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菡猛地转头看着轩辕墨道:“南城醉仙居。”靖国的细作便关在醉仙居地窖内。
轩辕墨意会她的意思。
二人匆匆出宫,赶到南城醉仙居。
推开紧闭的木门,酒楼里,伙计和掌柜暴毙在地上。
顾梓菡和轩辕墨对视了一眼,而后转身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一名男子被吊死在里面。
两人走到男子跟前,轩辕墨沉眼道:“看来有人是不想吕荣那老匹夫出事。”
顾梓菡眼眸微眯,这男子是轩辕墨拿下的靖国细作。其武功不弱,却如此毫无反击地被人吊死,杀他之人武功甚高。
顾梓菡瞳孔微紧,吕荣的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大的势力。看来要除吕荣并不容易。即便有了罪证,其背后之人亦能闯入戒备森严的皇宫将其盗走。
——吕府吕荣书房内
吕荣惊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而后起身道:“暗夜,你深夜来找本官是否是你主子有所吩咐?”
和萧家闹翻后,此人找上他。欲让他为其主子所用。他本不在意,但此人却给他东陵公主的下落。并扬言如若他不从便杀之。所以,他同意入伙。也拿出害宜妃作为以表忠诚之举。却未想被宜妃和菡姑姑反算计,让大儿子吕远丢了性命。
不过他却也成了他们之人。
暗夜将一封信丢到吕荣身前书桌上。
吕荣狐疑地拿起信函摊开一看顿时脸色惨白,“这怎么在你那?”这是他和靖国来往的书函,他明明已经烧毁了的。
暗夜低哑的声音道:“这信放到了景帝的御书房里。”
吕荣瞳孔猛地撑大,背后一阵冷汗。
暗夜冷声道:“主子的事绝不允许出一丝差错,如若还有下次,你便没留着的用处了。”
说完暗夜一个转身,一跃而走。
吕荣跌坐在圈椅上,暗夜的话是很明显的警告。如若他再出错,恐性命不保。
不过——吕荣眼眸微眯,他历来谨慎,这信又是如何到皇上御书房的呢?究竟是谁,在背后算计着他?
一道黑影从吕荣一跃而出。
顾梓菡和轩辕墨站在吕府外对面楼的角落下。
轩辕墨眉头微扬,“看来本王猜得不错,来此定能跟上人。”
顾梓菡看了轩辕墨一眼,而后跃身跟了过去,她倒要看看,这吕荣背后藏的究竟是何人。
轩辕墨眉头微蹙,而后无奈地跟了过去。这女人还当真地拼命。
城外树林处——
顾梓菡、轩辕墨和暗夜对峙。
暗夜低冷的声音道:“皇宫里放了你们一把,却要自寻死路。”
轩辕墨嬉笑道:“本王最喜欢寻路走,但这死路却不喜欢。”而后拉着顾梓菡欲闪人。
“想走,晚了。”暗夜身影一闪,劈掌而来。
轩辕墨眼眸微眯,推开顾梓菡,扬手回击。
顾梓菡站在一旁看着打斗的二人。
轩辕墨的武功不弱,但却明显地居于弱势。黑衣人的内力并不比轩辕墨强,但却胜在武功路数奇特,让人寻不得套路,从而无从攻击,只能被动地防备。
 ;。。。 ; ; 顾太君本不全信,所以才会举家回京城,想要查明一切。但如今,梓菡在跟前,所说的和金荷几乎吻合。所以顾太君自然信了金荷的话。
顾梓菡沉眼,如若是金荷所言,那其可信性很高。
顾梓菡猛地转身。
顾太君见状起身道:“怎么呢,梓菡?”
顾梓菡眉头紧蹙,她让南宫婉送了吕荣的罪证给景帝。通敌卖国是诛九族的罪,加之上次吕驰为救吕荣敌军来犯而不出兵以威胁景帝。如若景帝见其罪证,不可能会绕过吕驰的。
“铿——”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刀剑交碰的声音。
顾梓菡和顾太君对视一眼,而后两人走了出去。
屋外天井处,顾飞正和左冷交手。
轩辕痕站在大门处。
顾太君看着轩辕痕微愕,而后扬声道:“不知四爷深夜来我顾府是为何事?”
左冷和顾飞分开,彼此站在自个的主子跟前,手中剑随时准备再出鞘。
轩辕痕清冷的声音不急不慢道:“本王的菡夫人来了贵府,本王是来接其回府的。”
顾太君眉头微蹙,看向一旁隐身在柱子后的顾梓菡。菡夫人,梓菡何时和四爷扯上如此的关系了?
顾梓菡蹙眉,四爷是寻她而来?但四爷为何要寻她?又是如何知道她在此的?心里有许多疑问,但是此刻她没时间去细想。她必须立马离开。
顾梓菡对着顾太君微微使了个眼色,顾太君会意,看着轩辕痕道:“四爷说笑了,四爷的夫人何会在顾府。四爷还是去别寻寻看。”
轩辕痕沉声道:“看来顾太君是不愿把人交给本王了。”话刚落,左冷拔剑而至,顾飞见状举剑相迎。
顾太君眉头紧蹙看着门栏处的轩辕痕。
而顾梓菡,借着顾飞和左冷打斗之际,悬身进屋,而后从后窗离开。
顾梓菡从顾府后门离开,刚到街道上。身后便传来轩辕墨的声音。
“菡姑姑,不对菡夫人,几日不见,近来可好?”
顾梓菡转身看着抱手靠在院墙上的轩辕墨眉头紧蹙,而后抬步欲离开却被轩辕墨一个闪身挡住了去路。
顾梓菡冷眼,“王爷这是何意?”
“这话当本王问才对,菡姑姑这刚换了体面的身份,这是急着去哪呢?”轩辕墨道。这女人,当是不让人省事。如若今日让她走了,以老四的个性恐撇下一切跟着寻去。那他往日下的功夫岂不白费了。
“王爷,奴婢去哪应当不用给王爷说吧。”说着,顾梓菡绕过轩辕墨欲走。
轩辕墨出手锁住顾梓菡的肩头,“是不用,但本王不想日后舟车劳累,只能出手将菡姑姑带回老四府里了。”
顾梓菡眼眸微眯,他亦是来带自个回四爷府里的。这便让她费解了,她不过奴婢而已,为何他和四爷非得带她回去不可。即便对他们来说她是宜妃的亲信有所价值,却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
“奴婢此刻没时间跟王爷周旋。”说着,她肩头猛地一甩,而后回身手一扬,袖中毒粉散出。
轩辕墨见状转身躲避,她趁机一个跃身而走。
顾梓菡一路用轻功行至皇宫南门外。
她亮出昔日宜妃给的玉佩,“我乃宜妃身旁姑姑,有急事进宫。”
御林军上前,见其手中玉佩顿时低头道:“姑姑请。”
进了宫,她径直去了南宫婉那。
南宫婉正欲睡下,突然顾梓菡闯了进来。
南宫婉微惊,“菡姑姑?”
顾梓菡大步向前行至南宫婉跟前,急迫地道:“我给你的东西可放到皇上书桌上了?”
南宫婉微愕,而后点头道:“下午我便偷偷塞到皇上御桌上的奏折里了。”
顾梓菡脸微白,“皇上看见呢?”
南宫婉摇了摇头,“晚膳时吕嫔动了胎气,皇上去她那了,还没来得及看。明儿应当能看见。”
顾梓菡松了口气。
“你能帮我把东西再拿出来否?”顾梓菡看着南宫婉问道。
南宫婉眉头微扬,“此刻?”
顾梓菡点头,她怕明天皇上看见,那吕驰便性命不保。如若吕驰真是大哥,他若被自个害死,她便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给娘一个交代。
南宫婉面露难色。
顾梓菡见状道:“你若没办法便算了。”说着欲转身离去。现在景帝已经就寝,南宫婉的确没有借口去御书房。让南宫婉去做的确有些为难她。
见顾梓菡欲走,南宫婉拉住她道:“你别急嘛,难是难,但也不是没办法。你放心,我会帮你拿回来的。”
顾梓菡眉头紧蹙看着南宫婉,沉默稍许道:“你为何要帮我?”她让其放东西,南宫婉不问便帮她做了。如今亦不问缘由便冒险帮她去拿回。如此帮她,南宫婉有何目的?
而南宫婉却道:“帮你还需要原因吗?”
“为何不要?”她不信有如此不计缘由地帮人。
南宫婉眉头蹙了蹙,“我以为朋友间的帮忙是不需要原因的。如若你真要,你就当我喜欢你呗。”
如此简单的理由,如若是别人说她会有所怀疑。但以她和南宫婉的相处,南宫婉那简单的心思是装不了算计的。
不过,朋友——南宫婉如此说,她却有些陌生和心里微暖的感触。从小到大,她似乎还不曾有过朋友。
半盏茶后,顾梓菡乔装成宫女和南宫婉来到御书房外。
侍卫将二人拦住。
南宫婉露出一副刁蛮的样子道:“混蛋,连本小姐都敢拦!”
侍卫露出为难之色。这宫里上下都知道,如今宫里有个奴才主子,便是这南宫婉。她是太后的亲外孙女,是皇上疼爱的侄女。虽然犯错被扁为了宫女,但身家在那,是谁都不敢得罪的。
可皇上亦下了命令,没有牌者不许入御书房。
见侍卫依旧不肯让路,南宫婉不悦道:“本小姐的玉佩掉里面了,现在就要进去找出来。那可是先帝赐给我南宫家的,如若你们不让本小姐去找,丢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几个脑袋赔。”
侍卫一听顿时白了脸,这南宫婉说的可是先帝赐给南宫家的血玉,那可堪比免死金牌。那玩意他们怎么可赔得起。
侍卫让出路赔着笑脸道:“南宫小姐,属下亦是按章办事。有得罪处请谅解。”
“算你们识相。”南宫婉冷哼一声,而后领着顾梓菡进了御书房。
 ;。。。 ; ; 半晚,顾梓菡穿着一袭白衣从四爷府后门离开。
她一路向城门而去。
昨日她进宫将吕荣的罪状交给了南宫婉。如若没有意外,南宫婉应当将其放到了景帝的御书房的桌上。
她本想留到吕荣被监斩的那日,但突然觉得一切仿若没有必要了。
看着吕荣死又如何,娘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她打算今日出城离开。
站在城门口,看着城门处她突然停了下来。
她眼帘微低,沉默稍许,而后转身却向城内而去。
城门拐角处,轩辕痕立在那,左冷站在其身后。
“爷,菡夫人返回城内了。”左冷道。
轩辕痕眼眸微眯,“跟过去。”
左冷扶着轩辕痕向着顾梓菡离去的方向而去。
二人刚走,轩辕墨从小巷里走了出来,而后一个跃身亦跟了过去。
顾府祠堂——
顾太君站在排位前手里举着香鞠了三下,而后上前将香插上。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顾太君突然道,头微侧看了一旁柱子。
顾梓菡微怔,而后从柱子后走了出来。
顾太君转身看着顾梓菡道:“菡姑姑深夜到访不知是有何事?”
顾梓菡微惊,她和太君便只见了一面,且她带着面纱,太君竟然能认出自个。
她眉头微蹙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为何而来,她只是想在离开前来看看太君,看看沐儿而已。但这话她如何说的出口。
顾太君看着顾梓菡眼眸微眯,试探道:“老身觉得姑姑眼熟,不知老身与姑姑是否曾见过。”
她心里一悸,有些慌张地摇了摇头,“奴婢与顾太君从未见过。”
顾太君凝眉,未见过吗,但为何总觉得有种熟悉感。
此时,突然一阵剑气袭来。
她微怔,而后转身躲避。
剑锋从她脸庞而过。
顾太君见状大声道:“顾飞,住手。”
顾飞立马收剑回身站在顾太君身旁,她旋身落到一旁。
顾太君眼眸猛地一撑,而后对着身旁顾飞道:“顾飞出去守着,不得任何靠近。”
顾飞低头道:“是太君。”而后转身出去。
顾太君看着顾梓菡,眼不觉一红,“你是——梓菡?”
她心猛地一紧,才惊觉脸上的面纱方才被剑给带落。而她侧身对着太君,刚好露出完整的右脸。
她微微侧身,背对这顾太君,低声道:“太君认错人了。”
顾太君上前一步道:“老身的外孙女梓菡,是老身亲手为女儿接生的。她五岁前一直养在老身身旁。虽十年不曾见,但老身自问不会错认她。”
她不觉眼一红,“太君,吕梓菡八年前已死了。”
顾太君静默不语,半响后道:“老身快七十了,之所以还未去见老太师,便是因为老身的梓菡还未找到。如若你果真不是她,那老身亦只能抱着这份遗憾去见顾家的列祖列宗了。”
她喉咙里一紧,如此一席话,她如何还能残忍地不肯相认。
她缓缓转身看着太君,眼里有些湿润。
顾太君眼里先是激动,这容颜定然是梓菡了,长得女儿一模一样。而后却又是一惊,她的左脸,接着是无尽的心痛。
顾太君看着顾梓菡眼里跟着湿了眼,“你果然是梓菡,为何明明活着却不来太君。你可知太君寻你寻得好苦。”
她倏地跪地道:“太君,娘她死得冤枉。”事到如今,她也无法再瞒了。
她将张姨娘、吕荣和吕老太如何待她们,如何害死娘全告诉了太君。
顾太君坐在太师椅上听后久久不语。
良久后,顾太君沉声道:“你娘的死和吕家对你的失踪老身早就有所怀疑,却未想果真是那吕荣所为。”
她惊愕,原来太君早就有所怀疑。
她咬着牙道:“他们都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顾太君抬眼,眼里尽是心痛,“你的脸便是那时被火毁的?”
她摇了摇头,她的脸是自个毁的。但她说不出口,往日自个做的总总太过阴暗,她不想让太君知道。
顾太君顿时苍老了的声音道:“怪老身糊涂,怎么将你们独自留在吕家。”她该带她们走的。
“不怪太君。要怪便怪吕荣那老匹夫。他骗了太君、骗了娘。他枉为人夫、枉为人父。”她咬牙切齿道。
顾太君看着顾梓菡眼中的仇恨眉头紧蹙,梓菡眼里的怨太重,根本不该是她这年龄该有的。她无法想象十岁的孩童看着自个的娘被活埋、而后从火里逃生的情形。此刻的梓菡让她担忧。
“梓菡,仇恨所带来的不会是慰藉,你——”
她截断太君的话道:“太君,梓菡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如若吕荣不付出代价,梓菡过不了自己这关。”
顾太君面色凝重,“你如此说,太君知道劝不了你。”梓菡从小便固执。
“但有一事,太君认为你该知道。”顾太君道。
“太君请说。”
顾太君看着顾梓菡微思,而后道:“你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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