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幽看向他。
大名鼎鼎的风云帮龙头老大白啸风此时跪坐在他身上,健壮的身躯满是汗水,平日里总是冷峻而充满威势的脸现在被柔情所笼罩。在这个世界上,他的这种柔情只有两个人能够见到,一个是他深爱的许幽,一个是他的宝贝儿子白涛。
许幽看着他,轻轻笑起来。
白啸风也笑,俯下身来压住他,吻上了他的唇,在他的唇齿间轻声呢喃:“小幽,你这笑容简直会要人的命。”
许幽实在很疲倦,但仍然很配合。白啸风也知道,只要自己想要,他从来不会说不。
白啸风的唇滑过他的颈项,含住他的乳尖,轻轻咬啮舔弄着,同时用两指揉捏着另一边。
一阵阵强烈的痕痒酥麻从那敏感的两点蔓延开来,一边缠绞住许幽的心,一边牵扯着他的下腹。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身上人的胳膊,在激烈的快感中呻吟着。他抬起下颌,绷直了腿,轻轻地扭动着身体,希望能够缓解那种快要逼得他崩溃的快感。
白啸风再次发出满意的笑声,抬头重新吻住他的唇,舌尖伸进来,强势地卷住他的舌。与此同时,他将身下人抱着自己的手拉下来握住,随即扯向他的头顶,用丝巾绑在铜床的床柱上。
他并不喜欢SM,只是偶尔喜欢轻轻用丝巾捆住爱人的手,以享受那种全面控制的快感。每当这个时候,他会做得非常激烈,简直是那种玉石俱焚的干法。对此许幽也是喜欢的,那实在很刺激。可是,那得在体力非常好的情况下,现在的状况他只怕会承受不了。
白啸风细心地缚住他的双腕,然后微笑着看向他,伸出一根手指,从他的额前一直划过鼻梁,点上嘴唇。
许幽没法动弹,只得婉转地说:“风哥,我一早还要到公司开会。”
白啸风只是笑,在他的耳垂边轻轻地道:“是吗?要开会?”
许幽觉得很痒,忍不住侧过头想避开,嘴里喃喃地说:“真的,风哥,那个会很重要。”
白啸风轻笑着,向下含住他的锁骨,用牙齿轻轻咬着,随后重重地吸了一口。
许幽浑身轻颤,长长地哼了一声。
白啸风愉快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笑道:“把时间改到下午吧。你是集团的掌门人,是你在控制他们,不是他们控制你。你要改时间,他们只能服从。小幽,你是人们交口称赞的商界奇才,怎么会连改个开会时间都不行?你不会是用这个借口来拒绝我吧?”
“当然不是。我……好吧,我通知他们……改时间……”许幽急促地喘息着,只觉得全身上下像有火在烧一般,只得投降。
白啸风已经恢复雄风的坚硬分身顶在他的大腿内侧,就像一柄烙铁,烫得他不由自主地想躲闪开。
白啸风听了他的回答,十分满意,又俯头下去含住他胀痛的乳尖。随着他的吮吸舔弄,一丝丝的刺痛混合着快感不断向他涌来,令他疲惫至极的大脑阵阵晕眩。
许幽完全放弃了挣扎的企图,闭上眼,在他强势的钳制下轻轻呻吟。那声音细细的,却如一条丝般,缓缓地扬起,渐渐织成诱惑的网,飘散在两人周围,密密地包裹上去,将他们的血液撩拨得沸腾起来。
很快,白啸风就按捺不住了,猛地撑起身,一手抬起他的腰,一手抓过旁边厚厚的靠垫塞进他的身下,随即抬起他的双腿向上力推。
许幽立刻屏住呼吸,感觉到他的欲望猛冲进来,瞬间便一推到底。
没有给他片刻喘息的时间,白啸风便猛烈地抽插起来。
整个床都随着他的动作在摇晃,每一记疯狂的顶入都像是一直撞到许幽的心脏。他被捆住的双手抓不住任何东西,只得握紧成拳。这种因束缚而造成的虚无感使他迅速达到高潮。
每一下撞击,许幽都被他一直撞到床头,顶住了床柱,随即又被他猛地拖下来,接着再次被他撞上去……
许幽无助地被他控制着,很快就忍不住叫出声来,在极致的强烈高潮中喷射出火热的熔浆。
白啸风却视若无睹,虽然被他的剧烈痉挛刺激得低吼出声,却仍然疯狂地冲撞着,如沉重的坦克般,一次又一次地辗过他的身体。
许幽闭着眼,只觉得脑中金星乱舞。他试着睁开眼睛,那个仍然在狠狠地进攻着的人变得很模糊,似乎正带着燃烧的火焰,不断摇晃着,向他迅猛地扑过来。
他恍惚地看了一会儿,微弱地叫道:“风哥……风哥……让我……喘口气……”
白啸风得意地笑着,更加凶猛地撞击着他。他沉重地压下来,腰身挺动得越发激烈。
灼热、疼痛和快感夹杂在一起,一波一波地向许幽袭来,令他窒息。
在越来越疯狂的穿刺中,白啸风握住他的分身,随着抽插的节奏猛烈地套弄。
许幽被那些强烈得超越了承受极限的刺激裹挟住,脑中变得一片空白,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很快,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猛地流向了被紧紧握住的那一点,随即猛地喷射出去。
朦胧中,只听见身上的人大吼一声,接着便狠狠地顶住了他,一股股滚烫的液体冲进他的身体深处。他不断颤抖着,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海中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
他失去了知觉。
第4章
许幽慢慢睁开眼睛,墙上的钟已经指向正午时分。
他仍然赤裸着,但显然已经被清理过,感觉很清爽。身下的床单也已经换过,不再有汗湿的不舒服。身边睡着的人将一只胳膊围住他的腰,整个热呼呼的身体都紧贴着他,悠长的呼吸声显示出他的心满意足。
许幽有些烦恼地长出了一口气。
上午没去公司,也没有事先跟他的助理事先交代,这种情况很少见。想着公司里那些本应该在上午开会的经理们,他伸手到旁边的床头柜上,摸索着拿起无绳话机,拨了他的助理田野的电话。
“小田。”他有气无力地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你去通知一下,会议改在下午三点举行。”
“好。”田野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关切地说。“许总,你怎么样?吃药了没有?如果实在不行,会议就改在明天好了。”
“不用,我挺好的,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他费力地道。“就下午三点吧,我一会儿就到公司来。”
“好。”田野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劝,便挂断了电话。
许幽扔下话筒,只觉得口干舌燥,想起来弄杯水喝。刚刚撑起一点,就被身边的人伸手一带,拽了下去。
他仍然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开口央求:“风哥,让我喝口水,行吗?”
“行,我来给你弄,你歇着。”白啸风轻轻地笑,随即起身出去,一会儿便拿着一杯温热的纯净水回来。
许幽撑起来一点,接过杯子来一饮而尽,随后长长地喘了口气,这才缓过来。
白啸风将空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细心地打量着他,温柔地问:“你怎么样?”
许幽苦笑:“风哥,我全身的骨头都被你拆散了,到处都疼得厉害。”
“是我没控制住,做得太过,辛苦你了。”白啸风嘿嘿地笑着,脸上满是得意,搂着他重新躺下。“小幽,我们在一起有十一年了吧?”
许幽枕着他的肩窝,“嗯”了一声。
白啸风有些感慨:“没想到,当年那个十六岁的漂亮孩子现在长成大人了,不但没有褪色,反而越来越标致。以前的你引人犯罪,现在的你会让人发疯。”
许幽倚在他的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腰,牵了牵嘴角,微笑起来:“别把你自己说成色狼,其实你长得也很不错啊。如果你是丑八怪,当年我才不会跟你上床呢。”
“我对我的外表当然是有信心的,不过比起你来就差远了。”白啸风笑着吻了吻他的额角。“小幽,这么多年来,我也算看过很多人了,要论长相加气质,你是最好的。或许有相貌比你长得好的,可气质上差远了,根本没法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却越来越喜欢你,你说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许幽闭着眼睛养神,听他这样说,不由得微微一笑。
十一年来,白啸风从来没有厌倦过他,连他考大学都不准离开本市。他后来虽然结婚了,但无论有多忙,仍然保持着每周至少有一次要跟许幽过夜。如果两人因为出差或者有要紧公事而分开超过一周,再上床的时候,白啸风就会特别疯狂,常常把许幽做得晕过去。不过,每次许幽醒来的时候,白啸风总是把他照顾得很好,让他无可挑剔。
许幽仍然觉得困倦不已,便轻声说:“风哥,我再睡会儿,两个小时后起床。今天那个会真的很重要。”
“好。”白啸风不再闹他,一手抱紧他,一手拿起枕边的手机,将闹钟定好。
两人很快就睡着了,连姿势都没变过。
仅仅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显然是不够的,许幽勉强起身时只觉得浑身酸疼,全身上下的每块肌肉每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他咬了咬牙,走进浴室,用微凉的水自头浇下,这才算是彻底清醒了。
把身体和头发擦干,他裸着身子出去,拉开衣柜,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躺在床上的白啸风也起来了,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也没穿衣服,健美的身材可以媲美古希腊的雕塑,三十八岁的人,看上去却很年轻,也不过三十上下的样子。他似乎也很为自己的身材骄傲,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倚在衣柜旁,笑眯眯地看着正在穿衣服的人,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许幽也笑吟吟地看着他,手上动作却没停。他拉上黑色的长裤,扎上皮带,然后抬手去衣架上取棉布衬衫。
他的双腕上都有一道宽宽的紫红色勒痕,衬着白皙的皮肤,看着有点触目惊心,他却是习惯了,仿佛没看见,平静地拿出衬衫,往身上套着。
白啸风却神色微变,一把抓过他的手,仔细察看着腕上的淤痕,抱歉地说:“真是的,我这次确实做得有点过了,很疼吧?”
许幽笑着抽回手,轻描淡写地说:“没事,问题不大。不过,你这次真的做得太狠了。下次如果不是周末假日,可别这么折腾我了。”
白啸风看着眼前人完美无瑕的笑脸,眼中骤然涌起了强烈的欲望,一瞬间仿佛喷吐出火焰,烫得许幽心里一跳。
他连忙正色道:“风哥,我真得去开会了。”
白啸风看了看钟,不由分说地一把扯下他才套到一半的衬衫,猛地将他推到床边,伸手有力地箍住他,迅速解开他的皮带,松开他的裤扣,同时霸道地说:“你开车到公司只需要二十分钟,再给你十分钟洗澡穿衣服。我们还有二十分钟可以办事。”
他已经好几年没这么疯过了。许幽的身子被他摁到床沿上,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他站在床边,双手有力地揽住身前人的腰,强硬地挺身顶进去,立刻大力抽插起来。
许幽尽量支撑着自己,可本就酸疼无力的身体在他如疾风骤雨般的冲撞中很快就软了下来。他伏在床上,只能在狂热的进攻中随波逐流。他呻吟着,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能达到高潮,否则真的起不了身了。
白啸风这次虽然是速战速决,却也保质保量。在连续二十分钟不间断地猛烈冲刺后,他迅速冲到了欲望的峰巅,犹如火山爆发,低低地咆哮着,将滚烫的岩浆倾泄进那美妙的身体。
一阵阵的颤栗之后,他将床上的人紧紧抱住,与自己紧密相贴,静止了好一会儿,才在急促的喘息声中放开他。
许幽无力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足足休息了五分钟,才能够让狂跳的心平息下来。
他听着白啸风进了浴室,快速冲洗完,然后走回来,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在他耳边轻笑:“你这样子还能去开会吗?”
许幽呻吟着:“风哥,你这是想害我吧?”
白啸风笑出声来:“我害你干吗?宝贝你还来不及呢。其实我还没完全尽兴,如果你不是一定要去公司开会,我今天下午一定让你下不了床。”
许幽无精打采地说:“风哥,我知道你实力强劲,可你对于珍贵资源得采取保护性利用的方式,不能进行破坏性开发吧?”
白啸风哈哈大笑:“果然是地产业钜子的口气,不错,不错。你确实是我最珍贵的资源,我对你一向是保护性开发的。”
说话间,时间就要来不及了,许幽赶紧挣扎着走进浴室,飞快地洗了洗,便迅速套上衣服。
这一次,白啸风没有再阻拦他。
他靠在床头,看着许幽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然后抓起外套就跑,不由得哈哈大笑。
许幽回头瞪了他一眼,随即急急走出去,砰地关上了门。
第5章
虽说搞得兵荒马乱的,可许幽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却已是泰然自若,从容不迫,谁都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
正是早春时节,春寒料峭,公司里仍然开着空调。室内很温暖,他一进办公室就把外套脱了,穿着纯色的藏蓝色羊毛衣和粗布裤,随即开始工作。
看了一会儿桌上的文件,喝了口茶,开会的时间就到了。田野拿着几个文件夹,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笑着问他:“许总,身体怎么样?不碍事吧?”
“没事。”许幽对他微微一笑,拉开抽屉,拿出工作笔记和笔,起身跟他往会议室走去。他随口问道。“今天上午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有。”田野忍俊不禁,看了他一眼。“有好几位小姐想约你,豪门千金、小家碧玉、女明星、女强人,应有尽有,不过,我都替你推了。”
许幽赞许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田野比许幽小一岁,今年才二十六,做他的助理却将近两年了,对他的性格和习惯了如指掌,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多说,就已经处理得妥妥贴贴。对于许幽来说,这个年轻人既是好助手,也是好朋友。
走进会议室,参会人员已全部到齐,包括副总裁赵俪、财务总监罗瑞、总工程师张义诚,还有集团的企划部、技术部、工程部、营销部、财务部的经理。
许幽一向痛恨因为某个人的迟到而耽误大家的时间,曾经六亲不认地狠狠整顿过,因此他们现在都会按时到来,没人敢无故迟到。
坐到长条会议桌的上首,他扫视了一下众人,清晰地说:“今天这个会要讨论的,是我们跟东信地产合作的开发项目。这个合作项目前后洽谈了四个月,在昨天正式签约,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块地将近一千亩,地面很干净,实用价值比较高。有关这一地块的资料,田助理已经发给大家了,请大家仔细看看。大家都是做过不少项目的行家了,一些程序性的具体事务性工作都知道应该怎么做,就不必拿出来说了。因此,今天的会只讨论工作框架,不涉及细节。好了,下面由大家说吧。”
说完,他看了看桌边的那些人。大部分中层和一部分高层管理人员都比较年轻,冲劲很足,这时个个跃跃欲试,脸上满是兴奋。集团高层的管理人员则比较冷静。
尤其是赵俪,她虽然在集团里挂名副总裁,但只负责集团旗下的一家出租车公司和一家贸易公司。在房地产这一行,她是地地道道的外行,根本无法发表意见。每次开有关房地产开发项目的讨论会时,许幽都会让田野通知她来参加,却无非是尊重她作为白啸风夫人的身份而已。她倒是很理智,从来没有发表过意见,免得说外行话,反而贻笑大方。听许幽说完,她只是低头翻阅着田野发到她手里的资料,神情之间波澜不兴,很平静。
等了一会儿,谁也不愿意打头阵,先发言,许幽只好先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