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千年之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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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千年之离殇-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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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旧伤又添心病
    “皇上!”齐公公急忙赶过来,“启禀皇上,婉良人那边……恐怕不好!”

    “什么!移驾东阁楼。”梵黎夕不做一刻停留,急速赶往东阁楼。风一般离去,许洁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来不及感叹,悲伤。婉良人难道……许洁悄悄跟在后面来到东阁楼。

    东阁楼前人头攒动,稳婆进进出出,太医也赶了过来。“就是她!抓起来!”还没等许洁反应,几个宫女扭送她来到圣前。梵黎夕眉头紧蹙,不解道:“这就是你说的可疑人?”

    “回皇上,奴婢早先就见她在太湖石附近鬼鬼祟祟,待奴婢上前询问时,她已不见了踪影。”冬梅振振有词,“方才圣上询问今天是否有可疑的事情发生。奴婢思前想后除了她再无外人出现在东阁楼。奴婢见她在门口徘徊,便把她带了过来。”

    “你来过东阁楼?”梵黎夕质问道。

    “我只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见婉良人无恙即离开了。”

    “之前为何说谎?”梵黎夕语气沉重。

    “我……”许洁眉眼间尽是委屈道,“难道你……难道圣上,怀疑我加害婉良人?”

    “朕没有怀疑你加害任何人,只是想知道你因何说谎。这可是欺君之罪。”梵黎夕的语气越来越阴沉。

    “因何说谎?”许洁重复着,她挑眉轻笑道,“没有原因,如今看来,是我庸人自扰之。”梵黎夕眼眸微眯,紧咬牙关不想再多问再多说。

    一会功夫何太医从内室出来:“启禀皇上,婉良人因身体太过虚弱才出现小产征兆,不过现在已无大碍,日后要多加休息才是。”有惊无险,梵黎夕轻舒一口气,走进内室探望婉良人。许洁也放下心来,正要退出东阁楼时一股闷热感袭上心头,令她透不过气来。她捂着胸口身子瘫软险些栽倒,好在身后有人擎住她。

    “你怎么了?”是楚承。

    “我,我喘不上气。”许洁气息微弱。

    “太医,太医!”楚承急忙唤来太医。许洁想努力站稳,可是身体不听控制,整个人紧靠在楚承怀中。梵黎夕闻声赶来,见二人举止如此亲密,他双拳紧握,努力压制着怒火。楚承非但没有避讳,反而将许洁抱到屏风后面的软榻上。何太医赶过来,认出软榻上的丫头正是许洁。先是被他人冤枉毒害侍卫,再到从石阶上摔下来,前些日子又听说她被马车撞伤。何太医不禁念叨:“你个丫头怎么如此波折。”

    梵黎夕与楚承焦急的等待着太医的诊断,不祥的感觉再次袭来。梵黎夕瞥了一眼楚承,语气阴冷道:“天色已晚,贤弟怎么还逗留在此啊?”

    楚承这才想起还未行礼,他不慌不忙地施礼道:“皇上容禀,方才周家小姐急着回府,却不见许姑娘。周家小姐托臣弟帮忙寻她。臣弟正好经东阁楼看见许洁险些晕倒,好在及时赶到。”梵黎夕正要说些什么,听见何太医在屏风那边问话。

    “姑娘从前可有心口闷热、气短的症状?”何太医问道。

    “从来没有……今天……是第一次。”

    过了好一会何太医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脸的凝重。仨人不约而同的走出前厅,太医拱手道:“回禀皇上,微臣怀疑许姑娘患的是心痹。”

    “心痹?你可诊查清楚了?”梵黎夕的母亲就是因心痹过世,那种眼见亲人逝去的无助感再次将他包围。

    “回皇上,只症状来看许姑娘疑是心痹,还需微臣再观察些日子才能定论。”何太医谨慎应答。

    “依你看如何是好?”楚承忙问道。

    “回亲王,微臣认为许姑娘暂且安住在林园中调养,不宜劳顿,切记生气。”

    “不可!”楚承入园后一直跟在许洁附近,他最清楚她因何而病;如果让她留在此处,怕是触景伤情更伤身体。

    一道寒光逼近,梵黎夕微怒道:“有何不可!就按太医说的办……”

    “等等……”许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仨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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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说好,不见不念
    许洁预感此病不轻,强打着精神走出来要问个明白;听到何太医说是心痹,估摸着多半是心脏类疾病。不由得感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就够悲催了,如今又患了心脏病,真是流年不利啊!又见他二人因自己要起争执,遂开口道:“等等……”

    许洁无力的靠在回廊的扶手上,梵黎夕欲上前搀扶她。许洁侧过身去躲避,礼貌式的微笑:“多谢圣上关心。”她无视梵黎夕脸上扫过的失落,而是转向何太医,欠欠身道:“有劳太医多次搭救。我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太医您。”

    “客气了,姑娘有何事请讲。”

    “何太医,可有药性相冲一说?”许洁小心问道。

    “是有这么一说。常见病症的药方大同小异,尚无相冲之说。不过换做疑难病症,不同大夫会有不同的诊治方法,在下药方时须谨慎对照。一旦药性相冲,轻则丧失治病的药效,重则伤人性命。”何太医认真回答道。许洁嘴角微翘,心想: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她故作惊讶道:“果真如此?还好我之前有所耳闻。”

    “许姑娘,有何不妥?”何太医不解道。

    “我前几日受点外伤,一直服用白夫子特配的药剂。如今患了心痹症,再另觅他医用了不同方子,恐不妥吧?”

    “姑娘说的可是灵山神医——白夫子?”何太医问道。

    “正是!”

    白夫子可是医界的风云人物,他治病用药的方法十分独特。何太医为人谨小慎微,只得实话实说:“既然如此,姑娘的药方暂且稍后再下。”

    这次许洁的小聪明没有用错地方,她得意地笑着,还透着那么一点放肆,说道:“既然如此,请皇上行个方便。准我回楚亲王府调养。”

    梵黎夕意味深长地看向她,早已将她的把戏看穿到底。“朕会把白夫子接来为你诊治,你不必担心。”

    “不可!楚承刚刚痊愈,还需白夫子调养护理,这般往返折腾不好吧!”许洁轻扬手腕朝阁楼里面一指,“婉良人有孕在身还需静养,民女不便打扰,先行告退了。” ;说罢竟扯着楚承的袖口要离开。许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梵黎夕的耐心。梵黎夕怒火中烧,一字一句道:“许洁,你不要太放肆了。”

    许洁白了他一眼,心想:哎呦喂!这就受不了了,与你的所作所为相比,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的水准。

    许洁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语气坚定:“请皇上放我回王府,由白夫子为我诊治。”两个人不断地试探、进攻、防守,何苦这般纠结不清?

    梵黎夕目露倦意,低吼一声:“滚!”声音低沉且决绝。他深深吸气,告诫自己就此不见;她拂袖而去,痛下决心就此不念。

    夜已深沉,细雨绵绵。许洁步履沉重的走向楚承的车辇。车辇缓缓向前,她的气息渐渐地微弱,心坠1落……坠1落无尽的黑暗中……

    “夫子!夫子”管家刘启狂拍白夫子房门,“许姑娘病得厉害,还请夫子前去诊治。”白夫子赶到许洁房内,见她气若浮萍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楚承坐在一旁焦虑不安,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雨下了一天一夜,许洁也昏迷了一天一夜。

    “她好些了吗?”梵黎夕手持书卷,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描淡写。

    何太医无奈地摇摇头:“回皇上,许姑娘不曾有苏醒的迹象。”一大清早何太医就被楚承请到王府,与白夫子一同救治许洁。二人查遍古书,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济于事。

    “白归然也没有办法吗?”

    “白夫子说他只能维持许姑娘气息畅通,其它的要看她的造化了。”

    “哼,这是什么话?”梵黎夕紧握书卷的手有些颤抖。

    何太医不得不实说:“白夫子说……说许姑娘的心魂……心魂已散。”

    “心魂已散”这四个字如闪电般击中梵黎夕,本来还端坐在龙椅上的他嚯得起身道:“来人!移驾亲王府。”昨儿个还指天誓日的不见不念,然而在面对生死一刻时他放下所有芥蒂,第一时间率众御医赶往楚亲王府。

    许洁的心魂去向何处?昨夜进入车辇后,她便一头倒在楚承身上昏睡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卧在磐石之上,见一女子背对她负手而立,那身影熟悉且陌生。

    “你是谁?”许洁起身问道。那女子转过身来似笑非笑,轻扬衣袖飘至空中。

    许洁惊叫道:“珈蓝?!你别走!”许洁急忙追过去,跑着跑着身体竟如柳絮般飘在空中。她伸手拉住珈蓝的衣角,二人穿过团团云雾,径直飘向皇宫的方向。

    珈蓝带着许洁停留在一座宫殿的飞檐之上,阳光照射下的琉璃瓦片烁烁泛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珈蓝展开手中的折扇遮挡强光,许洁这才清楚的看到——红墙深院内站着一位身穿霜白罗衫的少年,那俊秀的眉眼好似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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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回:假亦真时真亦假(1)
    “殿下请回吧!”一位公公走向少年,小声道,“娘娘不会出来见你的。娘娘叮嘱殿下,眼下最要紧的是躲避风头,切勿搅进东宫之位的争斗中去。”少年神情悲戚,若有所失的点点头,俊秀的面孔背负着超出年龄的悲壮感。他朝殿门恭恭敬敬的行跪拜之礼,幽幽地说道:“孩儿明日即将启程到朔州复命,从今往后不能常伴母亲左右。母亲体弱要多多保重才是,孩儿……孩儿就此别过了!”少年转身离去时眼泪夺眶而出,他频频回望,始终不见母亲的身影。许洁眉头紧蹙,这一幕看得她揪心不已。许洁待要问时,珈蓝示意她继续向下看。

    少年离开后,从宫殿里走出一位素雅淡妆的女子,她不停地挥手拭泪。身后赶来的宫女忙安慰道:“娘娘莫要伤心!殿下天资聪慧,会明白娘娘的一片苦心。”许洁站在上方仔细辨认着:这声音,背影这么熟悉,她们到底是何人?直到二人转身进殿,她才看清女子的模样,吓得差点从飞檐上摔下来。“艾玛!碧儿…还有…那是我嘛?!”许洁惊恐的捂着嘴。

    “你仔细听着,”珈蓝终于开口,语气似浮游忽远忽近,“十五年后的你贵为云妃正一品。那孩子是你与梵黎夕的骨肉——三皇子殿下。”

    “哈哈,哈哈,”许洁一紧张就会莫名的大笑,“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才不会待那么久…十五年…疯了吧!”许洁有些语无伦次。

    珈蓝没有理会她,淡淡地说道:“他即是你们的孩子,也是梵黎夕从前的缩影。母妃先是倍受恩宠高高在上,而后又惨遭唾弃冷落。唉!轮回往生不过如此。”话音刚落,一宫女步履慌乱的从甬道跑进院内,险些摔倒。碧儿迎出来,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齐公公偷偷告诉我,皇上打算…打算削掉云妃娘娘的封号。”

    “什么?!”碧儿不禁后退几步。

    “只是削掉封号而已,不必惊慌成这样。”云妃从殿内走出,轻叹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许洁闭上眼睛,那句“这一天,还是来了”久久不能散去。“不会的,我很清楚我的选择,”许洁再次睁开双眼,目光坚毅道,“宁缺勿滥!”

    “历史会不会重演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定夺的。”珈蓝突然冷笑道,“真是难为那孩子了。是该置母妃生死不顾,还是联手皇叔逼他父皇提早退位呢?”

    “皇叔?”许洁不解的看向珈蓝。

    “当然是楚亲王喽!”珈蓝神情落寞道,“楚承太傻了,从头至尾都在为他人做嫁衣裳。几经磨难的他如今本该安然度日,却又遭遇你这个生死劫。”珈蓝死死地盯着许洁,字句铿锵道,“你不但负了他的情,还要了他的命!”

    “不要说了,不是真的……明明是你负了楚承,负了梵黎夕,跟我有什么关系!”许洁失声痛哭,她无助的近似哀求道,“珈蓝,你为什么带我来到这里?放我回家好么?我真的受不了了……”在这错乱的时空里,她像汪洋中漂浮的水草般,没有家的根基,没有生活的方向。向前一步踏进后宫三千,悲欢离合全都围绕帝王一人;远离皇宫内院,除了楚承她不知道还能信任谁。

    “这就接受不了了?!你眼前所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珈蓝有些犹豫,怜悯道,“只有我才能理解你的感受。对你来说是有些残忍,不过于千万人之中只有你接纳了我最后的灵气。我们暂且叫它命运吧!你可以不认命,可以抵抗、改变,至于结局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珈蓝轻挥衣袖,团团云雾将她们带到另一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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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回:假亦真时真亦假(2)
    这次许洁不是立在飞檐之上,而是踏踏实实的站在一间光线灰暗的牢房里。牢房外闪过一个身影,语气阴沉道:“你还不知悔过吗?”那是梵黎夕的声音,许洁急得叫嚷道:“什么悔不悔改的,怎么把我关进这里了?放我出去!”

    “事已至此。臣妾……不……我愿赌服输!”牢房的角落里传出女子的声音,那声音略有嘶哑。还有人在?许洁轻轻走过去一探究竟。角落里的女子虽然衣裙有些破旧,但是全身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冰冷感。女子的五官被散落的青丝遮挡,不过看身形很是眼熟,许洁有些恍惚道:“珈蓝,这……这不会又是另一个‘我’吧?”见无人应答,才发现珈蓝早已不见踪影。

    “愿赌服输?”梵黎夕从许洁身边走过,单手掐住女子的脖子愤恨道,“事到如今,你一句愿赌服输就能敷衍了事吗?”

    omg,许洁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胡乱猜测:难不成是儿子逼宫事败,自己成了阶下囚?什么儿子!我在做梦,这一切都是假的。许洁彻底凌乱了。

    女子紧闭双眼几近气绝,梵黎夕突然松开双手,狂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欧妃已奏请要亲自处决你,朕就把你交给她惩治。如何?!”

    “咳咳……”那女子瘫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不!不可以!要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梵黎夕身子一怔,布满血丝的眼睛愈加凶冷:“妒妇!”

    “妒妇?哈哈……”她指着梵黎夕口声怨念,“如今你一句‘妒妇’将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难道你一点错都没有吗?”

    “朕有何错?朕对你的爱你视而不见吗?自从你入宫后,朕尽力护着你周全,你要的哪一样朕没有为你置办?没料到你如此自私,愈加放肆!”

    女子冷笑道:“赏我冰冷的珠宝、摆件,我就要笑纳;宫中女子各个深藏不露的阴险,我要视而不见与她们形同姐妹。这不是我要的爱,最多是宠1爱,如猫如狗般来去皆由你的欢喜而定。你从来都不懂什么是爱。”

    梵黎夕一脸不屑:“哼,朕如果有错,就错在当初接受了你的投怀送抱,负了楚承。”

    “你也配提楚承?当年先皇彻查太子遇害一案,楚承为了保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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