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好好呆着去！你个蠢女人，没见到小高身上被丧尸抓到的伤啊？你他妈想把我们都害死吗？”
他一脚踢在倒地的赵姐身上。
赵姐抽泣着，自己走进了审讯室里。
庞建勇把目光落在了铁笼子里的女人身上，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站起来，让我看看！”
女人畏畏缩缩站在他面前。
庞建勇左手食指抬起女人的下巴，眼睛不由眯起来：真是个不错的货色啊！
“恩，把衣服脱了，我要确认你没有被丧尸伤到过。快脱！想要老子动粗吗？！”
女人咬着嘴唇，默默的一脱下身上的淡蓝色上衣，看一眼没有表情的魁梧警官，又脱下了下身的筒裙。
庞建勇伸出舌头，舔舔干干的嘴唇，肆无忌惮的打量眼前只剩贴身内衣的漂亮女人。
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熟透的年纪。
黑色蕾丝的文胸和小裤，反衬出皮肤格外白皙。
女人很紧张，双手搅着护在自己腿间。却让自己胸前那道沟壑，显得更加深邃，令人沉迷。
蜂腰、隆乳、笔直修长的双腿。
简直就是内衣模特的身材嘛！
“你是怎么进局子里来的？”
庞建勇右手抚摸上女人的肩膀，顺着手臂慢慢向下滑去。
女人微微颤抖着，没有回答。
庞建勇也完全没有期待女人的答案，他感受着冰凉、细腻的皮肤，右手滑向女人腰部。
“庞建勇！你在干什么？！”
该死的，又是赵姐！
他转过头，冷冷的道：
“我在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他手在美女胯上轻轻拍了拍：“现在，检查完了。”
……
赵姐把抱着衣物的女人接到了审讯室里面。
庞建勇没有阻止，但看着赵姐的目光冰寒森冷。
他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突然走到铁门处，从窗口对着外面的丧尸射击起来，嘴里大声叫骂着，直到整整一个弹夹剩余的子弹全部打空。
“呸！”
他对着窗口外面依然密密麻麻的丧尸吐口唾沫，然后嘴里咕哝着，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审讯室内。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外面的丧尸吼叫声、刚才的枪声和庞建勇的喝骂，全都清晰的传进来，让两个女人更加惊恐，早就忘了各自的身份，依偎在一起，好稍稍有所慰藉。
“他，他已经发疯了……”
夜幕，在门外丧尸的吵闹声中、在门内3人各自不同的心思中，慢慢降临。
“赵姐，你出来。我要和这位女士谈话。”
高大魁梧的黑影，站立在审讯室门口。
依然叫她赵姐，不是因为尊敬，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赵姐的全名。
“我……你就在这里问吧，我帮你记录。”脸颊红肿的赵姐鼓起勇气说道。
“记录你个狗屎！”
庞勇健一步跨进来，抓住赵姐就拖了出去。
赵姐还待扑上来纠缠，却被一枪托砸在头上，躺倒在地，生死不知。鲜血从发间渗出来，很快在赵姐脸颊附近汇聚成潭。
“啪！”
审讯室的门被关上。
衣物撕裂的声音、女人压抑的求饶声与抽泣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透过门，隐约传出。
……
7月12日，赵姐因头部伤势过重，死亡。同日，该派出所除3名失踪者和庞建勇外，其他幸存者，全部确认死亡或变为丧尸。
7月13日，最后小半块发霉的面包，被庞建勇吃掉。
7月15日，女人死亡。
7月16日，庞建勇吃掉了女人左臂。
7月17日，庞建勇开始吃女人大腿。
……
7月19日，今日。
实在难以忍受生吃人肉的恶心，以及狭窄空间、丧尸环绕带来的巨大压力，浑身血污憔悴癫狂的庞建勇，打开铁门冲入丧尸群中。
最后一颗子弹，他留给了自己。
该派出所最后一名警员，死亡。
尸骨无存。
………【第二十一章：舞蹈与爆炸】………
向派出所飞奔而来的张弛和王与时，耳中听到的正是庞建勇最后的枪声。
此刻，二人站在桥头，看着前方约二、三十米处，河边的派出所。
派出所在河边一栋不大的楼房内，占据了1…3层，此刻望过去，从门口直到派出所大厅，都是密密麻麻的丧尸，数量起码上百。
张弛挠挠头，望向秀才。
“咋整？”
罗宾汉一般弓箭在手的王与时皱着眉头。
“让我想一想。”
……
张弛走到一边，他看见一只没了下半身的丧尸，正拖着老长的肠子，在顽强的朝这边爬行。应该爬了很久，它身后早已没了黑血和体液流出，翻卷苍白的死肉和拖在身外的肠子上，裹满了尘土。肠子尾部，甚至都已经干枯卷曲。
看到张弛来到自己身边，这体衰力竭的丧尸努力挥舞着爪子，想要将张弛抓住。张弛饶有兴趣的用钢矛一下下轻轻戳在丧尸脑门上，一次次将它推开，又看着它一次次执拗的爬过来，挥舞爪子……
“喂，张弛，过来。”
“额。”
张弛手上用力，钢矛刺穿这半截丧尸的头颅，结束了自己恶趣味的无聊游戏，向王与时走去。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恩、恩、恩恩恩……”
王与时不断交代着，张弛不断点着头。
“OK；OK，我知道了，放心吧，一切OK！……不过，为什么要去吸引丧尸的是我？…好好好！不要唠叨！！我知道了，你是运筹帷幄的睿智军师，我是冲锋陷阵的威猛大将……”
约半小时后，这辆加满油的桑塔纳轿车停在桥头马路中央，车身上已被淋透了汽油，车周围方圆几米的地面上，也有汽油流淌。
张弛没拿盾牌，单手持矛站在车顶。
河风吹拂他乌黑的秀发，以及腋下，同样乌黑的浓密腋毛。
魁梧的身材，纠结隆起的肌肉，唔，很有些斯巴达战士的风采。
雕塑一般摆着POSE的张弛动了：
他单手长矛上举，双腿分开呈外八字，膝盖弯曲，然后猴子般在车顶蹦跳起来，嘴里还发出巨大的“嗷、嗷~~”怪叫。
二十米开外的王与时，看着他手下头号猛将的华丽舞蹈，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张弛浑厚沙哑的男中音，具有相当的穿透性和感染力，这不，派出所里的百许丧尸齐齐转头，看了过来，它们眼神中，分明透着**裸的欣赏与激情。
看来，它们对张弛另类的舞蹈表演，同样抱着毫无偏见的热爱。
丧尸们嗷嗷叫着，兴奋的向他们的偶像狂奔而至！
不到十秒钟，桑塔纳周围已密密麻麻全是丧尸人头，后面，是更多丧尸还在陆续赶来。
看到自己已经很难阻止热情的丧尸粉丝从四面八方爬上车顶，张弛终于怪叫一声跳下，急冲冲向王与时奔去。
“叮~”
几乎在张弛跳下的同时，一声清脆的响声后，王与时将手中打燃的ZIPPO火机丢了出去。
带着明黄火焰的银色火机，在空中旋转着，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在车上。
一丈多高的火焰、带着浓烟，猛然升腾，大火同时将方圆几米内密集的丧尸卷了进去，连二十米开外的王与时，都能感觉到火焰的热力扑面而来。
N多步履踉跄的人形火炬扑倒在地，后面还不断有一时无法停下冲刺的丧尸加入到这烈焰舞蹈之中。片刻后，一声震天巨响，油箱爆炸了！
此时，张弛刚好堪堪冲到王与时身边，抓起地上的盾牌，守护在侧，将空中随爆炸飞过来的零星玩意儿格挡。
张弛那对丧尸们充满诱惑的狂野舞蹈再加上汽车炸弹的战果相当明显。
过度密集的丧尸，此刻七零八落，废掉大半。
随后，在王与时的远程弓箭和张弛的近身刺击配合下，二人没费太大力气，就进入到派出所中。
大厅，原本庞勇健自尽的地方，只剩下大滩满是脚印的凌乱血迹，和被啃得干干净净的头骨。王与时在远处的墙角，找到了他已打空的那把生前配枪。
铁门背后，是小高的头骨。
在审讯室，找到另外两具被丧尸啃吃得光洁无比的尸骨。
一楼没有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
搜遍二、三楼，他们终于在其中一个房间找到了几盒9毫米手枪子弹，王与时看了看，大约有500发，还找到2个备用弹夹。
没有找到其它枪支，看来这个派出所级别还不够配备其它半自动武器。
从派出所出来，两人在附近找到2部自行车（摩托没找到），晃晃悠悠向着最近的地铁站出发。
………【第二十二章：地狱广场】………
路途很平坦，却不通畅。
如果把道路比喻为城市的血脉，那现在的成都，无疑得了严重的血栓。
路上到处是废墟、垃圾，充斥着撞毁的汽车、电瓶车、自行车、丧尸的尸体、人的白骨，还有的地方，几乎被烧毁倒塌的建筑垃圾堵死，两人还得扛着自行车才能翻越过去。
一路上，在王与时的指挥下，二人就着路边的超市、商店，重新调整和补充了物资装备。
武器：2把92式手枪、3个弹夹、约500发子弹；win@win反曲弓一把，箭矢80只，其中20只已配备特种箭头——以上均为王与时使用。盾牌钢矛、另外在一家户外用品店找到一把砍刀，归张弛配备。
食品：只保留了在超市找到的各种口味的压缩饼干、一些火腿肠和2瓶矿泉水。
其它：香烟2条，zippo钢质火机4只，火机专用燃油8罐，聚光手电2只，另外，以钢管为把，缠绕破布做了2只简易火把。
制作火把并多拿了几罐燃油，是王与时坚持的，张弛懒得问原因。
天上开始飘起粉状细雨，眼中景物变得朦胧起来。
张弛与王与时站在地铁站附近的小广场边上，震撼的看着眼前景色：难道因为这细雨，心情才会如此悲沧？
环绕广场的几栋原本现代感十足的大楼，墙体千疮百孔。
正面，巨幅玻璃幕墙上欧莱雅广告美女，从嘴部到脖子破了个大洞，露出了洞下面2、3层房间内杂乱的办公室，远望去，原本充满诱惑的美女豁着黑黑的大嘴，变得诡异而阴森。
左侧的大楼，似乎被炮弹击中，半边楼体几乎被轰掉，上半部分看起来摇摇欲坠，许多扭曲的钢筋从破裂的墙体伸出来，有的上面还粘连着灰色的混凝土块，残破的大楼，透出股蛮荒、苍凉的气息。
右侧的大楼，则明显经历过大火洗礼：火应该是从二楼燃起，二楼以上的外墙上，全部被熏得漆黑斑驳，尤其靠近窗户的地方，更是如此，而墙体，也满是烈火炙烤后的裂痕。
尤有青烟，在这细雨中，有气无力的自楼体上升腾。
四周安静的可怕，连蝉鸣也齐齐停息。
小广场上，停了一部99式主战坦克、2辆步兵战车，和几辆军车。沙包堆叠的简易工事，将它们环绕在中间。
以这个简单的防御工事为中心，周围原本平整的广场地面上，满是坦克125毫米主炮留下的巨大的坑洞和大口径子弹留下的小坑，在这满是疮痍的、星罗棋布点缀大小凹坑的广场上，则铺满了形形色色的尸体。越靠近战车和工事，尸体越是密集，几乎连地面瓷砖都完全遮挡住！
没有活人，连稍微完整些的尸体都难得见到一具。
肉块、碎骨、血污和各种人体内脏，是这个血腥广场的主旋律。
人类的，或者丧尸的残躯。
密密麻麻，成千上万！
天阴沉沉的，没有一丝云彩。
如同张弛和王与时此刻的心情。
二人小心的盯着脚下，在这微雨中铺满血肉的地面蹒跚前行，一直走到临时防御工事中央。
这里，他们更能看清那场战斗的最后一刻。
战斗应该持续了不少时间。
战车旁、沙袋工事上的机枪旁、以及整个工事内的空地上，铺满了各种口径的弹壳！
除了一具穿军装的尸体是被子弹从下巴射入，掀飞了头盖骨而死之外，其它军人都是与多名丧尸纠缠在一起。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从服装上看、他们中差不多有一半，明显是被在关键时刻变异为丧尸的同伴杀死！
而那被子弹掀飞头盖骨的死者，应该是唯一的自杀者。
看到此场景，二人已基本能猜到，装甲坚硬厚重的坦克为什么也明显没了生命迹象。
他们爬到坦克顶部，打开顶盖，坦克内部，两名身着军装的丧尸犹自趴在另外一名军人的尸体上，大快朵颐。
王与时用两颗子弹给了这两名丧尸最后的救赎。
蹲在坦克顶上，望着这地狱般的场景，连张弛也忍不住叹息：
“他们，是英雄！”
不到百人的队伍，为了守护家园，顽强的面对上万丧尸的扑击，战至生命最后一刻。
他们，是英雄！
只可惜，他们没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因为视野所及的远处，又见丧尸在缓缓向这边靠拢……
似乎，这地狱般的血肉战场，在告诉张弛和王与时——
人类，永远无法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第二十三章：地铁惊魂】………
两人没有太多时间用来哀伤和凭吊。
已经是中午了，他们还要在黑暗中徒步穿过10来公里的地铁，才能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没有电、没有人、寂静的地铁站甚至连老鼠也没见到一只，空旷而阴森。
两人迈过地上零落的残尸、形形色色的垃圾，一路向下走去。
“哐啷啷~”
张弛踢到一个空的易拉罐，清脆的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便在这封闭的空间激荡，良久才散去。
他们来到候车的铁轨旁，钢化玻璃的透明隔离板，已经破了几个大洞，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给砸出来的。张弛将盾牌背在背上，左手拿聚光手电，右手持矛率先从破洞钻了进去。王与时则手持弓箭，谨慎的跟在后面。
在这寂静幽闭的空间，使用没有消声器的手枪，显然不会是明智的选择。
手电光在地铁轨道上的空间向前方射出去，直到消失在无尽的远处。那黑洞洞的地铁空间，犹如未知的史前巨兽的喉咙，深不见底。
两人心情沉重，都没了谈话的兴致，只是默默的顺着无缝钢轨前行。
良久。
“咦！”
张弛盯着隧道洞壁，王与时也凑了过去。
这块洞壁上有些潮湿，此刻这一平米左右渗水的墙面上，密密麻麻铺了一层褐红色，在手电照射下熠熠反光，并不断蠕动。
“这是，蟑螂？”
“是蟑螂。”
“这……这几只也是？”
张弛指着其中几只明显比普通蟑螂大两、三倍的家伙问道。
“恐怕也是的。”
王与时回答，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蟑螂也开始变异了，不过看上去，变异的只是一少部分。至少，目前只是少部分。”
张弛快走两步赶上去，也接着道，
“还记得那只该死的黑猫吧？我们这两天也见过猫，但却再没见到过这么巨大凶猛的！”
“是啊，猫目前也只是部分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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