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拒绝求婚,也是由於这个原因吗?”
听了贯太郎的问话,两人一起点了点头。
“总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回去。”
“所以,才不想让任何人接近。”
两人的回答也同时交叠在一起。
“但却遇到了悠二。”
“我喜欢上了皇上。”
对两人来说,这是她们始料未及的。儘管深知这是禁忌,但还是不愿就此放下重要的人,两人均不由自主地大声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感情。
“我想和悠二永远在一起。”
“我不要和皇上分开。”
这下,千草总算瞭解二人明明和皇上相爱确不愿进宫的理由了。原来她们一直在快乐的生活与必然到来的分别之日中间苦苦挣扎啊。
“这时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吗?”
“恩,之前已经多次做过往后延期的努力了,这次已经是极限了。”
“我还试图请求吧期限的日子至多算到今年之内,但是……”
显然,得知两人与他人心意相通的月之天人,冷漠地回绝了她们的请求。
《吾乃月之都天人巫女黑卡蒂,延期滞留日之申请,不予受理》
然而两人人苦苦哀求再多给一点时间。
《天人军师贝露佩欧露指示———“从天庭派遣至下届,不过是为了让汝等赎罪而做出的短时间放逐处置。如今既然时日已到,责令归来,不得有误”———以上》
话毕,立刻下达更进一步的命令。
《“天人军师贝露佩欧露再啟———反抗无用。能抵挡天仁将军修德奈的下届武人绝无仅有,切望自行归来。”———以上》
面对如此进退两难的状况,贯太郎自然感同身受,但这时他开口了。
“你们光顾著去求情了吗?”
夏娜和一美无一不心中一惊,抬起头来诧异的看著贯太郎。
贯太郎继续往下说著:“既然明知此事难以饶恕,为什麼还是只顾著去求情呢?”
自觉其所言极是,两人不禁羞愧万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千草面露微笑,吧丈夫那听上去有些严厉的话语中蕴含的真意解释给两人听。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先还是应该来找我们商量。受孩子所求,助孩子一臂之力,身为父母可是非常开心的呀。”
“……嗯。”
“谢谢您。”
夏娜和一美各回一句,而最终还是没有向他们提出任何求助,便退下了。
夜更深了,站在宅邸面前,两人互相表明了心跡。
“决定了,我要和悠二在一起。”
“我也是,绝不要和皇上分开。”
“贯太郎的话点醒了我,没有理由就这样乖乖地束手就擒。”
“嗯,没错。无论在哪儿,都要和月之都反抗到底……为了我们自己。”
“要获得足以反抗的力量,得去收集宝具才行。”
“嗯,十五日月圆之夜,我们在於这儿会合。”
对这彼此使劲点了点头,二人朝著相反的方向上了路。
翌日清晨,贯太郎和千草现了两姐妹留下的东西———简洁明瞭的命令书和一封饱含深情的信。瞭解了详情的两人不约而同浮现微笑,其中既有对现状的心酸,又有对女儿的怜爱。
“会不会有点儿过於逞强了呢?”
“我倒愿意认为这是个好的开始。”
他们都明白两个女儿为何不辞而别,因为一旦生衝突,她们是万万不愿将辛苦养大自己的双亲牵连到战斗中的。女儿们的思虑让两位老人深感欣慰,但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带给了他们一丝落寞。
而原本,贯太郎也不打算就此安於现状。
“千草,去做上京的準备。”
“要去向皇上上奏麼?”
“嗯嗯,我要去请求皇上派一大队兵马过来。若果月亮上的使者降临,就去同他们交战。”
毕竟这是关係到女儿们一生的大事,这样做便算是接受了她们的一片良苦用心……不,应该说是为了回应孩子们的孝心,作为长辈,自己也该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管是白费力气还是强人所难,我们都不惜一切大家去帮助孩子们,对吧?”
“是。”
此刻,两人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旅途中的两个爱女一路平安。
2桃太郎
灯火摇曳的昏暗阴影中,两个正在秘密会谈。
“大卫之神,这是我们约定好的饼乾。”
“呵呵,詹姆斯大人,不要这麼折磨我嘛。这黄金的色泽…………光是看可是满足不了啊。”
穿著华丽而充满恶趣味服装的武士和搓著手靠过来的商人,不知道为何两者都是西方人。
“此外,接下来等我们的妓馆区扩大规模之时,无论何如还望多多关照。”
“我知道了。当然,你也别忘了以后要继续送来饼乾……”
“砰!”这时忽然响起了一个富有穿透力的鼓声,该是隔著拉门敲了一下。
“谁?是谁!?”
大卫之神慌忙坐了起来,猛地来开隔扇。
两人同时朝外廊望过去,对面广阔的夜色庭院,一群人正以热烈的鼓声作为Bgm,悠然自得地往这边走来。那分明是浑身燃著青色火焰的猛兽!
从后面走上来第一个人,头戴犬行面具,名唤佐藤,念道:
“第一,吸食人间鲜血!”
然后,同样从后面接上第二个人,头戴猿型面具,名唤田中道:
“第二,横行无忌,肆意作恶!”
再然后,从后面接上第三个人,头戴鸡型面具,名唤绪方,念道:
“第三,将丑陋的浮世恶鬼……”
最后,从青色火焰中脱身而出一个人类装束者,名唤玛琼林,大喊道:
“剷除掉吧———桃太郎!!”
“鏘!”伴随著一声恰到好处的效果音,四人摆出了一个亮相的造型。
“上吧,悼词的咏唱者!”
从玛琼林背后背的大书中,传出马克西亚斯轻薄的笑声。
詹姆斯胆怯地揪住了大卫之神的衣服下摆:“大卫之神先生!”
“哦,这不是桃太郎嘛……来人啊!”
命令一下,数十名拔刀护卫逐个出现,很快占满了外廊和庭院的各个角落。
与此相对应,被叫做桃太郎的玛琼林…朵对他的部下出尖锐的叫喊:“啟作、荣太、真竹,这些傢伙就交给你们了!”
“是!”“嗯!”“交给我吧!”在气宇轩昂的应答声中,四人开始大打出手。转眼间,几十名护卫就被他们一一消灭乾净,大卫之神和詹姆斯面色苍白的注视著这一切,往外廊步步后退。
从前面迎面走来的四人散者十足慑人的气息,不堪此等光景的詹姆斯被吓得跌倒在地。
“啊啊啊,快去叫保鏢的老师来!!”
“哦哦,说得是啊!”经这一催促才反应过来的大卫之神再一次拉开旁边的隔扇,“花重金雇来正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的,现在就是你工作的时候了!”
说是迟那时快!
“嘿嘿,怎可能让你跑掉!”
“一併处决!!”
一名桃太郎将足以瞬间毁灭所有事物的火弹,从两个人背后射过去。
“什……麼……!!”
於是,两个坏蛋就像是一些漫画中所描述的那样誒烧成了漆黑一团,进而如灰尘一般被风吹散消失了。
玛琼林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著火焰,这姿势告诉我们一…切…搞…定。
然而此时,那团火焰中突然又出现了一个摇曳的影子……
“玛琼林!”“大姐,还没完呢!”“小心背后!”
“!?”
听得部下们提醒,吗琼林赶紧一个闪身。
只是几个毫米的些微距离。眼看一把大刀从面前飞过去。好危险,要是没刚才那个闪身,玛琼林只怕已经被刺中了。
“……强者啊。”
燃烧著的火焰似乎对此并不介意,伴随著厚重的脚步声,一个身影从中走了出来。乃是一名独眼鬼面的鎧甲武士。
“呃?天目一个!?这,这是搞的哪门子安排!”
“我说,咱们目前所处的立场可没功夫让你抱怨!”
对这惊呆的玛琼林,犬佐藤吐了一个冷静的槽。
唯独马克西亚斯仍在笑著:“嘿嘿,原来还剩了个独眼鬼呀?”
“现在可不是说漂亮话的时候!”
“来,来吧!”
猿田中和鸡绪方连忙后退。
“开,开什麼玩笑!自在法对这傢伙不起作用的?”
“啊?”
就在玛琼林嘟噥的当头,马克西亚斯也同时注意到了这一点。
青色的火焰消失了。这是,从步步逼近的“天目一个”背后,忽然出下一个不合时宜地身穿著十二单的少女,辉夜姬夏娜。
“……好强。”
察觉到此的“天目一个”,立刻像转身横向拔出大刀……然而就在他未拔出之前,只见夏娜对準其怀中一个扑身,用额头狠狠地朝他喉头顶过去。
“哗啦!”鬼面具破裂开来,鎧甲也仿佛失去了裡面的容量,无力地瘫在地上。
夏娜抖了抖身上的十二单,故意很夸张地笑了起来。
“这样一来,你们应该没话可说了吧?”
说著,她把如留作纪念般扎在地上的大刀“贄殿遮那”拔了出来,然后摆出一副好像自己已经用了1o年的样子将其往肩上一抗,悠然自得地离开了。
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一切生的犬佐藤对猿田中喃喃话。
“……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们该怎麼办,大姐?”
玛琼林耸耸肩答道:“还问这问那……‘桃太郎’不就是要夺宝而归吗?快给我开始挨家挨户地搜!”
“那是什麼,感觉有点不对……”鸡绪方不失时机地来了个吐槽。
“一点小事不要在意啦。总之,成功剷除邪恶便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哈哈哈哈!”
在马克西亚斯连绵不断的笑声中,这齣戏有暂时落下了帷幕。
3文福茶壶
此时,竹姬一美正在街边的一座寺庙门前稍作休息。她弯腰就坐上石阶,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上写“纽育寺”几个大字。
“……?”
与此同时,一段令人心情愉快的奏乐夹杂著人们的欢声笑语传到她耳朵裡。
院内在举行什麼祭祀麼?心想著,於是她走进去一看,只见一溜异常豪华的杂技棚,奏乐和人声似乎就是从这裡传出来的。大大装饰了一番的看板上写著“文福茶壶走钢丝”。
“文……福?”
没听过这个词,於是一美怀著好奇心站在棚子的入口处———其实就是一个稍作改动的帐篷———往裡面窥探。
“哇!?”
看臺周围挤满了男女老少不知为何还掛著鱼铺,蔬菜铺的招牌,在他们前方……不,是上方,高至天井的地方,在拉开的一条钢丝上步行……看起来好不可思议。
引起人们出阵阵欢呼声的,是一隻长有头部,尾巴和手脚的黑色铸铁茶壶。
两隻手脚像是火鉤子棒一样为铁制,头部则是前端弯曲的计量仪器,唯独尾巴如狸一般宽大鬆动,甚至还时不时地冒出铅灰色的蒸汽。好一个罕见的奇怪物体。
该物体立於细细的钢丝之上,合著伴奏展开的扇子,突然一个急转身,便成了正转动著油纸伞的光景,令看客们不断爆出叫好之声。虽然姿势甚是怪异,但动作看上去确实有够滑稽,展示的技艺也是真本事,难怪会大为流行。
“好厉害……那是什麼啊?”一美不由自主地出讚叹。
“您是哪一位?”背后传来一把简短深沉,富有威严的男声。
一美转身看去,那裡站著一位不胖不瘦中等身材、身著僧衣和袈裟的健硕壮年男子,其相貌就如同在岩石上盖了一层鞣皮一样严肃。
“不觉得您是和杂技棚有缘的身份。”
这话音已经压到最低限度,几乎只动了一下嘴皮,确意外地多了些许爽快,和刚才有所不同。
虽心觉奇怪,但是一美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您是这裡的长老吗?”
“正是。拙僧是伊斯特…艾吉。这位则是羽蛇神。”
和尚往掛在袈裟上刻有浮雕的石碑上砰地敲打了一下。
“那麼请问,施主是哪裡来的公主?”
又恢復了最早的那把声音。
纽育寺院内的茶室中,羽蛇神听一美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可真是艰难的境遇。”石碑出一声同情的叹息。
坐在一美和小炉子中间的伊斯特…艾吉和尚也怀著同样的想法附和道:“要能帮上什麼忙的话更好,不巧现在手上并无宝具……”
“长老!”
一直静静坐在和尚旁边的少年突然大声叫道。这少年正是在杂技表演上敲大鼓奏乐的人,名唤废品收购店的尤利。
“尤利,长老正在说话。”插在腰间的短刀以慵懒的声音制止了它。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说,乌拉克。这裡不就有一个会使用神秘之力的人吗?”
“哈?”“嗯,真的假的?”“尤利你……”
面对乌拉克的怀疑,和尚的推测,羽蛇神的担忧,尤利点了点头:“是的!”然后转过脸来,“你觉得怎麼样,阿纳贝尔格?”
“哈!?但,但是尤利大人……”
被称为阿纳贝尔格的,就是於他邻座正襟危坐之前我们所提到的那个茶壶。
他原本是一隻钟情于人类文明而变化为茶壶的狸。虽然已决定作为一隻茶壶走完自己狸的一生,但是被和尚放在炉子上时因受不了高温而叫出声来,於是很快现出原形,只好作罢。在狸的身体和茶壶的意志之间痛苦挣扎的结果,就是以“文福茶壶”为艺名,和收购了自己的废品少年开了个杂技棚来作为妥协,并借此度日。
这样一隻被閒置的茶壶,尤利却十分善待它。“在这裡,即使作为一隻表演才艺的茶壶狸毫无自由地生存下去也行,但你真正想要的生活并不是这样……所以,你应该去,成为能辅佐公主的力量,以越狸的宝具“文福茶壶”的名义,你也可以流芳百世。”
“……尤利大人……!”
阿纳贝尔格为少年的这番话深受感动,仪錶上的针都差点挣开,茶壶内更冒出了大量的蒸汽。乌拉克也不禁出一声苦笑的叹息。
这时,坐在蒸汽中纹丝不动的和尚和石碑平静的声音响起。
“他们说的……您意下如何?”
“您愿意带它一起上路吗?”
一美自然正求之不得。
“今后请多多关照了,‘文福茶壶’先生。”
说著,低下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4仙鹤报恩
辉夜姬夏娜此刻正於积雪山谷的一户独立人家的房屋内拜访中。
“所以我才要跟你约定‘当我织布的时候,绝对不准往房间裡偷看’啊!”在白衣服上硬系了一根和风腰带的威尔艾米娜大声叫嚷著。
“谁会去管那种规定,我想看的时候就看。这种程度的权利都不给,怎麼做夫妻嘛!”一身猎人风格衣装搭配斗篷和金冠装束的梅利希姆的回答也很大声。
以夏娜坐在中间的格局,两人围著地炉继续争吵。
“有时候是不可以强行干出一些行为的,我早说过了!”
“隐藏偽装真实的自己而表现出来的东西,还有什麼意义和价值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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