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人的后面,按顺序分别是伊路亚尼卡大人,梅利希姆大人、不肖在下、加利大人、索卡尔大人、琪尔诺伯格大人、尼努尔塔大人、芙娃瓦大人、乌利克姆米大人。”
由左右“两翼”伊路亚尼卡和梅利希姆带头,宰相摩洛,元老级的组织要员加利,战功方面确实有优异功勋的索卡尔,以无数的暗杀行动从背后支撑着组织的琪尔诺伯格,只要公正就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尼努尔塔,完全对夸耀自身毫无兴趣的芙娃瓦,从一开始就自愿站在最后的乌利克姆米……这是照顾了全员的意见,没有任何人会有怨言的绝妙配置。
听到报告的亚西斯再次在天秤的支点之上,像是在玩耍一般以脚尖踮地地转动身体,让视线依次落在每一位“九垓天秤”身上。
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的“两翼”——现在闭上了嘴巴浮在半空的侦查官——在自己面前总是很老实,而正因此显得可爱的先锋大将——大概是因为又经历了感情挣扎而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暗杀官——把由正义而生的强烈感情转化为剑上白霜的中军将——悠哉游哉地打着哈欠的机动军将——沉默寡言而顽强可靠的先锋大将——然后,他最后向着那毫无架子毫无自觉的贤者说道:
“允许。”
接受了九人回礼的蓝色天使,张开那宽大的坚强翅膀,向着正在山上的临时大本营等待着他号施令的部下以及'丧式之钟'的全军,朗朗扬声道:“欢呼吧,诸位!!从现在开始,'丧式之钟'正式进入布罗肯要塞!!”
经过一阵摇撼天地般的欢呼声之后,在开始忙碌起来的临时大本营的一角,并不持有人和配属军队、只有虚名的暗杀官,又独自一人来到了集合前曾经来过的那片岩石地带。
我究竟体会了多少次这种失望和恼火啊
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都是自己的错。
然而尽管心里明白,也还是这么想。
者少,也希望你们能明白……
她一边这样想,一边静静地俯视着那里的花丛。
就在这时候——
“你原来在这里吗,琪尔诺伯格大人?”
他又突然冒出来了。
脑海里想着“这些”的自己,似乎无法冷静下来。
琪尔诺伯格半放弃般地微带苦笑,转过身去。
“什么事,瘦牛。”
“不,那个……”
老是战战兢兢的男人,从来没有什么自信,所以总是顾虑别人,照顾别人的感受,被人牵着鼻子走,对来自他人的好意毫不察觉,毫不留意,毫不考虑……是个一味只会委屈自己的男人。看着他,心中就不禁觉得非常烦躁。烦躁而又心酸。为什么只有他,非要遭到这样的对待不可呢?太可怜了,很想保护他。想把袭击他的一切都抵挡下来——保护他。可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事,哪怕只是其中的一点一滴,也无法化作声音说出来。
冲口而出的,就只有对站在自己眼前的他的责难。
“……你这笨蛋。”
“啊?那个……实在是很对不起……”
他老是这样子,连人家说话中的意思也不过问就照单全收,马上道歉,这点最让自己恼火了。为什么,不能把胸膛挺直一点?就像片刻之前,在主人面前那样,就算只有一点也好,把你的那一面,展现给自己,给别人看一看怎样?那样的话,就会更让我安心了啊。
不,不可能的……因为这家伙只是在回应主人的“温柔”而已。
这样想着,思念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到那一点。跟他一样。由于痛苦,连视线的交汇也无法做到。只有语气,却强硬得让人感到空虚。
“有什么事吗?全军集合之前我会按时回去的。”
心里很清楚,他绝对不是来安慰自己的。她就是那样一个永远不会察觉到那种事的男人。
“是的……其实,我是来向你转达两个传言的。”
“传言?”
她不由得对这奇特的理由感到惊讶,摩洛慌忙解释道:
“啊,虽然你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我并没有随便贬低自己的身份。只是拜托我转达传言的两位大人说,一定要我亲自来——”
我不是说了吗!为什么你身为宰相要听别人差使——
她刚这么想,就突然凭直觉猜到了下达指示的人是谁了。
事实也证明她并没有猜错。
“从主人那儿有一个传言——‘好好度过这一刻’,主人说只要告诉你这句话就行了。”
“……”
什么都瞒不过主人的眼睛。面对他这种温柔,琪尔诺伯格不由得低下了头。虽然这是过于温柔的关怀,但尽管如此,她也还是想继续沉浸在这种关怀之中,于是姑且先不对传言作出回应。
而那个绝对不可能体察她内心所想的迟钝男人?摩洛,则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马上又把第二个传言说了出来。
“还有一个,是亚尔洛妮大人的——‘那是西洋蒲公英’。说的就是这个花吗?”
“!”
“你喜欢花吗?”
摩洛无意中说出了和亚尔洛妮同样的问题。
不过琪尔诺伯格的反应却完全不一样。
“不是!”
琪尔诺伯格一如往常地回以毫无疑义的反驳和断定。不过,为了报答特意把传言委托给他的主人和亚尔洛妮,为了报答他们的温柔,
'图'
她在话语上走近了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
“……我喜欢有颜色的花。”
“这样啊……”
只要是花的话,不是都有颜色的吗?——虽然想这么问,但摩洛一想起刚才惹她生气的事,又连忙把这种不识大体的问题硬是吞了回去。
“既然你身为宰相,最低限度也该记住麾下各个将领的喜好吧。我,就喜欢这种花!”
“是、是的!”
摩洛完全摸不着头脑。然而他还是为了不再被她一脚踢飞而打算好好记住这一点,站到了这位女性的身旁。
“是‘西洋蒲公英’吗。”
“没错。”
明明自己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花朵名字,琪尔诺伯格却充满骄傲地点头回答,沉浸在这自己所容许的幸福时光中。
两人好像看不厌似的,一直凝视着花朵。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凝视着。
被缓缓西沉的夕阳余辉衬托出轮廓,花儿如笑容般绽放。
枯草色——她所拥有的火焰颜色。黄色——他所拥有的火焰颜色。
同时拥有这两种颜色的花儿,正绽放在苍茫的暮色中。
猎人的法利亚格尼II
“探耽求究的丹塔里奥——!!”
“任意问题提问箱——!!”
教授以下简称教:“嗯~呵呵呵,好不容易,我们的全面无敌华丽大开放实惠最尖端而且exnetg~的出场机会终于到来了啊~多~米~诺!?”
多米诺以下简称多:“的确如此,教授!”
教:“这~!正是我们exnetg的活跃得到了诸位读者们承~认的——证明!!”
多:“的确如此,教授!”
教:“来~!我们马上痛痛快快狼吞虎咽地把问题解~决掉~!”
多:“的确如此,教侯好哄好哄教授好痛好痛!?”
教:“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说同一句台~词啊!在这个只~以对话推动话题展的专栏,你~以为这样子能够挑起这个重~任吗~!?”
法利亚格尼以下简称法:“……请你们别自作主张地挑起来好不好。”
玛丽安以下简称玛:“就用宝具‘推挤铁锤’来对付,嘿!”
教:“呜噢!?”多:“呜呜!”
法:“呼,这下子终于清静多了呢。”
玛:“因为在这个栏目,对话那么冗长的话就太难看了呀。”
法:“对,而且这里是我们两人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爱之乘啊。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打扰的,可爱的玛丽安。”
玛:“法利亚格尼大人……”
法:“玛丽安……”
玛:“那个……我们不赶快开始工作的话,这一页就要用完了哦。”
法:“唔,那么我们开始吧。本栏目是我和我可爱的玛丽安对各位读者寄来的有关‘灼眼的夏娜’的疑问和问题进行回答的历史悠久的专栏。这回将打算对一些稍微专门性……或者说有点深度的问题进行探讨哦。”
玛:“能够再见到大家真得很高兴呀!那么我们赶快读出第一封来信……”
Q:“在宝具之中,为什么会魂有一些‘使徒’并不希望的东西存在呢?”
a:“根据状况不同,任何宝具都是有可能诞生的哦。”
法:“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迎合我喜好的问题呢。”
玛:“信里面说,比如交换人格的‘置换’,以及操纵卡片的‘正规半音号’……还有将‘磷子’当成炸弹一样炸开的‘舞会’等等……不知道人和‘使徒’在双方的共同愿望下制作这些宝具的理由……”
法:“啊啊!?你不要露出那么悲伤的脸嘛,玛丽安!嗯……先我先来说说大前提吧!在封绝被明出来之前的时代,人类和‘使徒’的距离可是比现在要亲近得多。或者应该说是处于混居状态才恰当。”
玛:“……古时候会被作为神或者恶魔,随着时代变迁而变成妖精、妖怪、怪物、魔法师,有时甚至作为奇人怪人被人类所认识,对吧?”
法:“比如‘螺旋风琴’莲南希和青年多纳特的逸话就是个典型例子了。在近代以后,‘使徒’开始隐藏自己的身份,混进人类社会中生活。虽然人类的武器、军队和官府之类的,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蚊虫般的存在,但如果暴露身份闹出麻烦事的话也会影响自己的心情。而且说真的,他们实际上也对文明文化有着敬意和羡望。比起热闹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大部分人还是希望能安安稳稳地在其中生活啦。”
玛:“在本卷中登场的‘穿彻之洞’亚纳贝尔古先生也是其中的一人吗?”
法:“他是一个光扩大了那一部分的极端例子啦。那么,大家先把这些好好记住,我们把话题转回到宝具上来。宝具的大部分都是武器,这一点应该很好理解吧。由于利害一致而共同战斗的人类和‘使徒’之间,最容易产生的就是武器。比如专门破坏武器的‘泡沫锁链’,渴望向讨伐者复仇的人们制作的‘幸福扳机’等等变种也可以说是同一系列了。”
玛:“战斗用的宝具,是以对应特定的战况和敌人的方式不断增加的呢。”
法:“至于并非如此产生的‘置换’,是在互相对自己的境遇感到悲观的贵族和‘使徒’之间产生的珍品。至于在交换人格之后他们结果如何……因为说来话长,在此只能暂时忍痛割爱了。”
玛:“那么,‘正规升半音号’呢?”
法:“那个的真面目,是在迷上了占卜的人类和‘使徒’之间诞生的‘自动出牌的卡片’,原来是以一套塔罗牌的形式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吸收了在占卜中能使用的卡片,现在就以扑克牌的形式存在了。从吸收进去的卡片中自动把必须数量的牌打出……”
玛:“也就是说,本来它并不是武器,而是使用方作出了大量出牌的指示,而卡片本身则被‘存在之力’强化过,是这么回事吧。”
法:“啊,还有,‘舞会’是对‘磷子’专用的宝具……像我在御崎市里对火炬所做的那样,可以为了让‘磷子’起爆而植入跳动装置。”
玛:“能够一下子控制那么大量‘磷子’的法利亚格尼大人,果然是很厉害呢!”
法:“那个,也许吧……顺便说句,我作为‘猎人’,拥有‘看破事物性质的力量’,因此我可以马上就看穿到手宝具的用途哦。”
玛:咦,看破的不是“猎物的性质”吗……?
法:“不过,虽说当时对状况产生了焦虑,但是没能看穿那小鬼头所隐藏的潜力和器量,可以说是直接导致我招来自身破灭的原因啦——”
玛:“咦?”
法:“——不过也多亏了这个力量,我才能找到你这个真正可以互相爱慕的人,所以我一点也不后悔。”
玛:“法利亚格尼大人……”
Q:“悠二不会被夏娜长出的炽红双翼烧伤吗?”
a:“不管是火雾战士和‘使徒’,产生的火焰都有两种哦。”
法:“以那个小鬼头为代表,讨伐者和‘使徒’显露出的火粉和光芒的大半部分,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火,而是对事象的干涉等不可思议现象的表现,是其中的一部分被视觉化滞后的结果啦。”
玛:“那么炽红色的大太刀和火焰弹之类的,既然会蔓延的话,就应该是真正的火了吧?”
法:“没错,因为那些就是单纯的‘破坏的印象’,会产生热量,当然就是实际上的火了。另一方面,炽红双翼是根据‘飞翔的印象’产生的东西,其原来的本义并不是燃烧。当然,如果希望的话也可以那样做,但是平时大概是不热的吧。”
玛:“可是什么都没干的‘缠玩’乌科巴克先生,他的脚印却好像被烤焦了一样啊。”
法:“那是因为他令自己实体化的‘显现’不安定,泄露了‘存在之力’而引起的现象啦。不管怎么说,也太笨拙了。”
玛:“火雾战士、‘红世’、火粉……让人联想到火的词语这么多,真容易混淆呢。”
法:“就是嘛。虽然给作者补充说明这些事并非我的本意,但既然是这样的专栏,我就姑且来说明一下吧。正如大家所知,无论是‘使徒’还是讨伐者,拥有的力量都并不限于火焰。火雾战士名称的来由,是源于订立契约的时候在幻觉中看到的两界夹缝‘摇曳的火焰’,其实跟火焰本身是没有直接关系的。而在真正意义上使用火焰来战斗的人,也就是如‘炎灼眼的杀手’之类的,反倒是属于少数呢。”
Q:“在‘红世魔王’和‘红世使徒’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异呢?”
a:“大致来说,这是按照他们能控制的‘存在之力’的规模来划分的。”
法:“正如在正篇中多次说明的那样,包括我在内的‘魔王’,就是拥有强大力量的‘使徒’。那么这次我们来围绕这个‘拥有强大力量’来详细说明一下吧。”
玛:“比如在正篇里登场的使徒‘琉眼’维涅先生,如果动‘吞食都市’获得了强大力量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变成‘魔王’了呢?”
法:“那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办到的哦,玛丽安。我们‘使徒’把从人类身上获得的‘存在之力’转化成自己身体的部分,从而得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玛:“是的,我们‘磷子’也一样,是由‘存在之力’制作出来的。”
法:“不过在你身上注入的‘存在之力’的量,已经大得足以轻松对付那些普通的‘使徒’了。呵呵呵……”
玛:“法利亚格尼大人!”
法:“咳唔……不管怎样,这里面的基本原则就是,能大规模控制‘存在之力’转换的人,就称作‘拥有强大力量’的‘使徒’=‘魔王’。如果不具备这种适应性的人就算获得巨大的力量,也只会被吞没意志,削弱自身存在,最后消失而已。”
玛:“那么,维涅先生就算拥有了巨大的力量,也依然是‘使徒’了。”
法:“没错,举个夸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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