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肯定是作祟的家伙——哎哟。”
想都不想就知道,这肯定是卡茜莉斯下的黑手,但是当洛雷回头准备抱怨的时候,却看见了卡茜莉斯的脸上也写着和自己差不多的担忧,她喃喃自语道:“但这炮击的确太过头了——喂,索恩,汝能让那些炮兵消停一会儿吗?”
“明显办不到吧?”索恩耸了耸肩膀,跨过了一根红色的钢管:“如果炮兵火力停歇,那么要塞里的重炮就能毫无忌惮的攻击我们的部队了。”
索恩的话刚刚说完,就在众人的头顶传来了一阵砖墙碎裂的声音——很显然,那是一发炮弹或者穿透了众人头顶的墙壁,彗星部队的士兵们立刻趴在了地上,紧紧捂住耳朵等待着爆炸的到来,可是他们的失算了。
“哑弹?”索恩不由得咋舌,自己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gdi和nod的装备出现机械问题的概率很小,因为在设计的时候都考虑到了红区恶劣的环境,留有很高的安全系数。所以,一发不会爆炸的炮弹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从没有过的体验,也要求他做出从没做过的决定。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最终,他的决定是这样的,队员们迅速的爬起身来,向着预定地点继续前行,至于头顶上那枚危险的未爆弹,除了洛雷的脸色有点难看之外,其他人并没有太过在意……
“好,就是这里了。”最终,彗星部队的队员们来到了水循环系统的控制室,在这个下面,就是那个地下空间的中心位置,柯特兹轻轻地敲了敲地砖,皱起眉头说道:“厚度非常啊……我敢打赌这至少还有好几层钢板当装甲——喂,索恩,你干嘛?”
“钢板也挡不住泰伯利亚。”索恩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轻轻的挽起袖子,淡定的掀开了地上的砖块,接着,塔波莉娅坐到了索恩的肩头:“这次,你要付点什么报酬呢?”
“回带你去蛋糕店的啦。”索恩轻轻地刮了刮塔波莉娅的鼻头,轻轻将已经长出了一副泰伯利亚晶体护手的双手,按在了在外的钢板上,没几分钟,不断生长又不断被吞噬的泰伯利亚晶体便在钢板上打开了一个大洞,索恩很小心的没有让泰伯利亚尘有所剥落,接着,他轻轻的拍了拍手,将滑索固定在了控制室的控制仪器上:“我们进去吧。”
说完,索恩将放在包里的夜视仪戴在了眼睛上,顺着黑色的滑索向下慢慢降去。但是他直到双脚踩地,才注意到他所处的这个巨大空间有何异常。
“门?”第二个降到这个巨大圆形建筑之中的梦琳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众多大门,吃惊的捂住了嘴巴:“这个……虾米哦……难不成……这个是迷宫吗?”
“迷宫你妹啊……”洛雷一脸不爽的盯着面前的这些被铁栅栏封锁起来的东西,右手却悄悄的按住了霰弹枪的握把:“与其说是迷宫……不如说是从迷宫引发出来的,另一种令人感到相当不妙的东西啊……Arena……”
“你是说——这个是个竞技场?”由香里吃惊的捂住了嘴巴,接着,她的目光窥见了脚边的一些东西,“哇”的一声尖叫起来:“这,这些是!是!——”
“死者呢。”樱仪紧紧的握住了腰间长刀的柄和刀鞘,语调之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这说不定是什么陷阱,不要放松警惕!突击兵去外围,掩护重火力手!”
命令立刻得到了执行,手指盾牌和霰弹枪的托库娅,手执双枪的艾米丽尔,还有紧紧抓住手中的神刀“库图内希尔卡”和一支冲锋的娜塔尔,迅速的和樱仪一起站到了最大的两个门洞的前面,而在他们身后,手执突击步枪的士兵们迅速的展开了队形,用手中的枪械瞄准了每一个可能出现敌人的门洞,洛雷解下了自己的全自动榴弹发器,并且把动力拳套丢给了白离,而吉格斯则是打开了手中机枪的保险;狙击手们也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就在这时,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在他们的头顶,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异常的巨响,紧接着,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通过砖石的墙壁,传到了地下空旷的斗技场之中——“坏事!”洛雷一把抱住了身边的白离,大声吼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哑弹!那是定时!还他妈是个五千公斤的!快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众人的头顶,无数的土石如同西伯利亚的暴风雪一般坠下,接着,一个硕大的柱状构建轰然坠地,将斗技场的地面砸出了无数的裂纹,并且带走了两名士兵的生命,紧接着——地面崩裂了,被那个巨大的柱子砸散了队形的彗星部队,散落到了竞技场地下,繁杂的迷宫之中……
………【11 深渊下的竞技场,命运齿轮上的战士们】………
直到最后一粒瓦砾停止滚动,四周寂静,洛雷都一直保持着清醒,他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毕竟头顶上唯一的一个同伴倒是真正的晕了过去——这说明那家伙至少还是个生物,受到了过度的外来冲击很容易就当机了。
但是自己不一样,洛雷露出了苦笑,扒拉开自己身边的瓦砾,背着双眼已经变成两卷大蚊香的白离站起身来,头顶的那个窟窿,很遗憾,并没有投下任何的光亮。这是理所当然的啰,洛雷自嘲的笑了笑,将白离放在了墙边,接着重新回到了瓦砾堆里翻找自己的武器,令她惊讶和感到庆幸的是,包括那支贵重的自动榴弹发器在内的所有装备居然全都安然无恙,唯一令他感到遗憾的是,自己的的后备弹夹和所有的香烟都不见了,这让他稍稍的沮丧了会儿。
接着,洛雷环顾四周,想要搞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很显然,这是那个竞技场的地下,肯定是同一时代的建筑,洛雷轻轻触着那些砖墙,皱起了眉头,小声嘀咕道:“哪个恶趣味的混蛋非要在城堡的下面盖个地下城的啊,又不是克雷斯特汉姆古城……”
抱怨是抱怨,行动是行动,洛雷迅速的确定了,自己身处一条单向的通道之中——至少在自己的武器程之内并没有分岔路口的存在,而自己的退路则被一大堆瓦砾所堵死,至少我不用担心被人从后面下刀子,洛雷充满恶意的想到,这还真他妈是天赐恩宠啊。
然后,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吧还昏迷着的白离叫醒,洛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扳住了白离的肩膀用力的摇晃起来,可是白离却不为所动,任凭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也没有一点睁开眼睛的意思——只不过脸上又增添了想吐的表情而已。被弄得抓狂了的洛雷露出了坏掉的笑容:这可是你逼我的死猫……
“接招,核谐电击!”“喵哇呀啊啊啊啊啊——”
————“过分呐!居然用电的!咱要是以后也能用电了非把你电成电烤鸡不可!”白离气呼呼的挥舞着拳头,跟在洛雷的身后。而对于她的挑衅,洛雷只是耸耸肩,轻轻的用手中的连发霰弹枪推开了牢门:“有空废话就帮我搜索这些该死的隔间。烦死了,真是的……”
“跟咱生什么气嘛……”白离轻轻地嘟起了嘴,但还是不情不愿的一脚踢开一扇铁栅栏门,小声嘀咕道:“又不是咱让你联系不上大家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还不行么大小姐,你别再碎碎念了,我都已经够烦的了!”洛雷又推开了一间牢门,大声抱怨道。弄醒白离之后,洛雷才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在这样的地下,他居然和彗星部队的其他队员失去联络了,但是自己的无线电设备并没有坏。洛雷轻轻地吐了一口吐沫,来到了一扇木门前,低声咒骂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我们的无线电机就算在地下也能正常工作的么。”
一边咒骂着,洛雷一边按上了木门的把手,可是他只加了一点点的力道,早已腐朽的把手就咔嚓一声断掉了,洛雷无奈的耸了耸肩,把木门一脚踹开。
竞技场的下面是一个地牢,虽然洛雷还没有看到拷问器具,但是他已经嗅出了这里浓浓的血腥味,两人来到了囚室区域的一条走廊上,洛雷忽然在前面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一个医院用的……推车?”洛雷看着面前的东西,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东西出现地牢里……上面还有一具枯骨。这让洛雷立刻有了相当不好的联想。但是他转念一想,发觉自己的猜测也并不正确——如果这真的如自己所想的一样,是某种**实验留下的痕迹的话,那么,很久都没人使用过的地牢之中进行的实验,也应该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
这么想着,洛雷撇了撇嘴,抓起了手中的枪,继续向前走,白离则是看着推车上的骸骨,双手合十,低声说了些什么,接着便跟上了洛雷的脚步。洛雷用余光瞟了瞟身边的白离,诧异的说道:“你为那个倒霉蛋祈祷了?多——”
“咱才不是多管闲事,哔——”白离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不但大声的反驳了洛雷的话,还用力的做了一个鬼脸,这个孩子气过了头的举动,让洛雷哭笑不得,他一拳轰开了一扇钢制闸门——已经有些锈蚀了——转身说道:“那你为不认识的家伙祈手机站整理
祷干吗?”
“咱只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吧……”白离低下了头,低声呢喃道,接着,她正准备张嘴大声说些什么,洛雷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按在墙上。白离正要挣扎,洛雷已经竖起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
说完,洛雷探出头去,看着不远处端着枪巡逻着的圣堂教会士兵,喃喃自语道:“看来,我们还不算非常的孤单么……”
————同一时刻,在这个地下通道的另一处,娜塔尔正皱着眉头盯着手中的无线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成,还是联系不上……喂,托库娅,你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的嘛!”托库娅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用一根不知道什么地方找到的撬棒猛砸面前的这道大门,但是砸了半天,这道标明“通往地面,紧急逃生用”的大门却纹丝不动,砸累了的托库娅支着撬棒,一边喘气,一边从自己刚刚砸出来的空隙里面向外看——果然被好几张桌子堵住了,托库娅叹了一口气,沮丧的说道:“走不通啦,这里。”
“唉……”娜塔尔无奈的垂下了手中的枪,转身向着身后黑暗深邃的通道:“我说,托库娅……我们又得回到这个洞里面去么……”
“走吧。”托库娅丢掉了手中的撬棒,抓起了放在墙边的霰弹枪,转身向着身后深邃的通道走去,两个身材都很娇小的女孩子走在黑灯瞎火的巷道里,让人格外的觉得不安全,尤其是格应该是很胆大莽撞的娜塔尔的脸上居然挂着担惊受怕的神情,反而是格有点软弱的托库娅脸上露着满不在乎的表情,这样的状况更加让人觉得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什么不好的事件……
“喂~~~~托库娅~~~~说点什么呀~~~~”娜塔尔紧张的看着上经过的一间一间的囚室,用紧张到发抖的语气这样说道。托库娅莫名其妙的转过身来:“怎么了?我们不是应该偷偷地行动吗?要是说话暴露了怎么办?”
“别,别管那么多啦~~~~说点什么,说点什么嘛!这,这个阴森森的地牢到底——哇呀呀啊啊啊啊——”被从不知什么地方窜出来的一只老鼠吓到的娜塔尔噌的一声跳到了托库娅身上,又把托库娅吓了一跳,两个稚嫩的声音(托库娅的声线的确很嫩,而娜塔尔毕竟只有十六岁)的二重奏实在让人觉得紧张不起来——特别是娜塔尔在同龄人之中算是相当有料的紧紧地捂住了托库娅的脑袋这样的情况下。
而托库娅也是屈服在了差点窒息的痛苦上。好不容易总算把娜塔尔劝了下来,托库娅大口的喘着气,抚叹息:“差,差点就死了……娜塔尔怎么可以这样啦……”
“总,总之对不起啦!呜呜……”娜塔尔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着一片黑暗的甬道,愤愤的说道:“都,都是这个该死的地道的错啦!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就算是地牢什么的,也不可能这么大吧……”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托库娅轻轻的抚着凹凸不平的砖墙,脸上露出了感叹的神色低声呢喃道:“毕竟,这个只是名义上的圣堂骑士团的财产呢……”
“名义上?”娜塔尔偏过头来,不解的问道。
“名义上,因为这个其实是克鲁贝洛斯家族的领地,还有城堡哦。”托库娅一边端着枪往前走,一边向娜塔尔解释道:“同时,这座城堡好像在什么时候,还是整个圣堂教会‘灰色机构’的中枢所在哦,连最高宗教裁判所都设在这里,所以啊,地牢什么的自然就很多了……其实,这里现在也应该算是圣堂教会情报机构的中枢……”
一边说着,托库娅一边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发出脚步声——只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的动作罢了,但这却让娜塔尔佩服万分,她还必须分精力控制脚步声的大小呢。
“不过……克鲁贝洛斯家族,的确也有些不好的传言……”托库娅轻轻的推开了古旧的木门,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接着轻轻的从门缝之间探出了自己的枪,视线灵巧的扫过了走廊里的每个角落,举手投足都体现出身经百战者的丰富经验。
不过,这时候娜塔尔已经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了,她全身心都投到了托库娅刚刚的话上面:“不好的传言?是什么?是不是和恶魔勾结什么的……”
“不全是那个——诶?这个是……”托库娅的解释被她突兀的打断了,矮人独有的夜间视觉让她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东西:“这是——地图?”
“地图?!”娜塔尔一下子来了兴致,她紧紧的扒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托库娅的肩膀,想要看清楚面前黑漆漆的墙上到底有些什么,可惜微光夜视仪的分辨率实在欠佳,娜塔尔只能看见昏暗的一片:“我什么都看不见啊。”
“哦……娜塔尔,你还有荧光棒么?”托库娅遗憾有些遗憾,了自己的口袋之后说道,她的荧光棒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而娜塔尔也没好多少,情急之下,她灵机一动,拔出了神刀“库图内希尔卡”,临时充当荧光棒……
而在这个庞杂的地下城的某个角落里,有人忽然抬起头来……
————毫不意外的,索恩也和大部队分割开来了,同样的,他也很奇怪的联系不上指挥部,以及他自己的部下,而且更加糟糕的是,他丢了相当多的东西——一半的弹夹,几乎所有的手雷,还有一条手臂的健康,它在摔下来的时候左手骨折了,而且似乎断的很不干净,虽然塔波莉娅已经帮索恩止痛外加接骨,但是距离手臂恢复功能还有很长时间。
这些损失换来的是身边唯一的同伴。想到这里,索恩不禁苦笑,这还真是——是什么?孽缘?好像也不合适,不过总归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想到这里,索恩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战场,他示意身边的伊瑟莉尔停下脚步,因为他听到前面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声音。伊瑟莉尔压低了身子,同时死死的扣住头上丛林迷彩涂装的头盔,避免自己漂亮的银色头发暴露自己的位置,两人静静的等待着距离自己不过五六米的圣堂教会士兵走过,这才再次小心翼翼的行动起来。索恩数了一下刚刚经过的人群之中影子变幻的频率,估测了一下人数——大概有两个步兵班,全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而且必定有良好的通讯能力。这可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