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三点头。一阵夜风吹过,他不由得微微颤栗了一下,立刻说。“风哥,今天你刚出来,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后天多多陪陪小幽,生意上的事,我们再谈不迟。”
“行。”白啸风洒脱地笑着,回到楼中。
屋里已经都收拾好,沁园春的人也都带着东西离开了。餐厅和客厅都很安静,只隐隐能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歌声和打麻将的喧闹声。
许幽已经让白涛睡了,独自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显然在等他。
白啸风过去挽起他,温柔地说:“你今天也累了,我们去休息吧,别管他们了。”
许幽笑着点头,跟着他走上楼去。
第66章
白啸风看着身下人完美的脸,热血一阵阵上涌。他忍了两年了,这时早已是蓄势待发,却不敢造次,怕伤了自己心爱的人。
许幽看着他,双手抚过他健硕的身体,笑道:“种了两年茶,你可又结实了不少。”
白啸风被他这么一碰,简直就要不行了。他呼吸急促,竭力强忍,俯头重重吻住许幽的唇,与他的舌尖热烈纠缠。
许幽很快便激动起来。他一手搂着白啸风的肩,一手圈住他的颈,与他紧密相贴,喉间溢出呻吟。
白啸风越来越兴奋,猛地离开他的唇,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猛烈吮吸,随即滑到他的锁骨。热热的鼻息喷在许幽的肩头,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栗,呼吸更急。
白啸风的舌尖滑过他的肌肤,不时地重重一吸,双手也在他的腰上不停摩挲,下身紧贴在他的要紧之处,不停地摩擦。
一阵阵情欲的潮涌不断从两人的身体深处翻卷上来,他们都努力抵抗着,却收效甚微。
许幽身体放松下来,很明显地在等着他攻城掠地。
白啸风感受着他沉溺在情潮中的迷乱,笑着直起身来看着他。他的眼里满是迫不及待的欲望,猛地俯冲下去,吻住许幽的唇。
他火热地吸吮着许幽的双唇,舌头伸进去,逗弄着许幽的舌,强行把他的舌尖卷住,裹进自己的嘴里,又用牙齿咬住,使劲地吮吸,力气大得差点要把许幽的舌根都吸断,惹得他只能在喉咙深处呻吟。
许幽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略显粗野的前戏,很快就便撩拨出火来。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沉浸到全身所有的感官上。
白啸风低沉地笑着,一直在他耳边缠绵不去,惹得他又是心痒又是恼怒。朦胧中,只觉得白啸风跪在他的双腿之间,整个身体都有力地往上顶。顺着他的来势,许幽分开腿,接着便被他弯折着一直压到胸前。
白啸风试探着,缓慢而坚决地将早已坚硬如铁的分身推了进去。
热热的胀痛感让许幽弓起了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白啸风撑着身体,凝神看着他,腰身向外退了一点,又轻轻地向前挺进。
许幽不由得仰起了头,呻吟起来。
白啸风满意地笑了,俯头吻住他,唇舌与他交缠着,粗大的分身开始在他身体里进出。
许幽情不自禁地微微痉挛,身体深处不由自主地紧紧裹住他的欲望,随着他的节奏微微跳动,引得他舒服得哼出声来。
白啸风一旦到了床上,温柔总是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就变得狂野起来。他跪起身,用手抱住许幽的腿,狠狠地向前挺动,每一下都是直捣黄龙。
许幽呻吟着,双手握紧床单,被动地跟随着他的节奏。
白啸风那一身微褐色的肌肤现在隐泛潮红,贲张的肌肉彰显着强健的力量,端正的五官蕴含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气势。此时的他就如一头原野上的猎豹,势不可挡地向许幽冲来,又如一头喷吐着火焰的巨龙,将他裹挟在滚烫的情欲里,渐渐融化成齑粉。
在他激烈的冲撞里,许幽的力气迅速流失,只能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荷花灯,看着那精巧的花枝状的灯杆,看着那烧成花瓣形的精致灯罩,脑中一片晕眩。
白啸风的动作越来越生猛,又扑下去压住他,一阵狂轰滥炸,攻得他只觉得已体无完肤。白啸风含住他的喉结大力吮吸,重重舔啮,让他一阵接一阵地不停颤抖。
两人都汗如雨下,混乱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在激烈的冲撞中,白啸风觉得无比刺激,却又觉得这样还不够,忽然退出他的身体,将他一把翻过去,随即深深地撞进去。
许幽叫了起来:“风哥,你……太深了……慢一点……慢一点……啊……”
白啸风一言不发,箍住他的腰,更激烈地冲刺起来,每一记都撞得比上一记更深,直似要把自己整个嵌进他的身体里。
许幽觉得自己就快被他刺穿了,巨大的快感顺着腰椎往上,飞快地流向全身,让他的血液全都沸腾起来。
冲撞越来越激烈,白啸风的汗如急雨一般打在许幽的背上,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迷乱的低吼:“小幽,小幽,你真棒,太棒了……”
许幽只觉得他的声音时远时近,自己无法控制地发出的叫声也是疑幻疑真,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作用,浑身上下只有惟一的一点知觉,就是身后不断插进来、冲进来、撞进来的那根铁杵。它抽插的力量是如此之大,许幽只觉得身体仿佛已经着火,就要被烧成灰烬。
白啸风憋了两年后迸发出来的惊人力量不断瓦解着他的体力和意志,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向他席卷过来,终于让他到达欲仙欲死的云端。他咬紧了牙,颤抖着,所有的血液都像退潮一般,急速涌向下腹。
白啸风从他身体的异动中明白他将到高潮,立刻更加猛烈地冲击,快速地穿刺。
许幽大叫起来,崩溃般地喷射出欲望的狂潮。与此同时,白啸风也在他急剧的收缩中狂吼,将热流射进他的身体深处。
他沉沉地覆盖下去,与许幽一起在激烈的余韵中颤抖。许幽全身无力,被他直压进床垫里,一时间几乎无法呼吸。
良久,白啸风才动了一下,吻着他的脖颈,满足地笑道:“两年了,小幽,真是想死我了。”
许幽微笑起来,轻声说:“我也是。”
白啸风吻了吻他的颊,又伸手揪了揪他的鼻尖,满意地叹息着:“这两年在里面,我可一个人也没碰过,对你绝对忠实。”
许幽轻笑:“我知道。”
白啸风这才从他身上滑下来,点了一支烟,舒服地吸着。
许幽翻过身来躺好,做了几次深呼吸,揉了揉有些闷痛的胸口,叹了口气:“你也太猛了,差点被你压死。”
白啸风笑着,一把将他抱住:“我怎么舍得?小幽,你是最棒的。有了你,其他的那些人都成了破瓦烂泥,我根本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许幽靠着他,没再多说什么。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已不需要用语言来确定。
白啸风也不再吭声,只是慢悠悠地把烟吸完,将烟蒂按进烟缸,随即又翻过身去,压住了他。
两年的禁欲生活使他们都无法克制,炽热的火焰几乎燃烧了整整一夜,许幽终于承受不住,在纷至沓来的高潮中晕了过去。
白啸风紧紧抱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直到他慢慢醒过来。
许幽睁开眼睛,便看到白啸风满脸关切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微微一笑,安慰地抬手搂住他。
白啸风看着他,眼瞳变得很黑,俯头吻着他,喃喃地说:“小幽,小幽,你这笑容会害死人的。”
许幽回吻着他,轻声道:“风哥,我真的不行了。”
“我知道。”白啸风温柔地吻着他。“放心,我不会再做了。不过,让我亲一下。”
许幽不再言语,与他紧紧拥抱着,缠绵相吻。
过了很久,白啸风才放开他,将他扶起来,一起进了浴室。
洗到一半,许幽就累得睡着了。白啸风疼爱地笑着,也没叫醒他,帮他洗完,擦干,将他抱出去,放到床上。
两人都睡得很沉,醒来时已到中午,白啸风起身拉开窗帘,又回到床上。
许幽跟他一起半坐着,靠在床头,看着落地玻璃外的湖面在蓝天下微微荡漾,湖边繁花似锦,林木葱茏,美不胜收。
“真是仙境啊。”白啸风感叹,忽然想着。“这买地、盖房、装修、设施设备,一共花了多少钱?都由我来出吧。”
“算了,你我之间还要提钱?”许幽微笑。“我要那么多钱也没用,你还是留给涛涛吧。”
“嗯,也好。”白啸风抓过他的手,轻轻拍着,温柔地说。“涛涛也是你的儿子,将来,等我们老了,就让他来照顾你我。我看啊,这孩子爱你还要多些,比跟我还要亲。”
许幽笑道:“他见你的时间少,自然就这样,以后你们相处多了,涛涛也会很爱你的。血浓于水,父子天性,这是什么力量也改变不了的。”
白啸风咬了一下他的手,叹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的。”许幽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我不怕老无所依,你不用担心我。”
白啸风笑着点头:“小幽,有我在一日,你就不可能没有依靠。如果有一天我先走了,我也会安排好一切,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别说这个。”许幽的笑容没有了。“我的生活里只有你,如果你不在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白啸风知道他的心结,也不再多提,便笑着转了话题:“最近你那里生意怎么样?”
“还行。”许幽也就顺着他的话题说了开去。“政府打算治理东河,方案已经通过专家评审,大概要投资一百个亿。市委书记给我打了电话,希望我们公司能够投资做这个项目,他们用河两岸的部分土地作为回报。我基本上同意了。”
白啸风感慨万端:“你看,还是做正行好啊,政府没钱做事了,父母官得来求你。像我和陈三,就算是再有钱,也得上赶着求人家办事,哪里会有这样的风光?”
“这算什么风光?”许幽忍不住笑了。“这是硬骨头,不然怎么会市委书记给我打电话,希望我接下来做?如果是油水很大的项目,早就有别的公司来抢了。”
“这倒是。”白啸风又担心起来。“那你又何必做这么麻烦的事?”
许幽温和地微笑着说:“这个项目的困难主要是前期投资很大,却没有收益。要治理好了,河两岸的土地大幅升资了,才会有利润。不过,治理东河,对整个城市的环保都有利,能大大改善环境。此外,把河两岸居住在破旧房屋里的居民迁移到新楼里,提升他们的生活品质,也算是一件功德吧。我已经踏勘过了,要搬迁的居民有两万多户,将近十万人。这项目能赚钱,又能造福于民,我觉得很值得做。一般公司不敢接这项目,主要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又或者,承受不了三到五年没有收益,只是往里投钱。不过,我却可以。”说到最后一句,他笑着看了白啸风一眼。
白啸风心领神会,豪爽地笑道:“是啊,我和陈三一定鼎力相助。小幽,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全力支持你。”
“我知道。”许幽倚着他的肩头,惬意地看着外面的美景。
白啸风很享受被他依靠的感觉,伸手搂住他,与他一起看着外面的风起云飞,花红柳绿,波光粼粼。
整个世界都很安静,洋溢着温柔的气息,更充满了勃勃生机。
第67章
早上,许幽先起床,换好衣服下去吃饭。
白啸风仍在熟睡。他现在起得很晚,白天就是去与陈三喝喝茶,聊个天,晚上到天上天唱唱歌,或者去洗桑拿,然后就回家,与许幽夜夜春宵,基本上是骄奢淫逸的现身说法,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许幽觉得有点好笑,却也不提,由着他玩,倒要看他能忍多久。
已经是秋天了,天空很蓝,阳光很好,许幽开车行驶在城郊公路上,心情很愉快。他打开车窗,任微风如水般拂过,唇边露出一丝微笑。
进入城区,王晓舟给他打来电话:“幽哥,东信地产的李总过来了。”
“好,你先接待一下吧,我大约二十分钟后到。”他的声音很温和,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
两年来,沧澜集团与东信地产合作,开发的水木清韵项目销势很好,前面的两期楼盘都已经销售一空,两家公司获得的收益都很可观,可谓皆大欢喜。每次许幽按照协议约定,按时将东信地产应得收益给他划过去时,李朝东都会打电话过来表示感谢。想当初,他已经山穷水尽,如果沧澜集团乘人之危,要他把地平价卖给自己,他也无话可说,只能那么做。可许幽放了他一马,同意与他合作,投入将近五亿资金进行开发,这才让东信地产起死回生。行内都知道这件事,说起来无不夸赞许幽太过仁义,实在罕见。
本来,按照他们的协议和沧澜集团的规划,他们联合开发的第三期楼盘应该在三个月前就开始着手进行筹备,可是,李朝东这次却一反常态,迟迟拖着不办。土地在他名下,他如果不动,许幽这里便动不了。
这事其实不难理解,为做这个项目,许幽已经把最费钱而又没有收益的配套设施做好了,现在就是纯开发,投入少,收益大。李朝东手里有了钱,自然不想再分给他,想自己一个人独立开发,独吞巨额利润。
许幽最讨厌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但还是按规则来。他先给李朝东打电话,这人却东拉西扯,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竭力拖延。过了一个月后,许幽烦了,便让法务部按规矩发公函催他,仍如石沉大海。许幽很生气,便不想再给他面子。上周,他让法务部发了正式的律师函给对方,要求他们限期答复,否则便会告上法庭。
对方收件的人居然不肯签收回执,这在法律上就不能视为送达。许幽也毫不含糊,立刻聘请公证处派公证员与他们公司的人一起送律师函过去,做了公证送达的文件。
大概是这一招充分表达了许幽的决心吧,李朝东也没有事先通知,今天一早便到沧澜集团来了。
许幽沉着脸,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王晓舟将李朝东请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一直在东拉西扯,不谈公事。李朝东自持身份,也不急着跟他多说什么,只是暗暗纳罕,许幽这前后两个助理都是标致得像明星一般的人物,而且都是年纪轻轻便成熟稳重,也不知他是从哪儿找来的。
等到许幽的秘书通知他们,两人便一齐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许幽过来坐到沙发上,跟他打了两句哈哈。待王晓舟把茶放到李朝东面前,然后在一边坐下,许幽才微笑着说:“李总今天来,是谈第三期开发的事情吧?”
李朝东略带尴尬,搓了搓手,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许总,是这样,前一阵我才发现,我们剩下的地还没有变性,现在仍然是工业用地,不是住宅用地,就开发不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跑规划局,想把土地变性,可是,这事挺难的,要上局长办公会,还要报到分管建设的副市长那里,得等他们都同意了,才可能变性。你也知道,这得层层通关系,耗钱,耗时间,不是一时半会儿弄得好的。所以……我想,我们的协议是不是可以解除?我愿意付违约金。”
许幽轻松地一笑:“原来是这件事,李总怎么不早说?弄得大家险些伤了和气。这样吧,你把有关的资料给我,我来办。规划局的几个局长和狄副市长我都认识,我找他们去办,时间上应该能快一些,个把月就能办下来。”
李朝东更加尴尬:“这个……还是不麻烦了,我自己来吧。”
许幽的笑容有些淡了,却仍平和地说:“李总,过去两年我们合作愉快,应该给你的钱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