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鬼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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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鬼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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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尊便让你尝尽人生百味。你若腻了凡尘的虚情假意,本灵尊也可以让你以超凡之姿永存世间。”

    东陵邪勾起嘴角一笑,手中古琴发出最后一音,一颗闪着光芒,好似星辰的亮点飘入了他古琴琴额下方悬挂的聚魂灯。

    古琴声戛然而止,东陵邪一转身,与方才的浮梦一般,消失在内堂的墙角。

    **

    以元婉仪原本的身份,一个从三品侍郎的庶出女儿,这样的身份,无论她是怎么死的都不会引起任何轰动。

    而现在不然,现在她名义上是安东的端义公主,同时这位端义公主很得三皇子司空棂的重视,所以三皇子对她的死有追究到底的架势。

    端义公主夜游灯会遭人刺杀身亡一案,落在了大理寺,大理寺卿胥学昂亲自接过案宗。

    其实胥学昂心中是说不出的苦,这一案看似死掉的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公主,杀人一方在三皇子的极致手段下,也有不少自尽失败被留下活口的黑衣杀手。

    有被害人,有凶手,这案子很简单了吧?可其背后牵扯却甚广,任何一个官场老狐狸都能清楚的明白,这是一场皇子们暗中的皇权博弈。

    本就年过半百的胥学昂在接到案宗后的几日,白发生生的又长了许多。这案子到底该怎么处理?

    最简单的方法便是说那些黑衣杀手乃江洋大盗,看端义公主出手阔绰,一定出自大户人家,便想杀人夺财。她身上的伤是家丁侍卫和江洋大盗交手时被误伤的,最后她落进水里,敲了脑袋香消玉殒。

    可这说法,三皇子肯定是认同不了的。

    若细细查来,天晓得会查出点什么东西,胥学昂不敢查,连想都不敢想。

    真是怎一个愁字了得。

    “爹爹在为何事烦恼?”一个身着艾绿色轻纱衣衫的女子,端着一盅参茶,婷婷袅袅的走进了胥学昂办事的书房内。

    胥学昂的书房从不让任何进入,整个胥府能随意进出的只有胥诗如——胥学昂年方十七的小女儿。

    他一手抚着额头,一手伸去接过参茶,嘬了一口,道:“诗如,这端义公主的案子……爹爹真是有苦难言。”

    胥诗如微微一笑,“爹爹,这件案子牵扯甚广,只怕安东帝也不想把这事真正弄大,不然怎会这么久也不过问一声。现在明眼人都知道,那些人想杀的是三皇子,听说霍丞相也是那些人下手的目标,元婉仪的死不过是误中副车。

    皇子们的性情爹爹还不懂吗?就算再宠爱也不过是一个女子,若来日能站上巅峰睥睨天下,权利江山何愁身边没有美女,三皇子还会记得一个元婉仪吗?

    现在我们且把元婉仪看作三皇子的人,现在元婉仪已经死了,我们只要让元婉仪的死给三皇子带来足够大的利益,想来三皇子也不会细究。”

    胥学昂眼光一闪,看着胥诗如,“诗如,你说说,爹爹当如何?”

    胥诗如的玉指慢慢搭上胥学昂面前,端义公主一案的案宗,轻轻拿起往一旁的杂物处一扔,道:“管它真相如何,爹爹只把这件事当作秘案来处理,隐晦的告诉皇上,这件事恐怕牵扯了所有皇子。

    皇上绝不会把皇子们都宰了,只要削了他们部分权利,从而给三皇子带来最大化的便利,想来三皇子就不会太计较一个元婉仪的生死。”

    胥学昂惊喜的看着胥诗如,想了想又道:“皇上哪能这么听爹爹的话,若他的处理并不得三皇子满意,三皇子依旧死咬不放,爹爹岂不是又回到了原点,甚至还得罪了其他皇子。”

    “爹爹,你忘啦——”胥诗如一笑,“同是受害者的霍丞相,他是皇上最宠信的臣子,有他相助,爹爹还怕不能成事?”

    胥学昂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烦恼他多日的案件被胥诗如这几句话轻飘飘给解决了,他笑弯了眉眼,“诗如说得对,爹爹这就去拜访霍丞相。”

    胥学昂匆匆离开书房,回屋更衣出门。这间书房旁人无权进入,就连打扫的下人也是不允许进来的,所以这间房的打扫向来是由胥诗如负责,她略作整理,退出书房带上门。

    “你这野种,凭什么随意出入爹的书房。”

    突兀的声音犹如一道尖锐的惊雷,闪入胥诗如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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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9 章  再获重生
    刚走出书房的胥诗如听到身后这怪调斥责,她叹了口气,没有搭理那人,而是转身离开。

    “喂,你怎么不应我。”那人却一副不屈不挠的跟在胥诗如身后,声音越发尖锐,“你个野种,别忘了,你只是个养女,我胥秋凤才是胥府真正的小姐。”

    胥诗如依旧没有搭理她,胥府每天都会有这样的情景,开始她还会据理力争,可慢慢的,她腻味了,自己是养女又怎么了,她冰雪聪明深得爹爹信赖,她运筹帷幄是胥府唯一能给爹爹助力的人,比几个哥哥都强。

    她自信的认为她胥诗如来胥府当养女,是你们胥府赚到了。

    “你给我站住。”身后的胥秋凤见胥诗如不搭理她,恼羞成怒,抬手一巴掌就向胥诗如的脑袋拍去。

    胥诗如轻轻一让,胥秋凤便拍了个空。

    胥诗如回过头淡淡一笑,“我的好姐姐,我们共同生活在胥府之中,井水不犯河水该多好,你为何偏偏要来招惹我。”

    “你还有脸说。”胥秋凤眉挑眼瞪,看起来脸都歪了,“爹本要为我与二皇子定下亲事,不知道你这个野种在爹面前说了什么,这么好的亲事就这样没了。

    我平日是不待见你,可你也不能用我的终身幸福来报复。也不知道爹被你这个野种灌了什么**汤,对你言听计从。”

    胥诗如暗叹好心被当驴肝肺,无奈的说道:“世间都传三皇子风流,这是大家被三皇子绝艳的外貌所惑,他的风流是真是假我不知。但我却知道二皇子是真风流。

    他早已妻妾成群,侍妾通房更是数不胜数,姐姐你在胥府是大小姐,要做什么大家都遂着你的心愿,可你去了二皇子府是什么?难道你想当一个一年也见不到一次夫君,还被关在后院空有王妃名号不得爱怜没有自由的怨妇?”

    “你还有理了?”胥秋凤哪听得胥诗如的解释,抬手又是一巴掌向胥诗如扇去。

    胥诗如轻轻一跃,跳上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切,想打她?她的功夫谈不上笑傲江湖,但是要躲过胥秋凤的花拳绣腿还是轻而易举的。

    没想到,看到胥诗如躲过这一巴掌的胥秋凤竟然不气,脸上还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胥诗如尚不及思考胥秋凤在笑什么,便感觉到脑后生风,还未回头,就感觉有什么重重打在她的头上,她只感到一蒙,便从树上掉落下来,一动不动。

    胥秋凤的绣鞋踩在胥诗如的脸上,“不给你点教训,你这野种还真当自己是胥府小姐,别以为爹惯着你,你就可以在胥府无法无天。给我记住,以后看到我得绕着走。”

    胥诗如还是一动不动。

    这时,从那棵树上爬下来的下人神色慌张的跑到这边,看着从胥诗如后脑勺渐渐映出的血迹,他慌了神,“大小姐,小……小的是不是下手重了,她……她不会是死了吧?”

    胥秋凤也脸色一变,又用脚踢了踢胥诗如,见她果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该如何是好,胥秋凤只是想给她点教训,没想过杀了她,若让爹知道自己就惨了,可如今看去诗如的模样,好像真的咽气了。

    一不做二不休,她的目光由无措转向阴狠,环顾四周后,低声道:“死了最好,血迹弄干净,把她拖到偏院,扔到水井里去,就算来日尸体被发现,也只当是她自己失足,与我无关。”

    那下人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失手的是他。事情若被捅出来,老爷又能把大小姐怎样?最后倒霉的只有他,所以也只有按着大小姐的吩咐办事。

    他找来黑麻袋,把胥诗如往里一装,小心翼翼的往偏院走去,而胥秋凤到底是娇滴滴的小姐,见不得血淋淋的场面,转身就让丫鬟准备参汤压惊去了。

    那下人把胥诗如的尸首带到偏院中偏院,这里几乎从不有人来往,确信一路无人尾随,他托起黑麻袋,往井里一扔。

    “扑通”落水声惊了他的心,也安了他的心。

    他跪在井边,口中念念有词,“诗如小姐,小的不是有心的,在树上那一下小的只是听大小姐吩咐,若你含冤而死化成厉鬼要报仇,去找大小姐,别来找小的,小的只是听命而为,身不由己……”

    念叨完,他给井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双腿发软颤颤巍巍的离开偏院。

    就在这下人离开片刻之后,一缕绕梁古琴音飘洒在这往日无人的偏院,在方才弃尸的井边,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轻衣的妖魅男子,而琴音正是出自他手中的古琴。

    他的芊芊玉指往水井方向一指一挑,一具被浸湿的女尸从井中漂浮而出,落到男子脚下。

    “胥诗如,安东大理寺卿胥学昂的养女。别看只是个养女,她可是胥府中最得胥学昂信任的小姐,如今她被胥学昂亲生女儿胥秋凤无意杀害,可我的聚魂灯并无反应。浮梦,你得替她活下去。”

    浮梦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东陵邪,等他如以往一样告诉她,该用这个宿主身体活多久,可东陵邪迟迟不语。

    浮梦嘴角抽搐,问道:“灵尊,你是不是忘说了些什么?”

    东陵邪拨弄着琴弦,无辜的看向浮梦,“没有啊。”

    浮梦叹了口气,你不说我自个儿问:“胥诗如的阳寿还有多久?”

    东陵邪邪魅一笑,“这女子有点特殊,她的阳寿究竟还剩多少,本灵尊算不出来。不过浮梦放心,只要有了准信,本灵尊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在那之前,你只要替她好好活着便是了。”

    浮梦诧异的看向东陵邪,执行逐梦令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顿时她感觉很不好。

    可签下的地府判官契约由不得她拒绝,她哀叹一声进入了胥诗如的身子。

    **的站起后,她摸了摸身子的脑后,又是一滩狰狞的痕迹。

    为什么要说‘又’呢?

    浮梦走到东陵邪的面前,抱怨道:“最近流行爆头落水的死法?上一次的元婉仪如此,这一次的胥诗如又是如此。”

    东陵邪自是不会理会浮梦的抱怨,却笑得阴损,说道:“浮梦,看你跟着本灵尊这么久了,便多告诉你一件事。胥诗如是一个复杂的女子,她——”

    东陵邪拉长着音调,笑容显得越发幸灾乐祸,“她很不简单。原本全告诉你也没什么,只是本灵尊觉得那样就不好玩了,所以她具体如何不简单,就靠你自己慢慢琢磨摸索。”

    浮梦斜眼瞟着东陵邪,“灵尊,你是在逗我吗?”

    东陵邪收起笑意,冷了脸色,“放肆!本灵尊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大理寺卿胥学昂负责元婉仪被杀一案,你若知晓太多,无论有意无心,势必会影响事态既定的发展。”

    浮梦缕了缕自己新躯体的头发,一边还拧着衣衫的滴水,“是是是,灵尊您说的都是道理,契约我已经签下,也没得反悔,您真要逗我玩,我也只能被你玩不是。”

    东陵邪勾起唇角,魅惑一笑,“那就交给你咯。”

    琴音消散,偏院只剩下浮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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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0 章  索命冤魂
    “真想回去找长期饭票。”浮梦双手一伸架在自己脑后,想起了自己还是元婉仪时的幸福生活。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以前也当过各类人群,可是没有谁的死会引起轰动,没想到元婉仪的死还能惊动大理寺,更没想到兜兜转转,竟是由她新宿主的爹来破那案。

    灵尊还说不能让浮梦知道太多,可之前灵尊不已经说得明白,这件事是二皇子所为,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灵尊的话是不让她多管闲事,那她就当个负责吃喝玩乐的小姐,看她现在的便宜爹怎么破案了呗。

    夜,胥学昂的脸上挂着春风得意,一回到胥府就吩咐厨房多做几道诗如小姐爱吃的菜。

    只是晚膳开了良久,一家人都到齐,在饭桌边坐了许久,胥诗如却久久未到。

    “老爷,你太宠着那丫头,你看她现在成何体统,竟然让这么多长辈等着她一个。”说话的是胥秋凤的娘亲,也是胥学昂的正房妻子。

    她与女儿同仇敌忾,把胥诗如恨得咬牙切齿,最主要她一直怀疑胥诗如根本不是什么养女,而是老爷在外的私生女。

    若不是如此,府中她作为正房已经为老爷诞得一子一女,还有老爷的妾室也各有所出,老爷为何会还要拎个养女回来?这实在说不过去。

    胥学昂刚因胥诗如的妙言解了眼前一大半的烦恼,怎会在此时听妇道人家小肚鸡肠的唧唧歪歪,他眉头一皱不耐的看向坐在身边的夫人。

    几个妾室原本想跟着夫人一起埋汰诗如几句,看到老爷的脸色,急急低下头做神游状。

    “诗如妹妹许是下午为爹整理书房累着了在小憩,你去诗如小姐房中请她来用晚膳。”在胥学昂开口前,胥秋凤出人意料的先开了口,而她所指定的下人正是午后处理胥诗如尸体的那人。

    胥学昂眉峰一挑,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她与诗如一向不合,不想今日倒懂事了,看来孺子可教,孩子之间到底没有太多的仇恨。

    他点头默许了由胥秋凤身边的下人去请胥诗如。

    饭桌前的所有人,都只注意了胥秋凤不同以往的态度,却没有注意到那个被派去请胥诗如的下人,脸色异常惨白。

    那下人一步一颤的穿过庭院,经过花坛,走过小道,终于来到胥诗如的房间外。

    大小姐叫他来的目的很明白,他俩是最清楚胥诗如何去何从的人,让他来是叫他确定胥诗如的确已经不在房中,然后由他们做第一发现人把胥诗如失踪的事告诉大家。

    做戏要做足,那下人走上台阶,抬手正准备敲胥诗如的房门,门却猛然被打开。

    如银月光下反射着胥诗如格外苍白的脸色,那下人倒吸一口冷气跌坐在地上,想大叫却发现被恐惧占据的内心根本身不自主,“鬼……鬼……”

    胥诗如僵硬的转动眼珠,睥睨着跌坐在地,已经吓尿的下人。她俯下身,冰凉的手触碰到那下人的脸上。

    那下人只感觉到自己的脸仿佛被冰块触碰,回想自己确实把胥诗如扔进偏院的水井中,而此刻胥诗如的手指冰凉,他一定是遇到鬼了,一定是鬼来索命了。

    就在这时,胥诗如猛然一抬头,瞪大双眼对着他一伸舌头,还配合着“诶”的一声鬼叫。

    “啊……”那下人终于被吓晕过去。

    “噗哧。”浮梦忍不住笑出声来,“活该,你杀了胥诗如,我只是吓吓你而已。做贼心虚的家伙,你就在地上多睡一会儿吧!”

    浮梦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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