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嘴,酒从他口里进入她口中,醇厚的酒香滑入喉咙,而后是他炽热的温度。
吕府——
吕梓沐看着吕梓冉喷喷称奇道:“这可比说书先生口里的故事奇了。三姐你本是去探求,没想竟然如何和四爷遇上,这当是多大的缘分。”
吕梓冉淡淡一笑,略微娇羞道:“沐儿,你说什么呢?你且别乱说,要被他人听去,我日后可如何嫁人啊!”
吕梓沐打趣道:“这都说到嫁人了,看来三姐和四爷这事当是近了。”
吕梓冉脸沉了下去微嗔道:“沐儿,你还胡说,仔细日后我不理你了。”
吕梓沐赶紧道:“三姐你可别生气,我不说便是了。”
吕梓冉噗嗤一笑,“你啊真是好骗得慌,日后恐被恭亲王收得服服帖帖的。”
吕梓沐脸一红道:“好啊三姐,你这是笑话我。我便看看是如何我被恭亲王欺负,还是三姐被四爷欺负。”
两人玩笑成一团。
景帝赐龙绝剑给轩辕痕,而后又让轩辕痕参与朝政讨论,这不仅让吴越的朝廷暗潮汹涌起来。
转眼一月过去。
吕梓沐步履匆匆地跑入吕梓冉房内——
“三姐,我听小人说你已经三日未进食了。”吕梓沐看着靠坐在床上的吕梓冉担忧地道。
吕梓冉淡淡一笑,略带虚弱地道:“别听他们胡说,都夸大其词了。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吃不下东西而已。”
吕梓沐眉头紧蹙道:“是生病了吗,可有请大夫来瞧瞧?”
“不是什么大病,何需麻烦,过几日便好。”吕梓冉宽慰道。
然而,吕梓沐却依旧不放心。
此时,吕梓冉身边的贴身丫鬟习秋端着粥进来,见吕梓沐礼貌地唤了声,“四小姐。”而后走到床边对着吕梓冉道,“小姐,我让厨房弄了点清粥,您多少吃些吧。”
吕梓冉微微点道:“让你费心了。”而后接过习秋手里的碗,但喝了没几口,吕梓冉却突然一阵恶心。
丫鬟习秋立马拿过吕梓冉手里的碗,而后拿了铜盆端在吕梓冉跟前。
吕梓冉干呕了几下,而后对着丫鬟习秋晃了晃手,示意其将铜盆拿走。
吕梓沐一手扶着吕梓冉背,一手轻抚着吕梓冉的胸口担忧地道:“三姐,你没事吧?”
吕梓冉接过一旁丫鬟习秋递来的茶水,漱了漱嘴里的难受,面色苍白地对着吕梓沐微微摇头道:“无碍,你别担心。”
吕梓沐眉头紧锁,“你如此,我何能不担心。”而后转头对着一旁的丫鬟习秋道,“你立马上街去东大街找汤大夫,便说是我请的。”
吕梓冉却阻止道:“习秋,你别去。”而后看着吕梓沐道,“我便是中了些暑热,休息会儿便好。”
吕梓沐拿出丝帕拭去吕梓冉嘴角的污渍道:“还是让大夫瞧瞧的好,且你如此难受也不是办法。”
此时,一旁的丫鬟习秋突然跪下道:“四小姐,我家小姐不是中暑。求你替我家小姐做主啊!”
“习秋,你做什么,起来。”吕梓冉底气不足的声音微扬道。
习秋摇了摇头道:“小姐,习秋知道你心善。但此事如何能瞒,今日便是小姐怪罪,奴婢亦要说。”
而后习秋对着吕梓沐道:“四小姐,如今张姨娘已不再了,二少爷又去了边关,三少爷年幼管不了事,老爷是不会管小姐的。能为小姐做主的便只有四小姐了,请四小姐救救我们小姐。”说完,习秋猛磕头。
吕梓沐见状起身拉起习秋道:“究竟是何事,你起来慢慢告诉我。”
习秋看着吕梓沐道:“这事还得从我家小姐回京途中遇见四爷说起。那夜我家小姐做了夜宵给四爷送去,却不想四爷他竟然——”习秋咬了咬嘴,顿了顿道,“四爷与我家小姐已有夫妻之实了。”
吕梓沐一听眼眸猛地撑大,转头看向吕梓冉,却见其微微侧头躲避自个的目光,俨然一副不齿之色。
吕梓沐眉头压下问道:“回京已然一月,四爷可有派人来?”
习秋眼一湿摇头道:“没有,自从小姐回府后四爷未派一人来。几日前,小姐身体突然难受。我偷偷找了大夫来给小姐瞧,结果却发现小姐已然有了身孕。”
说着习秋又跪下道:“四小姐,求救救我们家小姐。如若四爷不管我家小姐,再过些日子,小姐的肚子大起来恐瞒不住了。到时候,老爷未保吕家名声,小姐恐就——”
吕梓沐一听脸色严肃道:“混账,如此之事何以现在才告诉我。”
习秋道:“奴婢早就想去找四小姐,但小姐不让奴婢去。”
此时,吕梓冉出声道:“沐儿,你别为难她。是我不让的。”
吕梓沐不解道:“为什么?”
 ;。。。 ; ; 景帝微微摇头,“你是朕的儿子,朕不会威胁你。但——”
景帝一个眼神,一旁德井捧着一个倦圣旨走到轩辕痕身前恭敬地道:“四爷,这是皇上给四爷的。”
轩辕痕眼微沉,接过圣旨,摊开,脸色猛地一沉。
“父皇,这是何意?”
景帝道:“这是你皇爷爷留给朕的。”
轩辕痕冷眸微睑,“皇爷爷不可能留如此遗照。”
“你与先皇最为亲密,此乃先皇亲笔所写。你当能看得出是真是假。”
轩辕墨握紧手中的遗诏,他当然辩得真假,便是辩得才不愿相信。
“皇爷爷为何留如此遗照?”轩辕墨冰冷的声音问道。
“朕不知,不过如此的遗诏一共有三份。一份在朕这,至于其它两份在何处,朕不会说。但朕相信看了此,老四你该知道如何做。”景帝凝视着轩辕痕道。
轩辕痕不语,但握着遗诏的手背青筋直冒。
景帝嘴角微扬,看来他这杀手锏当了管用了。
景帝突然大声道:“德井,宣朕旨意,四爷护送东陵皇子有功,赐先帝龙绝剑。”
德井惊愕,看了轩辕痕一眼其脸上虽不愿却无反驳之话。德井对着景帝道:“是,皇上。”皇上赐先帝龙绝剑给四爷这恐会掀起一股大浪。
四爷府——
顾梓菡被一阵吵杂的声音吵醒。
微微侧头,身旁已无人。
此时,婢女离愁走了进来,见她醒来道:“夫人,你醒了。”
顾梓菡起身看了离愁一眼问道:“什么时辰呢?”
离愁回道:“再一刻便午时了。”
顾梓菡眉头微蹙,“这么晚了,为何不叫醒我。”她习惯了日出而起,没想到今儿竟然睡过了时辰。
离愁露着浅笑道:“王爷走时说夫人昨夜劳累了,让奴婢别打扰夫人,让夫人好好休息。所以奴婢才未唤醒夫人。”
顾梓菡看着离愁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窃笑,有一丝局促。昨日夜里,四爷他要了自个一夜,直到早晨她受不住求饶他才放过自个。
她一直以为四爷是清冷之人,却不想床榻间竟然会如此放纵。
“夫人,奴婢让人备了热水,夫人是否要先沐浴更衣一下。”离愁的声音唤回了顾梓菡的思绪。
顾梓菡看了眼离愁嘴角的浅笑,微尴尬地点了点头,“嗯。”
梳洗好,顾梓菡简单地吃了个午膳,便开始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四爷走时说会回来用晚膳,所以她得好好准备一番,虽然晚了些,也算是个四爷洗尘。
亲手做了四五个菜,和两碟点心,沏了一壶菊花茶,如此暑热天解热是最好的。
顾梓菡和婢女离愁刚将菜从食盒里拿出放到桌上。
“本王便知,今日来此能讨到好吃的。”轩辕墨的声音插了进来。接着便见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轩辕墨径自走到圆桌前坐下,拿了个桌上碟子里的点心放到嘴里吃起。
轩辕墨扬了扬眉道:“这东西滑而不腻,入口即化,还带着几许回香。没想到这老四府里的厨子最近长本事了。”
一旁婢女离愁道:“恭亲王,这才不是厨子做的。这是我们家夫人亲手为四爷准备的。”
轩辕墨挑眉,而后戏谑道:“菡姑姑这可就不厚道了,手艺如此了得,以往却不给本王露一手。”
离愁一笑道:“我家夫人这手艺自然只独露给四爷,恭亲王想要吃,且快些讨个王妃给自个弄才是。”
轩辕墨扬眉,打量了离愁一番道:“你这丫头嘴真了不得。没想走了个厉害的鸣鸢,这却来了个更了不得的。”
提到鸣鸢,顾梓菡脸骤地沉了下去,眼里露了抹难过。
轩辕墨惊觉自个说错了话,赶紧转话题。轩辕墨揭开一旁的茶杯道:“对了,这沏的是什么茶,本王怎从未见过?”
顾梓菡看了一眼道:“这是野菊,王爷自然是没见过。在普通老百姓家,喝不起龙井这等好茶,便采了山上的野菊,晒干后当茶泡。”
“哦。”轩辕墨好奇地端起喝了一口,“味道似乎不错,还带着些些甜。”
“我在里面家了些蜂蜜。”顾梓菡一边道一边将篮子里的酒拿出。
“嘶——”顾梓菡微抽了口气。
轩辕墨紧张道:“你怎么呢?”
顾梓菡微微摇头,“没事?”她放下酒壶,看了眼左手臂,是被吕荣剜的地方疼了一下。
轩辕墨寻着她的视线,眉头紧蹙,起身走到她身旁执起她的手臂问道:“吕荣那老匹夫伤你的地方还会疼?”这已过了一月之久,为何她的伤还未好。
顾梓菡却不甚在意道:“无碍,只是方才用力扯到了。”左手臂的伤深见了骨,经脉被牵扯受损。所以偶尔拉扯会痛一下。
“四爷!”离愁突然唤了声。
顾梓菡抬头,便见轩辕痕走了进来。
顾梓菡抽回被轩辕墨握着的手臂,走到轩辕痕身边道:“四爷,你回来呢?”
轩辕痕伸手自然而然地将她捶在耳旁的发丝挽到耳后,黝黑的瞳孔凝视着顾梓菡微微点头。
一旁轩辕墨看了眼空空的手心,眼眸微沉了几许。但眨眼睛却又露出一抹调侃地笑道:“本王听闻有人昨夜偷偷溜回了府,还真所谓猴急啊!”
轩辕痕看了轩辕墨一眼,全当未听见,拉起顾梓菡的手走到圆桌前坐下,而后微微抬头看了眼站在身旁的顾梓菡道:“本王饿了。”
顾梓菡微愕,而后拿起筷子夹了块点心放到轩辕痕身前的碗里。
被完全忽视的轩辕墨扯了扯嘴角,而后拎起一旁的离愁道:“小丫头,人家先咱们碍眼,咱们还是知趣的自个走。”
说着拉着离愁向外走去。
屋外,离愁眉头紧蹙看着轩辕墨道:“恭亲王,奴婢还要在里头伺候夫人和四爷,您为何拉奴婢出来?”
轩辕墨看了离愁一眼道:“本王是怕你待会儿长针眼才好心拉你走的。”
离愁嘟哝道:“明明是自个见不得四爷和我家夫人亲热。”
轩辕墨眼眸猛地一眯。
离愁惊觉自个说错话,立马有手捂住嘴。
轩辕墨露出一抹阴狠的表情道:“小丫头,你晚上出门最好给本王小心些。”而后转身离开。
离愁咽了咽口水,决定以后晚上不出门。
 ;。。。 ; ; 翌日清晨——
门外传来一阵轻细的敲门声。
“爷,您起了吗?”门外,左冷的声音传来。
轩辕痕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眼拥在怀里的顾梓菡,嘴角微扬。
他伸手拂过她捶在脸庞的发丝。
“唔——”熟睡中的她发出一阵低咛声,眉头微微一蹙。
他收回手,看来他是将她累坏了。
他一向是个清冷之人,昨夜如此的放纵却是第一次。直到天蒙蒙亮,她受不住他的索取咬了他一口,他才放过她。
不过三月而已,却总觉得隔世一般的久。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她光洁的左脸,眉头却微蹙了稍许,而后叹了口气。翻身下了榻。
套上衣衫,轩辕痕走到房门,贴身侍卫左冷侯在门口。
“什么时辰呢?”轩辕痕问道。
“卯时过了一半了。”左冷回道。
轩辕痕眉头微蹙,而后欲抬步离开。
左冷唤住,犹豫稍许道:“爷是否要先沐浴一下?”爷身上全是欢爱后的味道。爷连夜赶回京城,先回府一趟。今儿早再随随行的人一起进宫。但如此进宫,恐不妥。
轩辕痕微微侧头看了左冷一眼。而后低眼看了,对着左冷吩咐道:“让人将水送到我屋里去。”
“是,爷。”左冷道。
日头升起。
京城城门大开,一对御林军护航的队伍缓缓而行。
队伍里,轩辕痕骑着马,身后跟着一顶软轿。
周围围观的人好奇道:“这又是哪个达官贵族啊?”
“你不知吗,这可是我吴越的四皇子——四爷。”
“四爷?他不是眼瞎了吗?”
“你便孤落寡闻了吧。三月前,东陵的皇子医好了四爷的眼疾。而后四爷护送其回东陵。今日回京了。”
“哦,真是如此。难怪先前我听人说,东陵有意和我吴越结盟。原来是真的。”
“就是,我也听说了。如若是真的,那我吴越岂不是如虎添翼。”
“诶,四爷后面那顶软轿里坐的是谁?”有人好奇道。
“不知道,不过能跟在四爷身后,恐不是普通人吧。”
“我看说不定是四爷在路上遇见的佳人,这将人给接回来,纳入府里了。”有人戏说道。
接着大家窃笑了起来。
大家议论的声音传入轩辕痕耳中,轩辕痕冷硬的眉头沉下。
“左冷,带一队人送吕小姐回吕府。”轩辕痕冷声道。
“是,爷。”
左冷拉了拉马缰,让马停了下来。而后让抬轿的轿夫停下,留了十几名御林军,其余的跟轩辕痕进宫去。
轿子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呢?”轿内一阵轻柔的声音传来出来。
左冷道:“吕小姐,四爷让属下护送小姐回吕府。”
轿内安静了片刻,而后轻柔的声音带着些些落寞道:“四爷他?”
左冷道:“四爷进宫去了。”
“如此啊!”
稍许,左冷领着队伍行至吕府。
软轿落下。
轿帘微掀,吕梓冉从轿内走了从出来。
吕梓冉行至左冷身前微微颔首道:“有劳左侍卫送我回来。”
左冷毕恭毕敬地道:“是属下应该的。如若没事,属下便告辞了。”
“左侍卫。”吕梓冉唤住左冷,踌躇稍许道,“四爷可有留话给我?”
左冷无一丝情绪的脸道:“爷无任何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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