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马上就要为生存展开战斗“红世使徒”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物。
这东西,到底会经历什么样的过程,慢慢变成乔治那种特大号的牛皮大王呢,还是说会变成像那个女人一样陷入脱离尘世的妄想症患者呢?我对此非常有兴趣。
没过多久,乔治和那个女人,开始对那个婴儿置之不理,所以我就代他们照顾婴儿。要不是的话,就会死掉。虽然很麻烦,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不知什么时候,我心里有了一个打算。我要用像当年对乔治那样的做法来对待这孩子,任凭其yu望和想象力的驱使,赋予他所有的一切。因为他很有可能成为比他父亲更有趣的人。我对此非常期待。
然而,这个愿望,却没有这么容易实现。
人类这种生物,变化的度实在太缓慢了。
他所渴望的东西,到现在也只有喂奶一项。这种无聊的状态一直在持续。
我也逐渐对这种无聊的状态感到厌烦。
后来,乔治罕见地向我提出了女人和金钱以外的愿望。
他想让我从位于遥远的东方乐园那儿把火把偷回来。
所谓的乐园,其实是以前跟他一起在世界中四处乱转的时候,向他这个牛皮大王吹的一个牛皮。因为我当时已经飞得有点累了,于是把日出的景象说成是“那里是手持火剑的天使守护着的神之庭园,不能再继续靠近了。”,然后掉头回去了(实际上,只是在古巴比伦的阿卡德区迎来了日出而已)。那样的地方哪里会有什么火可以偷。
可是,这个愿望本身实在很有趣。
我感觉到过去那个能让自己绕着世界飞到累的牛皮大王——那个时候的乔治又回来了。于是我就想,玩一下这种好久没玩过的游戏,往远方飞一趟也不错。或者真的把那里的火带给他,像以前那样让他感激我,然后大声地取笑他的无知,这样也很有趣。
然后,我就飞去了。轻松地兜了一圈,就回来了。
然后,我就在那时候看到了。
乔治他——自称是要做什么让自己衰老的身体重获活力的实验——把自己也不会用的自在试,用幼稚的笔迹画在地上——并非呼唤我,而是呼唤着创作上的恶魔名字——把盛血的器皿放在祭坛上,旁边放着那个婴儿——他打算把手上的利刃,往正大声哭喊的婴儿脖子上刺去。
我的内心,第一次涌起了某种感情…涌起了一股像飓风般狂暴的冲动。
那就是愤怒。
同时,我很快就明白了。
修士乔治已经老了。他的梦想已经枯萎,沉溺于现在性的利益,他吹的牛皮,也已经变成了晦涩而毫无价值的梦。为了杀害婴儿,他把跟我开玩笑定下的约定,那个毫无根据约束力的约定,当作把我支开到别处去的工具来使用。他已经沦落到如此丑恶的地步了。
那曾经的人性妄为,荒诞不经的畅快淋漓的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所以,我毫不犹豫把乔治杀掉了,然后离开了。
带着他的儿子——约翰一起。
从日常的阴影里,异变正不断逼近。——
潜伏在无形之中,却会唐突而无情地袭来。
世界,以异变作为其中一部分,继续往未来运行。
………【序章】………
我就像一阵风一般,走遍了这个世界——人类的世界。
一边啃食人类来获得“存在之力”,一边出于好玩心理,不断扭曲的现世的事象。
我在这里随心所欲,仅仅为了满足自己刹那间的yu望而生存。
——而过着这种生活的同时,身边总带着约翰。
随着自己的放荡生活,我毫无遮掩地显示着自己的暴虐,任凭他挥想像力和yu望,给予他所有的一切,培育他成长。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打算把他培养为像他的父亲葛尔咎斯那样的级牛皮大王,可是也没有想过用其他的教育方式,如果不满足他,给予他一切的话,自己就会不甘心。培育他成长,已经不是一种无足轻重的乐趣,而是一种必需,不这样做就不行。
所以,这一定是一种yu望——我当时这么认为。
从不畏惧任何人任何事,不论是谁,只要防碍了自己yu望的实现,就格杀勿论,然后再去找寻其他能使自己产生快感的事。时而对黄金宝石感兴趣,便加以夺取;时而对美食感兴趣,便狼吞虎咽,大快朵颐;时而对人类的事业和野心感到不爽,便加以阻扰破坏;时而碰上自己心情好,也会帮助他们实现……一直这样肆意妄为下去。
只是,其中的理由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yu望了。
约翰他,是个奇妙的孩子。
无论任何人要倾诉什么,他总是会静心聆听,细心追问;无论有什么危机在迫近,他总能保持平静。对于我在这个世界的放荡行为,他也从来没有加以阻值,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他和我一起,品味着随心所欲改变眼前的事象所带来的痛快淋漓感,甚至更往前踏出一步,想要确认这种力量的本质到底为何物。
也许是因为我从他婴孩时代开始就常常把他带在身边的缘故吧,从他懂事时开始,就已经能够清晰敏锐地把握“存在之力”的流向了。我这种放荡生活的结果,似乎让他形成了活泼开朗的性格。可另一方面,由于目睹了“这个世界的真实”,他似乎总是若有所思。
虽然经过了十年,我才终于现他和父亲葛尔咎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是我也没有想过要改变养育他的方法。给予那个孩子的所有东西,无论是知识,事物还是言语,都一定会演变成别的什么。让我产生一种跟兴趣不同的,类似于满足感的心情。
不过,这一定是一种yu望——我当时这么认为。
因为我想把一切都给予他。至于事实上由于所得到的结果而产生了更为巨大的喜悦,以及从给予自己这种结果的孩子身上现更为巨大的喜悦这些事,我却一概加以无视。那是因为,对于满足了想像后就开始寻找理由,满足了yu望之后就开始思索根源的那个孩子……我至今还无法理解他的意图,也无法看透他的目的。
直到那一天。
“就算是我,也有自己的梦想啊。”
我无法忘记起初捉弄'宝石一团'为乐的那个时期。那是一个被稀疏的云彩早早遮蔽了的秋日之夜。
在两人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后,躲到了德国英戈尔斯塔特的教堂屋顶之上。
“那是一个比夸大妄想还要厉害上一百倍的的远大梦想。”
两人再取笑着刚刚交过手的那个“红世魔王”的狂妄自大时,最后说出的这一句话,就是一切的开始。从那一刻开始,我的旅途不再是带这一个人的孤独之旅……而是两个人共同拥有的未来之路。
“那是很遥远,很遥远的梦想……”
我惊讶的看着他那被淡淡的月光映照着的纤瘦面容。比起父亲,他似乎更像母亲。在出现男性特有的粗旷线条前的那种即将分崩离析的危险感觉,美得让人难以自制。
一起度过的这十七年,对于“红世使徒”来说,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工夫。但是,在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里,这个我一直给予起所渴望的一切的少年,已经开始和我一起“挑战”所渴望的一切了。
无论做什么,无论什么在什么时候,我们两人都在一起。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满足感了,而可以称之为幸福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非yu望莫属了——我当时这么认为。
所以,这个时候我也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什么东西会那么遥远?我们马上去找吧。
但是,约翰却出乎意料地露出了悲伤的表情。这样的表情我向来是很不愿意看到的,更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露出这种表情。所以,我再一次安慰道——我会让你追上它,我们两人一起的话,是一定能做到的。
“这一点,我也觉得的确没错,可是如果没有你的协助,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自己总是满足他,给予他所有的一切。即使是在他开始和我一起挑战所渴望的一切之后。我从来都是尽自己的所能协助着他。而他竟然怀疑这一点,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我甚至为此感到了悲伤。
对了,这个又算不算是yu望呢?——我第一次产生了这种疑问。
“其实它一直…一直…一直都在我的面前。”
我越来越搞不懂了。明明刚才还是说是很遥远的东西,现在却说在他的面前。明明有想要实现的梦想,却不明白告诉我那是什么。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
约翰突然把嘴唇凑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我被他那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不由得马上拉开了距离。在我一直以来给予他的事物中,以及帮他实现的愿望中,唯独没有这一项。我终于明白到,他此时正是对这唯一的一项,作出了渴求。
那一项并非是别的,而是“彩飘”菲蕾丝这个存在的全部。
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们一直在一起行动。我们一直在一起干着各种各样的事。我一直以为,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渴求了。
可是现在,我却知道了他有了进一步的渴求——知道之后,我突然变得害怕起来。
如果把自己的一切给予他之后,不能让他满足的话,如果实现他这个愿望的结果,最后却令他失望的话,那该怎么办?我的思绪突然陷入了恐慌,于是不假思索地飞着逃走了。
过了几个小时后,我又偷偷地从下面窥视屋顶上的他,然而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他的笑脸。
“意志坚定从不动摇,强大得让人害怕,却又开朗温柔,总是随随便便却又让人觉得万分可爱,明明最怕寂寞却又态度冷淡……”
就在这个时候,教堂生了大爆炸,'宝石一团'出现了。看来他们是跟踪我而来的。可是约翰却连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只是面对着我,紧紧握着我的手,然后平静地继续说道:
“…那个人现在,正处于自己亲手砌成的墙壁对面。”
事到如今,我才第一次察觉到,自己没有任何可以责备他,阻止他的道德或者感情。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如此的害怕。
至今为止的一切,包括我现在的这种心情,并不是yu望——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两人再次从那死缠不休的'宝石一团'的追赶下逃了出来。可是却没有像平时那样,拼命得逃啊逃,逃到最后以大笑收场。我跟他一起逃啊逃,却害怕面对逃到最后的结果。因为我很清楚,在逃亡的最后等待着我的,并不是什么大笑收场的局面。
“我一直都在注视着你。而且,我一早就决定了非你莫属了。”
在逃亡的最后,我终于现了答案。
“我爱你。无论到哪里,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原来——这就是恋爱。
………【第一章 风吹来 (上)】………
御崎市立御崎高中,一年一度的清秋祭开幕的日。
“悠二!!”
夕阳西斜的操场上,正在举行这一天中最为盛大的活动。
“我——”
在最佳化装奖颁奖仪式进入了最**的舞台上,正在进行优胜者的采访。
“我对悠二——”
穿着红色连衣裙,戴着红色蝴蝶结,打扮得十分醒目的少女
手拿着麦克风的夏娜,正光明正大的表着她的宣言。
就在这时——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瞬汹涌而出的力量之中,嘎然而止了。
清秋祭的热闹,人们的欢声笑语,某个女孩的大胆告白,都突然被打断。
和夏娜一样,当作为男子组第三名站在舞台上的坂井悠二,跟站在身边的女子组第二名获奖少女接触的同时,某个自在法释放出了力量。
某种力量,是风。
那阵风的色彩,呈琥珀色。
在接触的瞬间,第二名的少女因为抵不住突如其来的暴风而被弹开。
然而同样与风暴生了接触的悠二,却只感受到一般若无若有的微风。周围的男生女生被风刮得纷纷倒地,场面一片狼籍,只有他一人站立在这片混乱当中。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现自己以处于龙卷风的中心。
“呀——!?”
“怎么回事!?”
“哇!呜噢!”
“好,好痛!?”
“呜啊啊!”
被风不断刮倒的盛装游行参加者们不断出尖叫声。
“悠二!?”
身在其中的夏娜也被狂风吹得站不稳脚,大叫了一声之后,在快要落地的瞬间,以手掌往地面用力一撑。使身体翻转一圈,调整好姿势稳稳落地。
“生什么——呃”
当看清楚出现自己面前的是龙卷风时,身为火雾战士“炎灼眼的杀手”的少女哑然了。在说不出话的同时心底掠过一阵焦急。
很明显,眼前的一切不是单纯的自然现象。舞台上狂风中心旋涡,正在闪闪风光,那光芒强得似乎周边的光景都被染成了——琥珀色。
然后,那光芒所代表的意义,来袭者的身份,少年身上的宝具,双方的关系,存在的危机,在混合起来的这一切状况之上,又添上了一个致命上的危机——某个自在法正在启动。感觉到其脉动的夏娜用尽力气叫道:
“悠二,不行——!!”
可是,她的声音没有传到悠二的耳中。
独自一人站在龙卷风中心的悠二…耳边传来了另一个不成声音的声音。
(……)
最初,仅仅是一种声音的感觉。
(——)
而且断断续续地中断了多次。
(——呜)
终于,最后听见了一点音响。
(……翰)
马上变成了呼唤声。
(——我——呀)
悠二站在那里,正在遭受着某种强大感情波动的侵袭。
(——翰——是我呀——)
响彻自己全身的这个呼唤声,仅仅是向着自己这个物体,却完全不是针对自己这个人而出的,悠二很清楚这一点。(——我一直…想见你……)
“呜,呜——”
再强烈的龙卷风形成的障壁包围下,诱饵根本无路可退。
无法避开,如今逐渐现身于自己面前的“东西”。
然后,呼唤再次响起——
(你要等我……)
“我马上,就把你从那里放出来。”
“呜啊啊啊——”
悠二终于从那牙齿颤抖得无法合上的嘴巴中,出了呻吟。
比曾几何时“磷子”把手伸进自己身体的时候——
比曾几何时“红世魔王”抓住自己存在核心的时候——
都更为阴暗的恐惧,现在正侵袭着自己的全身。
他知道这一次肯定逃不掉了。
自己绝对会被消灭。
“啊,啊啊——”
那种恐惧,即使以所有的力量进行抵抗却还是无法消除。
就在昨晚以自身力量施展自在法的感觉,被逼至眼前的这种存在即将被消灭的危机所唤起。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切断内部与外界之间联系的因果孤立空间——自在法“封绝”。
那是把沉浸于清秋祭的热闹气氛中的御崎高中整个包裹起来的火焰。那是闪耀着灿烂光芒的——“银”色火焰。
被包裹在内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