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此事不小,我更要全神贯注于此。府里诸事定然是顾及不上。还需你多方盯着。如若你病了,没人让我无后顾之忧,若分心而顾,我恐是捉襟见肘。不仅帮不了九爷、七爷和皇后,恐是连府里亦让有心人专了空子。”顾梓菡道。
姑诗云听后细想了几番,却也觉得顾梓菡说得有理。府里如今佟夫人和孟夫人有孕在身,是四爷的子嗣。却也是四爷帝王路的关键,如今恐亦是成了他人的目标。
姑诗云看着顾梓菡点头道:“你说的我明白了,那七爷他们便交给你了。如若你需要任何帮衬,但让人去姑家说一声。府里之事我定然会护好。”
“嗯。”顾梓菡点,而后对着一旁婢女小玉吩咐道,“扶王妃回屋去休息,而后让付太医去瞧。要静养便让王妃安心养着。”
“是,菡妃。”
须臾,姑诗云在婢女小玉搀扶下离开。
二人离开后,离愁看着顾梓菡道:“菡妃,你可是有把握救七爷他们?”
顾梓菡看了离愁一眼眉头紧蹙,如今她能有何办法。敌暗我明,且对对手却是一无所知,连跟自个对弈之人是谁都不知。
顾梓菡看着离愁问道:“今日轮到谁上街为孟夫人买东西?”
“是小七。”离愁回道。
顾梓菡思量稍许,而后走到一旁放着文房四宝的桌前拿起毛笔奋笔疾书稍许,而后将其放入信封里,将其交给离愁嘱咐道:“你把这个交给小七,让其把它带到金秀楼交给花无涯。”
“是,菡妃。”离愁将信收入怀里。
 ;。。。 ; ; 稍许,顾梓菡领着离愁来到姑诗云院里,南宫婉亦跟了过来。
顾梓菡本是不打算带南宫婉过来的,但这丫头对自个耍赖皮。
姑诗云屋里的奴婢带了姑诗云的话说,“如若南宫小姐要跟去,便让菡妃带着一同而去。”
姑诗云定是知道南宫婉来找她的。而看来姑诗云对南宫婉的秉性到是了解。不过既然姑诗云如此说,顾梓菡亦不阻拦。
几人进屋。
姑诗云吩咐一旁的婢女道:“你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内院。”
“是,王妃。”婢女退了出去,屋里姑诗云只留下了贴身婢女小玉。
见姑诗云如此架势,顾梓菡知道事情恐有些严重。而姑诗云让南宫婉亦参与进来,便说明事情不是在四爷府里,恐是更大。
屋里没了杂人,姑诗云巡视了众人一眼,面色凝重道:“方才外面传了话进来,宫里头出事了。”
果然,顾梓菡瞳孔微闪。
姑诗云接着道:“方才传了话进来,说是九爷被圣上下令给拿下了。”
南宫婉一听不慎在意道:“皇上为何要拿九哥,该不会是九哥又在外面流了什么风流帐被皇上知道了,生了气。”这九哥为此时常被皇上责骂,今日被拿下,恐也是皇上气头上的话。南宫婉如此认为。
然顾梓菡却不如此想,如若是这般。姑诗云不会如此找她来。
姑诗云沉重道:“今日早朝时,九爷带了一千人冲进宫里逼皇上退位。”
南宫婉瞪大了眼,“九哥这玩笑开大了。”九哥没正经,却未想会开如此玩笑,连自个都不敢。
南宫婉心思单纯不知厉害关系,顾梓菡不惊。但九爷不像是如此没头脑之人。且皇宫戒备森严,九爷如何靠一千人逼宫?
果然——
姑诗云继续道:“九爷带入宫里的人不知是中了何邪,各个不怕死,便是被砍断了双腿,却也爬这而上。众人见古怪便让皇上退到后庭。九爷却带着人逼近。千钧一发之际,皇上身边新进的贵妃解了围救了皇上。九爷被拿下,皇上大怒让人先行将其关入了大理寺。并派了重兵包围了九爷府。”
南宫婉听到这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亦严肃的神情。
姑诗云凝视着顾梓菡道:“我才疏学浅,菡妃却博览古今。我有两个疑问想要请教菡妃。”
“王妃请说。”顾梓菡道。
“其一,九爷带入宫里的人不若常人,菡妃可知是何来历?”姑诗云问道。
“活死人!”顾梓菡毫不掩饰道。
姑诗云瞳孔微撑,“何以是这个名字?”
顾梓菡眼帘微动道:“身活而魂死,无所感知,是畏活死人。”
姑诗云惊愕,“当是我孤陋寡闻了。”
“其二,出事后皇上封锁了所有消息,但皇后让人传了消息出来说,九爷逼宫时,神色有异,目光呆愕。被皇上让人押后,神色似乎正常了起来,但却仿若大梦初醒一般。”姑诗云继续问道。
顾梓菡眼帘低下细想了会儿道:“我未亲眼所见无法定论。不过听你说述却有几分中了**草的症状。”
“**草?”
顾梓菡看了姑诗云一眼道:“此物出自西域,中其者如木偶被施毒者超控。”
“如若是这般,到能解释得通九爷为何会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姑诗云道。
顾梓菡看着姑诗云问道:“你问如此之多,是想救九爷?”逼宫便是皇子亦是躲不了的重罪。
姑诗云目光凝视着顾梓菡,未回答其问题而是分析了当下局势道:“先古月皇后殁后,古家便淡出了朝政。是以四爷身后无人搀扶,唯独有几位亲近的弟兄。”
“你是认为此番九爷所遭之事,实际是针对四爷而来?”顾梓菡道。
“九爷之母淑妃其母家为四大家族之一的慕家,虽处于四大家族之末。但九爷与四爷亲近,无疑四爷便是得了慕家的支持。”姑诗云道。
“所以他们是想借此清除四爷的势力?”顾梓菡眉头紧蹙道。如若是这般,那九爷恐只是个开始而已。下一个恐是——七爷!
顾梓菡抬眼,见姑诗云眼中的神色,便知姑诗云和自个想的一样,恐皇后亦如此想,否则不会让人传话出来。
且如今四爷不在京城——
顾梓菡心里猛地一悸,前些日子,吕梓冉曾说听闻吕荣道:“四爷已离京,当是好机会。”的话。她让花无涯查无果,后又因府里诸事给耽搁了,却少了思量。九爷之事和吕荣会有所关系吗?
“皇后说你是下棋的高手,如此棋局可知解法?”姑诗云的声音传入顾梓菡耳中。
皇后倒是能看得起她,朝政之事又如此是她能左右的。
“如今对手已然先我们一步,便也只能是先静观其变了。”顾梓菡道。景帝有立四爷未储之意,定然会护着对四爷有利之人。而背后之人会选择让九爷在上朝时逼宫。便是让景帝无法压下此事。如今恐连景帝都无法破此局,又何况是她们。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姑诗云听后眉头紧蹙,而一旁的南宫婉却也安静不语。每个人似乎都感觉到一股无形之手正悄然向她们而来。
须臾,顾梓菡从姑诗云屋里出来,而后让人将南宫婉送回南宫府里。
知道局势严峻的南宫婉此番亦乖乖地回去。
回到自个屋里。
离愁倒了茶水递给顾梓菡问道:“菡妃,活死人需以活人培之。今日九爷一次便带入了一千活死人入宫。这一千人众是如何来的?”
“你忘了前些日子京城失踪案了吗?”顾梓菡道。想来便是从那时候这局便已开始布了。
只是布局者幕后之人当是谁呢?
要对付四爷,自然是皇子中的一人。但活死人、**草这两种一种乃苗族禁术、一种乃西域奇物,能拿到这两种的人,当不是个简单之人。
顾梓菡凝眉沉思,吕荣如若也参与到此事之中。那那个要对付四爷的皇子恐亦只是个棋子而已,超控整个局势的恐是吕荣背后的那个主子。
 ;。。。 ; ; 黄总管拦住道:“你便是如此心急,我何说过不帮你。只是如今菡妃起了怀疑必然谨慎,我是想说等些时候,她放了警惕才好办事。”菡妃深不可测,便是自个如此谨慎却亦露了马脚。如若无心直接与之抗衡,恐丧了性命。
“那你说的等些时候是什么时候?”无心耐了些性子质问道。
“这——”黄总管语塞,本是稳住无心之话。她如此问自个,自个亦不知如何回答。
见黄总管不给期限,无心给了时间道:“我再给你一个半月,一个半月后如若她还活着,我便亲自去了解了她。”
知道无心固执的性格,黄总管顶着头皮答应道:“行,便一个半月。”
得了答案,无心头也不回地离开。黄总管本是有话要说,已到喉咙,但看着无心离去毫不留恋的背影卡在了嘴里。
黄总管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面容仿若一下憔悴了几岁。想着无心对自个的态度,心痛却也是无奈。是他亏欠了无心,怪不得她。
***
晌午,顾梓菡刚用过午膳。
屋外奴婢小七便来报说:“菡妃,南宫小姐来了,正在正厅候着。”
顾梓菡眉头微挑,这丫头今日怎么又来了。
“带她进来吧。”
“是,菡妃。”小七退了出去。
须臾,领着南宫婉进来。
南宫婉走到暖榻前,在顾梓菡跟前坐下道:“便是在你这我才觉得自在。”
“所以你今日是又翻了墙跑我这来避难呢?”顾梓菡接了其话道。
“切,人家今天是光明正大地走的大门来好了。”南宫婉嘟着嘴道。
“是吗?”顾梓菡怀疑。
“好啦,我承认我这次的钻的狗洞。”南宫婉道。
正端着茶水进屋的离愁听南宫婉说自个钻狗洞,忍不住一笑。
南宫婉瞪了其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不就钻狗洞嘛,又不是钻茅房洞。”
“是,是南宫小姐说得极是。不过,还多亏了那狗洞,否则南宫小姐没准真会去钻茅房洞了。”离愁放下木盘,递了茶杯给顾梓菡道。
顾梓菡不觉一笑,离愁说得还真不假,还真恐是这丫头干得出来的事。
南宫婉嘟着嘴气闷道:“让你笑我。都是我那食古不化的臭老爹害的。上次我来你这,那臭老爹回去便告诉了太后。结果太后去礼佛前便下了懿旨,罚我在家禁足,说是惩戒我胡为的举动。”
顾梓菡接过离愁手里茶水的手微停,而后揭开茶杯浅饮了一口。太后话里说是惩戒婉儿胡为,其实是不想婉儿与她太过亲近了。南宫大人亦是如此的想法,才告知太后婉儿来她这之事。对他们而言,她还是那个宜妃身旁的奸婢。
“不提我们家那老顽固了。菡,最近我在家里听了些杂言,说是四哥哥府里闹鬼,可是真的?”南宫婉的声音传入顾梓菡耳中。
顾梓菡放下茶杯,话里有话道:“都传到南宫府里去了啊?”
南宫婉一听道:“看来是真的,那我钻狗洞便是对了。”说着南宫婉从怀里拿出一个符,抓起顾梓菡的手直接塞了进去道,“这个你且收好了。”
顾梓菡看着手里的符眉头微蹙,“这是?”这丫头该不会是为了送她这个过了的吧。
南宫婉道:“你且别小看它,它可是出自上任国师之手。厉害着,别说是鬼,便是千年的狐狸精也收得了。这可是我娘生前给我求的,我小时老是生病,后来国师看了说乃怨念所致,便给这个给我娘。我这些年一直带在身上,不说从未病过。但便是病了,多喝几口水便自个好了。连我家老顽固都说我定是牛妖变的。”
“牛妖?”离愁不解道。
南宫婉拍了拍胸口道:“壮如牛啊!”
离愁再次佩服南宫家的思维能力。
而顾梓菡看着手中的符却是感触颇多。她知道南宫婉自幼丧母,以南宫婉的个性让其将如此东西一直带在身上当是不可能之事。而南宫婉却一直带着,当是极为珍重的。这里面蕴含了对亡母的思念。如今却如此给了自个。
顾梓菡拉起南宫婉的手,将符塞还给南宫婉道:“这东西还是你留着吧。”她时常想,将南宫婉划入自个所在意之人究竟值不值。从利益上来考量南宫婉当是有利用价值的,但每当能利用南宫婉时,她却总是放弃利用反而帮衬南宫婉。但今日南宫婉如此的举动却让她定了心。南宫婉这朋友当是交得值得。
以南宫婉单纯的思考,顾梓菡不要自个的东西,定然是觉得无用,于是强调道:“这真的很有用。”
顾梓菡淡淡一笑道:“便是有用你更该收好。”
“为何?”南宫婉不解,如今闹鬼的可是四哥哥府里,又不是南宫府。
“因为你是麻烦头子,麻烦自动找上的对象。你当留着辟邪。”顾梓菡调侃道。
南宫婉嘟嘴道:“什么嘛,口吻跟我家老顽固一样。亏人家钻狗洞给你送东西,你却如此说人家。”
离愁以为南宫婉生气了,出声道:“南宫小姐,菡妃不要你的东西是因为四爷府里根本没闹鬼。”
“啊?”
于是离愁将佟夫人所谓简要地说了一遍。
南宫婉听后感叹道:“没想到会是这样,菡,四哥哥府里当是闹腾。”话语间,却拿出怀里一个精细的荷包,仔细地将符放进去,而后细细地收在怀里。放进去后,还在胸口外摸了摸,是在确定东西在那一般。
南宫婉的动作顾梓菡看在眼里,其实把符给自个,这丫头是不舍的。但却还硬塞给自个。便是这份可爱让她喜欢。
“菡妃,王妃请你过去一趟。”此刻屋外侯着的婢女小七进门道。
“可说是何事?”顾梓菡问道。
“未说,不过来的婢女神色有些慌张。当是急事。”婢女小七摇了摇头如实禀报道。
顾梓菡一听眉头紧蹙,姑诗云此时找她,却又是急事。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 ; 佟夫人从顾梓菡那离开后回到自个屋。
其刚进房门,候在里头的婢女席荷便迎了上来满脸担忧一口气道:“夫人,如此晚了你去哪呢?奴婢寻了你大半天。菡妃给你下了禁足令,如若被人发现你出去,传到菡妃那,不知菡妃又要用如何的手段对付你了。”心里却暗忖,黄总管下令让自个看好佟夫人,不得再生事端。这佟夫人今夜出去,不会又惹了什么麻烦吧!
佟夫人冷眼看着席荷,冷声道:“你当是关心本夫人。”以往听席荷如此说,她却庆幸身边有个提醒自个的奴婢,如今却只觉得背后渗得慌。
“夫人,您这是怎么呢?”席荷见佟夫人面色有异出声询问道。
佟夫人冷哼一声道:“本夫人怎么呢!本夫人只是觉得以往轻视你的用心。”
席荷露了抹僵硬的笑道:“夫人言重了,为夫人所想是奴婢的责任。”这佟夫人今日异常得很,且不会是方才出去遇见什么了,如今拿自个出气。
“啪——”佟夫人扬手便是一巴掌扇到席荷脸上。
席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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