《青龙血续》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青龙血续- 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莫非药,也是公主殿下送来的?

    “贞儿,你给我退下!”

    这是百越族长发火了,片刻一阵人声吵杂,大约是公主殿下被侍卫请去了一旁,而门外凌水先生已在行礼问讯,咦,今时这族长大人怎的如此迫不及待赶来见我,是想问我水患,还是要治我死罪?

    这一时我并不曾当回事,奈何小白一紧张,他手下一抖,轻重不知,这一下按在我伤处,真是疼的我咬牙闷哼,“小白,你轻点儿。”

    我一语微恼,话音方落,实未料那族长大人竟是不等我整好衣衫出外与他行礼,他一步闯将进来,面上不知是何表情,而我匆匆披上外袍,这一刻被他吃人般的目光看得一阵阵发毛,再开口竟颇有些讪讪道,“族长大人这么着急找寻在下,不知有何贵干?”
13诉旧情
    百越族长与我迎面相对,目光交接,这一时他不答片语,却好像要将我从头到脚,看个通透,而此际我半披衣衫,颇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才一闻他开口朝小白道,“白暨先生,本座有些话想单独与龙衍公子相谈,不知你可否先行回避一下?”

    这族长大人一语出,白暨不回避也得回避,片刻,小白离去时直朝我使眼色,只怕又在警告我不可胡言妄语,而我见他如此担忧之态,只得点点头朝他一笑,示意他大可不必担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中自有分寸。

    小白掩门离去,百越族长好容易收回灼灼视线,一扬手示意我坐下再谈,而我复落座方才竹榻旁,不及开口就听他一语道,“龙衍,对吗?你有没有觉得我二人,我们是不是曾经……,本座是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二人似曾相识?”

    哦,这话倒问得颇为蹊跷,这会儿他不问我公主一事,也不追究水坝毁塌,却莫名其妙来上一句我二人似曾相识,这,这算什么情况?

    不过他话虽古怪,倒也有那么些意思,回想起当日山间,我与这百越族长初一相见,我的确心头一惊,说不出是熟悉感还是其他什么,我就是觉得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他,莫非,他对我也有同感?

    我一时想想不可思议,抬首间只朝他一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东海闲民,二十年不曾下过碧泱山,实在是没可能与族长大人你似曾相识啊。”

    我言出撇得一干二净,免得再一语不慎,又犯了他百越族什么忌讳,而今时这族长大人听我答话,一时敛眉倒露出些许失望神情,此刻他仍是目不转睛盯着我看,却近前剥开我衣衫查问道,“这药,可是鼎贞送来的?”

    咦,怎的又问起药来了?

    鼎贞?鼎贞该是那公主殿下的名讳吧。

    我方才沐浴,并不知药草自何而来,不过如今这百越族长探手便来查我伤口,直叫我心下大惊,连连避退,却说方才尚好是小白在此与我上药,若不是他,即便是换了那凌水先生在旁,我都会颇觉不适,更莫提今时这百越族长……,他怎的说了几句似曾相识,就待我这般亲昵起来?

    我起身榻旁,拢起衣襟忙答道,“药草,药草大约是公主殿下送来的,不过在下并未见到公主殿下,至于当日山中,那是误会,还请族长大人莫要挂怀。”

    言出,这百越族长见我面露慎色,竟是一笑好生轻佻,今时他复往前来,一把将我按坐原位,还凑在我耳边低低笑道,“龙衍公子,你这般紧张做什么?本座说过,只要你能降服那作祟水兽,本座便不与你计较当日山中事,只不过如今,如今你这伤口为巨蟒所伤,你就不怕那怪物齿尖淬毒,这些药汁,还不知用的对不对呢。”

    他身为百越大巫,想必是精通草药医术,虽说此言有理,可是他这番态度偏偏是怎么看怎么古怪,而此刻我为他一手按坐榻旁,若是大惊小怪,妄作挣扎实在难堪,可是衣襟为其扯散,他一手抚在我肩头,掌心温热,肆意摩挲,这……

    不知为何,这一时我竟会窘迫到满面涨红,原本我只想前倾身体,略略避其所为,哪料到这会儿我动作轻缓,他也跟着动作轻缓,我低首闭目,只想他快快查看完伤口,早些与我谈正事,哪料到这厮偏偏不紧不慢,此刻他察觉我难堪,竟更是凑近过来调侃道,“龙衍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贞儿她用错了什么药,你怎么连耳朵都红了?”

    可恶,他这是故意在嘲笑我!

    我心头恼怒,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出言冷声道,“族长大人,有什么话但请明言,还有,在下这等小伤不妨事,你若没什么要事对我说,那抱歉,在下还有杂务缠身,这就告辞了。”

    我言出执起一旁玉笛,回身又将衣带匆匆系好,即往门外前行,而这百越族长一步起身,他拦在我面前,却挑眉道,“哦,方才你唆使那水兽撞坏了暗河堤坝,这就要走?”

    果然事关暗河水坝,好,他既然提起这水坝,那我便与他理论一番,此刻我放下玉笛,也学他挑挑眉毛,轻笑道,“撞坏了又如何?难道族长大人是想让我唤回那三头蟒,让它与你再将这水坝修起来不成?”

    说什么三头蟒修水坝,我这是在故意调侃他,再说了,若今时真把三头蟒给唤回来,莫道修水坝,只怕那怪物不祸患祭坛已是大大之幸事了。而言出落地,我本以为自己这等不敬之语,会惹得百越族长变脸发火,不过这一时,这族长大人不知怎的,他非但未恼,甚至依旧面带笑意,他居然颔首反答我道,“好啊,反正水坝之毁因你而生,那不管用什么方法,你总得修好了才能走。”

    一时间我二人相峙,片刻他复往前来,好似在劝哄,又好似在强逼,“龙衍,本座不是在同你开玩笑,快,乖乖坐下,让本座看看那伤处,若真有毒,一条胳膊自此废了事小,就怕到时候,会累你有性命之忧!”

    这厮不知是真是假,而我将信将疑,也只得重新坐下来听其摆布,不过还好,这次他不再玩笑,查看伤处时又吩咐门外侍从备下了些许药草,好一番捣鼓,我只肯半伏于椅背任其上药,若是趴在方才那张竹榻上,那还成什么体统?

    好半天,这百越族长总算替我包扎完好,此刻他按住我不让我收整外袍,却是撩起我散落肩头尚沾染几许湿意的发丝,又问道,“你我以前,真的没见过?”

    怎么可能见过,难道他去过碧泱山?

    “没有,在下不记得曾见过族长大人。”

    一言不冷不热,我直起身来正欲离去,实未料此刻,这百越族长竟自身后一把将我拢在怀中,他贴近我面颊,连声道,“不可能,那为什么这些时日本座夜夜梦中都是你,你在我怀里……,就像这样……”

    他说着说着,不仅死死揽我在怀,甚至还一口舔上我耳垂,这,这算怎么回事?!

    我一时呆愣,双目圆瞪,好半晌回过来神忙是推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这百越族长有龙阳之好?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此时我一步后退,步步再退,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满面通红,难堪不已,一张口即怒道,“族长大人,在下与你萍水相逢,决无旧交,还请你自重!”

    我尊称他一声族长大人,却不想这会儿让他闻我语,却是一阵哂笑,片刻后,他竟朝我好生亲昵道,“哦,在梦中你不都是唤我名讳,你不都唤我鼎华么?”
14半入梦
    我方才已出言请其自重,没曾想下一刻,这百越族长待我依然轻佻暧昧,什么叫梦中我都唤他名讳,滑稽,他做梦做些什么又与我何干?

    无心与其多作纠缠,我横眉冷色,一意离去,奈何而今,尚不及我几步至门前,这族长大人却是迎面将我拦下,他紧扣我双腕,反身直将我压在门旁,低声笑道,“真要命,就连生气也跟梦里一模一样。”

    愈说愈不像话,怎的他堂堂一族之长,竟会如此恬不知耻?

    今时百越族长手下使力,愈将我一双手腕捏的死紧,而我大惊之余急急挣脱,奈何不慎牵至右臂伤处,一力未继竟被这厮欺身再近,天知道这会儿他愈发浮浪,甚至在贴过面颊后,竟然一口咬在了我唇上?!

    唇舌相接,我心头大骇,忙乱中只知这百越族长制住我双腕摁于壁上,他狠狠啃咬我双唇,气息不稳,呢喃不清,“龙衍,你可当真不认识本座?那为什么本座总觉得你我相识,已好似千年万年,你的味道……”

    他胡乱言语,喟叹不止,甚至还将舌尖探入我口腔,放纵交缠,而我自幼山居,少见人事,即便是以往于书中偶阅龙阳之好,也只当是奇闻异谈,不可当真,可万般未料及如今我下山未有几时,竟真会亲历这等离奇荒唐?

    惊大过怒,我甚至连反应都不知该如何反应,而此刻闪神,有那么一时我只是瞪大了眼睛茫然失措,片刻后,我好容易回神急欲避其纠缠,哪料到这一时舌尖相抵,我本意推拒,却不想这百越族长竟当我是主动索吻,他当下眯起眼睛,动作益发轻狂……

    一吻毕,我恼怒之至一甩手挣脱挟制,甚至还来不及擦去唇边被他舔出的水痕,谁曾想这族长大人意犹未尽,今时他得寸进尺,竟借着将我压于壁上之势,一手托在我后腰,一手顺我衣襟而下,抚上我胸膛,“宝贝儿,这是真的,还是本座又在做梦?”

    大白天,做的什么荒唐梦?!

    气急无语,我一把擒过他手臂,转身避其怀抱,再往门外,奈何这厮不依不饶,他竟然一步跟上,非但哗啦一声撕开我外袍,甚至拉扯间还将我拽往房中竹榻,他狠狠将我按于榻上,一双眸子里莫名疯狂……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心头一惊,挣扎起身只知怒喝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里是百越之地,本座身为百越族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说对不对?”言语未尽,百越族长一俯身啃在我颈上,他一手撩开我衣襟在我胸膛上来回抚弄,另一手则探入我双腿,竟于我大腿内侧肆意揉掐,甚至还嬉笑道,“宝贝儿,怎么每次一开始你都这般紧绷绷的如临大敌,可是到最后,哪一次你不是娇滴滴软倒在本座怀中……”

    太过分了!

    原本我此行竹海王城,算是好意替他驱除水怪,哪曾想这恬不知耻的一族之长,居然疯言疯语,借什么梦戏侮于我堂堂七尺儿郎?!

    心头羞怒,我浑身发烫,这一时我半跃起身,一手扭过他手臂,借力反身,下得竹榻,然这厮没完没了,下一刻他忽自身后紧紧拥住我,张口湿热唇舌又吻在我后颈,甚至他两手游移,待我竟是愈发的淫亵浮浪。

    不知是否因这一幕太过匪夷所思,今时我大怒后竟是一阵混乱,莫非正如这百越族长所言,难道我与他并非初见,难道我二人真的相识千年万年,是不是在以前什么时候,我与他,我与他曾有过瓜葛万千?

    神思恍惚,我一阵头昏脑胀,而混乱中当他再有轻薄之举时,我当下一转身狠狠甩开所制,脱口即斥道,“放肆!”

    放肆?

    一语出,我回身与其直面相对,这一刻我二人俱有些闪神,良久神思回拢,这百越族长敛下眉峰,他好似真从梦境中醒来一般,好歹收起了方才一番轻佻态度,却冷笑问我道,“放肆?龙衍公子该是哪朝天皇贵胄,竟有胆量呵斥本座放肆?!”

    却说方才“放肆”一语我脱口而出,竟好像并非我本意,而一言落,无处收,此刻我硬着头皮避其所问,扬眉只道,“族长大人,不管在下是不是哪朝天皇贵胄,你方才之举都太过荒唐,实在有辱你百越门庭,若说放肆,实不为过!”

    此一言我的确有些强词夺理,不过无论如何,错不在我,难道他还想借此发难不成?而事实上,此刻这百越族长为我一斥,面上不动神色,眸间莫测高深,良久他一直看我,直看到我心里发毛,方才来一句道,“你到底什么人?碧泱山,东海郡,青衣秀带,玉冠珠履,无论姿容之俊美,气度之尊贵,俱为本座平生仅见,再加上随身这一枝玉笛,通体莹碧,音律惑人,甚至都能驱使那三头蟒……”,他言语时沿我身侧缓步打量,最后只不住喃喃念我名字道,“龙衍,龙衍……”

    真是谬赞夸奖,不过我既然说过自己是闲云野鹤,一介凡夫,那自然不会有假,而如今这百越族长态度善变,方才还荒唐不堪,如今却又高深莫测,他这到底是想怎样?

    此刻我已不考虑其他,只想与小白锦鲤速速脱身,奈何这族长大人却突然认定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身份,这一刻他几番逼问于我,甚至还扬言说白暨锦鲤俱为龙朝门下,他随便找个罪名即可除去,至于我,我非但山道冒犯公主,暗河毁塌水坝,更有方才还大胆冲撞了他族长大人,呵,呵呵,这厮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怎么,这算怎的,莫非是想治我死罪?

    闻此我挑眉冷笑,其实既来这竹海王城,谁不知凶险非常,说实话我原本我只想降服水兽后早早离去,看来如今,我若不与他治一治这经年水患,他却不知山外有山,世有高人!

    他连连逼问,我轻笑不语,到最后这厮不耐,果真是森森然一语威胁道,“龙衍公子,你这般狂傲不羁,目中无人,难道就不怕惹怒了本座,死于非命?!”

    哦,他口气倒不小,若要我死于非命,他是想直接动手取我性命,还是想以巫术咒我不得善终?话说我虽不懂巫蛊咒术,但所谓山医卜命相,其他先不论,单说奇门遁甲,道家仙术,我也略通皮毛,若想轻易取我性命,只怕是黄粱一梦!

    不知怎的,其实而今身在百越之地,在这不讲道理,古里古怪的百越族长面前,我本不该如此高傲轻慢,自寻麻烦,而事实上方才为他戏侮,我实在是气昏了头,言语上虽不甘示弱,但心中实在是无底,想来今时境况,我自己脱身大约不难,可连带小白锦鲤俱在此地,我却该如何助他们全身而退?

    见我眉头微皱,百越族长知我心有隐忧,这会儿他凑近身来连逼问带戏弄,竟又暧昧朝我道,“放心,你若乖乖的,本座如何舍得伤你一分一毫?”

    “无耻!”

    到最后是我先与这百越族长动武的,我执起玉笛,只当剑刃,而这族长大人显然身手非凡,决不可能三两招就能应付过去。事实上我二人相争,自竹庐破门而出,我大约是用上了螭烺老师教过的九成招式,才算勉强占的上风,几番交手,几番缠斗,四围精兵目瞪口呆,白暨锦鲤则更是忧色满面,直至日暮,我收回玉笛翻身至竹庐之上,这才来的及以手背拭去额上涔涔大汗,而今时那百越族长亦是体力大耗,他仰首看我时气喘难止,一双眸子里尽是些又恨又说不出的意味深长,怎么,莫非单打独斗横不过我,就想以身份压人了?

    我知如今险境,俱因我冲动所致,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若这会儿这厮自觉面子难堪,真的发怒要杀我与白暨锦鲤,那我可真是害人害己了,不行,先稳住他再说!

    脑中诸念,我张口忙道,“百越族长,方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