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薇安卡。”短暂而又永恒的沉默之后,希尔芙松开了薇安卡,轻轻地擦了擦自己眼角的些许眼泪,笑着说道:“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
“恩。”薇安卡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她轻轻地牵起了希尔芙的手:“今天晚上,我想和温蒂姐睡在一起,好不好?”
“诶?”希尔芙被这个问题打了一个大大的措手不及,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她终于反应了过来:“不不不不不行啊薇安卡!你,你看,我,我们好不容易才——”
“嘻嘻,温蒂姐想歪了呢。”希尔芙调皮的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要和你做那些**的事情了吧?温蒂姐还真是可爱呢~”
我呀,只不过是想躺在温蒂姐的怀抱里哦,那温暖的,包容着我的,又是那么坚强的怀抱里,希尔芙后退一步,轻轻的转了一个圈,笑嘻嘻的说道:“这样,我才能更加理解温蒂姐姐的心,才能更好的守护温蒂姐姐的心呀。”
“……好吧,如你所愿,我的主母大人。”希尔芙露出了愕然的笑容,不过,她随即便明白了,薇安卡那温柔而单纯的心意,伴随着点点黑色的自责蔓延开来的,是宛如牛奶一般纯白的喜悦之色……
“好啦好啦,姐姐答应你,”希尔芙摇了摇头,轻轻的弹了弹薇安卡的脑门:“快点去洗个澡,今天你都爬上爬下一整天了。我先去做点吃的东西。还有,今天不许那么晚睡觉了,明天早晨我们得早起,到时候要是赖床的话,我可是会毫不留情的把你弄起来的。”
“诶?”薇安卡嘟起了嘴巴,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但是明天明明就是周六嘛……防务展要到下个星期才开始呢,又不用加班去天龙座那边……”
“这个嘛……就当是陪着姐姐去,好不好?”希尔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歉意的笑容,轻轻地刮了刮薇安卡的鼻子:“姐姐有点东西想给你看看,你不是说要更加了解姐姐的嘛?”
“哦……”薇安卡的脸上还是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了希尔芙的话,拿了换洗的内衣裤,钻进了宿舍的卫生间里。希尔芙听着洗澡间里传来刷拉刷拉的水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接着,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老伙计……又得让你帮忙了呢……”
**————第二天,周六,薇安卡如同昨晚和希尔芙约定的那样,一早就起床了——甚至比希尔芙自己起的还早,看着正在窗台上晾晒衣物的薇安卡,希尔芙心中涌起了些许的暖意,就好像是母亲在看着自己乖巧的女儿——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呀!
希尔芙用力的甩头,将心中的杂念全部甩干净,这才开始慢吞吞的穿衣服——那些潜藏在黑暗精灵基因深处的妄想和动作上的缓慢,都是源于起床的低血糖,如果是平时的话,我才不会这么失态吧?希尔芙穿好了自己的外衣,不知道算是自嘲还是自我找借口似的想到。她轻轻地伸了一个懒腰,向薇安卡打了个招呼:“薇安卡,起得很早呢。”
“因为……睡在温蒂姐的怀里,有那么一点点紧张嘛……”薇安卡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这么回答道:“睡在温蒂姐的怀里的时候,心总是dokidoki的跳着,一点都平静不下来……结果有点睡不着,然后今天早晨一早,有点呼吸不顺畅……然后就起来了!”
呼吸不顺畅——啊!希尔芙大呼糟糕,自己昨天在梦里好像……难道……真的……
“没有啦没有啦!”大概是自己的表情表现在脸上了吧,薇安卡一下子就看出了希尔芙的动摇,慌忙挥着手解释道:“温蒂姐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对我做!就是……就是……就是很用劲的搂着我……真的什么都没对我做!不信,不信的话……的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一面在心里对自己昨晚的举动羞愧不已,希尔芙一面装出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走进厨房准备今天的早餐。她一边料理食物,一边对薇安卡说道:“还记得我们今天要做什么事情吧?等一下,换上轻便的,容易行动的衣服,不过别穿工作服。”
“恩,知道了。”薇安卡轻轻的点了点头,继续坐在餐桌旁等着早餐。过了一会儿,希尔芙端着烤过的吐司和简单的煎蛋培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好了,快点吃吧,吃完了就换衣服去——恩?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呢?”叼着面包的薇安卡,含糊不清的这么说道。听到这个问题,希尔芙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这个问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于是,吃完早饭,两人就这么上路了,在路边的市里买好了充作午饭的热饭食便当,希尔芙开着自己半新不旧的车在新都郊区的小道上左弯右绕,最终,转过了一个弯之后,两人的眼前豁然开朗——这里是一处已经被废弃了的采石场。
“我们来这种地方干什么?”薇安卡不解的问道,她环顾四周的荒凉景象,奇怪的问道:“温蒂姐你到底想给我看什么呀……”
“别急,跟我来就是了。”希尔芙锁好了自己的小车,沿着一条狭窄的碎石路走到了采石场工作坑的底部,在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水塘。
这就是希尔芙的目标,她脱下了鞋子,将裤管和袖管卷了起来,就这么直接趟下了水,在意外的显得清澈的水里摸索了起来。
她找到的东西出乎了薇安卡的意料——她原以为那会是什么“大东西”(事实上,薇安卡第一个想象到的是希尔芙会从水里摸出一把剑之类的东西来。),不过实际出水的东西却令她大跌眼镜——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黑褐色水晶体,大概只比一般的项坠要大那么一圈,比起薇安卡预想的气势要小了很多。
不过,看着希尔芙把这个小东西奉若珍宝的表情,薇安卡明白,这一定是对于希尔芙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不过,既然是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被丢弃在这里呢?
就在薇安卡浮想联翩的时候,希尔芙已经将那枚黑褐色的晶体戴在了脖子上,接着,她向前伸出右手,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以赤眼之黑骑士姬之名义,苏醒吧,我忠诚的伙伴,让我们共同驰骋在那不可触摸的晴空之下!”
看着面前生的事情,薇安卡瞪大了眼睛,她过了好半天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了很大的偏差——比起巨剑来说,希尔芙这枚黑色的晶体,反而有着更惊人的魄力。
在明亮的光芒流转之中,希尔芙身上那朴素的外套逐渐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全黑色的,边缘有着金色的纹饰的怪异铠甲——或许说是铠甲并不准确,唯一有着沉重装甲的部分只有膝盖以下和肩部,而躯干部位则看起来完全就是布料所构成的,更加不要说那条看起来毫无防御力的黑色摺边短裙了。
但是,更加怪异的是希尔芙现在的双手——左手被包裹在一门三管机炮里面已经很怪异了,但是这还完全比不上右手的那个奇怪的机械装置——如同左轮手枪一样的弹仓,但是原本是枪管的地方,现在却是一根闪着寒光的银灰色尖刺,就好像是用来路桥工人用来掀开道路上沥青层的风钻的钻头一样——“左轮打桩机”?
薇安卡终于理解了,那黑色的晶体究竟是什么——一台待机模式的奥术驱动器,纯粹为了战斗而生的,沉睡着的杀戮机器。希尔芙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满意的看着左轮打桩机的机构顺畅的运行,接着,对着左轮打桩机大声的说道:“该起床了,混蛋蟒蛇!”
“靠你丫的,把老子丢在水塘里躺了这么久,一起来就又被你这个恶婆娘使唤,啊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鲜嫩可口清音体柔易推倒的小萝莉用一声‘欧尼酱’——别别别别哦哦哦哦哦我错了老大我错了别这么砸那里是敏感带我会坏掉的啦哦哦哦哦——”
这,这是虾米情况?薇安卡**的看着希尔芙抄起一块尖锐的大石头,死命的砸自己右手的左轮打桩机,而左轮打桩机则出了一阵接着一阵混杂着快感(?)的惨嚎,愣了半天还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开始轻轻喘气的希尔芙总算是丢掉了那块石头,而似乎已经被砸的半死(?)的左轮打桩机也好像终于不再言语,薇安卡这才用颤抖的语调问道:“那,那个,温蒂姐……这个,是怎么回事……”
“咦?有萝莉,啊不,少女的声音?哈哈喔——”
希尔芙又用力的敲了右手的左轮打桩机,这下子好像才让它彻底的安静下来。她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走到了薇安卡的面前:“唉……本来不想让你看到这个丢人的家伙的……这家伙叫阿纳卡迪亚anda,如你所见,是个蛮高级的奥术驱动器,算是我从前的老搭档。”
“哦……你,你好……”薇安卡缩了缩脖子,担惊受怕的说道,她还没从刚刚的那一幕活剧带来的冲击之中恢复过来,反应着实有些迟钝:“初,初次见面,我,我叫薇安卡?灼林——”
“哦哦哦哦亲爱的小姐请快点和我缔结契约吧我已经等不及享受你那充满着噗嘎——”
“你给我***有数点!蠢货!不然我就把你丢进炼钢炉子里熔掉!”“……我错了大姐。”
看着一人一机的奇妙互动,薇安卡终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虽然看起来,希尔芙现在一脸怒气冲冲的表情,但是薇安卡明白,希尔芙已经很久都没有露出过这么真挚的表情了——无论是在家里,在工厂,还是在面对那些她不想面对的人的时候。
希尔芙并没有察觉到薇安卡的想法,她解除了奥术驱动器“阿纳卡迪亚”的启动状态,将其还原成项坠挂在胸前,对着薇安卡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抱歉,薇安卡,不知道哪个制造这家伙的混蛋给她设定了这么一个萝莉控的性格……没吓到你吧?”
“……感情真好呢?温蒂姐,还有阿纳卡迪亚先生。”薇安卡笑嘻嘻的这么说道。这让希尔芙的脸刷的一声就红了:“薇薇薇安卡你在说什么呀!这家伙差劲透顶了!我怎么——”
“哇哈哈哈傲娇了呀!你这臭婆娘也就这种时候可——哦哦哦哦别踩别踩要碎掉了哦哦哦哦——哦~~~!”
“我们走!”捡起被运动鞋猛踩了足足半分钟的奥术驱动器,希尔芙头也不回的跑商了自己的轿车。薇安卡一边忍着笑意跟上希尔芙,一边问道:“温蒂姐,我们还要去哪里吗?”
“……这家伙在水里泡久了,估计线路会出问题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希尔芙黑着一张脸,这么说道:“我把这家伙找个朋友修一修,薇安卡你要是不想来的话——”
“我想去!”薇安卡高兴地举起了手,打断了希尔芙的话:“可以吗?”
“……好吧。”希尔芙愣了一下,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上车吧。”
………【4 装备问题(2)】………
一周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多长,甄选人员,进行针对性的训练,彗星部队的一周空闲时间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两天之后,他们又要跑去和绿岛完全方向相反的塔斯利尔。
所以,彗星部队现在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由于这一次的任务相对来说比较特殊,所以彗星部队的装备也有所不同——最显著的不同就是,完全没有携带任何的爆炸装置,不但炸药一毫克都没带,就连破片杀伤手雷都完全没有被队员们打包在行李里面,取而代之的则是双份的闪光弹,以及一些粘胶泡沫弹——这是特种作战司令部下属的城市软作战研究所研出来的新玩意,主要配属给防暴警察之类的部队。
至于为什么给彗星部队使用,研究所方面的说法是:“一方面考虑到作战环境的需求,另一方面,如果真的有必要使用的话,也是给这个产品打的广告。”
这些小产品在弗里斯哈特防务展上虽然只能算是小角色,不过,有的时候,这些价格低廉的小角色却能取得巨大的经济利益。索恩对着一点倒也是心知肚明,他将一箱粘胶泡沫弹丢给了运输兵,这些东西都将会先一步乘联邦空军的运输机,随同洛克法兰的出展产品前往塔斯利尔,毕竟,这些装备如果交由民航托运的话,还要交付一笔不菲的手续费。
这些运输兵也是彗星部队的老熟人了,斯利尔福尔市立医院遭到恐怖分子劫持的时候,就是这些运输兵运送彗星部队到达现场的,在后来的几次行动之中,彗星部队也都搭了他们的车。这一次,车队的负责人,一个年轻的6军少尉看着彗星部队送来的装备,好奇的问道:“你们这一次真的是轻装上阵啊,长官。”
“恩。”索恩将装有一支洛克法兰产m7冲锋枪的枪盒递给了车上的运输兵,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么说道:“没办法,展览会上人员密集,如果用步枪弹,想想都让人害怕,不是么?何况,防务展上到处都有各国的军人,恐怖分子估计也没那么蠢吧。”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的跑过去?”少尉好奇的问道:“既然恐怖分子都不会出现。”
“我想,应该是去维持秩序的吧?”索恩看了看那些粘胶泡沫弹,笑了笑,这么说道:“你应该看了最近的电视报道吧?塔斯利尔那边,不是正在闹游行闹**么?”
塔斯利尔的大规模***游行,直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精灵的死心眼在这次的事件之中被表现的淋漓尽致——当然,这只是索恩自己的观点,不过他的确很不明白,精灵为什么会在一些明明非常无关紧要的问题上有着那样病态的坚持。
不过,索恩对于一件事情倒是非常的清楚:那些游行的塔斯利尔人之中的激进派,或者是激进派的敌人很有可能选择防务展作为泄愤怒的途径,毕竟,弗里斯哈特国际防务展不论再怎么掩饰,都是精灵们心头的一块疮疤。
不过考虑到塔斯利尔有着比起三大国严格的多的武器管制,负责筹办防务展的塔斯利尔政府认为,应该不会出现恐怖袭击等级的危机事件,所以彗星部队并没有携带平时的装备。
不过,会场上所有的装备,由于已经签署了协议,在紧急的情况下都可以被快反应部队征用——这也是彗星部队不携带重装备的原因之一。
“……行了,又麻烦你们了。”将最后一箱装备撞上了6军运输部队的卡车,索恩向运输部队的少尉敬了一礼,伸出了手。少尉笑了笑,握住了索恩的手:“合作愉快,也谢谢你们的酒吧给我们的低价。”
“呵呵,彼此彼此。”索恩友善的笑了笑,对登上卡车准备离开的少尉招了招手:“以后还要靠你们照顾米尔优那家伙的生意了。”
看着装着彗星部队装备的车队逐渐远离,索恩轻轻的拍了拍手,对身后负责搬运装备的队员们轻轻的挥了挥手:“行了,接下来就等着明天乘飞机去弗里斯哈特了。解散吧。”
队员们三三两两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不是的可以听见抱怨的声音——一方面有人在抱怨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多出这么多的体力活(比如洛雷),另一方面,有人则是因为自己的装备没办法随身携带而感到闷闷不乐。索恩笑了笑,转身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还有另一项比较繁重的工作要完成,那就是申报彗星部队本身的装备采购预算。
由于“国际联合”的性质,彗星部队的装备有着极大的自主权,只要在每个年度的预算之中,彗星部队的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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