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在冬狮郎脚下的,是整个空座町城市的全貌。漆黑的夜色中,灯火闪烁而辉煌。身边的青年白衣胜雪,仿若不似世人。
“你能看到什么?”皇昂流问。
“城市?”被这样问着,冬狮郎反而有些不确定了。
皇昂流没有说话,却只是用眼神凝视着冬狮郎,仿佛在评估着什么东西。
冬狮郎很确定,自己很不喜欢这种待价而沽的眼神,仿佛自己的一件商品,可以随意的买卖。
这一次皇昂流没有等待冬狮郎的回答,而是直接道:
“我要工作,不要妨碍我。”
冬狮郎十分想骂“shit”,虽然那么多年没说过英语了,但还是十分想骂。这人神经病吗?自己把人家拉上来,结果还说自己要工作,不让别人妨碍?
如果冰轮丸在手上,我绝对先魂葬了他!
(这丫已经完全忘了魂葬是对死灵的了……)
但冬狮郎没有下一步,因为皇昂流的执事安几乎在皇昂流说完话的那一刹那移动,将冬狮郎抱在怀里,带到安全位置。
“请不要慌张,稍微等待一会就可以了。”安醇厚的声音在冬狮郎耳边响起。
没有去理会这个声音中安定人心的作用,冬狮郎的目光瞬间被皇昂流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所吸引——
一袭白衣的皇昂流在屋顶的边缘不停的奔跑,脚下划着有规律的步子,手也在不断的运作着,结着复杂的印。继而又迅速拿出一些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纸,嘴中念念有词,之后那纸便化作一道火光,伴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凄鸣,消失不见。
白色的人,仿若白色的光弧,折射出阳光般的色彩。
仿佛这个看起来如月色的青年,天生本应是生存在阳光下一般。
忽然,白衣青年身子微微晃动,仿佛将要倒下,冬狮郎没有来得及诧异时,他已经被安稳的放在地上。一瞬间温暖的抽离,冬狮郎微微有些摇晃,然而下一瞬间他便看到那个即将倒下的身影已经以半环的姿势被安抱在怀中。
“您应该小心身体。”
“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皇昂流轻轻推开安,“安,收拾一下,可以回去了。”吩咐完安,皇昂流头也不回的朝着楼梯走去。
仿佛被忽视的冬狮郎禁不住问出来:
“这究竟是什么?”
“驱灵。”安代替皇昂流做出答案。
“确实是驱灵。但是这一次却是灭灵。彻底的让它们在这个世界消失。”皇昂流转过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冬狮郎。
“你说的‘灵’,指的是什么?为什么我看不到?”按照尸魂界的解释,灵不就是整?既然是整,那便是要被魂葬,然后被引渡到尸魂界的。如果不能被魂葬,或者魂葬不及时,那么整便会因为因果链被吞噬而变成虚……不是吗?但身为死神的他看不到的话,那么这个‘灵’又是什么呢?
“你,”皇昂流突然步到冬狮郎面前,冬狮郎被完全罩在比他高出半米的阴影之下,突然倍感压力。
皇昂流抬起冬狮郎的下巴,望进那一汪碧绿的眸子。那是和他的曾经一样的眼神,一样的透明的颜色。可惜他的透明却早已经被那个男人带走了。垂下眼眸,皇昂流背过身去,冷冷的声音却在这时在冬狮郎耳边响起:
“如果你真的是死神,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东京巴比伦,蛋炒饭(EG)
“砰……”
“乓……”
“轰……”
……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某店长大人这才算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高度,于是扇子在手捂住眼睛以下的部位,扇子底下却是嘴角在抽啊抽啊抽……
看着眼前被折腾的已经完全没有了原本厨房模样的“厨房”,乌黑的残垣断壁,一个原本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白色的T桖此时灰头土脸的,只见那半人不鬼的“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平底锅,虽说那平底锅的底部貌似还通了一个洞,里面不知道是液体还是凝固物的黑色粘稠物还欲拒还迎的从那个洞洞里时不时的滴几滴下来。
然后某店长大人就听到一个嘶哑的完全不记得哪里听过的声音说:“蛋炒饭,过来吃。”
于是某店长大人左瞅瞅右瞅瞅,实在瞅不到有除了前方三米处的不明生物,于是感叹一声莫非自己老了,出现幻听之后,终于拿下帽子朝天上看看,于是终于貌似很正经的喟叹:
“天还是很蓝的,所以在下还是很年轻啊……”(边边:汗……这是什么逻辑?)
“哎呀,太阳还那么高,在下果然应该再去继续去睡觉的吗?恩,不睡觉的话皮肤松弛了可怎么办啊?”
“奸商!”某个貌似声嘶力竭的声音在某店大身后咆哮着。
终于,某店大确认自己貌似没有出现幻听,转身,却见一团黑出现在脑袋上方。
于是,世界终于完全黑了。
“你去死吧!”
惟一一间还没被拆掉的客厅里,一张小桌子旁边,一边一个。
一个拿着毛巾无精打采的敷着额头,还不时的哼唧几声一表疼痛与怨念,偶尔还要抛给对面几个“好痛好痛……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狠心对人家……到现在人家那里还很痛……”的眼神;
一个双手环胸,一脸黑线,眼睛瞥向一边,坐在榻榻米上,生着闷气,心里直念叨: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再看桌子上。
一个看上去还算完整的白碟子(只不过是缺了几个口子,还是在刚刚的大战中好不容易从破烂堆里捡出来的~),上面一团黑不溜秋的不明物体。
“冬狮郎……”满满的委屈的声音。
“切~”不甩他,然后手指极端厌恶的根本不愿意碰那盘东西似地以极快的速度将它推向对面,然后极快收回在衣服上擦了擦。冷冷的道:“吃了再说。”
浦原黑线的看着冬狮郎嫌弃的擦手,嘴角又是一撇:你自己都嫌弃的东西还让我吃……
显然他的这种怨念被冬狮郎毫无疑问的听到了,冬狮郎眉目一横:“你吃是不吃!”不吃你还敢让我做!
浦原泪,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一时“不小心”设计你让你给我做饭吃,可恨现在不但没饭吃,还要吃毒药……夜一桑,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我啊,我就要再次投奔尸魂界的怀抱啦……尸魂界不能去的话,你就跟我一起到虚圈私奔吧!夜一桑……(夜一蹦出来拽住浦原耳朵:你说你跟谁私奔?恩?不要败坏老娘名誉!)
在冬狮郎的眼神威逼下,浦原颤抖着小心肝,摸出不知哪里出现的小小白手帕,含泪脉脉,手指兰花状:“这,这真的是蛋炒饭吗?”
对面的冬狮郎一阵恶寒,装人妖也不是这样装的,这年头人妖都是一种职业,你TMD没证别出来混!
“可以问问,这个……嗯,蛋炒饭……蛋在哪里,饭在哪里?”怎么看都是一团黑球……黑线……
“蛋在饭里,饭在蛋里。”瞧瞧,语言学的好就是好啊,连回答的都那么有学问那么有内涵!
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有“内涵”啊!
“那,可以问问这个是用什么做的吗?”能做成这样,估计也是一门学问了吧?想当年刚出来的时候没饭吃,夜一桑第一次下厨也没像这样啊……怎么会有比夜一桑还野蛮的小正太啊!(边边'无语状':夜一桑不是小正太,没有可比性……)
“赤火炮,苍火坠……本来只想用十分之一的力道的,谁知道穿义骸穿久了,刚脱下来还真有点不太习惯,所以‘一不小心’就用了八成的力道。”某腹黑很淡定的说,“我那么辛苦的做这样一顿饭,就是为了能够报答浦原先生的收留,所以,请浦原先生一定收下在下的这份心意。”某腹黑很淡定的用日式礼仪,蹲坐好,双手将头伏地。
嘛,虽然很不喜欢这样的礼仪,就好像无端矮人一截……但是,小月说的好啊,要想高人一头必先矮人一点嘛……
看着对面规规矩矩的少年,浦原连撇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小心……还用赤火炮……
“呐,冬狮郎,你不知道有一种叫做‘天然气’‘煤气灶’的存在吗?”
“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冬狮郎那张眨巴着纯洁、好奇、认真、求知欲……的碧绿眸子,浦原终于静默了。
他心里在哭啊,内心的世界以极为纯洁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虽然这个动作总是被夜一桑批评说做的不够地道,因为他那张极为猥琐的大叔脸配着这个动作完全就是想要猥亵青少年少男少女的标准姿势,但是某大叔还是忍不住要以这种姿态表达自己心中悲愤——
冤枉,太冤枉了!夜一桑,京乐桑,浮竹桑,朽木桑……欧巴桑……你们总说我是腹黑啊腹黑,说我是腹黑中的极品,说我是腹黑之王……其实那是因为你们都没有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啊!其实,我只是外表猥琐了一点,其实内心还是纯洁的如同那夏天的雪啊!
内心世界。
红姬睡得懵懵懂懂,刚睁开眼便见到一个极其猥琐的大叔在那里冒充青少年一副要猥亵少女的表情,顿时满腔的正义感爆发出来,一声“鸣叫吧”就朝着某大叔砍去。
浦原看到一道红光朝着自己砍过来,连忙闪开:“红姬红姬,是我啊,自己人自己人!”
红姬停下,仔细的看了看,恍然大悟状:“原来那个猥琐的大叔就是你啊,我当还有谁。”
继而一脸嫌弃的说:“我说浦原,你要装恶心该哪哪去,要不是因为我你的内心世界才能保留着我这块净土,别连我这都给你污染了……”
被……被自己的刀……嫌弃了……一脚被踢回来……
(边边:RP太差的结果……我说这丫怎么混的……)
无法拒绝,于是浦原抽动着嘴唇抽动着手,拿起桌子上硕果仅存的筷子,小心翼翼的在那团黑东西上面戳了戳,于是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那团黑色的固态物体突然从中间裂开。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是中华小当家,你们完全可以期待黑色的附着物中间将会是怎样的顶级美味;如果,我还是说如果,这是《情啥啥雨啥啥》,你们完全可以期待中间蹦出来个礼物啊是美女啥的,还很巧的,这美女还是你心里想着的那个;如果,当然还是说如果啦,这是那个啥花仙子,萝莉控们绝对会眨巴着星状眼期待着这中间蹦跶出来个小萝莉拿着魔法棒嫩嫩的喊:“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哼!”傲娇状……
但是,我们是什么?
咳咳,咱是披着综漫外皮的死神,披着98原创的颠覆……
于是,以上情况,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谢谢观赏……pia飞……
回到原剧场。
只见那黑色固态物体突然从中间裂开,整个表皮也突然龟裂,只是刹那的功夫,整个固体居然碎成了粉末……一阵风吹来,石化了两个人,吹散一片黑色灰尘……
最先从石化中醒过来的是内心庆幸不已的某心里承受能力跟变态一个等级的某店长,只见他摸出又是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小扇子,捂嘴摇儿摇:
“撒……没有了,冬狮郎啊,怎么办呢?”眼睛眨啊眨。鬼门关前转了一遭啊……擦汗……这下得少活多少年?
“……”
看着还在石化中纠结的少年,浦原不禁感叹自己的RP原来还是不差的……自信呢回来了一点,于是十分大方的道:“这东西就算我吃过了,那么我就回答你的问题好了。”
反正之前也是打算回答他的,只是不想看到这个少年太得意顺风顺水的必然表情才出了个让他在铁斋不在期间负责三餐的……只是没想到……想到这个浦原就不禁要黑线……败笔,绝对的败笔……一辈子的败笔……
“你确定你要回答?”冬狮郎回过神来。
“那是自然,答应了在下就不会反悔。”摆脱危机,浦原一脸闲适,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少年眼底那一抹恶趣味的笑意。
“浦原店长一言九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食言而肥的话可是要吃刚才的东西的哦!”
想到刚刚那个虽然已经被风吹走,但已然在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的浦原脸色一绿,异常坚定的说:“当然,以我的性命起誓。”
然而下一秒,浦原几乎要后悔,为毛他会看到对面少年眼中和脸上那种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被我算计到了”的很熟悉的自己以前经常摆出来的很欠扁的很恶趣味的眼神和表情???!!!
“那么,请浦原店长先接受我的谢意吧!”
说着,冬狮郎从背后拿出另一份和前一份一模一样的黑色不明固体状“蛋炒饭”。
浦原:
此人已死,无事上香,杜绝蛋炒饭!
闭上眼前,浦原貌似听到少年戏谑的声音:
“浦原店长,为了‘报答’您,以后三餐就都交给我来负责吧!”
杀了我吧……
这是某无良者昏过去时唯一的想法。
东京巴比伦,夜一桑
已经是春天了啊。
推开浦原商店的门,一阵风带着一阵花香扑进鼻中。一枚粉色的花瓣随着清风飘飘然来到冬狮郎眼前,他伸手接住,仔细一瞧,原来是樱花啊。
不由想到那个樱花般的男子,以及那始解时美丽的群樱缭绕,虽说那是实际上的处处刀光剑影,但还是忍不住喜爱那粉色的千本樱之舞。
可惜,好久没见了呢。自从那件事情之后。
不让自己陷入回忆中,冬狮郎果断的切断记忆,扛起扫帚步到院子中,扫起门前浮尘以及落花。
突然,一抹黑色跃入眼帘。
冬狮郎目光一亮,从口袋里拿出些许点心:“小猫?来,过来,这里有吃的哦。”
话说夜一出去旅游兼搜集消息,已经好久没有回来浦原商店了。
这天她刚从一个叫做德国的地方溜达回来,想到日本三四月份的樱花和富士山是最漂亮的,于是快马加鞭的回来。又顺带想起好久没回浦原这里,也好久没见那损友了。虽然并不担心这家伙会出什么事情,但是……这家伙已经半个月没有给她的卡上打钱了!绝对不可饶恕!(喂喂,这才是重点吧?!)
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夜一踏着她优雅的猫步,优哉游哉的一边欣赏空座町的美景,一边慢慢找到周围几乎无人烟的浦原商店。
于是,她看到了什么?
小正太啊,美少年(儿童?),而且还在浦原家前面扫地啊!!
难不成,喜助那小子终于开窍了?不过还真不错,居然能弄到质量那么好的小正太!哦呵呵呵,我知道了,喜助你个死小子,以前怎么给你灌输BL啊耽美你就是跟我打哈哈,原来喜欢的是正太型的啊!早知道就不拿那些美青年和美大叔了……还以为年纪相当会比较好沟通……而且,一直以为你是个受的兄弟我……实在太对不起你了啦!!看那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碧绿清瞳,看那倔强的白色头发,看那宽大的T桖遮挡不住的未发育完全的少年青涩身形,看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喜助,原谅我吧,其实大叔猥琐攻和温柔正太受也很有爱啊有爱……(边边黑线:绝对是误解……是受不错……哪里温柔了?明明是傲娇腹黑女王受!)
看看,小少年还拿点心给我吃呢……太好了,大姐我绝对不会让喜助那死小子欺负你的!
(某大叔:阿嚏!~都是冬狮郎那臭小子害得,都半个月了还让我习惯性上吐下泻……居然又感冒了……哎呦,我的肚子……纸,卫生纸跑哪里去了?冬!狮!郎!)
这猫居然真的过来了唉?冬狮郎看着小猫舔着他手里的点心,习惯性的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