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的悲伤有尽头(东邦同人- 第35部分

　　
　　耀司，你好自私啊。人死了，就可以解脱了么？那活着的人呢？你有想过我会是什么感受吗？”
　　我曾说过我会陪着你你，便要和你站在一起，一起承担孤独寂寞，一同淋漓血雨腥风。
　　不过，现在我想或许这些都还不够。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但是我千夜碎月今生都不会放弃你，那么你的身边就是我出现的地方。
　　
　　你生，我陪着你生；
　　你死，我就追到地狱去找你。
　　天涯海角，人间地狱……不离不弃。
　　所以……你休想一个人就这样离开。
　　
　　人道世间情字最是无赖，我本是不信的，然事到如今，方知此言不虚。不然为何明知你是宫崎耀司，明知你是何等人物，却依然不依不饶，一往情深？
　　
　　……有些事短暂如一场焰火的表演，却注定会纠缠一个轮回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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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命运已被注定，
　　而最悲惨的是我却知道……
　　你的人生注定悲伤，
　　而更无奈的是我却像扑火的飞蛾般
　　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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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治医师山田太一查完房，安置好了其他一些病人后，快速地轻步走向帝国财团顾问宫崎耀司所在的头等病房，一如这些年每日做的一样。但走到病房前不远处他忽然一顿，莫名的看着在门侧无声站住还像自己打着手势示意噤声的织田靖彦。
　　房中的美丽温和的少年面上带着极其温柔的笑，对着床上的人说着什么。织田认真地听着，脸上不由浮现出感动和悲伤交错的复杂神色。
　　少年的声音是少有的清朗，就像森林的晨光里鸟儿含着露水的第一声鸣叫，但更像泉水流过相互敲击的声音，如此的纯净透明。
　　
　　“——耀司，日本的樱花要又了喔，我早上特地跑过去拍了下来，你看了一定会喜欢的。不过，我现在还是说给你听吧，相片等你醒来了我们一起看。你曾说，你喜欢樱花，可是我还是觉得最适合你的其实是白梅……”
　　
　　碎月静静地说着，话里充盈着淡淡的喜悦，翡翠色的眸中却浮现出如雾一般的悲伤。
　　“——你看，樱花飘进来了呢。”少年静静的看着被风吹到室内的花瓣，淡淡一笑。
　　“——是啊，樱花的季节真的很美，也很短暂。要是你现在醒来得话就能见到这样美丽的景色，我还记得，当年在樱花树下从你手里抢来的清酒，真的是很好喝呢……”
　　
　　碎月温柔的描绘着宫崎耀司闭合的眉眼，“你不快点醒的话，就没有人……没有人限制我喝酒了。你知道吗，现在的我无论怎么喝都喝不醉呐……”
　　他真的好像彻底的醉一场，然而可悲的是，即使是醉得时候恐怕也忘不掉痛的感觉……
　　
　　“今年，据说樱花的花期会长半个月，所以，耀司，你快醒来吧。我真的……很想你……”
　　
　　——樱花飞，难成寐，今夕似昨夕，相对无语只相惜。
　　春红媚，无悲喜，弦声作残梦，魂落啼血泪满襟。　
　　拥在怀，心亦痛，青丝落白雪，唯愿君诺无别离。
　　
　　门外的织田听着听着，心神似乎被抓住了，心似乎也跟着遭逢了一场山雨，躲也无处可躲，藏…也无处可藏。
　　曾几何时，千夜碎月那一头漆黑的长发，渐渐的淡去；由黑…变灰，再由灰落上星星白雪的痕迹。。。。。。
　　没有人知道，其实是他从死神手里抢夺回了宫崎耀司的消逝的生命；也没有人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作为代价。
　　
　　白绸般柔软的发就这样随风飘起，纠缠，分开，然后散落，一点留恋都没有……
　　
　　——命运所碾碎的不过是幸福的面具，留不下，舍不得；唯有放开。
　　
　　然而，有些人有些事是碎月这一生都无法放开的。
　　例如……对宫崎耀司近乎偏执的执著，还有那不可侵犯的尊严和令人沉溺的温柔。
　　……因为，他仅仅只剩下这些了。
　　
　　……缘生…缘灭……缘自在……
　　……情深…情浅……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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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声忽然响起，清脆的声音蓦地响起，
　　“失礼了…宫崎先生换点滴的时间到了，很抱歉千夜君，打扰到你了。”说话的是宫崎耀司的主治医师山田。
　　织田和一个手捧药品的护士跟在山田医生的身后，向碎月点头示意，瞅了瞅床上依旧昏迷着的耀司，又关心的看了看一旁的碎月。视线情不不禁的在碎月一头白雪般的长发上顿了一下，随后立即装作无事的移开。
　　
　　碎月有礼貌的向来人问好，然后转身把宫崎耀司的另一只没有插针的手放进被子里。
　　
　　山田低低地咳嗽了声，正色道，“樱井护士，还不快换吊瓶？”
　　
　　话说宫崎耀司重伤，伤及脑部颅脑创伤神经功能导致长期昏迷，丧失意识，也就是医学上说的‘植物状态’。那些日子以来多，虽然给双龙会的总长用的无疑都是最好的药，最好的看护，但毕竟昏迷了那么久的人又何尝看不出来，宫崎耀司的肌肉一天天地萎缩，肤色一天天地失去光泽。如果他一直醒不来，那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就将会因萎缩衰弱而死亡。碎月绝对无法忍受他最重视的人或许什么时候就会这样无知无觉地死去。这样的事实让他不能承受，宫崎耀司是他用生命来爱人。
　　在樱井护士以山田医生的眼里，其实，宫崎耀司这个病人也够奇怪的，明明昏迷了许多年，再怎么精心护理身体也该开始缺水而萎缩，可偏偏他却在不久前忽然明显越来越健康，肌肤也象被注入了某种活力剂，虽然还是很苍白，但却是水嫩光滑得让他们这些个正常人也嫉妒。身体机能也恢复到非常健康的状态，可是奇怪的是却丝毫没有苏醒的意思。
　　山田可以说是脑外科的精英俊才，虽然比不上东邦的曲希瑞，但他的恩师是和曲文哲同辈的师兄弟。通常山田医生在工作的时候，话语间虽是温和却隐隐透着威严。此刻，山田不悦的唤回护士流连在千夜碎月身上的目光。即使他也承认这个每天都来陪伴病人的少年的确有资本吸引他人的视线，
　　
　　……但那一头白发……
　　
　　作为医生的山田并没有询问过这个问题，这他是对这个少年的尊重。所以，在山田医生的告诫下，医院的护士等众人很少在碎月面前失礼。
　　虽然，千夜碎月从来没有任何隐瞒或不悦的表现……
　　
　　“是，我马上换。”　护士长樱井由美子赶紧愧疚的收回投在碎月如雪长发上的目光。樱井由美子低着头，手里不敢有丝毫怠慢利索熟练的配置着点滴的药剂量。手脚却，快速地走到宫崎耀司病床前，熟练地将药剂调配好，换下快要滴完的药瓶。
　　对于这个姓千夜的人她早已经不只一次见到过了，那张清雅美丽的脸，温柔的气质，让人一见难忘。但自己却莫名的感到他身上有一层透明的隔膜，唯有在面对这个昏迷着的男人时才会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那种令人心疼不已的悲伤的表情……
　　
　　一边的山田医生，为宫崎耀司做着每天的例行检查，在各项数据都记录完成后，合上了记录表。
　　“怎么样，耀司他还好吧？有没有苏醒的可能？”一连串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身后英俊沉稳的织田神情紧张的看着山田。
　　
　　“织田先生……”抬头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山田太一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他们。
　　“宫崎先生目前已经昏迷了两年，而且是深度昏迷，虽然我也很奇怪深度昏迷的人身体机能为并不退化，但是这样下去的话，也许是真的醒不过来了，或者从心理学角速度而言是他自己潜意识根本就不愿清醒。毕竟当时在送到医院时，他本人根本就没有求生的意志。”
　　
　　“不会……醒来了吗？”——虽然当时手术结束后，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是心底总是抱有一丝希望，可眼下两年都过去了，难道耀司就要永远这样睡下去？织田痛苦的闭上眼眸，握紧的双手不断颤抖着。
　　
　　听到山田医生的话语，碎月只觉眉心一颤，死死盯着床上那几近透明的人。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屋内陷入了一片让人窒息的沉寂之中，无言的悲伤弥漫在宽敞的病房内。
　　
　　此刻，碎月苦笑的发现自己的心境居然如此的，如此的安静。仿佛世间的情感都离他远去。
　　什么……都没有……
　　没有失望，没有自责……
　　有的只是……仿佛永远挥之不去的悲伤……
　　
　　＇——如果婴宁之血都不能让你醒来，那么，我是不是……去另一个世界找你会更快一些？＇
　　
　　碎月就这么静静的站着，默默地看着，安静得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
　　
　　那种飘渺的和昏迷中的宫崎耀司一样虚无的气息，让织田心头莫名的一颤。
　　他还记得那天，满身的血液染红了一地的樱花，烧红了自己的眼睛。那时长老会叛乱，山口组借机挑衅。
　　然后，一场恶斗，全身是血，几乎没有一丝气息的耀司让自己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抱着浑身是血的耀司跑进医院时，溅染了自己一身的血红。
　　
　　一切都是因为伊藤忍，背叛了耀司和双龙会的混蛋！那个不懂得珍惜，肆意伤害，蠢得不可救药，还妄想寻找所谓的幸福和光的白痴。
　　
　　后来，东邦和碎月都来了……
　　
　　还记得，耀司送进抢救室之后……当时的碎月也是如此的安静……虚无声息的仿佛不存在一般。那样诡异而反常的表现让人莫名的害怕。
　　好像下一刻，如果耀司传出噩耗的话，眼前的少年也会一同消失。
　　……只是，那时方寸大乱的自己没有注意到碎月无声无息的离去。
　　再后来，黄昏时刻归来的人让他以为，看到了地狱里来的修罗！
　　不，不是修罗……那种无悲无喜，没有起伏的眼神，毫无感情却让人无法反抗的气势。
　　
　　这，真的是哪个温柔体贴有能干的千夜碎月？真的是哪个耀司总是亲切地唤作寞昔的才华横溢的作家么？　
　　
　　一身是血出现的少年，震撼了自己的心。山口组……全灭……一个…不留……
　　
　　＇——碎月，这是你送给耀司的礼物吗？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你可知道，现在的你……竟然，让我想起当年的耀司。
　　用样，也是那么义无反顾，也是那么不怜惜自己……
　　你们两个同样都是优秀到极点的人，……却偏偏都陷入了这张磨人又无奈的情网。＇
　　
　　其实，耀司真的很傻，伊藤忍那样的男人怎么值得他那样的付出，屡屡住院，甚至差点送命？
　　要是耀司的生命里先遇到的是千夜碎月，那么这一切，是不是会截然不同呢？
　　毕竟，他们两个人是那么相似……
　　……一样痴情，一样固执。
　　
　　一样……爱到绝望的地步；
　　一样……都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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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又独自一人在家　
　　我开着电视，那无关痛痒的声音以及瓶酒　
　　还有那贴满四壁我俩的相片　
　　就这样它溢上了我的心头　
　　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离我而去的你　
　　
　　我从未曾有过这样的感情流露　
　　而我想，这是如此的强烈只意味着没有了你的关注　
　　可我只愿喝醉而能从痛楚中走出来　
　　只愿我那苦楚的自尊像飘零的雨水那般，从我的眼中剥落　
　　今夜我只愿哭泣　
　　
　　是否播一首伤感的歌会有些帮助　
　　“All　by　Myself　”真的刺痛了我，就像此刻离我而去的你　
　　也或许展开那些已泛黄残破的情书　
　　在渐渐复原前它却痛得更深　
　　可却永远都不会用忘记你这方式来隐藏　
　　
　　我从未曾有过这样的感情流露　
　　而我想，这是如此的强烈只意味着没有了你的关注　
　　可我只愿喝醉而能从痛楚中走出来　
　　只愿我那苦楚的自尊像飘零的雨水那般，从我的眼中剥落　
　　今夜我只愿哭泣　
　　
　　我从未曾有过这样的感情流露　
　　而我想，这是如此的强烈只意味着没有了你的关注　
　　可我只愿喝醉而能从痛楚中走出来　
　　只愿我那苦楚的自尊像飘零的雨水那般，从我的眼中剥落　
　　今夜我只愿哭泣~~~　＇
　　

作者有话要说：打家请放心，耀司一定会醒的




番外：让我自私这一次

　　
　　在这世间斑驳的等待之中，就这样面对着也许永远无法给我回应的你，你可知道有多少次我想就这么解脱，成全你也成全了自己，这样你就再也不用面对这个让你失望的世界，而我也不用在绝望之中被折磨得发狂……
　　起初，我只以为这是一个故事。一个，我向往了很久，甚至曾为他留下了冰凉的泪水的故事。
　　我会在偶然间路过这里，在最□的时候登台，　扮演一个，并非主角，却是，为了让故事继续而不可缺少的配角。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可以在离你最近的地方，旁观的机会。
　　我会看着你和他们的喜怒哀乐，乍喜乍悲，看着你和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疯癫痴狂，随着你的悲痛，流下悲哀的泪水；随着他们的狂喜，绽放庆幸的笑容。
　　我以为，一切也不过如此了，他们有他们的故事，你，有你的世界。而我，只是一个偶然间经过的路人，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知道他们的爱恨情仇，身世纠葛，了解他们内心最深沉的角落。
　　我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让你在心里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来过，　最后带着温柔的微笑，挥手，转身远走。
　　
　　应该，也，不过是如此了吧……
　　
　　但现在才发现，我对你的感情也许比我自己想象的要疯狂的多。只是，这份感情伤害的对象终究只是我自己……
　　你不必了解这种心情是什么，你只要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就行了。我所知的、我所会的、我所拥有的、我存在的理由、都只是为了爱你。所以，即使你不再留恋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我也会义无反顾的随行。
　　
　　但是至少，至少耀司，你也该容我我任性一次吧，只要一次就好……
　　
　　因为现在的我，就像是丢掉唯一水袋走在沙漠中的旅人，做出了饮鸩止渴的选择，是的，我一直清楚地知道你眼中的纵容是散发着诱惑力的毒药……所以，
　　
　　“……以我之鲜血，予你以重生！……若予你以我的一颗赤诚之心，君，可否亦还我半世痴执之情？……”
　　
　　日本东京。综合病医院
　　君寞昔　笔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张小虐伊藤忍




番外：最后的信件

　　
　　忍：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恐怕已经死了吧。
　　
　　……你高兴吗？
　　
　　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就那么想。。。那么想要杀了我吗？
　　你知道么，我一直以为，你是不恨我的，你只是因为伊藤伯父的缘故从而迁怒到我身上，用句中国话好像就叫做——‘恨屋及乌’……呵呵，这是寞昔告诉我的，倒是你，那么重视展令扬，应该会为他去学一点中文吧，毕竟那可是他的母语。
　　
　　忍，其实我都知道，是你把消息交给他们，甚至是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