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妃身上,一只手掐住欧妃的脖子,一手指向丫鬟:“再靠前我就弄死她!” ;后宫欧妃独大,尽是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大家哪见识过这个架势啊?连同碧儿,心悦,在场的宫人们都愣住了。
小胖指着欧妃教训道:“别以为就你会打人,甭管老虎还是‘hello ; ;kity’都是猫科动物,都别惹!”说着抬手要赏欧妃一巴掌。
“住手!”梵王很是适宜的走了过来。小胖她们在宫里这番招摇,不让人注意都难,早在她们来到“锦鱼塘”时,梵王就注意到她们。他要不是认识碧儿和心悦,还真没看出来前头那位蹦蹦跳跳,花枝招展的丫头就是许洁。这个宫里太久没有笑声,她们旁若无人的打闹嬉戏着,梵王怔怔地看着,许洁咯咯笑得很灿烂,像今天的阳光般,那么明媚……梵王不知不觉跟着她们来到“莲心池”。
梵王发现欧妃出现在许洁身后时,还在想着怎么替许洁解围,没想到自己是多虑了。一眨眼的功夫,许洁已经挟制住欧妃,自己不出场是不行了。
皇上驾到,众人长舒一口气。许洁则深深吸一口气,好么,夫妻组团欺负人啊!不过现如今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许洁不甘心的松开手,站起身来。欧妃看到夫君来了,瞬间泪奔。梵王将她扶起,她瞬间成小鸟依人状靠在梵黎夕身上,娇喘道:“陛下,她说要弄死臣妾,臣妾好怕啊!”
许洁看此状,心想:能不能再恶心点。
“请陛下为娘娘做主!”除了碧儿,心悦跪在那是因为要给陛下行礼,其余宫女目的只有一个——请皇上治许洁的罪。看到大家跪倒一地,许洁长叹一声:靠!她拿眼瞟了一下梵王。他竟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好像等待自己认输。求饶不是许洁的性格。
许洁拉起身边的碧儿,心悦,大声说道:“今日之事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碧儿,心悦,我们走!” ;话音刚落仨人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跑没影了,再次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人。
胆子太大啦!这人到底什么背景啊?等大家回过神来,看到欧妃正哭天抹泪的依偎在梵王怀里。而此时的梵黎夕咬着嘴唇,眼神游离在远处的荷花池中,没有人也不敢有人猜测他在想些什么,其实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已被许洁荒唐的言行放空了。
许洁仨人狂跑回隐华殿,倚着门柱大口喘气,面面相觑竟然笑了起来。太疯狂啦!放在平日没有陛下发话,碧儿和心悦是不敢动的,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许洁一发话,三人夺路而逃。反正留下她俩肯定要挨罚,还不如跟着小主子。狂笑过后又是阵阵寒意。碧儿,心悦二人满脸惶恐的表情。许洁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可不能任凭欧妃侮辱儿不反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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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一人承担
隐华殿内,小胖安慰着碧儿和心悦:“你们放心,有什么责难我一人承担。心悦不要哭了,我,我一定尽全力保护你们。”小胖心想,最多是责骂几句,自己在梵黎夕那还有利用价值,碧儿和心悦与此事无关不会拿他们怎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发生什么咱别跟自己的肚子过意不去,弄点吃的吧!” ;主子是乐观还是无知,往大了说,你可是行刺后宫嫔妃啊!碧儿心想,也懒得说什么。三人不敢去御膳房,只得私开小灶,简单的吃了一口,愁云再次来袭。
“皇上驾到! ;”梵王一身玄色常服,面色凝重。身后妃子,宫女乌泱泱的一群人将隐华殿里外填满。碧儿和心悦连忙跪地行礼。小胖一直都没有给梵王行过跪礼,一是没这习惯,二是他俩几次见面比较特殊,梵王也没有计较行不行礼的问题。但是今天这阵仗好像躲不过去了。碧儿用力扯着小胖的衣裙让她行礼。小胖装作无视,想起星睿大师那天见梵王也只是拱手行礼,所以简单的拱手道:“陛下好!”
“呵!太没有规矩了。陛下,您看她呀!”欧妃巴不得拱火让梵王杀了许洁。
该来的总归要来,许洁坦荡的迎着梵黎夕的目光。梵黎夕想起白天许洁欢笑的模样,四目相对时竟无言语噎。
欧妃在一旁气急败坏道:“你个贱人,你可知罪?”
“罪?从何而来?你好歹是个王妃,不要张口闭口的说‘贱’这个字,显得你好没品哦!”许洁做好反击的准备。
梵王乐了:“怎么,敢做不敢当?午后在莲心池公然行刺妃嫔,这儿可是有目共睹啊!”
终于来了,许洁振振有词道:“行刺妃嫔?真有意思!她动手打人在先,我这是正当防卫。这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实。难道因为她是妃子就可以随意凌辱他人?再说,我是你和星睿大师请来的‘客人’,贵国这待客之礼我也算是见识了!” ;一席话落,梵王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欧妃捏了捏拳头:“你个…”想到方才许洁说的话,把那“贱”字吞了下去。
“你还不向她谢错!”梵王眉毛一挑,头微侧看向欧妃。
欧妃得意的等着许洁的道歉,梵王清了清嗓子:“说你呢,欧妃!”
什么?陛下,您说什么?”欧妃以为自己听错了,梵王怎么会让自己道歉。
“朕不想说第二遍!”梵黎夕冷若冰霜的脸庞带有愠色。
欧妃低头不语,片刻才开口说道:“今儿是本宫无礼在先,忘姑娘海涵。”本以为是个血腥风雨的夜晚,没想到剧情反转,大家都颇感惊讶。许洁也很吃惊,见好就收吧!笑道:“没关系,都过去了。”
其实再来的路上,梵王就打算让欧妃吃点苦头。五年前的浩劫使得昆仑国元气大伤,无论农耕,经济还是政事都亟待梵黎夕去整顿。前朝政务繁忙,后宫疏于管制。结果欧妃仗着自己的家弟在复国战役中立过功,自己还生育一女,暴戾恣睢,后宫唯她独大。
梵王归位后,后宫只有三位妃嫔而已,欧妃,娄妃,雯姬。雯姬,芳龄十六,今年新进宫,父亲是当朝太宰尚宏远。梵王之前十几位妃嫔都被齐坡杀害。欧妃当时逃出皇宫,还有当时在南山清修的娄妃,两人幸免于难。子嗣方面更是稀薄,只有欧妃产下一公主。娄妃曾经产过一子,可惜不到两岁皇子因病夭折。欧妃和娄妃,一个张扬,一个恬静。最初娄妃与欧妃在宫里实力相当,暗地里谁都不服谁。然而皇子早夭,这对娄妃的打击太大,从此她一病不起,整日郁郁寡欢。雯姬初来乍到,在宫中不敢多言,欧妃这几年算是占得鳌头。梵王不允许后宫出现第二个珈蓝,是时候清肃后宫了。
这场宫廷反转戏让人唏嘘不已。
众人退出隐华殿,雯姬跟在娄妃身后说道:“姐姐,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娄妃停下脚步,淡淡点点头。雯姬赶上来挽着娄妃的胳膊:“姐姐,您看今天这戏好看么?”
娄妃瞥了她一眼:“好戏还在后头呢。”说完各自回宫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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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绿帽人的悲哀1
欧妃之所以对珈蓝恨之入骨,除了珈蓝私通叛国外更多的是女人之间的争宠。珈蓝盛宠那几年,无论从外貌还是灵修都比欧妃强很多,只要珈蓝在的地方,梵黎夕是看不到其他妃子的存在。所以当她有机会至珈蓝于死地时,何等的兴奋。五年过去了,她以为再无人可以与她争宠时,却得知珈蓝灵气再现,她派人日夜守候在黑森林里要探得究竟。直到许洁的出现,让她方寸大乱。今天梵王当着众人的面羞辱自己,欧妃把所有恨意全都归咎于许洁身上,暗自发誓一定要报复。
隐华殿内,许洁呆呆的站着,碧儿和心悦还跪在地上。梵王危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你们都退下吧!”
“是,陛下!” ;碧儿和心悦连忙起身退出大殿。
许洁本以为是一场恶战,没想到三两句话解决了。这口气松得太快,再加上梵王幽冷的目光,此时的许洁腿脚开始发软。
“那个,陛下还有事吗?”许洁弱弱的问道。
梵王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许洁。许洁腿脚一软倒在地上,梵王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怜惜。一刻钟过去了,许洁还躺在冰冷的地砖上。本以为装晕倒就可以糊弄过去,梵黎夕怎么还不走呢?拜托!把我扶起来也是好的嘛! ;地好凉啊!许洁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这么喜爱清凉,朕给你安排到地牢这样的至阴之地会不会更和你意呢?”
许洁听到“地牢”两字,嚯的起身,“哎呀,我刚才是昏倒了吗?陛下你怎么还没走啊?”
梵王拽起许洁,恨恨的说道:“这里是朕的皇宫,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日后你最好谨言慎行。”
许洁忙应允道:“是陛下。以后见到你们我就绕道。”离近了梵黎夕才发现,她的眼妆不太一样,别致富有神韵,清澈的眼眸更显妩媚。
被妖孽男这么放肆的看着,许洁很不爽。“哎!梵黎夕,你看够没有?已经很晚了,你不休息我还要休息呢!”
真是记吃不记打。“朕方才怎么跟你说的?要谨言慎行!你叫朕什么?”梵黎夕托着她的下巴,眼神有些暧昧。这么近距离看着妖孽男,许洁不敢喘息低头不语,两个人一动不动像是一幅蜡像。
良久许洁缓缓抬起眼眸,神色有些忧伤:“你是不是还爱着她?”梵黎夕一怔,松开手,“谁?”
“珈蓝。”
“哼,只不过是一个罪妇,何谈爱与不爱?”
“那就是说,恨大于爱了?”许洁追问道。
“国仇家恨,朕当然对她恨之入骨。你到底要说什么?”梵黎夕有些不耐烦。是啊,自己在问些什么,许洁只是在二人对视的瞬间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一个是被爱妃背叛,一个是被渣男劈腿,同是天涯绿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听国师说过,当年珈蓝位于众妃之首。如此盛宠之下,她为什么要背叛你呢?” ;许洁知道这是自掘坟墓,不过她真的很好奇。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梵黎夕无力招架,这是许洁的疑问,也是他自己不解的困惑。当年在地牢中,梵黎夕曾经问过珈蓝这个问题。他能赐予她所有的尊贵荣宠,为什么还要背叛自己。珈蓝当时苦笑道:“因为妒爱成恨。”她悔不该当初,皆因一念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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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绿帽人的悲哀2
珈蓝十五岁进宫,仅一年时间荣生妃位,无论后宫还是前庭对她颇有微词。年仅十六,又没有子嗣,这不是迷惑圣上,祸乱宫闱嘛!珈蓝不在乎前庭的言论,反倒是后宫对她的威胁更大。娄妃的皇子刚满周岁,这可是梵王的长子,日后娄妃的地位不容小觑。珈蓝忙于养生希望早日怀有龙嗣,那边欧妃也传来有喜的消息。平日里二人就明争暗斗,这个消息传来让她打击很大。还有新进的宫女频频上位,珈蓝觉得危机四伏。
某日,本该是珈蓝侍寝的日子,结果梵王又到欧妃的寝殿,去看望佯装不适的欧妃。珈蓝很是恼怒,那夜她喝点小酒有些微醺,独自一人游走在宫里,不知怎么走到前殿,正遇到前来进贡的齐王齐坡。一个酒后乱了性,一个暗中算计,一念之差种下苦果。此后在齐坡的哄骗之下,再加上欧妃凭着有孕之身处处打压珈蓝,梵王叮嘱龙嗣要紧,让珈蓝礼让欧妃一些。重压下珈蓝决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与齐坡联手祸乱前朝后宫。当齐坡得到昆仑国后,大肆杀戮,残害百姓,这不是珈蓝预想的结果。还有齐坡应允她的皇后一位并没有兑现。珈蓝备受国民唾弃,连家人都与她断绝往来。到最后她是真心悔过,可惜一切太迟了。
梵王没有对许洁说出详情,也难以启齿,只是冷笑道:“与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许洁心想,免不了是争风吃醋引起的悲剧。还是现代社会好,分手也好离异也罢,合则来不合则去。然而宫闱中的女人,为了能与天子承欢互相伤害,诋毁撕逼。
她叹口气,喃喃自语:“我想珈蓝在临死之前一定很后悔吧!”许洁想起那个梦魇。“你是不是对她说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话。”
她怎么知道的?看着梵黎夕惊讶的表情,许洁更加确定,那个梦境讲诉的就是梵黎夕与珈蓝之间的爱恨离愁。不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许洁想到今日的闹剧,真是令人啼笑皆非。自己只是个过客就引来这些乌合之众,倘若一时半会离不开这皇宫,日后少不了这样的麻烦。
许洁的表情愈加凝重起来:“恨也好,爱也罢。珈蓝已经一命呜呼。不过有些人,比如欧妃。她还在误以为我是珈蓝,或者是她的替代品。麻烦陛下跟你的爱妃说清楚,我只想尽快配合国师找到你们想要的答案。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早点离开这里。”说到这儿,许洁狡黠的笑着,“梵黎夕,我不属于这里,更不是你的棋子。你想教训欧妃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今天就当是我们扯平了,她对我的恨意你负责去消耗殆尽。如无必要,大家日后少些交集!”这字字珠玑,说得梵黎夕脸白一会红一会,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小丫头,清澈而坚毅的眼神中仿佛能看透一切:“还挺聪明的,欧妃骄纵惯了,我是想惩戒她一下。不过她也确实应该向你赔罪。至于你是不是珈蓝,我比你更清楚,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她。”
许洁挑眉抬眼笑道:“那最好!”同时许洁告诫自己,无论梵黎夕的皮相生得多好,也不能动摇自己的初心。爱情的床榻岂能容其他女子侵犯,注定不能善终的孽缘,一切与自己无关。
“话说得很明白了,请皇上回去歇着吧!”许洁目视殿门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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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欲加之罪
“出宫闲逛,私下贿赂侍卫,呵呵,许洁你胆子不小啊!”梵黎夕的眼神能杀人。
“回陛下,出宫闲逛是我不对。贿赂侍卫一项我不敢苟同。我看那几位侍卫大哥每天等我交换令牌实在辛苦,所以带一些小礼物送给他们作为答谢。不曾想过毒害谁?更何况从宫外带来的食物我也有吃,碧儿和心悦都有吃过,我们也不见异常。事有蹊跷请陛下明辨。”许洁的态度不卑不亢。
“今早侍卫们的吃食都检查过了吗?”
“回陛下,老奴都一一查验没有异常。”连公公早就做好准备。
“连公公,那我送过去的食物可有检查?”许洁死死盯着连公公,倒要看看你们能使出什么花样。
连公公撇嘴道:“姑娘送的东西早已被侍卫吃光了,上哪查验?”
许洁突然笑起来,“俗话说得好拿贼拿赃,连公公有什么证据指证是我下毒?”许洁指向身后的礼盒,“你在隐华殿可翻出什么毒物来?这里都是从宫外带来的东西,你现在就查吧!”
“既然已经下毒怎么会把毒药留下来。”欧妃还是坐不住了。
许洁并没有理会欧妃,直面梵王:“陛下,您应该很清楚我是怎么来到贵国的,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报:“回禀圣上,娄妃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