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绝境,突又出现生的一线希望
本是绝境,突又出现生的一线希望。那人却丝毫不屑,望着华安恶狠狠吼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淫贼,流氓,下三烂……”
听着那人破口大骂,华安怔了一怔,没有料想得到,如此情境,那人还能如此强硬地骂的出来。甚无奈地用左手摸了摸鼻子,正不知如何解决,如何说话,谢三才却突然鬼叫了一声:“哦~~~~,我明白了。”华安和那人都挑头看向他,谢三才倍感荣耀,接着上句话说,“这位兄台爱龙阳,这位兄台不爱。这位爱龙阳的兄台逼着不爱龙阳的兄台龙阳,这位不爱龙阳的兄台被龙阳之后,羞怒至极,故想要刺死这位爱龙阳的兄台。奈何这位爱龙阳的兄台比不爱龙阳的兄台修为高,最终不爱龙阳的兄台只能一心求死,当真是……啧啧……”说完摇头晃脑,唏嘘不已。
华安和那人都是一呆,花费了老长时间理通了思绪,明白谢三才说的爱龙阳的兄台就是自己,不爱龙阳的兄台自然就是现在他正用剑指着的那人。华安已经决定,谢三才,你这顿胖胖胖揍是决计躲不过去了。
无语望苍天,竟被人三番五次的看成是兔子,华安悲愤已极。望着那人大声说道:“你告诉他,我们不是兔子。”他自然指的是谢三才。
那人望着华安半晌,直到看得华安心中发毛,这才再次偏头对着谢三才,淡淡地说:“他不是兔子,他是真淫贼,流氓,下三烂……”开始还是温吞的语气,后来便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
华安已然明白,终究是兔子和流氓淫贼之类的之间只能选一样,华安颓然的放下长剑。长剑虽然放下,自然是不打算杀了那人,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华安一巴掌拍向那人的面颊,那人的右半边脸肿起老高。又是“啪啪啪”三巴掌,总共左右各二,打完没有收工,径直往谢三才身前走去。
谢三才望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华安,心中顿觉不妙。强自挤出半片笑容,“呵呵”谄媚地笑着对愈来愈近的华安道:“兄台活计干完了,小弟就先走了。兄台不必送,不必送……”说半句,谢三才便退一步,四个半句谢三才便退了四步。最后一脚刮在门槛上,谢三才猛地向后摔倒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响,很是沉重。
华安居高临下的望着躺在地上的谢三才,毫不留情的大脚踹到他的身上。“砰砰”声不断,谢三才先是求饶,待发现半点作用都没有之后,便退而求其次,大喊“不要打脸,不要打脸”。
华安自是不管他,左脚右脚轮着踹。不拘踹到什么地方,只是片刻,谢三才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便都青紫一片了。
华安犹还不解气,又向谢三才狠狠地挥了十几拳,这才意犹未尽地伸了伸懒腰,转身回向房间里那人处去了。
华安走后,谢三才扶着们颤颤巍巍地站起,摸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哭丧着却不敢嚎啕,只是轻轻抽噎:“不是说了不打脸的嘛?!”
不理会谢三才,华安看着右手摸着肿胀脸颊的那人,淡漠地说:“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没有杀了你,只是我心情好。再有下一次,你的脑袋便要和你的脖子说再见了。”
那人没有半点反应,好似未曾听到华安的话似的,自然空洞着眼,摸着脸颊,嘴里不断的嘀咕些什么。
华安有些疑惑,仔细的听了一听,却更加疑惑了。“我怎么还嫁得出去?我怎么还嫁的出去?”反复就是这样一路,华安眉头紧皱,心中暗想,原来他竟果然是只兔子。谢三才那个蠢鬼,确是恰恰搞错了人。还是雍州的捕快呢?呵呵……
这么大的动静,惊动的自然不止谢三才一个人。只是其他人畏惧城门失火,害怕池鱼遭殃,故久久不敢动弹。如今你方唱罢,暂时看来也没人再登场,这些人便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走在最前面的确是店里的一个小二,他此时已在肚子里将那缺德的掌柜骂了千八百遍。外带掌柜的女性亲属,也都亲热的问候了几声。
你怕,我就不怕嘛?什么祸事都是我们这些小二冲在最前面,每一次客官打赏,你却总是拿去了大头,我操!
店小二站在房门口,怯怯地探进头来,小心的张望。被揍成猪头的谢三才捕快就站在他身边,小儿猛一转头突然看见,吓得“蹬蹬蹬”连退三步,一身子靠在墙上,大喊了一声“鬼啊”,便异常干脆地晕了过去。
谢三才看这情形,面露苦笑,“是我啊,是我谢三才啊!”奈何人已晕,自然不可能再听到谢三才的自我介绍了。
后面一人落后小二极远处缓缓靠近来,不经意听到了谢三才的言语,呆望了谢三才半晌,这才哆嗦着嘴唇问道:“谢捕快,果然是你?”
谢三才点头,“果然是我。”
那人也是点头,再问:“房里的人打的?”
谢三才还是点头。这下那人便什么也不问了,一个漂亮的转身,大跨步往来处走了回去。连谢捕快都能都敢揍成这样,这趟热闹风险委实太大,不看也罢。
后来人见那人去而又返,纷纷上前询问。那人本着我白跑了一趟,你们也别想偷懒的想法,只是说自己尿急,回来方便。一众人目瞪口呆,却不好说什么。人有三急,在所难免。于是乎,便又有一个又一个闲人向楼上走去。
所有上楼之人自然都在房门口遇见了甚是“惊悚”的谢捕快,心里如明镜似的将最开始上来那人在心中骂的个体无完肤,也都一个接一个地返回了去。
谢三才捕快看着一个又一个走的人,期期艾艾地说道:“也帮帮忙,搀着我一块儿走吧。”
自有想巴结谢捕快的,觉得此时良机,谢捕快受此大难,自己帮搀一把,岂不是雪中送炭。于是乎便有三四个人你推我搡地争着搀谢三才。
谢三才见众人如此关心自己,心中甚是感动,决定将来必要好好关照关照,徭役赋税自己帮衬着能免则免。谢三才如此想法,正好称了那三四人的心意。那三四人若是得知谢三才心中所想,当会觉得不负自己一番情真意切的表演。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人生再相逢
掌柜的守在楼下的楼梯旁,见三四人搀。。。
掌柜的守在楼下的楼梯旁,见三四人搀着谢三才捕快缓缓走下楼梯来,不由大吃一惊。连忙赶上前去,仔仔细细辨认却似乎不敢相信一般。谢三才看了,冲掌柜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掌柜的不必再死盯着俺看了,俺就是谢三才。”
听了谢三才这话,掌柜的果然大吃一惊,“谢捕快,真真是你啊?!”
谢三才无奈地点了点头。掌柜的还待再说些什么,谢三才却没有了这兴致,催促着搀着的三四个人给他赶紧搀回去。三四人答应,掌柜的也不敢再拦阻,向旁边让开,谢三才便在搀扶下缓缓出了店门。
掌柜的紧皱着眉头望着谢三才逐渐消失在店里的身影,嘴里嘟嘟囊囊着什么。突然好似如梦初醒一般,狠狠拍了脑门一下,谢捕快都下来了,崔齐那小王八蛋怎么还没下来?
崔齐自然就是那个倒霉的被掌柜的推上去查看情况的店小二,此刻他正四仰八叉地晕倒在二楼走廊的地上,自然没能下楼来向掌柜的及时汇报情况。
掌柜的心中有些急躁,不断的张头伸颈的朝楼上望着。却又不敢直接走上楼瞧个清楚,两只肥肥白白的双手使劲地来回搓着,手心里不断冒出汗来。
最终掌柜的实在忍耐不住了,跑到柜台后开了一坛老酒,“咕噜咕噜”三大口下肚喝掉了一半,将坛子重重放下,掌柜的借着酒劲壮怂人胆,跌跌撞撞地踩着楼梯往楼上客房走去。
刚一走到楼上,便看到了几丈外躺在地上的店小二崔齐,掌柜的定睛看了几看,笑骂到:“该死的……王八羔子,让你上来……正经的办事,你……你竟然……竟然喝酒喝醉了。”
说完,摇摇摆摆地走到崔齐身边,重重几脚踢向崔齐。奈何掌柜的虽想重重踢,却因为酒喝得大了,全身没力,店小二竟然没有醒得过来。
“王八羔子,睡的还……还挺沉。这得……喝了老子多少的……的……酒?”掌柜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冲不省人事的崔齐说道,“回头……回头,就扣你……扣你……十天,不,半个……半个月的……的工钱。”
掌柜的教训完了崔齐,自然就要进华安的客房。华安正自火大,掌柜的突然满身酒气的冲进来华安看了眉头一皱,正准备呵斥,掌柜的却突然吼出了声:“谁……谁打破的……桌子?谁打破的……的椅子?还有茶壶,镜子?”
华安面无表情,“我。”
“你……你知道我……我……这客栈里……的东西多少钱……钱吗?这桌子……椅子都是上好的……上好的……红木,这茶壶,是福州顶……顶有名的青瓷,还有这……这……”掌柜的大着舌头断断续续,华安挺得委实心烦,便不客气地道:“我给你一百两,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掌柜的却竟然道:“有钱……了不起啊,有钱……钱我也不……出去。”说完,竟一头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华安望着砸的稀烂的房间,再看看睡在房里的掌柜的,和晕倒在房外的店小二,不由一阵苦笑连连。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个脸肿得高高的兔子呢。
华安望向兔子,兔子眼中依旧喷着火。华安心中无限吶罕,这人怎么回事?为何如此仇恨我?不就是我和老马玩了会儿游戏嘛,没必要搞得我好像杀了他爹妈似的吧?
华安想问他个清楚,但看到兔子高高肿起的脸颊时,却不禁说不出话来。罢,刚刚抽了人家四巴掌,现在再去问他,能有什么好言好语?
当下便也不再想那许多事情,拿起青罡剑插入剑鞘,跨过地上掌柜的身体,再跨过破了一半的房门,走下楼梯,往街上去了。
独留兔子一人在房间里,兔子望着华安逐渐远去的背影,恶狠狠地瞪着,待华安不见了踪影之后,兔子呆呆地望着凌乱的床铺许久,然后紧紧咬了咬唇,跃下打开的窗户,便也消失在了茫茫的晨雾之中。
却说华安走到了街上,一是为了逃离那烦人的地方,二也是为了散心。哪知这心是注定散不成了,烦人的事情哪里也少不了。华安望着突然出现在路口的卖眼药的,淡淡道:“今天带了多少兄弟啊?”
卖眼药的“嘿嘿”冷笑,“不多,就三个。”
“哦?”华安听了一愣,“比上次少了,上次还有十几个呢。看来这次你找的比较厉害啊。”
卖眼药的笑得更冷了,“厉害那是当然。你抢了我七年所藏,老子今天要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呵呵。”华安也笑了,笑得异常明媚。“那就动手吧。”
说完,便首先向卖眼药的一拳打去。卖眼药的望着华安拳头越来越近,却一动不动。就在华安一拳即将打到卖眼药的脸上时,一只厚厚的手掌挡住了华安。华安偏头看了看那人,笑得更加明媚了。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人也出现在了华安面前。最先挡住华安拳头的那人冲其他两人小声说道:“硬茬子,用全力。”
另两人听到那人说这话,齐齐面色一凛,都开始全神贯注起来。华安又是一拳捣向当头那人的胸膛,那人侧身一避,两只拳头一只打向华安的头颅,一只打向华安的肩膀。
华安确是看也不看,一脚再次踹向那人胸膛。那人两拳在前,华安一脚在后。可是华安速度极快,脚竟然在那人拳前踹到了那人的胸口上。那人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飞出去老远。
其他两人连连将那人搀住,待那人站稳后,便一齐向华安攻来。华安纵身跳起,两只脚分别踹向了两人的胸膛。这两脚如同第一脚一样,快且狠,两人和最先那人一样,也远远地飞了出去。
仅仅一拳三脚,不过两眨眼的功夫,三个武林高手便先后受了重伤。卖眼药的冷笑犹挂在嘴角还未反应过来,战斗便已经结束。
华安一步一步走向卖眼药的四人,卖眼药的腿抖的厉害。那三人相互搀扶着站起,看着华安然后说道:“技不如人,心服口服。高人自然可以杀了我们,可是我们还是瞧不起高人。高人如此之高,却行此低劣之事,真是丢了大大的身份。”
华安心念一转,明白这人说的是自己抢卖眼药的钱财的事情,当下轻笑一声,并不言语,却是将目光看向了卖眼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