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三道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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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三道四怎么了-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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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圳单身女人,敢做梦的不多,都被现实收拾得耐受力极强。不管发生了什么,人背后怎么样的不堪,人前都绷得很好,人人都是张艾嘉电影《姐姐妹妹站起来》的范儿。深圳真的是不相信眼泪啊。C幸福百忙中,要抽时间来教育我一下,不要放弃幸福的信念,不相信,不期待,怎么能得到。真是够哥们儿。
  C的准先生在北京,北京这个城市就是疑似爱情多些。只要是疑似,就有百分之五十转正的可能,某种程度上说,很过瘾的。
  C以后要两边安家了。但是……如果厌倦了北京盛产的所谓的精神合体,完全交流,贪恋深圳的物化和实在,真得备着点理论抵挡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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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不爱
下午电脑上不了网,到隔壁部门借用电脑干活。耳边顺便听着个情感热线的记者在采访,一干小男生对记者倾诉自己感情上的失意,他是七八年的还是八七年出生的,我没听清,总之是嫩嫩小小,没深没浅的那种。他在讲女朋友的事,也可以说是千篇一律的情事,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不接受。现在女朋友和别人好了,他一生都不会忘了她,永远等她回来。
  悲悲切切的声音让人不能专心,我边开邮箱,边想,一生和永远是什么呢,越小的人越敢说一生都爱你这样的大话,等到生活验证了一切,等到霜雪满身心了,只有怕。得到的时候,觉得迟早失去,失去以后,想着再也得不到了。这就是一生,天不遂人愿。
  一生都爱,很难找到例子,倒是一生不爱,那些让人齿寒的故事,让人记得住。
  上世纪20年代,徐悲鸿举家从上海迁来南京,他已经是社会上有名气的天才艺术家,当时的国民党*吴稚晖发起,出资3000块大洋为徐买了块宅基地,同时出面发起捐资凑起一笔钱,修建公馆。1932年12月,徐悲鸿蒋碧微一家从拥挤的中大宿舍搬进了新居……傅厚岗6号,一幢精致的西式小楼,院子里有白杨树和碧草如茵,草地上有两把巨大的阳伞,伞下放了圆桌和藤椅,竹梅扶疏,桃柳相映,童话一样的背景。庐美人不美,徐悲鸿和蒋碧微在生活态度上的差异巨大,一个简朴,一个奢华,一个有艺术家的傲骨,一个和政要往来密切。龌龊升级,在傅厚岗6号里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当时徐悲鸿和中央大学艺术系的女弟子孙多慈萌生师生情,公馆落成后,孙多慈以学生的身份送来枫苗百株,以装点庭院。蒋碧微得知此事,大发雷霆,令佣人折苗为薪。徐悲鸿痛心不已,遂将公馆命名为〃无枫堂〃,称画室为〃无枫堂画室〃。真绝情啊,夫妻至此。
  离婚后傅厚岗6号归蒋碧微所有,她要这栋房子干吗呢?她一定无法拔掉〃无枫堂〃庭院中那些看不到的枫,它们被她烧了,但一棵棵都栽在了徐悲鸿的心里,还有她自己的心里,都化成了钢针,扎在她曾经和今后的生活里,一生都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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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都市过去时
家里来了客人,是我多年前在深圳的时候一起混的女朋友。
  那时候过得真有点《欲望都市》深圳版的意思,我们见证着彼此被挥霍的青春。女朋友每一段生活经历都跟感情相关联。当初是因为在北京初恋失败,到深圳来的;在深圳做了两年事,再次为情所伤,回去了北京;在北京生活了两年,因为网恋成功,嫁去了加拿大;在加拿大三年结婚生女,婚姻枯萎,又回到北京;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北京,重出江湖。在我看来,她的生活整个一个一天到晚从起点回到终点,原地打转转,光为异地而居,重新买电视机,就买了不止*台。很多次地从头开始,身心俱损,除了天使一样的女儿,加上重于泰山的责任,再就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后悔了,她是后悔这事的债权人。
  我这些年在岁月里沉浮,别的智慧没有增长,但是懂得了一个道理:不要急于因为感情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事情,轻易改变自己的生活节奏,很容易落花流水的。年华这个东西不可再生,你蹉跎它,它就以挫败感返还给你。我那个女友,每次因为感情的挫折,背井离乡,或者背井离他乡。一而再再而三,生活和工作重新开始,幸好是个伶俐人,总还是可以开始,不会像这两年的股市一样,冲高回落,很难抬起头来,还等来了场全球金融海啸。但是弹簧的弹性总是不断受损,消耗累计下来,也不是个小数。我觉得,感情其实是个奢侈品,是个锦上添花的事情,如果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宝压在这个事上,那俱损的可能性要大很多。女朋友在我家里住的一天,我们试图像大家青春年少的时候那样,情投意合,亲密无间,口无遮拦。事实上,我们几乎没聊什么,这就是成年女人之间交情的下场。当然,我们依旧默契,依旧互相支持,这没得说,但是真是淡如水啊。我只是在临睡前,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其实你当初也可以不离开深圳,至少不那么急,你每一步都没必要那么急。〃人这辈子感情以外值得坚持的东西很多。事实上很多深圳人都是坚持高手,只要坚持,就赢来了转机,或者说事情更彻底的明朗化,那时候再做决定更合理些。朋友说,这些她自己也想到过,感情一完蛋,跳起来就走,代价太大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送朋友上飞机以后,我堕入伤感,因为我看到了对方的衰败,纯年华上的。还是舒口气,因为我实在不喜欢被太近地入侵生活,人的记忆是喜忧参半的,一旦沉渣泛起,总是很劳神,不是我过得多明白才说别人,就是因为我也是教训丛生的一个人,才不愿意回首往事。
   。。

原始股
在我常泡的一个坛子里,我看到一个主题是〃女孩早知道早幸福〃的帖子,其中一条是:〃据调查,只有百分之一不到的女人发现,完全用男人的钱是一件幸福的事(我想,那百分之一的女人,是因为用不到,所以幻想那一定很美满)。你还是早点计划找钓竿,别急着找冰库;冰库里即使有吃不完的鱼,多半也不新鲜可口。〃有点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的意思,联系到婚姻择偶上看,有些女孩子说她们喜欢成熟成功的男人,不喜欢同龄的小男生,因为他们幼稚。这话要分析着听,她们喜欢成熟男性,就是直接喜欢果实的心态;不把眼光落到身边男孩子身上,是对等待没有耐心,对她们来说,对等待那些小青杏成熟,等待他们成功,都是很渺茫的事情,加上她们中的早熟者认为,就是等到了那一天,摘果子的可能也轮不到自己。其实这里面有个误区,就是没有了这个等待的过程,突然截胡来的感情,很多地方夹生,夹生的遗患很大,像高速行驶的车上所有的小故障,都会酿成大祸一样,先天不足的东西很让人不踏实。
  其实世上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经历过感情的纯真时代,那时候我们情窦初开,相信爱情,愿意和身边的小男生一生携手。
  人太纯了,就会脆弱,抗打击能力弱,感情也是。所以纯真的感情通常以失败告终,于是很多人开始务实,要寻求大树和庇护,这也没什么错,无外乎为感情找一个富足安定的栖息地,因为他们风雨飘摇够了。可惜的是,世上没有捷径,没有免费的午餐,企图规避风雨的美好愿望,常常把自己陷于更猛烈的风雨之中。
  那些纯真年代幸存者,他们等到了的感情果实。还是拿娱乐圈举例更亲民一些。老狼和李勇接受采访的时候,关于婚姻都说过类似的一句话,就是我和太太是同学,从小就在一起了,太多年了,彼此了解彼此,互补互助,很难发生变化了。我总是很羡慕这样的神仙伴侣,因为他们实现了我们青春的理想,物质和精神都很富足。又因为从小在一起,感情历程水到渠成,没什么硬伤。共同走过奋斗的小路,拥有显得心安理得。
  其实我们中间大多数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就是一分单纯的感情,平安着陆,成就安好明亮的婚姻生活。但是只有少部分的人能坚持下来。小男生女生在一起的感情经不住考验的原因,就是他们总以为更大的桃子在后面,不相信自己捧在手里的已经是最好的了。北京玩闹作家赵赵有次来深圳,我们一起吃饭,她说在写一本关于婚嫁之道的书吧,题目是书商命的,叫《女白领男金公》(现在这本书已经出版了),就是强调婚姻要门当户对,强强合作,白金结合。她说她刚开始写的时候,有点心虚,她自己也没找到个像样的金老公,没什么底气指导别人,后来自己把自己说服了,可以边写边指导自己嘛,我们做不好说得好,说不好写得好,也算本领。
  我现在写这篇东西的心态类似当初的赵赵,就是在失败中总结教训,跌倒了爬起来。
  我回顾一下我的前小半生,其实是从起点又回到了终点。我初恋男友是个理科生,心灵手巧嘴笨,脑子好用但钝于言语表达。我们拍拖三年最后一拍两散显然属于无疾而终,我总以为多少旖旎的风光在后面,现在就这么嫁了,除了不甘心还是不甘心。之后经历了风雨,经历了风险,经历了沙漠和险滩,现在的感情归宿其实是类似于最初的选择,同样的性格同样的类型,人就是在重复自己中度过了一生,重复着自己的喜好,重复着自己的对错。但是蹉跎了的是青春,岁月是什么也换不回来的。我如果有耐心一直持有那个原始股,我可能是一个傻幸福傻幸福的妇人,和现在这个走了太多路,苦大仇深,满脑子人生道理的女人是两回事。因为和这样的人厮守,除了稍稍闷一点点,真的很容易看得到明天还有明天之后所有的日子,岁月安好,我们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幸福是一种能力,持有耐心也是一种能力,至于抵御诱惑和幻想,简直就是天分了。后来事过境迁,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确认他其实是我喜欢的那个类型的男人,成熟、稳重、有肩膀、能担当。我对他说,我们俩的错误是相遇的时间不对,当时我太年轻,不会判断和把握自己,以我今天的成熟心智,我不会错过你。
  有些事情没有定论,怎么说都很有道理,比如找老公。
  你是找一个和你一样的小白丁,然后跟他一起奋斗,打赌他成功,打赌你即便脸变黄腰变粗,他对你的感情却历久弥新,棒打不开,风吹不开。还是立下青云之志,非钻石不嫁,非宝玉不佩,宁缺毋滥呢。这种选择的优越性很明显,就是直奔主题,趁着自己鲜活,同时入主最*的人生。但是收益大,风险也就大,你志向高远最大的风险是会一直缺下去,或者因为过于注重对象的素质本身,忽略感情的积淀,缺少相濡以沫的基础。王子王妃劳燕分飞,在今天已经不是一件新鲜事了,港产丹麦王妃不是传来离讯吗,她结婚时候的话还在耳边。她说,戴安娜结婚时候才19岁,我已经31岁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她的意思是,相比前者的不能自主掌握命运,她是一个心智成熟的女性,幸福之道就在掌控之间。现在婚姻失败,不是要否定谁,只是说,人生的道路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保证你幸福的,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还是美貌还是心智。所以呢,无论嫁给怎么样的人,都更像一场赌注,赢家常常是赌场,而非对赌的人。通俗地说,就是命运无常。再次证明,幸福是一种能力,你碰到什么人,那是一种机遇,好的机遇不能错过,这个机遇可能就发生在你的青梅竹马的故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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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结婚
现在再提《中国式离婚》,就是比较老土了。但是中国式结婚,还没电视剧呢,可以写。
  也是真巧,我刚参加了一场婚礼,不然我对所谓中国式结婚,真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参加了一次,就有了发言权,因为出了钱嘛。当然也不完全是钱的事,在这之前,我接到请柬,都是钱到人不到,因为不知深浅的时候去过一次,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堆在一桌,莫名其妙地吃喝一场,好像谁就缺这口儿似的,再浪费时间不过了。所以我不去,我把银子送到就是了,不再陪上时光。
  城中名女人水水和我持同一观点,她告诉我今年一开年,她就立志了,从今往后,绝不参加别人的订婚礼、结婚礼、满月礼等等。当然了礼钱不会少。我马上很知己地凑过去问,为什么呢?水水说,老受刺激呗,在婚礼上,别人总要起着兴地问,下次是不是轮到你啊。本来过得高高兴兴的,一参加完这些仪式就有点不开心,提醒了自己还没嫁出去这个事件。有次别人婚礼上,她甚至不幸地被花球扔中,弄得再不结婚都混不下去了似的。水水引用某某的名言说,在空洞的仪式上,某些空洞的人,终于找到了炫耀的机会。所以今年痛下决心,再不陪着玩了。说得好。
  但这回我得去,男女双方都是同事,请的也大多是同事,深圳是移民城,现代人写字楼交情已经霸占了我们大部分的有效情感内存,同事就是娘家人兼婆家人,这场婚礼变成比较贴心的事,怎么也要去现场。
  女孩是江苏人,美得像林青霞,男孩是湖南人,外表平常,性子挺好玩的那种。
  办公室的男同胞拿着请柬愁眉苦脸地说,双重打击啊。第一打击是美女结婚,新郎不是我,心痛就算了,还得掏钱出来给礼金。办公楼里的大多数同事都收到请柬了,大家都互相商量着红包数额。本来已经装好了,临到走又得知一桌喜酒是9000元的标准,为了维护摆喜酒应该有钱赚的基本原则,我们又纷纷给红包加料,一边加一边掰手指头,单位里还有谁可能在近期拉埋天窗,喜酒喝得真是不便宜啊。
  回到同事的婚礼。因为是媒体人,所以现场弄得有点新意思,民俗村少数民族演员都是男方的朋友,他们盛装着进来就很有气氛了。事先还拍了个DV,用疑似冯小刚的导演手法回顾了两个人的爱情。当然也有传统内容,新郎新娘致辞,双方爹妈致辞,加上单位领导致辞等等……有一句话被多次提到,就是结婚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今天这个婚礼是很及时很必须很振奋人心的。每次说到一生一次的时候,在很多大是大非上态度暧昧的我们就交换一下眼神,在这种场合不能说出来的话,都在眼神里,就是这年头,什么事情是一生一次?也太敢说了吧。
  一场喜酒喝下来,很多人都开始蠢蠢欲动。
  有个早就买好婚纱的准新娘子,一直憋着个海岛浪漫婚礼,就是因为〃浪漫〃二字,一直不能成事,她的浪漫婚礼本来被我们预做一个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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