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这几天只是忙着公事,没有想到他原来是有了新欢。
现在看来,她真是高估了自己,很可笑自己之前居然还想着如何能让他快点对自己生腻。
原来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他对一样东西不会感兴趣太久。之前他苦苦的追求她,逼她成为他的女人,现在到手以后,那份新鲜感也就没了。
她扯了一下唇,淡淡的笑。无论怎么算,她都赚了三亿,没有亏。
放下杂志,她提手袋准备离去,一个身材纤瘦,年纪看起来并不大却气质优雅的女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傅小姐。”
她认不出眼前这个女人是谁,礼貌微笑了一下,“你好,你是……”
女人自我介绍,“我叫袁琪,是易宗林老婆唐舒曼最好的朋友。”
她脸上微笑的表情渐渐僵硬,身子怔在了原地。
“不知道傅小姐你有没有时间跟我喝一杯咖啡?”
对方明显来者不善。
傅思俞在心底挣扎看一番后,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袁琪的性格直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傅小姐听到我提到舒曼的时候就应该清楚我的来意。”
傅思俞淡淡道,“我不知道。”
袁琪啧了一声,“傅小姐你还真能装傻,明知道易宗林是个有妇之夫,却堂而皇之做起了小三,现在却还在这里装无辜?”‘
果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终究还是有人知道了她和易宗林的关系。
傅思俞看了袁琪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再跟易宗林有任何牵扯……舒曼就快就回国了,别到时候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跟易宗林在一起并非她所愿,也无心要去破坏他的家庭,她因此很坦然回答,“不知袁小姐你近日有没有看新闻,如果你有看新闻你就会发现,易先生他又有了新欢,而我不过已经成为了他的过去式。”
“你不要用这样的话来搪塞我,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易宗林对你是特别的。”
傅思俞换了一个坐姿,“袁小姐何出此言?”
“他喜欢你。”袁琪道,“他对你跟对以往的女人不一样,他从来没有那么费心去追一个女人,也从来没有让一个女人住进他的寓所。”
淡定如傅思俞,在听到袁琪得出的结论后,差点没被嘴里刚喝的咖啡呛了一下。
曾经也想过他为什么会看中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是这个原因。
她莞尔笑了一下,“袁小姐你太会说笑了……他不过是便宜租给我一套房子,他以前肯定也送过房子其他女人,你怎么就看出特别了呢?”
袁琪漂亮的大眼睛,愠怒看着傅思俞,“他租给你的公寓,那是他自己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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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你在我的身体里下了蛊,让我这样的想要你(5000+)
第六十九章
搬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这公寓的环境,再一次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的装潢看似简简单单,却在细节处格外考究。
比如墙面上挂着的一张后现代最著名画家费谢尔的油画《无题》,比如矮柜上摆放的那个吕德的裸女雕塑……
她之前也注意到了这些,但她完全没有将这些有艺术气息的东西跟市侩的易宗林联系在一起,还以为这间屋子的主人只是一个很有艺术气息的人,现在再看这些东西,突然让她想起了易宗林在山顶的那栋别墅的装潢风格。
是的,那别墅的装潢也颇具艺术风格,仔细想来,似乎跟这里如出一辙…窠…
为确定自己的猜想,也会了证实袁琪所说的话,她打开电脑去网上查询了一番。
没有想到,她果真查到易宗林在两年前和三年前分别在艺术拍卖会上拍下了费谢尔和吕德的作品燔。
她怔在电脑前半晌,许久以后脑子才清醒过来,不明白易宗林让她搬进他私人寓所的原因。
……
之前为了帮池意而努力找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有经常来意林会所打高尔夫球的习惯,所以一早换了衣服,她来到了意林会所。
八点钟的时候他的宾利驶入了会所,见到她,他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早。”
“早。”
他看到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就忍不住笑,“有事特意来这里找我?”
她顺势接话,“你说呢?”
他但笑不语,精明的目光打量着她没有一丝笑意的脸庞。
她淡淡道,“怎么没有看到你带你的那位小女星来打球?”
他瞥了她一眼,“你倒是关心我。”
她没有再说话。
他突然伸手将她拥到了自己的身边,大手楼在她细细的腰上,“刚好你的球技不错,陪我打一局吧!”
她靠在他身上的时候,不经意地闻到了他身上隐约的一股淡淡的女性香水味,她顿时意识到他可能刚刚从那个小女星的家里出来,胸腔立即堆起一阵反胃,下意识的,她挣开他,道,“我没有兴致。”
他摊了摊落空了的手,笑得有些不悦,“一大早的,怎么就心情不好了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那样大的反应,其实他玩女人也不是新鲜的事,她不就是他正在玩的一个女人么。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说,“易宗林,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反应一个事……昨天你老婆的好闺蜜袁琪来找我,她说要我离你远一点,让我不要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我为承担这样无辜的罪名而心情很差。”抬起清澈的双眸看着他,“你我都知道,我是迫于无奈才跟你在一起的,从没有别的目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处理好你身边人的事,不要再牵扯到我,我只想过清清静静的日子。”
他微微眯眼成一条线,打量着毫无表情的她,神情意味深长。
她转身就要走。
他的手突然将她擒住,“你有没有兴趣听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我和我的太太。”
她被迫停下步子,却没有回过身,只淡淡道,“抱歉,我没有兴趣。”
“那就陪我吃个早餐。”
她忍不住道,“你可以让你的小女星陪你。”
他仔细瞧了她一眼,而后轻笑一声,“我现在知道在我面前向来温顺乖巧的你,这会儿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原来是吃醋了。”
她感到可笑,回过身看着他,“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出我是吃醋了。”
他耸耸肩,“否则你怎么会两次都提到我的新女朋友,这又是什么意思?”
“只是随口的话。”
他笑了起来,神情讳莫如深。
她的脸微微泛白起来,再一次准备走,谁知,他长臂一伸再度将她揽在了自己的身边,下巴抵着她的额道,“既然来了,就陪我吃早餐再走吧!”
她无法再拒绝,因为他已经霸道地拥着她走向了会所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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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的时候两人都没什么说话,回去的车上,她扭头看着身边的他,打破沉默,“我不希望你身边的人再来找我的麻烦,你应该能做到帮我解决这个问题的哦?”
他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然后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
车厢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司机,这让她有些害羞,毕竟就算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他跟她当着外人这样亲密还是第一次。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傅思俞这才注意到,他们居然来到了海边。
易宗林牵着她的手下车。她疑惑问他,“来海边做什么?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p松开了她的手,走到路边的护栏前,望着远处平静无澜的大海,眸光幽深了起来,“当我有心事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看着这片海,我觉得很宁静。”
她跟着走到他的身边,跟他一样看着大海,道,“海的确能让人平复心境。”说完,她有些疑惑你看着他。
他似乎有与生俱来看穿人心的本事,一下子就猜中了她的想法。“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像我这样看似拥有了一切的人,为什么还会有心事呢?”
她沉默表示默认。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一件心事。”
她好奇地看着他。
他望着大海的目光逐渐悠远,“这么多年,我的脑海里经常会出现一个女孩的身影……不管是幻想中、还是梦境里,她总是给我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每次等到我追上她想要认出她是谁的时候,她就在我的脑海中消失了……”
傅思俞身子猛地一震,瞪大眼看着他。
他转过身,看着她错愕的脸庞,遗憾的吐出,“六年前我曾经出过一场车祸,车祸让我遗失了一部分的记忆,所以我想,我遗忘的应该就是这个一直出现在我脑海里和梦境中多年的女孩。”
傅思俞看着他,脸色瞬间苍白,几乎无法呼吸。
他狭长的黑眸眯成一条线,好像沉浸在悠远的记忆里,“我不明白为什么,过去的事我每一件都没有忘记,为什么独独忘了这个女孩?”
傅思俞已经说不出话,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我依然记得我动完脑手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时,我抱着我疼痛不已的脑子,脑海里却还是一遍遍的晃过那个女孩模糊的身影……可是她每在我脑海里晃一遍,我的心就痛一分,很痛,很痛,几乎要了我的命。”
他的神情难得有些狰狞,跟他一贯绅士风度的样子不太相衬,这说明他现在还能感觉到他当时的痛。
她哑了声,半晌都没有回应。
他继续说,“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出了车祸,我爸妈被这场车祸夺去了性命,而我……是那天开车的人,也是这场车祸里唯一幸存的人。”
她捂住了嘴,双眸湿润泛红,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怎么会这样……”
“我还记得后来警方来问我,问我开车的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是一条笔直的路,却也能开到对面跟对面来的车相撞……我当时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笔直的一条路,我居然开到了对面,当时的我究竟在想些什么?”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直到很久以后,有天我回到自己的家收拾东西,无意间,我翻到了一支似曾相识的钢笔,不知道为什么,我当下就能肯定那支钢笔是那个女孩送我的……一瞬之间我想起了出车祸那天我脑子里正在想的是什么,原来我那时候在想的是那个女孩……我清晰的记得当时我的脑海里被那个女孩占据得满满的,但不知我的心为什么那样的堵,为什么那样的想发泄,所以我控制不住我手上的方向盘……”
易宗林说到这里的时候,傅思俞已经悲怆的哭出声,她用力摇头,不敢置信。
他当时在美国,她在a市,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发生过这样的车祸。
直到两三年以后,当他在商界有了名望,她这才在网上看到他曾经出过车祸的新闻。
因为网站轻描淡写那次事故,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小事故,直到今年为了池意的事去找他,再调查他的背景,她这才详细知道了他当年遭遇的那场车祸很严重,他的脑子甚至动了很大的手术,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将他父母的逝世跟那场车祸联系在一起……
原来事实的真相竟是如。
他是在开车载他父母的时候,因为心神恍惚而导致了车祸,而导致他心神恍惚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女孩。
她的身子在怔怔无力,双眸赤红湿润,表情痛苦。
他赶紧抱住了身子瘫软几乎摔倒的她,“你怎么了?”
她呆滞的目光看着他,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他抱紧她,声音疼惜,“是不是我说的故事吓着你了……”
她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不断从她的眼角滑出,沿着脸颊下滑,形成两条长长的泪线。
原来……
原来是她间接害死了他的父母,原来她给他的人生造成了这样巨大的伤害……而这么多年,她居然一无所知。
他将她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傻瓜,这个故事是有些恐怖,但和你无关,你怕什么?”
她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只有无声的哽咽和不断溢出眼眶的泪液。
他抱了她很久,在她的情绪稍稍有些平复后,他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好了,不说了,我们回去吧!”
她摇了下头,用尽全身的气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发抖,道,“那天我在酒店里看到了一支钢笔……
那支钢笔就是你当年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的吗?”
他点了下头,“这些年我一直留着这支钢笔,我希冀还能从这支钢笔上回想起过去,可是……无论我怎么去想,怎么去努力回忆,甚至找医生来催眠我,我还是只记得那个女孩的背影,始终看不清楚她的脸。
你记不清楚那张脸是因为你内心潜意识里再也不想记起那个人,因为那个人伤害你那样的深。
心头的痛楚让她她深深吸了口气,她问,“那……这些年你有试图去找过那个女孩吗?”
他像往常一样闲闲笑了一下,“我当然想找到她,毕竟我也想搞清楚我和她当年有过怎样的纠葛……可是,我从何去找?”他的语调转为伤感,“我的家里除了那支钢笔再也找不到有关那个女孩的人任何东西,我的父母又已经逝世,再也没有人可以给我解答……”
“那你跟你现在的妻子结-合,是因为你已经放下那个女孩了吗?”
他笑着道,“舒曼是一个护士,我记得我手术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她……当时我因为得知我父母的死讯而崩溃,在最颓然消极的时刻,是她开导我,鼓励我,我这才重新振作起来……后来我们在美国领了证,我的事业也逐渐发展到了今天。”
难怪他从美国回中国发展的时候已经已婚,原来是唐舒曼陪他走过了他人生最低潮的时刻。
他说,“你还记不记得我经常跟你说我对你有一种熟悉感。”
她惊愕。
他在心底笑。
“我今天把这个故事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其实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很像我脑子里始终挥之不去的那个女孩,可是我暗中调查过你的背景,你从小就在加拿大长大,直到六年前才跟去加拿大留学的池意来中国,你是不可能跟当时远在a市的我有感情纠葛的……”
她倒抽了一口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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