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报纸上赫然一个大版面就一个相片以及几个大字——
“静灵庭新血液,与多家队长传暧昧;
风靡男女老少,可爱正太将会引起多少情伤?”
而照片,则是前天晚上白哉抱着冬狮郎回朽木宅的图片。
不过说实话这照片拍的,啧啧,画面画质构图光线都是一流。把画面上的暧昧捕捉的,还有小狮郎脸上晕红的样子都拍的刚刚好。啧啧,要是能给我也拍一张就好了……京乐的脑中剧场。
“哦呀哦呀,松本三席想得还真是够周到的啊,连证据都带来了。”银依旧笑得很灿烂的样子,没有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眼神在不自觉的时候暗淡了一点,但随即唇旁的黑痣又变得绚烂夺目:“那是,”撅撅嘴,“你都不知道,京乐队长一向最狡猾了,总是要我请客,要是不逮着他一点把柄啊,就会死不认账的!”
“乱菊桑可不能这样说啊,上次你喝醉可是我付的帐啊。”
“只不过一次而已……”
乱菊和京乐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无意义的吵了起来,到最后居然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以喝酒定输赢上。而桧佐木修兵自然被拉过去当见证,但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喝酒。
而卯之花和银自然而然的成了旁观者。
于是两个人也很自然的成为了唯二无聊的浅酌,唯二的同样带着让外人看起来格外诡异的笑容的两个喝酒的人。
“这个孩子的灵力很适合在四番队发展呢!”浅酌着小酒,卯之花忽然说道。
“嗯?哪一个?”市丸银貌似惊讶的道。
“呵呵,市丸队长不会不知道四番队可是很忙的啊,这样不说话可是很浪费时间的,这样把作为四番队队长的我找出来可是需要很大的代价来补偿啊。”
“哦呀哦呀,卯之花队长真是急性子。不过女协也真是堕落了啊,居然轮到理事长大人亲自出马。”市丸银笑弯了眉眼,纤指摇摇。
只见卯之花轻轻摇摇头,拿起桌上的酒杯,再放下,挪一个位置,又放下。继而抬头,看向市丸银。
“卯之花队长还真是寸土不让,我们折个中怎么样?”
卯之花点头,微笑:“可以,但要加一个。”只见卯之花手中的酒杯被徐徐拿起,然后其中的酒便被倒进了就近的花盆里。
市丸银心中道:这个卯之花队长真不愧是和蓝染队长一样的老狐狸啊老狐狸,难怪就连蓝染队长有时候都要在她手里吃亏。脸上略带了垮掉的表情:“卯之花队长还真是让人为难啊。”
卯之花笑的愈加温和:“我不介意涅队长接手这件事,毕竟比起我来说他还是更有兴趣一点吧。”
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虽然这只是只母狐狸。市丸银暗诽,但还是从宽松的白色羽织中拿出一个卷轴递向温柔微笑的卯之花:“那就那么说定了,真是万分感谢了啊,卯之花队长。”
“哪里哪里,互惠互利而已,还希望市丸队长日后能与女协更加紧密友好的合作啊!”
“慢着,卯之花队长可得遵守约定啊。”
“女协自然有其运作的系统,市丸队长不必担心。”
“哎呀,又喝醉了,真是的。”那边的乱菊与京乐修兵再次喝的一塌糊涂,市丸银与卯之花相对苦笑,这么多人可怎么办啊?
(边边乱入:市丸银给卯之花的到底是什么呢?嘿嘿,猜猜吧!)
真央,意外
三天后,放榜。
在京乐大叔的队上和花太郎一起骗吃骗喝一致博得了八番队所有人的好感之后,冬狮郎终于和花太郎一起在第四天去看榜了。
首先从后面开始找。
第一行:小原喜雄、金泽良雄、樱井雄夫……
第二行:清水澄、松本顺吉、美浓部达吉……
第三行:铃木义男、南博方、室井力、盐野宏……
……
“冬狮郎冬狮郎,找到了找到了!我在第十二行!我被录取了!”冬狮郎正一行一行的从后面找着,正找到倒数第八行,就听到从前面开始找的花太郎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
“咦?那恭喜了!”继续找……
但是……在倒数第九行,冬狮郎看到了山田花太郎的名字。
“我说花太郎,你是在第十二行吧?”
“是啊。”花太郎答的不明所以。
“那总共有多少行?”
“应该是总共二十行吧?总共录取两百个学生,每行十个,那就是二十行。”
“哦……”冬狮郎顿时很沮丧,沮丧的想要去死……
“怎么样?冬狮郎?你找到你的名字没有?”花太郎兴奋的问。在他的心目中,冬狮郎俨然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所以他认为以他都通过的实力,那么冬狮郎肯定也通过了。
“我……”冬狮郎正想告诉他他没有通过,就听到一个很猥琐的大叔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天来看榜啊?小可爱可真是认真的孩子啊!怎么样,考上了吧?”说着,京乐还顺便揉乱了冬狮郎刺猬一样的白头发。
这么一句话硬是把冬狮郎就在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说什么笑话,要给这些人嘲笑,他还要不要活了!
但转念一想,既然弊也做过了,如果还是不过岂不是很没面子?反正做一次弊也是做,两次弊也是做,更何况还有队长级的人物们一起背黑锅,这后门是不走白不走,走了更是不会白走……
于是头一抬,小嘴一撇,百试不爽的天真笑容,晃得人眼睛一闪一闪的道:“当然……没过!”
“嗯嗯,我就知道,小可爱那么可爱怎么可能没……什么?没过?”前半句京乐还很得意的想,再过几年小可爱就能天天准时出现在八番队的样子,嗯,肯定每天的日子都会过的很丰润。想想都很幸福。反正六年于他们这些人瑞来说都只是沧海一瞬嘛。但后半句的时候瞬间傻眼了。
“怎么会没过?”京乐惊愕的问道。不会吧?且不说这次考试放了那么多水,走了那么多后门,就单凭冬狮郎的实力,那也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过不了的吧?
“我怎么知道?”冬狮郎摊手,摆明了,我解决不了,所以就拜托您老人家帮我解决了嘛,“京乐叔叔不是说过,什么问题都可以帮我解决的吗?”眨眼眨眼再眨眼,唉,要是能眨出几滴眼泪来就好了,真是可惜了没有小月的功力!
可是……京乐心中腹诽。这么可爱根本就抵挡不了嘛!可是山本老头那边……还有这边……真是两难啊……
“咳咳,怎么了?小狮郎没有通过吗?”浮竹这时候也跟着过来了,“今年听说招收了两百多个学生,怎么会没有小狮郎呢?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冬狮郎无奈的指着花太郎,道:“我和花太郎从头找到尾,就是没有我的名字。”
然后眼睛一红,冬狮郎跑到浮竹的怀里(绝对是沙子跑到眼睛里了……),“浮竹哥哥,人家会很想很想很想你的,可是京乐叔叔好坏,都不帮人家……”
啊,浮竹脸红了浮竹脸红了!然后欲语还休,似嗔含怒,美人带娇的看向京乐:你怎么能不帮小狮郎呢?
京乐怨念——他跟浮竹认识快一千年了,居然没见过十四郎因为害羞脸红过(都是因为生病咳嗽才脸红的),居然被这小子这么容易就哄的脸红……于是京乐小怨妇一样的看向冬狮郎,冬狮郎得意的笑了——小样,以为我看不出来,大叔你对浮竹爸爸有非分之想?你不帮我对吧?那你就别想好过!
“呦,京乐队长,浮竹队长居然都在啊!小狮郎的面子不小啊!”双手揣在袖子里,一脸咪咪笑的像只狐狸的,除了那只狐狸又还有谁?
见到狐狸来了,冬狮郎立马从浮竹怀里爬出来,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指着市丸银:“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嗯?”三天啊三天,这家伙美其名曰锻炼他在静灵庭的适应能力,居然每天拖着他往居酒屋跑,他还未成年啊未成年!更过分的是,这家伙居然跟别人打赌说他一定能把他给弄到居酒屋来!最过分的是,赢了钱居然都没有给过他一分钱,而是全部支援了柿饼!
万恶的柿饼!
“呀类呀类,真伤心呢,人家这么惦记着小狮郎,一大早的就过来看小狮郎的成绩,没想到小狮郎居然那么不想见到人家……”说着,市丸银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小手帕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证据是什么?证据就是那厮嘴角根本没有下垂哪怕一毫米。
于是京乐抽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于是浮竹抽了,见过会装的,没见过这么装的;
于是小狮郎腹诽了:装啥莫装逼,装逼迟早会遭雷劈!
实在看不下去了,冬狮郎当市丸银不存在,跟京乐和浮竹道别。反正也不是非上真央不可的,而且花太郎考上了也算是一收获。更重要的是,以他这双曾经的女王的猎犬的鼻子来说,他能够闻得出来,这静灵庭的某个地方犹如凡多姆海伍这个姓氏的背后一样的腐朽的味道。
但他不愿意把这些东西告诉别人,尤其是花太郎。好的东西,是应该被保护的,那是本不该存在的希望。
“不好,七绪来了,小可爱我先走了哦!浮竹,我们一起走吧!”京乐扶了扶斗笠。冬狮郎没有考上这件事情,不太可能吧?还是说有什么内情呢?得去找山本老头问问呢。
得到暗示的浮竹轻咳一声,也与京乐一个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冬狮郎自然而然的就把市丸银当空气了,拉着花太郎的手就要走。
花太郎看着那边还在拿手帕擦眼泪的市丸银,犹疑不决的问冬狮郎:“那位大人……不要紧吧?”
冬狮郎闻言,瞥了一眼还在装的市丸银,一脸认真的告诉花太郎:“花太郎,银毛的叔叔都是怪叔叔,怪叔叔就是狼外婆,掉眼泪是要吃小红帽的。”
那片银毛一阵抽搐。立刻立定站好,笑容不变:“呐,小狮郎,有点事哦!”
冬狮郎可以百分百肯定没有好事。就像此时。
他的对面坐着的便是四番队队长,卯之花队长——这是一个在其温暖的微笑之下也不得不想要逃走的存在啊啊啊啊!
市丸银好笑的看着像是炸了毛的小猫一样的冬狮郎一脸戒备的模样盯着卯之花,顿时觉得自己心里好受很多——嘛,终于受荼毒的不止他一个人了,抓一个人来帮自己受罪这感觉还真是好啊。于是如此想着的某狐狸笑的更加舒畅。
“市丸队长?”耳边传来卯之花温顺纯良的声音,“还呆在这里,莫非市丸队长也想试试四番队新出的崩点么?”
“啊,突然想起来三番队还有点事呢,先走了啊!小狮郎,待会请你吃柿饼!”一个瞬步,原本站在窗边的人已经连带灵压消失的无影无踪。
冬狮郎有点郁闷:你才要吃柿饼,你全家都去吃柿饼吧!你个无情无义背信弃义没血没良心始乱终弃的……(喂喂,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
“冬狮郎看起来很喜欢市丸队长呢?”卯之花温柔的看着冬狮郎,款款的笑着,不出预料的让冬狮郎一阵战栗。
“呵……呵,哪有的事情,话说回来,还不知道卯之花队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呢?”喜欢?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他最喜欢的那个人啊……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冬狮郎敛下双眸,不想让别人看到。
将冬狮郎的表情看在眼底,卯之花突然有一种一千多钱来从未有过的无奈感。这种无奈就好像它来时那样的快,消失的也同样的快。她已经冷清的看着这个世界一千多年,她愿意继续冷清下去,也不介意继续冷清下去。所以,她选择继续冷清。因此,她只会冷清的看着,不愿与谁伸出援手。
卯之花笑了,一如既往的温柔真实,仿佛母亲的手抚在冬狮郎的头上:“也没有什么。冬狮郎很想上真央么?”
“说不上想,也说不上不想。”纠结了一下答案,冬狮郎说出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
卯之花有些诧异,原本她以为这孩子会肯定的回答“是”的,毕竟那么努力的想要考试。
“为什么呢?”
卯之花就像母亲一样,让冬狮郎的鼻子突然有点酸,忍不住将心中的话说出来:“想要……想要找到一个东西,一个人……他也许在这里,也或许不在……如果进入真央,也许会找到也许找不到……路,有很多条不是吗?不一定非要走这一条的……”
这个答案,还真是有点让人意外。
“那个人是谁?”
仿佛受到迷惑,冬狮郎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个名字,却在一刹那找到失去的理智:“不……不知道呢……只知道要寻找,却不知道究竟要寻找什么……”是的,不知道要寻找的究竟是谁。是未知的未来,是冬狮郎这个人,还是那个叫做赛巴斯的说过要永远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一切都只是意外。然后,意外的失去了方向。
注:上文中出现在后三行中的名字,诸如小原喜雄、金泽良雄、樱井雄夫之类,都是法学中的日本学者。像是第一行的几位都是宪法学的日本权威,第二行和第三行则是行政法学的权威。因为最近在复习宪法学和行政法,所以当做是复习的拿来不大意的用了,顺便也为大家普及普及法学相关知识。呵呵。
真央,箴言
“催眠似乎不起作用呢。”卯之花微微叹息的道出实情。如果这样下去,这个孩子迟早会受到高层的重视的吧?
“催眠?”冬狮郎有些惊讶,同时又有些委屈。他这么相信卯之花的啊……这个如同妈妈般温暖的女人。
“是的。”摸了摸冬狮郎的头发,如想象中得到的是他些许的抗拒,卯之花叹了口气,“有一句老话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孩子,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你太过优秀了。”
从四番队出来的时候,冬狮郎的手中拿着的是一个特别推荐书。
这是一种,不算新奇的心情。从上辈子到这辈子,这么多年,从最初的失去到后来的得到,再到最后的失去……成为女王的番犬直到如今,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没有经历过的呢?生存,死亡,活着,逝去,利用与被利用……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庆幸的或者无奈的。他抗争过的,努力过了,得到或者失去都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是无奈的也好,或者勘破也好。年纪不大,却已经像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了。哦,也不能这么说,尸魂界的这些死神,哪一个不是成了精的老妖怪?
想到卯之花白哉京乐浮竹变成老妖怪的模样,原本有些低沉的心情居然奇异的有些复苏的倾向。头仰望向天,却发现太阳太过刺眼,只好拿手臂遮住……嘴角,却轻轻的上扬了一些弧度——难道这就是阿月说的“阿Q精神”么?
“阿嘞?这不是小狮郎么?小狮郎是来找我的么?”
耳边传来不算悦耳的声音,冬狮郎习惯性的回道:“这不是狐狸么?原来狐狸也会散步啊?不窝在窝里睡觉,跑到大街上找死啊?”
“闻到有食物的香味呢……这个是什么?”一阵风吹过冬狮郎耳边,他手中的东西已经变成了市丸银的手中之物。
“喂,你这跟抢劫有区别吗?”懒得和他生气,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冬狮郎这样告诉自己。
“哎呀,有什么大不了的?给你就是了。”眼睛也没睁的,市丸银便把刚拿到手的东西又还给了冬狮郎,还一边抱怨着:“一点都不可爱了,以前逗逗还有反应的说。”
“你……”冬狮郎真是无语了的斜睨着那只状似哀怨状的模样。
“嘛,不要生气啦,我等你好久了,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