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告诉妈妈,你听谁说起压岁钱的?”
“那个大妈问我,奶奶有没有给我压岁钱。”
“那奶奶给你压岁钱了吗?”
“没有。”
以前过年的时候,老太太都会给晨晨100块钱压岁钱,现在……
这些都不重要,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养。
我看着短信,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明年,真的可以吗?
我缓缓打出一句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们一起努力。”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送键。
我看着短信,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明年,真的可以吗?
我缓缓打出一句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们一起努力。”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送键。
初二下午,哥哥陪我一起去杜鹏家接了晨晨,我终于又可以搂着那个小小的身体睡觉了。
“妈妈,压岁钱是什么?”晨晨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问我。
“那你先告诉妈妈,你听谁说起压岁钱的?”
“那个大妈问我,奶奶有没有给我压岁钱。”
“那奶奶给你压岁钱了吗?”
“没有。”
以前过年的时候,老太太都会给晨晨100块钱压岁钱,现在……
这些都不重要,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养。
我紧紧把晨晨揉进怀里,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嫌弃你,妈妈也不会的,妈妈永远都会用生命守护你。
初四接到陈以深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初七。”初八上班,提前一天回去正好。
“现在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
“我一年也就这几天能陪陪我妈,我不回去。”
“那我明天去拜访丈母娘。”
“啊……不行……”
“我会给你丢人吗?”那边是陈以深有些不快的声音。
“不是……”我还没有跟我妈提起过你。
“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去拜访丈母娘,顺便把你户口本拿过来。”
“拿户口本干嘛?”
“把你变成我老婆啊,看你还往哪跑。”
“她……还在你家吗?”我犹豫着问出心底的疑惑。
“嗯,她差不多也快好了。”
“你先照顾你前妻吧。”我微怒的声音冲口而出,猛地挂断了电话。
前妻和你一起过年,在你家里住着,你来我家见我妈,算怎么回事。
明明告诉自己要沉着,要冷静的,却还是止不住地动怒了。
他会认为是我无理取闹,是我小心眼吧。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小心眼了,我就是生气了。
初七早上给兰兰打了电话,她正在火车上,中午到。
我到县城坐车,杜鹏接了晨晨,等晨晨开学再送到石市。看着杜鹏低眉顺眼一脸无害的样子,和杜鹏一起吃了午饭,并放心地把晨晨给了杜鹏。
坐上去往石市的客车,不一会就接到了兰兰来电,她已经到了,给我带了她们家乡的特产。
有的时候,闺蜜比男朋友更让人心暖。
这个年,我的心里多了一丝惆怅,因为陈以深,和他的前妻。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已经30岁了。苏雅文,努力工作才是正经,我这样告诫自己。
陈以深到车站接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笑脸飞扬,朝着他奔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窜到他的身上。他双臂拖住我,笑漾全身,满面春风,吻上我的脸颊,“我想死你了。”
于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并不年轻的我们,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像很多恋爱中的小情侣一样,旁若无人地亲吻了起来。
“晨晨呢?”车上,陈以深问道。
“等她幼儿园开学,她爸爸送回来。”
陈以深侧头看我一样,什么也没有说。但我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回到家里,兰兰看着我身边的陈以深,说:“什么时候也有人去车站接我啊。”
“会有那一天的。”陈以深笑道。
“不要着急嘛,大房子会有的,小老公也会有的。”心情大好的我,开起玩笑来也不留余地。
“你们就刺激我这颗老年人的心脏吧。”兰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你们再在我面前这样,我就把你们踢出去。”
“你赶紧把她踢出去吧,正好我收留,重金感谢。”陈以深双眸清亮,舒朗地笑着。
“你贩卖人口啊。”我推了陈以深一把。
“啊!啊!啊!你俩给我从五楼跳下去。”兰兰把手里的抱枕仍在我身上,又佯怒地嘟囔了一句,“恋爱中的人真可怕。”
我把行李收拾利索,又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生活无限美好啊。
“快点换衣服,跟我走。”陈以深看着磨磨蹭蹭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我说。
“干嘛去?”我疑惑地问,
“去见我妈。”
“啊?”我愣了一下,“你没说今天要见你妈啊。”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过完年带你去见我妈。”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比如给阿姨的礼物。”我试图着推脱。
提起见陈以深的妈妈,我是胆怯的。两个人,两个家庭的差距是不容忽视的世俗观念。虽然陈以深一再强调他的妈妈多么开明,对于有过婚姻经历的我来说,我深刻地懂得,一个男人在妻子面前维护自己妈妈的那颗心。
在妈妈的心里,自己的儿子永远都是那个在自己怀里吃奶的娃娃。
在儿子的心里,自己的妈妈永远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
媳妇永远都是外人,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况且,我还有晨晨,那是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小东西,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舍弃的。
就算阿姨是个开明的母亲,就算她能接受我,她会接受我的孩子吗?
“什么都不用准备,你去了就是最好的礼物。”陈以深安慰我。
“去吧。有老陈在,你怕什么。”兰兰适时开口了。
看着兰兰坚定的眼神,我明白了兰兰的意思。不管阿姨什么态度,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有必要走这一趟,如果阿姨同意,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阿姨坚决反对,及早抽身,减少伤害。
“好吧。”我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道。
车上,我的不安看在陈以深的眼里,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声音绵软,“不要担心。”
“嗯。”我侧头看向他,淡淡地点头。
不用担心吗?
我会告诉你,你永远都不懂女人的心思和女人的战争吗?
我会告诉你,婆媳是天敌吗?
眼前清晰地闪过杜鹏妈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脸;想起在我坐月子期间给我吃的开水煮白菜;想起我发烧时,她帮我看了一会晨晨就骂晨晨是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
陈以深的妈妈会怎么样呢,会不会也一边拉着我的手说着“这姑娘真好。”一边跟别人说“就是家太远了,家里条件也不好。”
车子缓缓驶进名为“翠铭”的别墅群,这就是阿姨住的地方吧,好幽静怡人。
我侧头看向陈以深,我记得在昆明的时候,他说他妈一个人带大他很不容易,他要留在他妈身边,我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你为什么没有和阿姨一起住呢?”
“我平时应酬多,回家时间不确定,我和她一起住的话,她会成天担心我。”陈以深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经常回来看她。”
车子刚刚在一栋独立的别墅前停止,一个看起来像保姆的中年妇女打开了大门。随即,我看到一个面容慈祥的小老太太迎了出来,清清爽爽的穿着打扮,一点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雍容华贵满身珠饰的贵妇人,我的心一下舒展了不少。
“雅文,这是我妈。”
“妈,这是雅文。”
陈以深介绍着。
“阿姨好。”我赶紧笑着打招呼。
“好,好,好。”阿姨饱经风霜的皱纹舒展开来,眼睛弯成了月牙,苍老的嘴角勾起慈祥的笑意,“赶紧进屋。”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的手,向屋里走去。
我略紧张地跟着阿姨走去,回头想看一眼陈以深,他在身边的话,我会安心不少。只见陈以深正从后备箱里拎出了大大小小的礼品盒。
094。令人窒息的照片
虽然表面上我和陈以深又和好了,虽然我和他都刻意没有提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却总觉得我和他之间缺少了一点什么,或者是隔了一点什么,可是我却说不清楚我们之间缺少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心里没有一点要结婚的甜蜜,反而是更深的沉重感向我袭来,好像一不留神,我和他的关系就会灰飞烟灭。我在小心翼翼甚至战战兢兢地维持着这段随时都会破碎的爱情。
周六,杜鹏一早打来电话,让我把晨晨送去车站,他来接晨晨,老太太想晨晨了,周日下午给我送回来。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他。
车站。
看到杜鹏的时候,晨晨欢快地跑到杜鹏怀里。
杜鹏抱着晨晨,走到我身边,笑着,“跟妈妈再见。”
“妈妈再见。”晨晨向我挥舞着小手。
“再见。”我柔和的笑脸看着晨晨。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的身体被什么撞了一下,踉跄地向前扑去,正好撞到了杜鹏的怀里,杜鹏顺手揽住我的腰。
我慌乱抬头,“你没事吧。”杜鹏笑道。
“没事,没事。”我讪笑了一下,赶紧离开他的身体。
坐公交车回到家里,刚到楼下,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稳稳地停在那里。我满心欢喜迎上去,随即车门打开,陈以深阴沉着脸大步走过来,拽起我的胳膊,把我塞进了副驾驶,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没有给我一点反应的时间。
看着他寒凉的侧脸,我的心一凛,不知道又哪里惹他生气了。
车子一路朝着他的别墅疾驰而去。
他没有说话,我也不敢说话。
陈以深周身散发的寒凉气息,寒凉了周遭的空气,我战战兢兢坐在座椅上,颤抖的心脏几乎窒息。
到了他的别墅,他拽着我的胳膊进了他的卧室,熟悉的香水味道猛烈地刺激着我的鼻尖,我下意识愤怒地甩着胳膊,陈以深一把把我扔在床上,随即身体覆上来,用力拉扯着我的衣服。
“滚!不要碰我。”我忍不住怒吼。
陈以深冷哼一声,皮带的声响一闪而过,他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
“疼。”我不禁喊出声。
陈以深一边运动一边恶狠狠地说,“就是要你疼,疼你才记得住我。”
“你不要碰我!”我用力捶打着他。
这个房间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他带了别的女人回来,我不要他碰我。
“那你想让谁碰你?嗯?”陈以深突然停住了动作,两只手紧紧握住我两只胳膊置于身体两侧,我动弹不得,直视着他几乎喷火的眸子。
“谁知道哪个女人才从你的床上下去?”怒吼间,熟悉的味道正从四面八方向我笼罩过来,我的鼻尖,我的嘴里,我的肌肤,我的脑子里,到处都是香水味。
我几乎被这味道压抑的将要窒息。
“是你想上哪个男人的床吧。嗯?”陈以深一边怒吼,一边又开始了疯狂的动作。
我的身体被撞击的几乎散架,几乎破碎。
“滚,滚,滚。”我发疯般挣扎,双手胡乱捶打着他的身体。
“这么不想让我碰你?嗯?”陈以深又停止了动作,双眸中的怒火几乎要把我燃烧,寒凉的声音如坠冰窟。
“是,你不要碰我,谁知道你刚才碰了哪个女人?”我咬牙切齿,声音颤抖。
陈以深冷哼一声,“你想要别的男人也犯不着给我扣这种帽子。”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我和他冷眉相对。
陈以深一把把我拽起来,拿出手机,把手机放在我眼前,揪着我的头发,使劲摇着,“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我在杜鹏怀里,杜鹏揽着我的腰,我对着杜鹏笑。
一张张照片都是真实的,都是刚刚发生的。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语无伦次,慌乱地解释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些照片都是假的吗?”陈以深猛的把手机摔在了床上,手指哆嗦地指着我怒吼,寒凉的双眸似冰箭一般,直要把我万箭穿心,我颤抖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
我一滞,这些照片不是假的,可是是有原因的,我跪坐在床上,双手慌乱地抓起他的胳膊,急切地说着,“是正好有人撞了我一下。”
“你还能再找出更拙劣的借口吗?”陈以深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刺穿我的耳膜。
我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我解释不清楚。
怔愣间,熟悉的味道又向我袭来,更加强烈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猛地站起来,声嘶力竭地朝着陈以深怒吼,“你的房间为什么有香水味,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
“你真的没完没了了,是吗?”陈以怒声地反问,不耐烦的声音是极度的无奈和不屑。
“是你没完没了吧。”我全身哆哆嗦嗦,声音更加锋利。
“够了。”陈以深沉声怒吼,不屑的眼神冷冷扫我一眼,“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话音落,陈以深重新扣好皮带,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背影,刺痛着我的眼睛,刺痛着我的心脏,我似一只狂躁的兽,猛的跳下床,一把拽过他,浑身颤抖,疯狂地怒吼,“你给我解释清楚。”
“该是你向我解释清楚吧。”陈以深尖锐地反问,眉眼锋利,神色更加冷情。
“我说了是别人撞了我一下,是你不相信我。”我下意识的解释着。
“那你相信我了吗?一次又一次的,又是香水味,又是女人的,我要是有那么多女人,我找你干嘛,真受不了你。”陈以深不耐烦的声音窜进我的耳朵。
“你早就受不了我了吧。”我胸腔剧烈起伏,全身哆嗦,声音是碎裂的痛,发疯般推打着他的身体。
“够了。”陈以深似一只愤怒的兽,大吼一声,随即走了出去。
我顿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对我从来没有这样不屑过,他看我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块满是污垢的抹布,满满的嫌弃。那眼神似一根尖锐的针,一针针刺着我的心脏,从破碎的心脏里涌出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房间的香水味似一剂猛烈的毒药,强烈的刺激着我的脑子,我头痛欲裂,发疯般冲出房间,冲到陈以深的书房,把办公桌上的文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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