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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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魅君-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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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迷朦双眼,她一接触到他深情的眸子,她冲动地环上他的脖子,紧紧地、紧紧地再不肯松手。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你不是要把我推给别人了吗?你不是再也再也不要理我、不要管我了,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要给我幻想空间,又不许我幻想?”她一张小脸沁白如雪,压抑好久的心疼迫得她涕泅纵横。
  她的心呀、她的情呀!要委屈到什么地步他才肯回应?她的泪敲击着他的心房。他到底在逃避什么?是她、织语,还是他自己?
  当爱情和道义分据天秤两端时,他要如何选择?不管他走向谁,一定会有个女孩黯然神伤。只是,他怎么舍得让早已伤痕累累的织昀再添新疤。
  不!他不要再违背真心,不要再掩饰感觉,他要向世人宣告他的爱情。至于织语,他会尽全力让伤害降到最低。此刻,他做下重大决定。
  “织昀,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把自己的问题丢给你扛。”
  他抱住她,他炽热的手指触上她清凉的肌肤,突然间,他加深了这个吻,陡然升起的热潮让伯墉耳中响起警讯。
  “织昀,躲在床下很不舒服,我们可以到床上去吗?”他克制着即将脱缰而出的欲望。
  “嗯!”她抱住他,让他把她抱出,重回到床上。
  “来,眼睛闭起来,乖乖睡。”他拉开棉被把她紧密里起。
  “请你不要走。”她眼底挣是恳求。
  “我不会走,我会留在这边等你睡着……”
  “等我睡着之后才离开是吗?你又要把我推给别人了?早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要走到我的面前来?”她幽幽地叹息。
  “不!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会跟罗院长和织语解释清楚,我要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是吗?不会天一亮又把我推给仲墉?”她心中有着怀疑。
  “为什么不信任我?”
  “我连自己都不信任了,怎么去信任别人?”他总是带来希望,再亲手把它摘去,然后独留下绝望啃蚀着她的心,让锥心刺痛辗转又辗转地侵入骨髓、深埋体内。
  “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相信他?像他这样一个充满正义感的男人,怎可能不去履行他的婚姻誓约?不可能?——她哀威地摇摇头。
  “我相信过了今夜,风不再吹、雨不再下,我的害怕被太阳蒸发了、你泛滥成灾的同情又重新被控制住,到时候你又是理智胜于一切的贺医师。”
  “告诉我一个方法——如何才能让你安心,让你相信我爱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方法?”是不是成了他的人,她才会有一点点胜算?
  控制一个有着强烈道德感男人的最佳方式,就是丢给他责任,让他不得不负担起包袱。如果这是得到他唯一的方法,也许她该用自己的身体去下注,赌那千分之一的胜算。想了半晌,织昀抬起头对上他。好!她赌!不管会不会全盘皆输、不管会不会只星夜春梦,她都要赌了!拥有些夜总比从来没有过更幸福吧!
  “要我!”她坐起身推开棉被,解开睡衣钮扣。她的脸一片酡红,凝脂肌肤泛起淡淡的玫瑰色泽。
  “不!”掠夺不是他的本性。
  “要我很困难吗?是你的君子心态在作祟,还是在犹豫,怕我就此缠上了你?”她故意激他,继而微微一笑,推开睡衣露出胸前浑圆。
  这时,电力恢复、灯光乍明,照映出她洁白肌肤。
  他恼她轻率地交出自己,恼她不洁身自爱,更恼她蛮不在乎的口吻。难道她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
  “对于脱衣服那么熟练?看来你的‘在职训练'做得很彻底。你都是用这种手段留住恩客的吗?”想起那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大方方地说出,她躺在床上赚钱的那一番话。他的拳头紧了又松,嫉妒如狂潮席卷了他的理智。
  “你……”她懂了!他以为她是妓女。
  手一划,挥开垂悬在两侧的布料,他的手抚过她赤裸裸的锁骨……
  “虽然你经验丰富,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主导整个过程。”他的手指在她细长柔美的颈侧滑动,冷冷地瞄着她。
  顷刻间,她已经被禁箍在他怀中,火烫的唇一下子就盖上了她的唇,这个吻来得激烈狂热,不同于以往。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他激烈地吮吻,狂妄地锁住她的口舌,不至点空隙,他疯狂地索取,像在惩罚般,汲取她的灵魂。
  “不……嗯……”她拼命地槌打他。好难受!却怎么也甩脱不掉他的纠缠。
  “欲迎还拒是你一贯的伎俩?”他森冷地笑问。
  “不痛了。”她把自己埋进他肩窝,怕他再问出更难堪的问题。
  “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教授你在做妓女?”
  她摇头不答,更加紧密地偎近他的身体,汲取他的温暖。
  “你想骗他,让他心里不好受?”既然她不说,他只好自己推敲答案。
  “傻瓜!这样子伤害的是你自己呀!”他忘记她是只擅长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才能帮你。何况,让别人懂你并不代表,你就是弱者。”
  “好!”她柔顺地点点头。
  “真的能做到吗?好!告诉我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说实话哦!”他轻声警告。
  “我爱你!好爱、好爱……”她说了实话,脸却更红了。
  他满足地把她揽进怀中。“我也好爱、好爱你!”他模仿着她的口气。
  “可是,你也好爱、好爱织语。”她的话中有着明显的醋酸味。
  “想不想听我对织语的感觉?”
  “想。”她回答得老实。
  “织语有着阳光般的性格,能让周遭的人都觉得幸福、温暖。在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对织语的感觉就是爱了。”他看着她专注的眼眸。
  “我喜欢她憨憨的向我撒娇、喜欢她像小女孩般做错事就赖在我身边摩蹭,要我去解决。我有身为老大的习性,喜欢照顾人,喜欢当副好肩膀让别人靠,对我而言,她就是最好的妻子人选。”
  他说的她都不会,就算想模仿也模仿不来,看来她是无法取代织语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她的确是个好女生。”好到让她自叹弗如。
  “可是,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碰到你,那种陌生的情愫就在我心中慢慢滋长成形,它催促着我去接近你、去分享你的心事和喜乐。
  和你说话我会觉得幸福、看你被我逗笑了,我也会觉得幸福、甚至连听你气鼓鼓的和我争执,我都会觉得幸福。偶尔,在工作时候想起你,我就会充满甜蜜喜悦,在睡觉前想起你,我就会带笑入眠,这种我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困惑极了,尤其这种幸福感中包含着背叛织语的浓厚罪恶,我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在后来看着仲墉为你着迷的眼神,我气愤不平,每每幻想起你躺在他怀中的情形,就会让我控制不住脾气。那时,我才真正懂得,我是爱上你了,我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一个不会微笑、缺乏信任,连朋友都当成奢侈品的女人。“
  听到他发自内心深处的表白,织昀满足地长吁了口气。
  原来,不是她单恋着他的情,他也恋着她的爱。原来,被一个男人专心疼爱着是件至高无上的喜悦。原来,她的甜蜜、她的气愤、她的困惑,他都经历过,即使没有事先约定,他们的心灵早已融成一体。
  “我也和你一样,虽然我缺乏‘信任',可是当你从远远的地方走到榕树下问我:”小姐,需要帮忙吗?'那时候我就知道可以放心地把自己安给你。可是后来你紧接着告诉我,那天是你和织语文定的日子。短短的一句话又把我的安心给扔到火星去了。“
  “这些日子,我不断地问自己‘喜欢'和’爱'的分野在哪里?”
  “你有答案吗?”
  “喜欢一个人是——在看见她时会开心、看不见时不会有太多感觉。但是爱个人就没有那么简单了,看见她时会满心开怀、会霸道地希望她的眼光只停留在自己身上。嫉妒的时候,希望把她藏起来,让全世界的人都接近不了她。看不见时,一股强烈的思念会吞噬掉所有心绪,一颗心全挂在她的身上。想起她时会心甜眼甜,会喜上眉梢……”
  “你说的所有感觉我通通知道,因为……”
  “因为你都经历过了。”他帮她回答。
  “可是……织语怎么办?”她的卑劣方法奏效了,他要留在她身边了,他将会是罗织昀的专属男人。
  该得意、该庆贺计策成功的,可是一颗心却隐隐难安。未来她再也躲不开良心谴责——如果这是爱情的代价……
  天!爱情的代价?父亲和玫杏姨的爱情就是付出这样的代价啊?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批判他们?
  “我会跟她谈一谈。”
  “不要!”恨人的痛苦她尝过,她怎能让那个阳光妹妹去试这种苦?“伯墉,我后悔了!我们不要去谈、不要去说。”
  “你的意思是……放弃?”
  “不!我们不放弃,我们等待。”
  “等待什么?”
  “等待织语长大,等她慢慢懂得爱情和喜欢有很大的差别。等她明白了爱情是彼此互属,而她的爱只是盲目崇拜,或者等她找到真爱……那时候我们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她愿意等,明白了他的心,有所依恃后的她再无恐惧。
  “为什么?你不是害怕我把你推给别人……”
  “因为我不害怕了,你说了你爱我,我相信你不会抛弃我,我相信你会霸道的不准别人接近我,我相信你会爱我终老,等我发苍苍、视茫茫、齿牙动摇时,你仍旧会爱着我,在这么多有利条件下,我不害怕等待。”她自信满满的说道。
  他被说动了,紧紧地搂住织昀。“好!听你的。”
  他明白,尽管倔强的织昀口口声声否认织语是她的亲人,但她早已拿织语当真正的妹妹看待,所以她心疼织语将面临的打击,急欲把对她的伤害压到最底线。
  “让我们并肩作战,教会织语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两人同心,其力断金!我们一定可以办到。”
  “唉——我要是像你那么有自信就好了。”他叹口气。
  “你的生命中没有‘自信'这个词汇?没关系,我来当你的启蒙老师,教会你’自信'。”跟强盗在一起久了,她也学者盗用他的话。
  “你把我的话全摆进康熙大字典了?”他苦笑。
  “不只,我把你的每句话、每个动作全牢牢地刻进了这里。”她指指自己脑袋。
  她伸手碰碰他皱皱的眉头,皱皱的鼻梁……“别烦别恼啊!我就在你身旁,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他抓下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她也把他的手拿到唇边轻吻……温温的气息、暖暖的情意,重新点燃一室春意。
  第六章
  清晨天初亮,叫嚣了一夜的风雨已不见踪迹,只留下一地的残叶,证明昨夜的风雨肆虐。
  相爱的两人相依相偎地面对着窗外榕园,互属的情意让织昀有了归属感,靠着他,她的心、她的情已圆圆满满。
  “啊!花开了!”织昀指着伯墉给她的小盆栽。
  长长的枝节上开着一朵类似百合花的粉红色花朵,花枝的另一端则尚有一枝含苞待放。
  “这种花的名字叫作孤挺花,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它,孤傲、寂寞,高高地绽放在枝头上,不屑与春泥为伍、不愿与绿叶争艳。”
  “原来这种花是无情物。”她恍然大厝。
  “怎么说?”
  “没听过龚自珍的已亥杂诗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种花看不起饲育它的泥土,应该算是无情无义。不懂感恩的类种。”她故意和他唱反调。
  他笑笑,不再和她辩驳。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抬起她的下巴问道。
  轰的一声一他的问话炸出了她满面潮红。
  织昀轻摇下头。
  “说实话,你是不是全身酸痛?”她怎会以为他这个医生是当假的?
  “你又要借职务之便,开肌肉松弛剂给我了?”她取笑道。
  “对!顺便帮我自己留一盒威而刚。”他的话近乎挑逗。
  “难怪台湾男人半年内要吃掉九百万颗威而刚,就是有你这种滥开药物的坏医生。”
  “被你识破了——我是那家药厂的特派医生,负责每年消耗掉五百万颗。”
  此语一出,两人同时畅怀大笑。
  “织昀——你的笑容真美……”深深深地凝视着她,然后把她纳入怀中,“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责任了,你的喜怒哀乐,通通归在我管辖范围内。”
  “我不要当你的责任或包袱,我只要当你的最爱。”她回抱住他,贴着他厚实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咚——咚——咚——有规律地诉说着“我爱你”。
  “你早就是我货真价实的最爱了,从现在起——你必须为我敞开心胸、恣意地去享受人生,不要再纵容那些仇啊、怨的困扰你的心。”
  “它们早就困扰不了我了。”
  “真的?”
  “真的!我自问过——是不是当一个人心里充满爱的时候,就不再有空间容纳恨?”爱在织昀心中悄然滋长、萌芽时,她原先装了满腔满怀的恨就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好!决定了,往后我要在你心里撒下更多更多爱的种子,时时勤耕耘、灌溉,让它们密密麻麻生长、让你失去恨的力量。”
  “你的话让我想起一首歌。”
  “唱吧!我会仔细聆听。”他鼓励。
  每个人心里一亩、一亩田,每个人心里一个、一个梦……
  用它来种什么、用它来种什么,种桃、种李、种春风……
  她心不种桃李、不种春风,只种了一畦畦的爱情,当情花开尽,春天的脚步就悄悄来临。
  她柔柔的声音缓缓哼唱。他把她抱在腿上、环住她的腰,随着旋律轻轻摆荡……幸福也在空气间荡漾……要是有魔杖,她要把时空定在这里,让自己永远躺在他怀中,再不分离。
  “姐——你昨天有没有被台风吓坏了?”突然织语的声音和她的身影一起出现。
  忽地,她被定住般动弹不得。震惊到极点的织语像被只无形的手紧捏住脖子般,剩下的话全卡在喉间不能顺畅说出,捣住嘴,泪如雨滴般一颗颗顺颊滑下。随后走进病房的罗献庭和郭玫杏,看到这一幕也怔愣住了。
  半晌,织语再度开口,破碎的音节声声都带着控诉。“你们怎么可以背着我……”织语连连摇头、节节后退。
  她揉揉眼睛,甩甩头,拼命骗自己,是自己看错了。“是我看错了,他不是伯墉……我昨晚没睡好……”她喃喃自语。
  但再睁开眼,拥住织昀姐的男人仍然是伯墉,求证般地,她走向前推开织昀,摸摸伯墉的脸、摸摸他的眉,直到确定是他后,她尖叫一声。“不要这样对我……”紧接着她便掉头往外跑。
  “既然你们已经撞见了,我想没什么必要再隐瞒了……”
  伯墉对着罗献庭和郭玫吉说道。
  “不!请你不要选择在这个时候摊牌,请你去追回织语吧!这个时候也只有你可以安慰得了她。”郭玫杏放下身段苦苦哀求。
  “对!你该解释的对象是织语、不是我们。”罗献庭神色凝重地说道。
  “去吧!伯墉。”织昀推推他,眼底有着担忧,不好的预感在她心中隐隐发酵。
  “我要是去了,你……”他有好多的不放心,仿佛这一走他们就要分隔两地,再也聚不到一起。
  “我会好好的在这里等你回来。”她承诺着。
  “好!我马上回来,教授、师母请你们不要为难织昀。”说完后,他也随着离开病房。
  “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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