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停地挪动着地方逃脱他的视线。
“躲着我?”虽然没有太在意,他还是很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田田继续闭着眼睛,嘴里咕咕哝哝地说,“梦里也在想呢,后来就觉得吧,反正之前一直在躲着你呐,肯定是有道理的,那就继续躲着好了。”
程牧阳听着这样没道理的话,又看着她眯着眼睛嘴角向下使劲弯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伸手把她圈进怀里亲了亲,却被她伸手挡开:“还没刷牙呢!”
“那就先刷牙,反正你也躲不掉!”程牧阳把她半拖半抱地弄到卫生间,又很殷勤地替她挤了牙膏。田田穿着他的衬衫,衣服很长,盖住了半截大腿,她光着脚站在镜子前面,扣子扣得是歪歪扭扭的,头发乱得不像话,眼睛还有些肿,嘴边一圈白沫沫,怎么看怎么邋遢。
刚才的梦境她还保留了一部分没有告诉她,那就是梦里面他穿着一件极为庄重的西装礼服,手里拿着一束红得醉心的玫瑰,顶端一个绒布的小盒子,好像一不留神就会有耀目的光芒从里面钻出来,随时刺伤她的眼睛。
奇怪,我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要躲呢,她一面呼哧呼哧地刷着牙一边纳闷,没理由啊……
程牧阳看她刷着牙还有些神游的样子又觉得好笑,从旁边挤了过来搂住她的肩膀,俯□贴住她的脸也看着镜子里:“还没睡醒啊?”
田田很有些局促地别开脸:“别碰我啊!”
程牧阳有点窘地僵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常态,微微笑着直起身子继续洗脸。田田觉得自己态度有问题,就很过意不去地在镜子里偷偷瞟他,见他并不看向自己忽然又有些生气。
低头漱口的时候又被他从身后一把抱住,田田用手肘向后推了几下:“走开啦我呛着了!”他却抱得更紧了,整个身子都压了过来,薄薄的衬衫完全隔不住他胸膛皮肤散发出的温度。田田心里喟叹了一声转过身去,被他迫不及待地吻住。
刚刚清洗过的口腔里是干净爽洁的薄荷味的气息,他吻得很急切,舌尖刚一接触就一发不可收拾,手指又开始不安分地从衬衫的下摆探了进去,沿着腰肢的细腻皮肤把衣服慢慢往上推。
“哎……”被他按揉住胸部时田田冷不防呻吟出声,又忍不住嗔怪道:“你干什么,这才刚起来啊!”
“早起□有利于身心健康!”程牧阳很严肃地回答。
“嘁,又是什么科学道理?”田田很是不屑。
“真的,早起的时候男女体内的荷尔蒙指数都非常高,男性gaowan酮含量在清晨会比一天中其他时间高25%左右……”程牧阳当真开始科普了。
“啊啊啊啊我知道了知道了!”田田开始捂耳朵,“求求你别说了!”
她可不想在一大早就一遍遍地听到什么gaowan酮含量之类的东西。
她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他的科学态度,他就能那么坦坦荡荡地说出来一些平时看来异常猥琐甚至难以启齿的名词,那些音节从他嘴里发出之后通通都变得严谨又专业,听的人即使有些窘迫也只能暗暗责怪自己不纯洁地想太多。
“其实早起ML可以代替晨练运动,对心脏血管都有好处,”程牧阳低声笑道,“还是保持身材的好方法。”
“那我们运动吧!”田田果断回答。
其实早起运动也有好处,如果前晚正好做了春*梦(我也不知道这个要不要□□掉啊,JJ要□的东西太多了!怒!),醒来之后直接就可以把对方抓过来解梦了。田田觉得自己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已经被他的气息包围——实际上她始终都处在他的包围之中,被扔在一旁的衬衫还有床上凌乱的被褥,每一样都沾上了他独特的味道。
其实梦里的他穿着西装的样子好看极了,她看见了之后就忍不住想扑过去染指一番,可是为什么竟然会惊慌失措地逃走呢……嗯,大概是因为讨厌红玫瑰吧,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回应着他愈加热烈的吻。
就在她慢慢放松身心准备全力迎接他的时候,却听见他迟疑了一声,她睁开眼睛投去探询的目光,却见他表情尴尬无比,脸又开始透着可疑的红。她蓦地醒悟过来,看来的确是有情况了,姨妈这次来得真不是时候!
程牧阳为难地挠挠头:“怎么办,你带……了么?要不然我下去帮你买?”
田田赶紧摇头,飞快地起身去卫生间里简单清理的了一下,她经常会突然接到出差的命令,已经习惯了包里随时放一点急用的东西。
“被子盖好,”程牧阳把她捂到被子里裹住,又拢进怀里抱紧。
田田忍不住白眼:“暖气这么大你想热死我啊……”
“当心着凉了!”程牧阳很有些迂腐地教育她,“怎么你自己是不是生理期都不知道啊?”
“它向来都不正常啊,我哪有功夫去伺候这个!该来的时候不就来了。”田田被闷得很不舒服,身体动了动,觉得抵到了个什么东西,“咦这是……”
话音未落自己就先反应过来了,小脸笑得愈加邪恶,垂下手去抚摸了几下:“姨妈来啦,那你怎么办啊?”
程牧阳很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受她的影响,但很显然,这是徒劳的,她柔软的身体又覆了过来,舌尖灵活地扫过他的嘴唇和肩颈,又轻轻含住他胸前的凸起,引得他下腹一阵燥热:“田田……”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头想把她推开,动作却像是在暗示她继续往下,田田的唇舌一路蜿蜒而下,绕过肚脐直接到达了最关键的地方。那个火烫的器官已经在抑制不住地炫耀着它的兴奋,田田刚刚把底裤拨开,它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微微有些狰狞,昂首挺胸地像在期待一场检阅。
握在掌心的器官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跳动着,田田抬眼看着他,满含笑意,程牧阳的表情意料之中地显现出几分羞涩来,手掌按在她的发间,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看向她的目光竟然还夹杂了一丝痛苦。大概忍得很辛苦吧,田田又接着按揉了几下,张口含了上去。
和以前一样,每当这个时候程牧阳就像通了电一样腾起身子,哑声呼唤着:“田田别……”而她往往就会乖乖地抬起头,再被他的胳膊有力地托举上去,困住她的身子直到她动弹不得。
不过这次她不打算理他,含住他的动作反而变得深入,至于具体的程序,她觉得这跟ML一样是件无师自通的事情,她的舌尖缠绕着顶端旋转,同时慢慢地进出,就像是……就像是小时候喜欢舔的冰激凌和棒棒糖。一旦喜欢一样东西,就会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爱它,人也一样。
程牧阳扬起脖子发出无意识地呻吟,按住她发顶的手在微微颤抖,但是已经不再抗拒。
她用力地吮吸着想让它再深入一点,却不知为何忽然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接着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尽管他很快地抽身出来,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磕到了她的牙齿上,程牧阳疼地倒吸几口凉气,却先把她抱了过来抚摸着后背:“怎么了?觉得难受么?”
田田咳了几声也就好了,憋得小脸通红,很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就是呛着了……”接着又想俯□去,被他拦住了。
“你别误会,”田田赶紧解释,“我只是……不习惯,不是觉得你很脏什么的……”
在她的印象中,老美们很喜欢这项活动,他们把这看得甚至比真正的结合还要刺激和快乐,一开始她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用嘴去触碰的地方,必须要干干净净才可以啊,但那里……多脏啊!
可是她现在却迫不及待地想要这样做,那是毛头啊,他怎么会脏呢。事实上他不仅不脏,还有种很好闻的味道,连她事先想象到的私密部位会有的一些腥膻气息都没有;她差点忘记了毛头是个多么爱干净的人,她甚至想尝一尝他的味道。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很下贱,这是爱到极致的表现,任何人到了这一步都会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程牧阳紧紧抱住她亲吻, “你不用这样,真的不用……”
“可是……”
“你不用这样……”程牧阳看着她迷茫的表情,心中刺痛,“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们是平等的关系,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我想让你跟我一样愉快,跟我一起享受这种乐趣,否则我宁愿忍受。
田田很郁闷地躺在他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毛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或许他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过主动了吧,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在这件事上占据主导的地位呢。
“不是,不是,我喜欢,很喜欢,”程牧阳连连吻着她,“我不想让你太辛苦……其实我自己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可是忍着很难过啊……”田田闷声道,“我不想让你忍着。”
“有你在我就不难过了。”程牧阳把她抱得更紧,鼻子微微发酸,“你对我这么好,要是我永远都比不上你补偿不了你怎么办……”
“可是我并不需要你补偿啊,”田田急切地看着他,“不需要补偿,这是我自己愿意的!”
程牧阳没说话,只是很沉醉又更深入地吻着她,她的嘴唇柔软而甜蜜,每当他的舌尖扫过上颚时她就会轻轻地颤抖。他的舌尖辗转着吮吸,她终于发出了猫一样呜咽的呻吟。欢爱之后的紧紧相拥应该是世界上最甜蜜的事情了,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期待着他们能够就这样互相拥抱着亲吻着慢慢老去。
很久之后程牧阳点上了一支烟,升腾起来的烟雾氤氲在两人之间,田田凑过去看了一眼:“白万宝路?你怎么净趁我不注意去买这些小东西啊?”
“看到了嘛,这在美国是最常见的烟,” 程牧阳缓缓吐出一口烟来,“美国烟跟中国的味道有点不一样,也跟文化差异有关。”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以前不是不喜欢闻烟味儿的吗?”
“偶尔来一根,也不经常,”程牧阳把烟从嘴里拿出来,“你要不要也尝尝?”
田田接过来吸了一口,又抱着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嘴唇把烟雾如数吐了进去,如愿看见程牧阳被呛住,脸上有得意又无赖的笑容。
“男人要是不抽烟不喝酒,一定是个非常自私非常讨厌的人,”程牧阳抬头吐了一个烟圈出来,“这不是你说的么?”
“我说的是男人要是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话就一定有别的很特别的喜好,大部分时候都是很讨人厌的,”田田白眼相对,“话都听不明白,还当老师呢!”
“咳,差不多吧,”程牧阳把烟掐灭了,“你都这么说了,我赶紧得找个不良嗜好啊,不然不就是讨人厌的男人了么?”
“啧,自己学坏还赖在我头上,是我逼着你抽的啊,你为什么不去毒/赌/黄呢,”田田凑到他鼻子前面,“那不是坏得更彻底!”
“毒/赌/黄我一样儿也玩不来啊,”程牧阳慢条斯理地说,“赌吧,没钱不敢玩;其他那俩呢,我怕我身体承受不住啊……”
“哎哟你身体不是好着呢嘛!”田田用手轻轻捶打他的胸肌和腹肌,“不至于吧?”
“这不是还有个你在嘛!”田田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毛头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了大宝那样调笑的表情,“肥水不流外人田,何况你这儿还俩田呢,是吧?”
田田不知道该说他目光长远好还是说他巧舌如簧好,简直是个常有理,正反都是他对了。
“毛头啊,我要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哦……”
“遵命!”他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在额边一扬,语调是俏皮的,神情却很严肃。
“嗯……就是,那个嘛,”这个问题很无聊也很没必要,问出来说不定还是个打击,但田田犹豫再三纠结再四,觉得实在忍不住想要知道,“章梦妍,她以前,有没有帮你……BJ过啊……?”
一听到章梦妍三个字,毛头的表情就瞬息万变起来,但也只是瞬息,他很快回过神:“为什么问这个?”
“就是想问问而已嚒,哎呀你回答我嘛,有没有啊?”
程牧阳思考良久,还是郑重并且沉重地点了点他美丽的头颅,表情很艰难,但分明是很诚实。
一根小箭咻……得一声就飞过来插在了田田的心脏上,她心想我至于这么自虐么,可忍不住接着问了一句:“那她会不会咳嗽啊?”
程牧阳只想着要当个诚实宝宝,却忘记了这是在回答什么问题,当他缓慢摇头的时候,第二根小箭就又准确地插进了田田的玻璃心。
她沉默了,可这个答案实在是意料之中的,若是他都说没有她反而会觉得奇怪了,但是,但是这个事它……谁让你瞎好奇来着,睁只眼闭只眼装不知道你能死啊!田田长长地叹了口气,唉,算了,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命啊都是命……
“毛头啊,”她幽幽叹息,“其实你也不用什么时候都说实话的……”
程牧阳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面对什么人的什么问题,看到她这副黯然的表情顿时心都揪紧了,他咬着嘴唇慢慢把她僵住的身体扳过来,田田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目光心更软了:“你能不能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啊,好像是我犯了什么错一样……”
“没,没有……是我……”他磕磕巴巴地说着,“是我错了……”
“没有啦我不是说你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没错啦!”
“可是,不是……”程牧阳好像急着要解释什么,田田却摇头:“你们那时候是在一起的吧,在一起做什么事不都是理所应该的么,你看我们现在不也是这样么……这是很正常的啊,怎么会是错呢?”
“可是……可是我们没做过什么啊,”程牧阳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我们,其实,没做过……”
“没做过是什么意思?”田田又迷惑了,“你刚不是还说她给你……那什么过的么?”
“是,”他点头,“可是,可是,只是这样……”
“哈?”田田不明白了,“你意思是只有她给你BJ过,你们没做过??”
程牧阳赧然地点了点头,田田大惊:“为什么?!”这于情于理于八卦都是不合适的吧?在一起两年了怎么会什么都没做过啊,没做过就算了BJ又算什么啊啊啊!
“是你不愿意么?”田田想着就觉得不可能,再有控制力的男人也没理由这样做吧,况且照这几次的情况看,毛头又不是什么X冷淡的人,更没理由了啊!
“不是,”程牧阳似乎觉得他开启了一个错误的话题,“是她不愿意……”
“啊哈……”田田忍不住笑出声,“她不愿意??”
“是真的,她当时说,希望在婚前保持一段纯洁的关系,”程牧阳说着挠挠头,“我就想,这也不是很过分的要求吧……”
“这还不过分啊,你一个青春正好的大男人就被她这样晾着,还保持纯洁关系……”田田嗤之以鼻,“她不会说她要在你们新婚之夜再把处*女之身献给你吧?”
说是这么说,看到程牧阳再度点头的时候田田还是有点崩溃:“你不是吧,这你也能忍了?”
“我觉得她想的,嗯,也算对的吧,”程牧阳很纯洁地眨眨眼,“后来她就说,如果我需要,她可以……”
田田双手捧心做出痛不欲生的表情,还不忘八卦地问一句:“她技术怎么样啊?”
“哦……还好吧……”程牧阳闪烁其词,“就那样……”
“是很好吧?”田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反正比我强多了不是么?”
程牧阳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他再也不敢随便点头了,可田田早已猜到了答案,仰天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