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白啸风伸手抱住他,慢慢滑了下去。
许幽平躺在床上,看着他覆上来,有点意外,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有心情做爱吗?
白啸风没容他细想,已经吻了过去,开始温柔,继而火热。
许幽仍然有些诧异,却很快就被他挑起了热情,抱住他热烈回应。
白啸风与他持续深吻,整个人渐渐放松下来,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这场缠绵中。
许幽被他压得越来越紧,差点喘不过气来。白啸风忽然放开他,侧身去开床头柜。许幽便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根本没注意他在做什么。
白啸风从抽屉里拿出两条丝巾,笑着将他的胳膊拉过头顶,分别捆在床柱上。
他们已经很久没这么玩过了,许幽有点发怵,轻声央求:“风哥,你别太猛了,我怕吃不消。”
白啸风温柔的看着他,用大拇指轻轻滑过他润泽的双唇,随即俯头吻了一下,笑着说:“你比我年轻这么多,怎么会吃不消?看来还是因为没有经常锻炼,以后我们要常常这么做。”
许幽拿他没辙,只到他说“以后”,不由得很开心,忽然抬腿围住他的腰,慨然道:“好,来吧。”
白啸风看着许幽如献祭般躺在自己身下,热血立刻冲上头顶,随即飞流直下,卷向欲望的中心。他俯下身去,重重的吮吻许幽粉色的双唇,与他的舌尖激烈纠缠,许幽被束缚住了,难以腾挪,只能被动的承受,他急促的喘息着,双腿用力,将白啸风的身体拉得紧贴自己,更加感受到他将至燃烧的热情。
白啸风轻笑一声,放开他的唇舌,密密的吻了下午。
许幽无法抬头去看,只能感觉到他火热的唇一路直下,游过自己的颈项、肩头、胸口、腰腹、腿侧。白啸风太清楚他的敏感地带,他也早就习惯了白啸风的挑逗方式,很快就欲望贲张,不能控制。
白啸风听着他抑制不住的呻吟,不由得轻笑出声,他用力压住爱人不由自主挣扎扭动的身体,张口含住了他的分身。
许幽稡不及防,忍不住惊呼出声,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白啸风开心之极,更加悉心吞吐,全力套弄,很快便将他带上高潮。
许幽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央求的叫着:“风哥,风哥。。。。。。”
在他即将释放的一刻,白啸风忽然放开他,将自己滚烫坚硬的欲望缓缓推进他紧缩的身体。
许幽努力放松,却仍然不受控制的微微痉挛。白啸风只觉得那温暖的深处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深深的带引过去,一推到底。
许幽咬住唇,却仍有呻吟溢出,听在白啸风耳里,真是销魂蚀骨。他俯下身去,压住许幽,身下的欲望更加深入,角度变化多端,力量逐渐加大,速度越来越快。
许幽的额上开始泌出细汗,脸颊微泛红晕,肌肤渐渐隐现粉色,就如上好的温玉,在柔和的灯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白啸风狠狠吻住他的唇,腰下用力,冲撞得越来越激烈。
许幽被他制得不能动弹分毫,被他的攻击挑起的情欲只能在体内四处奔窜,却没有办法缓解,全身的汗一层一层的出,眼前金星乱冒。
白啸风终于抬了抬头,凝神看着他脸上那迷乱的性感神情,动作却更猛。
许幽这才能够畅快呼吸,他喘着粗气,呻吟声已经断断续续。
白啸风惬意的笑着,略略停了一下,让他喘息片刻,这才再度猛攻。汗水从他身上如雨般滴下,与许幽身上的汗滴交汇,不断侵入他身下的床单。
灼热的浪潮一波接一波的扑向他们,如海啸飞卷,如火山爆发,而这一切都掌握在白啸风的手中,他引发了爱欲洪流,再裹着许幽投身其中,忽而将他拖至海底,忽而将他抛向浪尖。身下的人在外面是如此强势,此时此刻却心甘情愿的被他束缚着无处可逃,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被他攻击得溃不成军。
白啸风沉醉的紧拥着他,眼中是他完美无暇的容颜,神情由清醒而迷惘,耳边是他呻吟的声音,从清亮变成暗哑,手中是他修长漂亮的身体,由微凉变得滚烫。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飘飘欲仙,如在天堂。
不知过了多久,许幽忽然感觉到他开始猛力撞击自己最敏感的那一点,每一下都似重逾千钧,持续不断的砸向自己,将烈火燃起,迅速烧向全身。他知道白啸风即将到达高潮,而自己也被他带领着,紧紧跟随着他的节奏,与他一起向上飞升。
在失重般的眩晕中,他忍不住颤抖起来,身体更是猛烈收缩。
白啸风也在同时到达高潮。他吼叫着,狠狠的撞进去,喷射出燃烧般炽热的岩浆,烫得许幽不停的痉挛。
白啸风伏在他身上静止不动,感受着他内部的收缩,就像有一个巨大的漩涡,仍然在把他不断的向里面拉,那感觉真是爽极了。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许幽才从极度的快感中放松下来,渐渐平静。
两个身体汗淋淋的交叠在一起,急促的心跳是同样的节奏,粗重的呼吸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火热的体温在春夜里慢慢的降下来。
良久,白啸风才抬起身来,喘着粗气解开丝巾。
许幽根本没有力气收回双臂,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白啸风疼惜的笑了,温柔的将他的胳膊拿下来放在身侧,随即拉过被子来给他盖上,体贴的让他歇会儿,以回复体力。
许幽听着他进了浴室,想着等他出来自己就进去洗,却实在太疲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啸风神清气爽的洗完澡出来,看许幽睡得那么香,便没有叫他。他轻手轻脚的上床,侧躺在许幽身旁,凝神看着他如孩子一般纯真安静的睡脸,眼里都是温柔。半响,他缓缓俯头,在他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第二天一早,白啸风比许幽走得还早,一直忙到晚上才回来,同时带来了白松和白啸云的太太。
事先他跟许幽商量过,为了安全计,想把父亲和白啸云的妻子都接过来,许幽一口答应。
这幢房子的外围、中庭和建筑本身都安装有严密的安保系统,护卫人员随时严密保护,可说固若金汤。如果没有特种部队那样的先进装备和训练有素的人员的话,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来,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果要强攻,那恐怕真得用一支军队才能攻入。
白啸风将白家人都安顿到这里,才能放心离开。
第三天,他便带着小飞前往多伦多,把东子留给了许幽。
其后,许幽将白啸风挑选的两百个风云帮兄弟分四批组成“美国自由行”旅行团。旅行社的老板是他朋友,立刻派专人为他们加急办理护照和旅游签证,并向航空公司订好机票。
一个星期之内,许幽便将这两百个风云帮的精英送到了纽约。
王晓舟在机场接上他们,将他们带到自己才租好的几套公寓中,随时待命。
许幽知道他们已经顺利到达美国,正与郭启昌接触,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了心。
白啸风和白啸云的儿子在同一家国际学校寄宿,门禁森严,但并没有严密的监控系统。保安的主要工作是拦阻孩子们出校门,如果有人在非正常时间带孩子出门,必须检查班主任开具的出门条才能放行。可是,他们根本无法检查送货到食堂的人,更不可能在晚上阻止有人翻墙进入。
许幽亲自去找到校长,捐了一座图书馆给学校,随即安排了十多个人进入学校工作,有四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专门在两个孩子的宿舍里当生活老师,晚上就睡在孩子的床边,其他人都分布在后勤和保安部,严密保护着孩子的安全。
许幽办好这些事以后,便告诉了白松,好让他放心。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对两个孙子仍然是疼爱有加的。
白松住到他这里来,心里是有一点尴尬的。他知道这幢房子是许幽出钱修建的,按理说应该是许宅,而不是白屋,不过,许幽对他一直恭谨有加,这里的工人也都对他们很有礼貌,将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很快,白松便宾至如归,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白啸风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分别告诉白松和许幽在纽约的情况。
他和陈三带了两个兄弟公开出面,其他人都跟着王晓舟暗中潜伏,并没有让纽约黑帮察觉。
郭启昌很积极,让怀特带着他们到处查询,目前却没有丝毫头绪。白啸云和他带来的三个心腹兄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白松和白啸风的心便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许幽只能从旁安慰,认为只要没找到尸体,便不能认定白啸云已经遇害,并打电话到欧洲,请托尼帮忙调查此事。
时隔十几年,白松再度与许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见他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帮助查找白啸云,又费心费力的派人保护自己的两个孙子,平时对自己也称得上孝顺,对他的态度渐渐缓和了许多。
白啸风到达纽约半个月后,郭启昌又向白松和自己留下的心腹询问生意的进展情况。
白松很讲江湖规矩,虽然儿子下落不明,但并没有发现郭启昌有什么问题,他便按事前的约定从云南收货,再发往纽约。
这批重要的货物是白松的助手与郭启昌的助手一起发出的,伪装后混在一个集装箱里,已经顺利离港,通过海路运往美国。
郭启昌很快便接到自己助手的电话,简单而清楚的告诉他:“货已发出。”
仲春时节,花开满地,许幽开车驶过原野,欣赏的看着路两旁的绿色作物和缤纷的野花。
路边种的大部分是油菜,已有零星的小黄花开放,在明媚的阳光下非常亮丽,一派生机勃勃。
虽然进入城市,便立刻陷入堵塞的车流中,许幽仍然感到很愉快,他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然后拉开一扇窗户,让春天的气息漫进来。
他的秘书进来,将一个文件夹放到他的面前,随即去为他沏茶。
许幽拿过来翻开,法院的大红鲜章赫然在目。这是法院发给天上天的《举证通知书》,后面附着起诉书副本。
虽然李朝东被杀的刑事案件尚未侦破,李朝东的太太却已经迫不及待,将天上天告上法庭,认为是他们疏于管理,未能及时制止打架斗殴事件,致使李朝东在混乱中被杀,公司大乱,所有项目停滞,由此对李朝东的家庭造成了无可挽回的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害。她以李朝东的父母、身为妻子的自己和年少女儿的名义,要求天上天赔偿经济损失三百万元,精神损失两百万元,合计五百万元。
许幽看完,拿起内线电话打给法务部,让部长过来,把所有东西都给了他,淡淡的道:“这个官司不难打,对于李朝东被杀一事,我们的责任并不大。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上,我们可以赔偿他们十万元,以表慰问。至于别的,都不能答应。这个先例不能开,不然天上天还会出事。”
法务部长是位很有经验的名律师,冷静的翻看了一下诉状,便道:“我明白了。这件事一出,我们就反复研究过,一直准备着他们会要求民事赔偿。这件官司,我们胜诉的把握是很大的。”
“很好。”许幽微微点头。“由你全权代理应诉,需要什么文件,你去做吧。”
法务部长答应一声,立刻走了。
许幽打开邮箱,查看托尼那边发过来的邮件。
最近他觉得美国那边的事态复杂,希望托尼每天都要跟自己联系,即使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也发封邮件过来。
托尼除了自己设法调查外,还向国际著名的情报商买消息。现在的重点都放在回溯郭启昌过去十年所做过的事情,以及对他的家人朋友和社会关系进行严密排查。
郭启昌很厉害,生有三子两女,但在十年前的警方扫荡中,他的两个儿子都被判了死刑,还有一个女儿被判无期,至今还在狱中服刑。他带着四女儿和小儿子亡命美国,在那边东山再起,那一对子女仍然跟着他混黑道,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此外,郭启昌的长子生的一子一女也跟在他的身边,现在有十七、八岁了,两个孩子都在读高中,成绩不错,似乎并没有参与郭启昌的黑道生意。
时间太短,目前查到的只有这些。
许幽看了两遍,便退了出来。看了看时间,纽约已经入夜,他拿起电话,拨了白啸风的手机。
系统生硬的告诉他,白啸风不在服务区。
许幽立刻拨给陈三,他的手机也不在服务区。
他沉着脸,并未慌乱,立刻拨王晓舟的电话,却是关机。
分批过去的风云帮兄弟携带的手机好像都没有开通国际长途,他们一到那边就买了美国的电话卡,以便互相联系,现在事起仓促,许幽跟他们是无法立刻联络上的。
他慢慢放下话筒,仔细思索着,随即抓起电话,打回家去:“老爷子在吗?”
接电话的是在他们家工作的女孩,清楚的说:“老爷子去机场了。”
“什么?”许幽皱紧了眉,“只有他一个人吗?”
那女孩清脆的道:“有司机送他去,好像魏哥他们有跟着。”
她说的魏哥是护卫的其中一个组长,许幽略微放心,立刻挂断电话,拨给老爷子。
白松很快就接了。
许幽沉声问:“爸,你去哪儿?”
白松冷静的道:“纽约。”
许幽猛然想起,将近三年前,白松在加拿大时,他就托人替他办好了投资移民,他在拿到枫叶卡后才回来的,现在,他持加拿大护照,随时可以直飞美国,非常方便。
“爸,我跟风哥和三哥都联络不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许幽诚恳的道。“那边情况不明,你不能贸然前往,太危险了。”
“小幽,我就这两个儿子,都在那边失踪,你说我能不去吗?”白松的声音很沉重,但并未有丝毫的惊惶失措。“昌哥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啸风被绑架了,陈三生死未卜,他们正在想办法查找啸风的下落。我不能坐在这里等,必须立刻赶过去。”
许幽当机立断,立刻打电话给那个护卫组长:“小魏,我命令你立刻把老爷子护送回家,我马上就回来。”
“是。”那个组长是特种兵出身,令行禁止,好不含糊,马上要开车的护卫加速,超过前面白松的车,将其逼到路边,随即挡在他们的车头前。
为白松开车的是他的心腹,以为出了什么事,便放下车窗,探头出来问:“怎么回事?”
护卫组长冷静的说:“前面有危险,刚刚接到消息,有人要袭击老爷子,我们必须立刻调头,绝不能去机场。”
那人便回头看白松,征询他的意见。
白松一直很镇定,态度更坚决:“是小幽让你们这样说的吧?他可以命令你,但没有资格命令我。我一定要去机场,你们谁也别想拦我。”
护卫组长便不再多言,猛地伸手进去,解了四个车门的锁,同时一挥手。
他带着的三个人立刻同时行动,窜过去拉开车门。后面的两个人坐进去,一左一右地坐在白松身边,将他制得无法动作,前面的人则分别将坐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人拖了出去。
他们动作太快,白松和他的两个心腹都稡不及防,立刻就被制住。
护卫组长坐进驾驶位,准备亲自开车。
另一个护卫将两个风云帮的兄弟拖住,对他们说:“你们都不想老爷子遇险吧?”
那两个人一听有理,便没再挣扎,跟着他上了前面的车,随即让开道路。
护卫组长一踩油门,向前驶去,不久便转弯,开上了回家的路。
白松见他们真的打算开回去,顿时勃然大怒,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