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今天真是多亏你了,不然这篮鸡蛋就被他们全抢去了”,那老大娘上前拉着雷雨的手,感激地说道。
街上的众人,见雷雨小小年纪,竟然出面维持正义,也都连连称赞他,反倒让雷雨有些不好意思,一溜烟跑开了。
这次雷雨力战数人,虽说单拳难敌四手,开始时也挨了些拳脚,不过是皮外作而已,只是他心里却暗暗惊奇:“自己与七、八个比他大几岁、炼过武功的人对战,居然没吃多少亏,后来竟能捕捉到那些人的出拳路数和时间”,头脑中那种清楚的感觉,真是有些妙不可言,难道是因为晚上的打坐,那丝气流起的作用吗?。
有了此次的交手,雷雨勇敢、不畏强势、有骨气、一人与七、八个地痞无赖相斗的事迹,在镇上悄然传了开来。一些贫穷人家的,平时也都受到过这些人的欺压,和雷雨年纪相差不多的孩子,自然而然的就慢慢结识、汇集到了雷雨身旁,遇到事情,或受到他人的欺负时,自然地将雷雨作为靠山、主心骨。
就这样,雷雨在这两年中,修炼不辍,打架不止,胜负都有,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在镇上的穷人孩子中,也混出了些名气。
万峰山虽然离雷雨的小镇有四,五百里路程,但镇上仍有很多人知道万峰山长生门派招收弟子的事,甚至年年都有人去参加过长生门派的入门考试,只是没被选上而已。
白天赶路,晚上就在路边树林中找个能躲雨避风的地头按照图谱打坐修炼。渴了喝口山泉河,饿了或在沿路的镇上买个馍吃或找点野果充饥。就这样翻山越岭走了数日,再翻过几座山就快要到万峰镇了。
这天深夜,雷雨正在一个山洞中盘腿打坐,突然被一阵追击、跑步声惊醒。黑暗中只见三个穿着相同衣袍的人追击一个人,追到山洞不远处停了下来,四人都停在那,激烈的喘息,看来是跑了不少的路了。
三把长剑从三个方向指向那人,雷雨借着外面依稀的星光,看到这些打斗者的年龄差不多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从强烈的喘息声中,他知道这些人武功也不啥样,心里的惧意顿时消失。
被追击的那个人,身板有些单薄,一双大眼睛四处提溜,明显看出是个涉世不深,没遇到过事之人。而那追击他的三人,明显是一群街上混混出身,恶毒的双眼,紧逼面前这个肥羊,只待喘息稍定,就要宰他没商量。
“把东西交出来,就饶你不死”,三人中个头最矮、面相却最凶狠的人说道。
“凭什么给你们?;碧焰草是我千辛万苦找了好久才发现的,再说了,这株灵草我要拿回救我师兄”,被围的那人争辩道。
第五章 解围救困
“桀桀,现在由不得你贫嘴,不拿出来,现在就要你的命”;那凶狠的矮个子不屑地道。
“太一门,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若我死了,我长生门的师兄弟一定饶不了你们,会为我报仇的”,那人说道。
“哈哈,真是天真,在这山林中杀了你,谁知道是我们干的?;最后问你一声,拿还是不拿?”;那凶狠的人明显是失去了耐性。
“动手;一起杀了他!”,那人说完,手中长剑随即刺出,根本没给那人任何机会,长剑去势猛烈,带着一道凶狠的杀气。
那个长生门弟子,见他长剑刺来,只得向后便退,手中长剑一横,两柄长剑相遇,发出“铛!”的声响。
其他二人见自己的同伙出剑,也递出了手中长剑,将包围圈缩得更小,长生门的那弟子,双目四下顾盼,边用手上的长剑作抵挡,边想找机会逃脱,一时间险相环生,身上顿时又平添了数道伤痕,衣胞被划开数道,手中的剑也显得章法全无,左横右挡,没个准头。
三人的连手攻击,那长生门的弟子除了招架,哪还有还手之力,瞅着一个空档,正要开溜,不过也有些犹豫,怕三人的长剑乘机从背后刺来,要了他的命。
“住手!”;就在这紧急时刻,雷雨突然大声喝道,手里捡起根干树枝,一腔义愤使他奋不顾身地冲了出来,挡在了那位长生门弟子前面。
黑暗中他到了他们的对话,就有抱打不平之意,加上那人说他是长生门的弟子,更是有心将他当成了自己人一般,相帮就义不容辞了。
“屁大的凡人小娃,也想出来称能,滾一边去!”,那矮个子见雷雨只是一个穿着破烂的少年,拿了根树枝,不屑地说道。顺手一剑刺向雷雨,想逼退雷雨。
雷雨棍子一拨,将来剑荡开,举棍刺向那人。那人没料到这个小屁孩,居然敢还手,没作提防,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本想退后一步躲过,哪知雷雨从小砍柴练就了一身气力,平时也在打架中得到了些磨砺,此刻又是情急之下的一戳,哪能躲得过,“呯”的一声,那人随着“啊!”的一声疼呼,胸口被树枝重重一击,向后便倒在了地上。
其余两人见一个身穿破烂衣服的少年,居然出手就将自己的师兄戳倒在地,不由分说,两柄长剑,剑锋同时转变,二话不说,齐齐出剑刺向雷雨。
看来是同门学艺,招数相同,配合也显得十分默契。雷雨手握树枝,对他俩的出手早就在意料之中,避过待他们的长剑,待长剑用老,正待抽回再刺的瞬间,雷雨动了,手中的树枝向前一刺,尽管步伐略显紊乱,但恰巧刺在最近一个人的握剑的手臂上,“啊!”的一声,那人紧握的长剑脱手,飞到一旁,另一只手护着被刺的那手,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剩下的那人,被雷雨的勇猛、拼命的举动,吓得不轻,也不敢乘机举剑再刺,反而是慌乱地向后便退,胆怯之下,失去了最好的出剑机会。
雷雨一击得中,趁势回力将树枝再次刺出,那人虽说不敢再出剑,见雷雨的树枝刺来,还是用剑挡开,露出了惊恐的面容,嘴里还一个劲地惊讶道:“你,你,你……”。
雷雨见状,也收手不再进攻,说了句:“还不快滾!”,傲然站在那不动。
那三人,此刻两人负伤,一人胆都吓破了,哪还敢再战,片刻间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雷雨待他们三人消失后,也才感觉得有些后怕:“若那三人能躲过自己刚才的第一刺,连手出招的话,自己真能打败他们吗?,他们用剑的手法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比自己强多了,真是侥幸啊”。
“哇!,身手真棒,多亏你的出手;让我躲过一劫,长生门外门弟子陈万顺谢过台兄”,陈万顺刚才差点就要缴械认输时,没想雷雨及时出手,帮他解了围。
“我叫雷雨;客气了,不用谢”。
陈万顺见见雷雨年纪不大,个头比自己还矮,不过身手非凡,出手救了自己的命,很是佩服,不由得起了结交之心。
“你是长生门弟子?”。
“嗯!”。
“你怎么会一个人出来采药呢?”。
“我的张宇师兄前几天被碧翠峰的人打伤了,平时他对我们很好,我想帮帮他,听说碧焰草能医治剑伤、只有这山里才有,我就一路找了过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两株,没想又遇见了太一门的人,他们见我一个人,就想强抢,多亏你出手,不然就麻烦大了”,陈万顺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们可以随便出来吗”,雷雨听说,进了宗门,想出来是很不容易的。
“那可难了,这次全靠我二叔的关系,托人才搞了这个出门条呢,有的人几年、十几年也不允许出来”。
“哦!,这样啊”。
“雷兄弟,这是要去哪里呢”。
“我正是要去你们长生门参加入门考试的”。
“真的吗?,太好了,这样的一来,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弟了”,陈万顺高兴地说道。
两人坐在树下闲聊,陈万顺掏出衣袍里带的干粮,递给雷雨,雷雨也没有客气接过来就吃。
“听说入门弟子的考试很难,要考些什么,不知我能否通得过,想请教陈兄一、二”。
入门考试分两种,一种是:“只要身具五行灵根的任一种,经测试后可直接录取,不需要参加其他考试,这些人,是宗门求之不得的修炼天材,今后也能得到宗门特殊的培养,修炼上的进步通常会比其他弟子快得多,毕竟世上身具灵根的人少之又少,很难找到”。
另一种是:“测试后被刷下来的绝大部分人,则要经过耐力和体力的严格考验,只录取排名在前的弟子,至于录取名额的多少,由门派看当时的情形来确定,没有定数,多则数十人,少则十来个人吧”,陈万顺尽管进宗门才一年,但他从小就跟叔叔住在宗门,对宗内的事知晓不少,说起这些事来,如数家珍一般。
就这样,他们边走边聊,雷雨对长生门派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长生门坐落在万峰山的后山,方圆数百里。主峰“万刃峰”是万峰山脉的最高峰,由掌门和金丹期,及以上修为的大长老们主持,也是长生门派的核心区域。
除万刃峰外,现下属有十二座山峰:“碧翠峰、丹霞峰、云雾峰、紫竹峰、青云峰、石笋峰,九天峰、天语峰、千叶峰、罗汉峰、玄照峰、落日峰”,分别由金丹期修为的人掌管,称为分宗,各分宗的人数大约在一千到二千人左右。
第六章 珠子丢失
每年春季,长生门大规模地招收有修炼潜质的新弟子,考查或考试合格后由各峰挑选,作为外门弟子在各峰宗门修炼。
宗门弟子分两类,分别称为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就是指炼气阶段的弟子,包括刚入宗门、修为从零开始的弟子,到修为达到炼气十层境巅峰。
内门弟子:就是突破炼气境,达到了筑基期修为的弟子。这个阶段的修为,才算是修真一途真正有了基础,筑基的含义,就是筑造了基础,虽然前面的路还有很长很长,不过有了这个基础,总算是可以在修真一途上走得更远。这些内门弟子,才是整个门派的真正基础,有培养的价值了。
内、外门弟子的资源占有当然就完全不一样了,普通的外门弟子,犹如世俗的普通人,只有跳过龙门(也就是筑基成功),否则宗门完全是放任自流的,没修炼前途的人,最终只能在宗门做杂务,终其一生。
闲聊中,雷雨还知道了陈万顺有个叔叔叫陈德才,也是长生门的外门弟子,在德源县城长生门经管的一家药铺做主事,负责为门派收售药材,打理药铺,赚取钱财,德源县城离万峰山长生门有七十多里路。
陈万顺去年秋靠叔叔托人进入长生门,现是是丹霞峰的外门弟子,做药材分拣的活。
“我叔叔人源广,外门弟子没有特别通行证是不准外出的,这次出来也是叔叔帮的忙,若是你真没把握考进去的话,我去让他找人帮帮你”,热心的陈万顺说道。
“谢谢,我先试试,不行再麻烦你们”,雷雨说道,他不想靠陈万顺的关系进入长生门,再说了,若真的考不上,还有玉瓶在手,找马长老也是能进入长生门的。
万峰山脚下,长生门的入口处,同陈万顺分别后,雷雨来到招收入门弟子的报名处,报了名。
报名很简单,填写姓名、年龄即可,重要的是签一份生死契约,核心意思就是:“若入宗后,发生意外伤亡,与长生门无干”,也即是长生门的免责条款。
雷雨来得真是恰到好处,新弟子的考试在后天上午举行。
在山门旁边小镇的一家小店,吃过简单的晚饭,雷雨来到镇外的树林。他在想怎么才能找到马长老,将师傅托付的物品亲手交给马长老,摸了摸贴身藏的玉瓶,还在。
过了会,雷雨鬼使神差般地拿出玉瓶,摸索中打开了瓶盖,想看看这玉瓶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师傅会这么慎重、这么在意。
说来有些奇怪,玉瓶揣在身上已有两年多了,从来没想到过要打开来看看,现在,来到长生门,这个玉瓶很快就要交给马长老了,才想起要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何物。
将瓶盖小心地打开,瓶内装着一枚黑糊糊、黄豆般大小的珠子,将珠子倒在手中,触手有点暖暖的感觉,很光滑、很柔顺,雷雨就这样拿着,体会着。
突然,握珠子的手心传来如火烧般的疼痛,根本是条件反射地,手一下就飞舞起来,想将其甩掉,可没用,那火烧般的疼痛,很快手心移到了手臂,继而移到胸部,移动腹部下方。
此刻的他,根本作不出任何动作,开始是手心、手臂,随着那道钻心的疼痛的上移,后来全身都处于僵直状态,只感到炙热的气流从下腹丹田,狂暴的窜出,沿全身经脉肆虐,五脏六腑,都被熔化般的钻心疼痛,浑身经脉被狂暴、肆虐的那道气流不知撑大了多少,血液在身体里飞快的乱窜,一遍遍地在身体里循环。巨量的汗液从雷雨的头上、身上冒出,浑身被蒸汽笼罩,抽搐不已,偏偏头脑十分清楚,身体僵直,口里也发不出丁点声音,其痛苦程度,真真是生不如死。
雷雨想大声呼救,可叫不出声,除了万箭钻心的痛苦,还惊恐地担心着:“下一刻可能全身就会爆开,自己快死了”,过了会,他的意识终于支撑不住,渐渐地模糊,昏了过去。
昏迷中,脑海中有个声音仿佛在不停地呼喊着他,似醒非醒的状态下,觉得脑海中那雾团慢慢浸出一丝清凉气流,从双眼间的泥丸宫溢出,沿着经脉在缓慢地流动,最后汇入到腹下的丹田,清流过后那种钻心的焚烧感就随着消失了。就这样,身体里的焚烧感在那丝清凉气流流出后,慢慢退缩,感觉得过了很久一样,焚烧感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醒过来的雷雨,一身虚弱无力,皮肤表面,结了层黑糊糊的硬壳似的,浑身充满了汗臭味,心里很是后怕,为什么身体会发生这种情况,差点就被折磨死了。
突然,想起了手中拿着的那枚珠子,此时手里哪还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摸索着找了好久,也没找到:“那可是师傅临终前的托付啊,没了这东西怎么去见马长老,师傅说过此物重要无比,怎么办?”,越找越急,越急越找,雷雨急得都要哭出声了。
无意识的搓着手,心中闪出一个荒谬念头:〃难道是它钻进了手中,才导致出这可怕烈火?,不相信,打死也不信!”。
一晚上都在惶恐不安中渡过,第二天清晨,天才刚刚见亮,雷雨就在原地、附近反复地搜寻,无果。
“暂时不能去见那马长老了,等以后再说”,确实找不到后,雷雨只得这样想着,只是心里满是愧疚、负罪的感觉。
差不多快到中午,雷雨才极度失望地离开了这片树木,到小溪边冲洗了下身体,换了身衣服,昨晚因为珠子的事,连一身的汗臭,皮肤上结的硬壳都全忘了,现在冲洗过后,才感到一身真是舒坦,呼吸都要爽快多了。
还是来到镇上昨晚吃饭的那家小店,买了几个馍,要了一碗汤喝。
小镇就一条街,明天就要考试了,街上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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