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鬼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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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鬼妃-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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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东帝满意的看着司空棂,这儿子近日猛然开窍,有以往的纨绔做对比,更显得他现在诸事可靠,而他也一如既往的风流,并没有二皇子那般渴求皇位的模样,但对于他吩咐下来的事又处理得当。

    安东帝就喜欢这样的臣子。

    儿子?

    儿子只是应该比一般臣子更忠诚的臣子而已。

    “能如此最好。没想到大理寺卿也牵扯到此事,朕虽相信胥学昂的为人,但很多事不得不防。你新纳的侍妾是朕的意思,但她也算是胥府的人。”

    司空棂行了一礼,“儿臣明白。”

    安东帝点点头,挥手示意司空棂可以离开。

    而在司空棂的身后,安东帝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霾,前些日子忙起都忘了胥诗如是胥学昂最为疼爱的养女。

    司空棂现在风头无限,只是他的身上还背着陇西匪案,安东帝曾经一定不相信司空棂能有多大的抱负,但对于皇权的挑衅,坐在皇位上的人一定不能接受,如若陇西匪案放走那些头目的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心慈手软。

    胥诗如或许会知道陇西匪案最新的近况,若透露给司空棂,现在看来这个儿子也许有足够的能力只手遮天,这还不是最麻烦的,要是在一心对付西港夏氏的时候,他闹腾出什么,岂不是让安东内忧外患?

    这些事让安东帝越想越闹心,现在四皇子出了这样幺蛾子,能用得到的人就越来越少了,现在司空棂很合他心意,但若让这个儿子知道他从没真正信任过他,岂不是会在父子间闹出隔阂。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为了防患于未然,还是把那个胥诗如杀了吧。

    “棂王殿下……殿下……”还未走出宫门的司空棂被后面的疾呼叫住,“棂王殿下,皇后这阵子病刚刚好些,十分想念殿下,想请殿下去到宫内坐坐。”

    司空棂有些诧异的看向来人,这人的确是皇后身边的太监,只是这番说辞实在奇怪,皇后得病只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让淑贵妃能在“侍疾”时冒犯皇后才能禁足。

    现在有人来用皇后生病一套,在司空棂耳里听来实在是有些讽刺的。

    再则,他与现在的皇后往日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只是在安东发生重大事件或者过什么节日时,才需要向这位皇后请安。

    皇后为何会突然‘想念’他?

    虽然可疑,但也无从拒绝,在宫内能出什么事?或许是皇后得知他现在风头正劲,想乘机拉拢,毕竟皇后并没有出过皇子,将来能不能有太后之位,靠的就是她的为人处事。

    司空棂点头一笑,“公公带路。”

    一刻钟后的棂王府中,浮梦正在自己屋里发呆,突然她看到有个家丁偷偷摸摸的就跑进了她的院子。

    嗯?这家丁怎么来的?

    司空棂对浮梦的保护方方面面,为了不让浮梦的身份有任何一点暴露的可能,连浮梦庭院附近的侍卫也全部撤走,往日也只有十一能走进,对别人都是明令禁止。

    别说侍卫,就算丫鬟,姑姑也近不了浮梦的院子。

    这家丁一步三回头,能看出他十分小心,但他能走进浮梦的院子,就说明了他的本事,一个家丁能有这样的本事,注定是不简单的。

    “胥姑娘——”这家丁一直防备,别让侍卫看到,竟然没注意浮梦几乎是看着他走近院子,绕向后院,随后听到他敲了敲她房间的后窗。

    滑稽。

    浮梦一笑,走去后窗,把窗户架开后,对着这可疑大胆且滑稽的家丁一笑,“你是?”

    家丁对着浮梦匆匆行了一礼,说道:“胥姑娘,有件事小的必须告诉胥姑娘!胥大人逃离看押,现在躲了起来,他有重要的事想见一见胥姑娘,小的才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来通知胥姑娘。”

    “哦?”浮梦觉得有点好笑,她现在的身份,胥学昂到底是死是活其实她根本不关心,她甚至没想到自己还有引出潜伏在棂王府奸细的功能。

    看浮梦不冷不热的回应,那家丁似有点迫切,又道:“胥姑娘赶快跟我走吧,我能带你悄悄的出去,若时间久了,定会有人发现我。”

    浮梦看这人焦急的眼神倒不像装的,但是潜入她院子的人已经违背了司空棂定下的规矩,以司空棂的手段,这样的人只有一个死为下场,焦急是必然的。

    浮梦还是一派悠然的表情,丝毫没有会随这人离开的意思。

    “胥姑娘,胥大人说,这是关系到陇西匪案的最新进展,他想以此一表决心,将功折罪,希望姑娘看在他多年爱护有加的养育之恩上就去见一见他,他会永远记得姑娘的大恩大德。”

    ------题外话------

    今天又忙了一天,晚上还去看了《秦时明月大电影之龙腾万里》的点映会,刚刚到家,发挥全部小宇宙才码出这些…
第十二章 树林暗杀
    陇西匪案?

    最新进展?

    还能将功折罪?

    不得不说这家丁所言的确勾起了浮梦的兴趣,浮梦在这世上关心的事情就这么几样,而陇西匪案正好关系着司空棂。(。pnxs。 ;平南文学网)

    虽然这家丁的刻意摆在眼前,但浮梦实在很想知道陇西匪案到底有了什么新进展,她点了点头,从窗户跳出,随着这家丁离去。

    看着家丁带浮梦所行径的路就能感觉他的确就是一个细作,精细的避开每一个侍卫,而在与某些无法避免的侍卫相遇时,他所表现出来的坦然镇定绝非一个普通家丁可以做到的。

    最后让浮梦那来诟病的便是离开棂王府的方式,不是小门,不是墙洞,而是直接从墙上翻了出去,而外面便是一辆用黑布包裹的马车。

    “胥姑娘请。”家丁伸手去扶浮梦。

    浮梦侧身躲过他的搀扶,一步跨上马车,回首问道:“我很好奇,你这样带我离开,到时我该怎么回来?而方才也有不少侍卫看到我与你同行,你是身份必然暴露,往后你又该如何?”

    家丁的目光如同深渊底不见光的池水一般沉寂,虽然现在浮梦已经上了马车,但他们就在王府墙边,只是她叫唤几声,王府内的守卫一定会出现的很及时,他在王府潜伏多年,对王府守卫利落的身手还是十分了解的。

    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时,浮梦看到的已经是视死如归的神情,“胥姑娘,属下受胥大人大恩,一直不知该如何回报,今日便用一条贱命来报答胥大人。到时姑娘说属下威胁您也好,把您掳了出去也好,随姑娘高兴。现在时间紧迫,还请姑娘在马车里坐稳了。”

    浮梦承认自己就是心软,见不得别人这般模样,既然已经随他出来,就没有想过太多后果,走一步是一步吧。

    马车缓缓起行,一段时间后,马车从缓行变为狂奔,浮梦用她冰凉的手指挑起帷裳,看向外边,却发现马车已经离开长阳城,她的余光还能看到后面变得越来越小的长阳城门。

    “胥大人现在究竟躲在什么地方?”浮梦有点懊恼自己怎么忘了问这件最重要的事,她本以为胥学昂就躲在长阳城内,不想竟跑出了长阳?

    “胥大人就在城郊十里外的一座破庙中,很快就能到了,等姑娘稍安勿躁。”马车依旧飞驰,那家丁背对着浮梦,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只是在他身后的浮梦并看不到。

    这胥学昂还能真能跑,跑出来已属不易,竟然还能跑出城外十里,如果不说,谁能想到他现在是被安东帝禁锢着的?

    慢着!

    算算日子,听说现在淑贵妃和四皇子虽被禁足,但用的还是奇葩理由,安东帝并没有把要对西港夏氏动手的事公布于众,而现在游言陌和霍辛已经还未到西港,在这么个紧要关头,对胥府的看守会减弱?

    不是应该比之前更加重兵把守吗?

    胥学昂只是大理寺卿,又不是御前侍卫,他哪有本事逃出来?

    而且这家丁为何能那么容易的带她出城?与西港夏氏开战,看似只是处理有逆反之心的臣子,但以夏氏富可敌国的财富,这也是一场硬仗,故而长阳作为帝都,进出城门都会被严加盘查。

    浮梦回想,好像都没感觉这马车有停下过。

    为什么?

    明知有异样,浮梦为了陇西匪案四个字还是跟着这刻意的家丁离开棂王府,可现在异样感已经上升为不祥感。

    “停车。”浮梦掀开马车前的帷裳,对正在赶车的家丁沉声命令道。

    那家丁似乎很顺从浮梦的命令,“吁”的一声就拉停了马车。

    浮梦几乎就在马车刚停下时就一跃下了马车,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已是一片小树林,怎么看也不像会有破庙的样子。

    浮梦警惕的问道:“这是哪里?”

    那家丁眼中闪过一抹阴霾的目光,冷笑一声,“姑娘叫我停下车,我以为姑娘已经明白我带姑娘离开王府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浮梦一边装作无知的发问,一边慢慢挪动自己的脚步,她心中已经非常明白,根本没有什么胥大人逃离长阳,也没有陇西匪案的最新进展,更没有所谓的将功折罪。

    “今日我也是奉命取姑娘性命,若姑娘觉得自己枉死,冤有头债有主,姑娘别来寻我。”家丁诡谲的一笑,“姑娘本可以逃过一劫,但我得到的命令是只要姑娘表现出对陇西匪案的兴趣,便一定要姑娘的命。”

    果然没错,家丁方才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引她随他出来的诱饵。

    谁?谁会这么做?家丁口中的奉命到底奉了谁的命?或者应该问,谁会既知道陇西匪案又想对她不利。

    根本想不到答案。

    陇西匪案一直悬而未决,曾因二皇子动的手脚,把在陇西匪案中离奇逃走的二十几个头目这件事嫁祸在了司空棂身上。虽然司空棂知道二皇子的阴谋及时做出补救,却依旧没有能让多疑的安东帝放下心来。

    于是关于陇西匪案中逃走的头目匪类到底是谁放走的这一案,暗中还是交给了大理寺卿做调查。

    只能说二皇子当初安排的那些证据太完美,纵使司空棂做出应对,却因为时间紧迫,表面上撇清关系,但实际上并没有把安东帝心中的魔障消除。

    现在要杀浮梦的人,定是知道胥诗如在胥府中的地位,唯独她能进胥学昂书房这一条为浮梦招来了杀身之祸。

    浮梦苟延残喘的活着,用这样的身份活着,为的就是活下去,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她绝不能死,她也许比凡尘的人类都活得更久,但她却比他们都更怕死。

    凡尘的人死了,他们可以轮回转世,他们还有来生,但浮梦如果再死一次,就将永世不得超生,所以,她不会让自己死。

    浮梦看向这个家丁,“杀手就只有你一个人?”

    家丁不知道浮梦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在他听来,这问题像是在嘲讽他一个人根本杀不了她。

    他知道胥诗如会点手脚功夫,可是看着女子走路的姿态便知道,她只是一个花花架子,就算会点功夫也只有花拳绣腿,和他这种潜伏在棂王府的细作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他杀她需要帮手?

    笑话!

    他讥讽一笑,“胥姑娘觉得我一人不够?”

    浮梦眉头一皱,对杀手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表示不满,不过他这话表达的意思应该是,就他一个人。

    既如此,浮梦觉得自己利用自己的不死之身反杀了这个杀手,随后守着他的尸体,只要灵尊来收了他的魂魄,从而证明她的诡异身份并没有让别人知道,就算她受了再重的伤也可以继续安然‘活着’。

    浮梦轻蔑一笑,胥诗如十七岁的花样年华露出这样的笑容是极其媚人的,“我觉得不够,你杀不了我。”

    杀手在棂王府当了多年的低级家丁,一直觉得自己生不逢时,苦练一身武功,竟然被安东帝派在这样一个风流王爷府中做细作,棂王对王府管理十分严苛,但他多年探查得到的结果只是,他除了对王府的管理严苛外,就是一个十足的风流王爷而已,并没有别的可疑。

    棂王没有可疑,他就将永远当一个低级家丁。这种恐慌让他恨不能去怂恿棂王造反。

    不想,今日突然收到命令,只要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胥诗如,便可以离开棂王府。

    多年的沉寂终于要破土,杀手心中无限感慨。

    现在他看着一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女子都这样看不起自己,想起自己多年的家丁生活越发觉得耻辱,现在就算对方是个女子也决不手软,他要让她知道他不是一个家丁。

    就用这个胥诗如的血,祭一祭他尘封多年的剑。

    他拔出剑,一纵身就向浮梦刺去,出剑时他心中是得意的,不想自己多年未握剑,现在持着宝剑依旧那么亲切,就好像自己天天握着它一般。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中不屑的一笑,叫你妄自尊大,现在我一剑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剑离浮梦的距离很近,越来越近,非常近,眼看就要刺到,浮梦轻巧的一让,杀手反应不及,竟然躲冲出两步,刺了个空。

    嗯?杀手眉头一皱,这女子刚才是怎么躲开的?动作是不是快到诡异?

    浮梦一笑,平时在众人眼前,她不能暴露身份,自然没人看到过她的真本事。她只是一抹魂魄,身姿的灵巧程度可不是一般凡人能够比拟的。

    “现在是不是能明白了?你杀不了我。”

    “噗噗”突然,两声锐利凶器刺入*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树林中格外刺耳。

    杀手斜眼看着与他仅几步之遥的浮梦,嗤笑道:“我是一个杀手,正面的攻击向来只是障眼,暗杀才是我最擅长的。”

    浮梦低头看向身体,身体的左边肋下和腹部的位置各插着一个飞镖,黑色的血顺着被刺的伤口缓缓流出。

    杀手看到黑血没有半点惊讶,反而笑得更张狂,“没错,暗器上有毒,见血封喉的剧毒,你都流出了黑血,却依旧站着看着我,对此,我对你也算有了些敬佩。不过,敬佩救不了你的性命,安心的死去吧。”
第十三章 我就是鬼
    天空中云层滚滚,太厚重的云也会让大地显得无光。

    杀手很满意此刻的氛围,就好像老天在为他即将崛起喝彩,他得意的看着浮梦,等待她倒下的那一刻。

    “咣当”插在浮梦身上的暗器被她拔出扔在泥土之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我早就说过,你杀不了我。”浮梦莞尔一笑,有点痛惜的看着身上这身衣服,“你知道吗?承棂王厚爱,这身衣裳用的是最上乘的锦缎,可贵着呢,沾了血迹还能洗,被暗器扎了两个洞却很难再修补。”

    杀手看浮梦此刻还能谈笑自如,瞬间变了脸色,可又觉得是不是她在硬撑,毕竟她流出的血都已经变成了黑色。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几乎不带犹豫的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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