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黑狼臣服,花无涯亦是惊愕,不得不更加地佩服菡妃。
花无涯收回思绪,看了眼躺在地上被顾梓菡毒晕了的刺客道:“你打算如何此处他们?”
顾梓菡看了刺客一眼,道:“给张夫人配置的解药有六种,救命的只有一种。他们正好能派上用场。你将他们带回金秀楼,而后将张夫人的血喂他们四人。而后给他们服用我配的解药。”
黑狼掰着手指数了数,而后粗声道:“你这臭娘们,老子虽然数算得不好,但六种毒药里,便只有一种是解药。这就四人,如若他们试出来的都不是,老子的婆娘咋办?”
顾梓菡却眉头请挑,淡淡道:“试了四次都是不能正确,你婆娘也当是该命丧于此,你又何必强求。”
“你个臭——”黑狼欲大骂。但突然禁了声。眼眸一沉道,“屋外有人。”
花无涯淡淡一笑,看着顾梓菡道:“看来这王府里要你命的人颇多。”
顾梓菡两指夹着黑子,纤细的眼眸微抬,嘴角微扬。
此时,两名黑衣人走了进来,黑色的面具,泛着深绿色的瞳孔没有一丝的聚点。
花无涯正色道:“是活死人。”
顾梓菡嘴角微扬,看来要害她的人都在这王府里。
黑狼面色凝重,握紧了手里的大刀。这些怪物上次见了心有余悸,不过还好今日便只有两个而已。待会儿他直接砍下其头便可。
黑狼举刀向其中一个活死人砍去,但刀刃在接近其脖子的那一刹那,活死人猛地一个闪身而过,刀刃从其脸庞划过。
黑狼微惊,举刀又砍过去。活死人又轻易躲过,几个来回,黑狼气喘吁吁地握着大刀看着面前的活死人道:“老子不信,今日砍不了你。”
说完,黑狼提气又攻了过去。
一旁观战的花无涯眉头紧蹙,“这两个活死人与之先前所遇的不同。”
顾梓菡眼眸微眯,的确。以往所遇的活死人便只闷头攻击人毫无章法。而此刻与黑狼过招的活死人步伐身影间却不乏武功套路在其中。
顾梓菡斜眼看向另一个一直立在一旁未动的活死人。她断言,如若这个一起攻黑狼,黑狼恐无招架之力。
刚想着,原本立在一旁的活死人突然出手向黑狼攻去。黑狼不妨,中了一掌,顿时吐了血。
黑狼悬回顾梓菡和花无涯身前,眼眸眯起,这活死人竟然有如此内力。
两名活死人向三人而去。
顾梓菡见状从怀里拿出玉笛吹了起来。活死人顿时停止了动作。
黑狼见状一个掌风而过,刮下了两个活死人脸上的面具。
身后花无涯顿时大惊道:“风长老,何长老。”
吹着玉笛的顾梓菡一听眉头拉拢。
黑狼借势攻去,然大刀在砍向其脖子的那一刹那,另一个笛音闯了进来。活死人再次动了起来。
黑狼见状全力而功,但不出几招便被风长老的一个掌风扫到地上。
黑狼又是一口鲜血从口里吐出。
两名活死人向顾梓菡和花无涯走去。
花无涯神情凝重,看着熟悉的面孔。如若是这两位长老,她们今日恐难逃一死。
而黑狼见状大吼道:“不许杀她,她还未给老子婆娘解毒的。”说着欲起身再打,但却重伤难以起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清幽之声道:“桥归桥,路归路,过了奈何无回路,贪念尘世妄痛苦。”
接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门口一闪而入,在两个活死人周围悄然划过。
接着两个活死人立在原处不再动弹。
顾梓菡眼眸微眯,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衣女子。此人背对着自个,虽看不清其容颜。但却给人一种冷意。这种冷却让她有几分熟悉。
花无涯亦打量着面前之人,思绪着此人的来历。
而此时,原本静住的活死人再次动了起来。
黑衣女子见状眼眸微眯。
“千奴,我便说你的定身蛊对这他们起不了作用吧。”突然一阵清脆的女子声音闯了进来。
接着一阵铃铛声中,一名紫衣女子从门口走了进来,不急不慢。
 ;。。。 ; ; 顾梓菡心思刚想着,房门被人重重地推开。五名刺客闯了进来。
顾梓菡落子的手微停,嘴角微扬,看来和自个料想得没错。请道士做法为假,将刺客送入府里为真。
刺客见顾梓菡未露一丝惊愕之色,反而神态自若地下着其,其中一名低声道:“当心,这女人不简单。”
五名刺客小心翼翼地向顾梓菡靠近。
刺客在离其一丈处停了下来。
顾梓菡眼眸微抬,而后手缓缓地移到矮桌下,而后猛地一拉放在一旁的绳子。
其中一名刺客见状大喊道:“当心,有诈。”
然而却晚了一步,至于屋梁上的毒粉顷刻撒了下来。
顿时,四名刺客跪倒在地上,捧着胸口哀叫着。半刻后便都晕了过去。
“蚀骨粉,没想到王府大院里的菡妃竟然有苗族的毒药。”唯一未倒下的一人冷声道。
顾梓菡嘴角轻扬,“你却也不简单,既然能无事。”此人看来不只是杀手如此简单。
那人冷笑,“如若今日来的是他们这群废物,你恐保一命。可惜了,这世上没有我夺命拿不下的命。”
说着,夺命举剑向顾梓菡刺去。
顾梓菡不躲不避,但静静地坐在那。
而就在剑刃离顾梓菡不到一寸距离时,一把剑倏地横在顾梓菡跟前,一把挥开了夺命的剑。夺命收回剑,一个转身退到了一旁。
顾梓菡嘴角微扬,看着出现的花无涯淡淡道:“你来晚了。”
花无涯看了眼顾梓菡道:“路上耽搁了些。”
夺命看着出现的花无涯眼眸微暗,冷声道:“冷绝宫的人!”
花无涯看着夺命道:“菡妃是我冷绝宫护之人,今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自己离开便留你一命。”
中毒的其余四人一听冷绝宫,脸吓得惨白。他们不过是拿人钱财而已,断然不想跟冷绝宫有任何瓜葛。
而夺命一听却冷哼道:“好大的口气,他人怕冷绝宫,我夺命却不将其放在眼里。今日我便要了这女人和冷绝宫狗腿子的命。”
说着夺命举剑而至,然一个粗暴的声音插了进来道:“夺命,你的对手是老子。”
接着便见黑狼闯了进来。
夺命见状眼眸一眯道:“黑狼,你还没死!”
黑狼眼里发狠地看着夺命道:“老子没死,便是来拿你的命的。”说着黑狼举着大刀向夺命砍了过去。
夺命接了几招自知个不是黑狼的对手,一个转身而走。
黑狼见状追了出去。
暖榻上,顾梓菡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茶,而后看着花无涯道:“你路上被耽搁是事便是黑狼?”
花无涯在顾梓菡对面坐下,拿起白子在棋盘上落下道:“黑狼夫妇杀你失败,背后的金主为绝后患让人追杀二人。”
顾梓菡看了眼一旁的黑狼,对着花无涯道:“这倒在我预料之内。但黑狼有如此不济?”那日见这黑狼便她便看出其天生神力,便是花无涯与之对敌,恐也吃力。所以她才用了毒。
花无涯淡淡道:“原本以黑狼的武功却也对付得了那些个二流的杀手。但里面却又夺命一人在。”
顾梓菡拿着棋子眉头微蹙,“夺命?”这个名号她却未曾听过。
花无涯落了一子白子,道:“夺命是最近突然出现的杀手,其武功不高,但下毒的本事厉害。张夫人中其毒,黑狼不愿意丢下张夫人不管,便带着张夫人到了金秀楼找我。后听我要来你这,知道夺命有可能在,便跟了过来。”
顾梓菡眉头微扬,“这黑狼到是重情分。”不过能去金秀楼找花无涯当是被逼无奈的最后一步了。
两人正闲聊着,黑狼折了回来。看其一脸的挫败感,便知是跟丢了夺命。
黑狼气愤道:“那个卑鄙的夺命给老子放毒,如若老子不是还要留着命给老子婆娘找解药。老子早跟他拼了。”
顾梓菡淡淡一笑道:“未想你除了粗鄙,却还是有几分心细的嘛。”
其实就是黑狼抓住了夺命,在张夫人未解毒之前当是不会杀的。便是有了这份顾虑,黑狼才留了几手。否则夺命即便是用毒却也不见得逃得了。
黑狼看着顾梓菡粗声粗气道:“喂女人,那日你给老子和老子的婆娘用毒,一看便是用毒的高手。夺命的毒你解得了不?”
顾梓菡看向花无涯。花无涯会意解释道:“我探了张夫人的脉,中的是蛊毒。”
“蛊毒!”顾梓菡眼眸微眯,蛊毒种类甚多,配置其解药的所需的东西亦多,却还需按一定的顺序调配,便是错一样的顺序,解药便会变成毒药。所以蛊毒除了施毒之人难解。
顾梓菡手中棋子落下,“那个叫夺命的何以会用蛊毒?”轻声一问,仿若闲聊。
花无涯拿起白子,道:“我让人查了,那夺命来吴越之前曾在苗族待过一段时间。而后被苗族之人追杀便来了吴越。”
“苗族何以追杀他?”顾梓菡问道。苗族擅闯蛊毒之术,且能供养活死人。令人是闻风丧胆。但苗族之人隐居,不问世事。未有仇者断然不会用下杀令。
“这还未查道。”花无涯道。
“喂,你们两个娘们,老子问你们话,到是听到没?”见二人闲聊仿若自个不存在一般,黑狼性急粗声道。
但二人却置若无闻。黑狼刚想发火,却听顾梓菡轻声问道:“那张夫人中蛊毒后是何症状?”
一听谈到自个婆娘身上,黑狼也噤了声。
“全身发冷,昏迷不醒。脉搏时有时无。”花无涯道。
顾梓菡微思稍许,而后道:“当是中的冰蛊。不过看来那夺命的蛊术不强。如若是苗女培育出的冰蛊,中蛊之人当全身结冰,无脉搏和呼吸。但被人动稍许,便如冰雕破碎而亡。”
黑狼一听顿时白了脸,看着顾梓菡道:“你知道是什么,可能解。”
顾梓菡看了黑狼一眼,而后对着花无涯道:“以此程度的冰蛊,解只需要三种药材。但三种药材需按顺序加入。如此能配出六种药丸,但却只有一种是可解蛊毒之药。”
 ;。。。 ; ; 姑诗云眉头微蹙道:“这本宫也听说过,但王府不比寻常人家。如若请道士来,传了出去恐被人议论而伤了四爷的名声。”
“王妃的考虑亦是对的。是妾身忘了分寸。”佟夫人道。
此时柔妃道:“王妃,佟夫人说的亦无道理。虽说请道士恐有让人说闲话之困,但以如今王府里的风波,这却也不是一个安抚人心的办法。妾身以为,但且小心些,多给那些道士一些银两让其守秘。王妃的顾虑当减。”
来此之前佟夫人便向柔妃提了此主意,以问柔妃恰当否未由。柔妃觉得可行,听佟夫人向姑诗云建议,也便附议。
姑诗云微微颔首,“柔妃此话却也有理。”
此时,顾梓菡从屋外进来,身后跟着孟夫人。
姑诗云让人给孟夫人搬了椅子,而后招呼顾梓菡在自个身旁坐下。
姑诗云看着顾梓菡道:“菡妃你来得正是时候,柔妃和佟夫人提议本宫请些道士来府里做一场法式以平息张妾室之事惹的风波。菡妃以为此计可行否?”
顾梓菡看了众人一眼却不语。
柔妃以为其不答应,出声道:“菡妃,此番张妾室之事已然是人心惶惶,且如此之事恐对佟夫人和孟夫人腹中孩子不好。所以妾身认为请道士来,一可安抚人心,二亦可为两位子嗣去去这园里的晦气。”
顾梓菡抬眼看了柔妃一眼,清冷的声音淡淡道:“柔妃此计甚好,本宫自然是同意的。只是道士参差不齐,真假亦有。前儿几日便听闻上善家的遇了个假道士,不仅未驱得晦气,反而惊吓了襁褓中的小娃。本宫对这并无所知,柔妃可有知道的人?”
芙妃微微摇头道:“妾身亦对此是一知半解,不过以往在家里时家母却认得一名厉害的道士。妾身愿去问问。”
“既然如此,那本宫却也无所担心的了。”顾梓菡淡淡道。然眼眸却扫视了众人一旬,请道士,且不知这背后之人又想做些什么。
当日下午,柔妃便请了京城里有名的张道士来府里。
黄总管亲自领着张道士在府里走动。
顾梓菡屋里——
顾梓菡正坐在窗前看书。
离愁从外面跑了进来嚷嚷道:“菡妃,芙妃请的那个道士来了。”
“嗯!”顾梓菡敷衍地嗯了声,目光未离开书册半许。
离愁绘声绘色道:“菡妃,芙妃请来的那个道士还真有两下。你知道吗?那张道士一入府便说这宅子里阴气甚重,而后走到张妾室身前所住的院子前又道,‘此乃怨力之处,但却不是源头。’而后嘴里念叨着什么,拿着罗盘寻着方向而去。而后在园子里水池上的一座石桥下停了下来,眉头紧蹙道:‘此处乃怨力源头所在。’而那地儿,刚巧便是张妾室溺水的地儿。你说巧不。”
顾梓菡翻了一页书册,道:“道士一般都是有备而来,当会事先打探一二。”
离愁惊愕,“菡妃是说,那道士是假的。”
“真假与否又如何,顺了他人心思便好。”顾梓菡淡淡道。她从不信鬼神之说,如若信,这些年帮宜妃所做之事,早见了不少冤魂。园子里发生的这些个张妾室之事,当是有心人为之。
离愁一脸的糊涂,“菡妃,你说的话很难懂。”
“不懂也好。”顾梓菡淡淡道。离愁性格单纯,她不想让其受了这些污浊之事的影响。便是如此,鸣鸢才会让离愁脱离冷绝宫吧。
“菡妃,王妃派了人过来问话?”婢女小七领着姑诗云屋里的婢女走了进来。
婢女上前行礼道:“菡妃。”
顾梓菡微微颔首,问道:“王妃有何事?”
婢女道:“方才芙妃请来的张道士在府里巡视了一遍后说府里怨气甚重,需得做场大的法事。而后算了日子,说后日紫微星居正位,是阳气一月中最重之日。那日做法当为最好。王妃让奴婢来询问菡妃的意见。”
顾梓菡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婢女道:“你去回王妃,便说本宫无异议。”
“是,菡妃。”婢女退了出去。
离愁掰着手指数了数,而后大失所望道:“后日是初五,奴婢要出府去。可惜了。”
后日是鸣鸢的死祭,离愁会带她却祭奠。
顾梓菡看了眼离愁道:“便是些敲锣打鼓的事,有何可看的。”
“当不是,奴婢听说,有的道士做法时能通阴阳。奴婢长这么大从未见过,今儿好不容有个机会,却错过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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