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深身体覆上来,额头抵着我的,漆黑的瞳仁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如秋日横波款款深情,又似丝绸般绵软温柔,“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这两天,我的心因着他的深情柔软的像海绵里的水,稍一碰触就会溢出来。我伸手摸摸他的脸。
他吻上我的唇,轻轻的,缓缓的,摩挲着,没有深入,我感受着他炙热的鼻息和柔软的双唇,“陪我吃一辈子早餐好不好?”他低语。
052我喜欢你的睡颜
我揽紧他的脖子,淡淡地,柔柔地“嗯。”了一声。
三天两夜的昆明之旅结束,飞机上,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再见了,昆明,这个奠定了我爱情的城市,这个见证了我幸福的城市。
我把头靠在陈以深的肩上,他揽着我的腰身,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绵软,“累就睡会,等会到了我叫你。”如丝如绸般倾泻的温情,触动着我的心弦,柔软着我的心扉。
到石市的时候,夜幕降临,司机来接机,我赶紧甩开陈以深的手,他反而用力揽过我,把我拥进他的怀里,我用力推开他,“被人看到了。”我娇嗔道。
“过来。”陈以深一把搂过我的腰,声音是不容质疑的坚定,好似平日工作时拍板做决定般傲然的宣告。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他好英气逼人。我这是被虐的节奏吗?
终是拗不过他,随他去了他的家里,他说:“我喜欢醒来时看到你的睡颜。”
“睡颜有什么好,蓬头后面的,还有眼屎。”我推了他一下,娇嗔着。
“眼屎我也喜欢。”
“你喜欢的东西真是好特别啊。”
“只有我有那个慧根能发现你所有的美。”
陈以深的家是位于郊区的一幢三层独栋别墅,我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他拥着进了门,我愣愣地站在玄关处,这里会有他前妻的痕迹吗?这里也见证了他们曾经的甜蜜幸福吧。
像是感知到我所想,陈以深放下行李箱,又回身过来,双臂环着我的腰身,额头抵着我的,低低地说:“我保证你是最后一个女主人,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名下还有其他的别墅,或者你去挑一幢你喜欢的,我们买下来,写到你的名下,做我们的新家。”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看着他一脸的诚恳,呐呐地说。
别墅内,欧式风格的装修和布置,用别致来形容更加贴切,不是我想象中的土豪家里豪华的堆砌。
洗漱后躺在床上,陈以深手抚上我的小腹,缓缓揉着,“还疼吗?”
“都三天了,好多了。”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嗅着我的气息,“别上班了,好不好,或者给你开个美容院,反正你们女人都喜欢这些东西。”
“不要。”两个字毫不犹豫的从我口中坚定地流出。
某些错误,我一生犯一次就足够了。不失去自我,才能更好的爱自己,爱家。
“好,不要,你想做什么工作?”
“过完年继续找工作。”
“你敢去给别的男人打工?”
“是给老板打工好不好?”
“你住进来好不好?”
“现在还不行。”
“你又在拒绝我。”陈以深抬头看我,双眸间是黯然的委屈在流淌。
“不是,现在还不合适,我当然想跟你一直这样下去,不过世事无绝对,万一将来出现了什么意外,我带着晨晨在一个男人家住一段时间又走了,她的心里会留下阴影的。”我如实说着心底的想法。
“那我们明天领证去。”
“你……”我被他的话惊的哑口无言。
“好了,我会早一天让你住进来的。”陈以深吻了吻僵硬的我,淡笑一下,说道。
见我不语,陈以深一指挑起我的下巴,“妞儿,给大爷笑一个。”
我眼珠快速转动了一下,闪过一抹戏谑的光芒,“本姑娘只卖身不卖笑。”
“多少钱我买。”
“我很贵的,你确定你付得起吗?”
“六位数,够不够?”
“十万?我有那么廉价吗?”
“是银行卡密码,六位数。”
“坚决不卖,说不定你卡里只有六块钱。”
……
这一刻的我和他都没有想到意外来的那么快,我住进来的日子又变得那么遥远。
三天的旅行,让我们的身体很是疲惫,不过好处就是我们早早地进入了睡眠状态。
正在跟周公热情的会晤,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像暗夜的鬼魅唤醒沉睡中的我们,常年带着晨晨睡觉的我很浅眠,我清晰地听到陈以深一声惺忪的“喂。”
那端很快传来一个女声的哭腔,“我在华天酒店,你快来,以深,你快来……”
“好。”陈以深一声“好”,划的我心支离破碎。
“是谁?”我竭力平静地问着,却止不住的身体颤抖。
“我前妻。”
“你去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053前妻的惊人秘密
“我想的哪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前妻在酒店等你,你去不去。”
“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
“你不去我就永远也解释不清楚了。”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应道,“好。”
到了酒店,不知道陈以深和前台交涉了什么,他拉着我手等电梯的时候,沉声道,“一会,不管你看见什么,都保持,镇定吧。”
服务生拿房卡刷开了房门,我和陈以深走进去,陈以深回头关好房间门。
进到房间,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一个女子**躺在床上,肌肤上到处都是红痕青紫,瞳孔放大,没有灵魂,衣服散落了一地,床上,地上,到处凌乱着锡纸,吸管,皮鞭,按摩木奉等等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平时只在电视或网络上才能见到的东西。
一个个不堪的词汇蹦入我的脑子里,我被这样的场面惊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然,你怎么样?”陈以深走到女子身边,低声问着。
女子眼神毫无焦距地看了陈以深一眼,有气无力,“你来了。”
“去倒杯水来。”陈以深吩咐我。
我转身倒了一杯水,走到床前,却不知道该递给谁,呆呆地看着陈以深给小然穿着衣服,小然丝毫不介意在我这个外人面前裸露着身体。
“他们玩儿完了还骗走了我的钱。”小然突然把头埋进陈以深的怀里,嘤嘤地哭着。
他们?小然的话更猛烈地刺激着我的三观。
陈以深拍拍小然,像在哄一只受伤的小猫,“好了,不哭了,我来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很是多余,我悄悄把水杯放在了床头柜,走出了房间。
走出酒店的大门,冷冽的寒风迎面扑来,如冰刀侵肤入骨般疼痛着,疼到我的心里,我的骨髓,我的血液。
这个冰冻三尺的冬夜里,终究只余我一个人。
我迅速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蹑手蹑脚地打开防盗门,却在走到我房间门口的时候,对面兰兰房间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兰兰揉着惺忪的睡眼,道。
“没事,你睡吧。”我淡淡的声音透着一丝冬夜的冷。
兰兰拉住我的胳膊,“来我房间睡吧。”
“好啊。”
已经多久没有和兰兰同床而眠了,我和杜鹏结婚之前,我和兰兰各有所居,她的男朋友在我们工作的城市有项目,只要她男朋友来了,她就毫无节操地回家陪男朋友。
她男朋友不在的时候,她一定是睡在我家的,我会做饭给她吃,饭后她刷碗收拾厨房。不管是心情好了还是心情不好了,兰兰最常说的一句话是,“雅文,陪我喝酒去。”
兰兰是直爽的女汉子性格,印象最深的一次我和兰兰到ktv喝酒,两个人都喝多了,心情不好的兰兰和我吵了起来。我们包间吵到大厅,从5楼吵到1楼,活脱脱的两个泼妇,很多男男女女围观,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们在ktv大门口吵累了,又勾肩搭背一起去吃夜宵,只余一群男男女女错愕的目光注视着我们,“他们肯定以为咱俩是同性恋。”兰兰勾着我的脖子,笑道。
“表演的开心吗?”
身后是我俩一串串的笑声。
我和兰兰会在漆黑的夜里,关掉灯,睁着眼睛,枕着一个枕头聊天,谈工作聊生活,讲父母的亲情,骂男人的无情。自始至终能和我“同床共梦”的人只有兰兰。
依然记得我结婚的时候,兰兰看着穿着婚纱的我热泪盈盈,“雅文,你一定要幸福。”
我结婚的三年,和兰兰的联系渐渐少了,直至最后只是过年过节群发一条短信,其中有她。
我离异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久未联系的兰兰,兰兰在满口大骂杜鹏的同时收留了我。
此刻,又是一个漆黑的深夜,关掉灯,我和兰兰枕着一个枕头,我讲我的昆明之旅,讲陈以深对我说的每一句话,讲陈以深的前妻。
我的声音高一会,低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兰兰静静地听着,我笑的时候,她陪我一起笑,我哭的时候,她拿纸帮我擦拭着眼泪。
我庆幸,在寒风呼啸的冬夜里,有一个这么温暖的被窝,一个聆听我心事的闺蜜。
翌日一早,我被来电铃声吵醒,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拿过电话接起来,声音是还没睡醒的沙哑,“喂。”
054心有微凉暗潮涌
“我后来一转头你就不见了。”
“嗯,我觉得在那呆着不合适就走了。”
“睡醒了吗?”
“没有。”
“那你接着睡吧。”
“好的。”
“雅文。”就在我准备挂掉电话的瞬间,又传来陈以深焦急的声音。
“嗯。”
“不要不理我。”
我愣了一下,淡淡地“嗯。”了一声。
好梦被人打断真难受,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觉更难受。
下午,我努力睁着疲惫的双眼,犹豫着给丁思君发了一条短信:“干嘛呢。”
短信发出,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我了,不过我想着无论如何,应该给他一个交代。
直到晚饭后才接到郑小薇的电话,大概意思是,有人撮合丁思君和他们学校一个离异女老师,丁思君觉得那个女老师更适合他。
听着小薇连番的道歉,我也心生愧疚,至此,两个毫无感情却准备步入婚姻的人又走回了来时的路。
同时我也明白了,生活重要,感情也必不可少。
睡前又接到了陈以深电话,我早已困的连抬眼皮都需要极大的毅力了,匆匆说了句我要睡觉了,就挂断了。
第二天,冬阳旖旎,我下楼沐浴着暖阳,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却驱不散心底的微凉。
眼前总是陈以深柔声哄着他前妻的一幕,他赋予我的温柔,也赋予过另一个女人,甚至正在赋予着另一个女人。
看着手里的手机,轻轻划开屏幕,犹豫着打出,“干嘛呢。”又改成“她怎么样了?”
盯着屏幕良久,又觉得不妥,删除,绞尽脑汁却想不出来合适的措辞。
惆怅纠结间,接到公司hr电话,要我回去上班,方副总助理。
方副总助理?我猛然想起方副总曾经问过我有没有兴趣做他的助理。我突然明白了,原来陈以深早就在想着把我调离李副总身边。
我也不必矫情扭捏,我需要工作,更需要这份工资。生活的艰难让我学会了着眼当下,珍惜现在。
到了公司我才知道李副总已经辞职了。辞职了好,省的我面对他尴尬。
办理好交接手续,我敲开了方副总办公室的门,方副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我好好工作,只是眼底颇有深意的目光,眼拙的我实在看不懂是什么。
茶水间门口。
“苏雅文是跟李总来的,为什么李总走了,她倒成了方总助理?”
“还能为什么,只有一个原因,你不懂吗?”
“懂,能不懂吗?”
“不过我就奇怪了,方总都35岁了,也没有结过婚,怎么会看上苏雅文。”
“离婚的女人床上功夫好啊。”
“好有什么用,玩玩而已,多少未婚姑娘方总都看不上,能看上她?”
……
我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算了,不与他们计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苏雅文,你不能让别人这样随意污蔑。”
我定了定神,走进去,声音淡然,“方总看不看得上我,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看不上你们。”
两天后,陈以深用内线叫我去他办公室,这两天,他没有来公司,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有担心,有疑惑,更有不安,但是我却没有勇气拨出那个号码。
我随手拿了一份文件,朝着陈以深办公室走去。
我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敲门,门一下从里面开了,一个有力的手臂一把把我拽了进去,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按在门上,浓烈密集的吻铺天盖地向我袭来。
直到他粗喘着气离开我的唇,我才看清他暗淡的眸子和憔悴的脸色,“你身体不舒服吗?”我担心地问道。
“没有,就是这两天累的。”陈以深说着又双手捧起我的脸庞,在我的额头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累的?我的心里闪过一个邪恶的想法。很快又安慰自己,不可能,他不会的。
“她怎么样了?”我佯装自然的问出压抑在心底几天的疑虑。
“不怎么样,状态不好,天天哭。”陈以深揉着眉心,道。
“她在你家?”不然的话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以深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良久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升腾,我微怒的眼神看向他,如果我说我不介意那是假的。
陈以深拉过我的手,走到坐在沙发上坐好,把我抱在他的腿上。我身体滑动了一下,想要下来,他按紧我的双腿,“让我抱抱你。”
我一下就想到了酒店房间内,陈以深柔声哄着他前妻的画面,忍不住身体僵硬,低下头,双手不自然地绞着手指,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空气胶着了。
良久,陈以深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又轻轻咬了一下我的手指,低声道,“跟你讲我和她的故事,你听吗?”
055心语微澜幸福伤
我淡淡点头,“你讲吧。”
“我和她恋爱一年,结婚五年,我太忙了,忙着工作,忙着应酬,忙的没时间陪她吃晚饭,没时间陪她过节,没时间要孩子。我给她开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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