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匹猛,当下不敢大意,‘巨兕角’呜呜怒鸣,两翼四周半里开外的三头青牛凶兽,啼下急速奔驰而来,踩在半空之上,巨大独角火焰熊熊,撞在那巨大火焰巨人身上,那火焰巨人更是不能前行一步,齐齐相抵。
“这赤少典,果真不是浪的虚名,如此狂霸真气,小王倒是第一次看到。”流韵谨望之地面之上堆积如小山般的众兽尸首,心中大骇,自己御兽召来的凶兽约莫万只,与这赤少典鏖战之间,已损过半。此刻只见身旁鹍霸此刻徐徐起身,内伤早已愈合完毕,望之眼前,告知流韵谨。
“少主,赤少典之厮,想必已是强弩之末,少主且看,他于空中遥遥御使这火焰巨人,片刻都不得歇息,不如由属下绕至后方突袭,定能有所斩获!”鹍霸话语刚落,流韵谨望之空中赤少典,果真如鹍霸所言,口中当下允诺。
“咻”只一道青色巨影,人面兽身,急速飞掠于半空之上,闪电般已冲至赤少典面前十丈之遥,鹍霸口中雷电隐隐,那巨大鹍身正源源不断的从周遭空气吸纳万千木属真气,在气海之内急速膨胀,空中青红电光愈来愈亮。
“嘭!”一声巨响,只见赤少典双臂之间碧光滚滚飞旋,冲天吞吐,使得身旁众兽轰然飞散!那碧光之间瞬间化为一把熊熊烈火巨弓,弓长五尺,弓上蓝火跳动,化为弓弦,隐隐如流水一般,赤少典右臂猛拉这火焰弓身之上,一道赤火之箭急速向着鹍霸扑面而来,鹍霸只觉炎风呼啸,那道火光气劲,将体中气血涌起翻腾,好不容易才将刚刚内伤愈毕,却未曾料想到赤少典竟会停止手间法决,转头对上自己。
方一分身,鹍霸只觉胸前被猛撞在什么异物之上,骨络‘咔咔’作响,肋骨被尽数震段,双翼之上,被火箭贯穿,周身剧痛传来,当下晕阙坠地,火箭穿过鹍霸右翼,蓬”地一声,撞在地上,棱石迸飞,地上竟裂了一个三丈多宽,十丈余深的裂隙!
‘寒月残炎弓’终于出鞘!
流韵谨望之眼前一幕,心中大骇,想到这烈火巨弓为何物了。
‘寒月残炎弓’乃当世‘十大神器’之一,弓身长达五尺,传闻远古之时,寒月大神化羽火族‘儞熵火山’之上,死后灵气久久未曾散去,尸首化为诸多怪兽;其中最早出现、也是最为暴戾凶狂的,便是残炎兽。那残炎兽周身火盾,坚不可摧,头顶独角极具魔力,能与百丈之外喷发火焰,在火族中危害极重。火族百姓受其所累,苦不堪言,族内圣女‘赤雨仙子’便祭祀祈祷寒月大神将此妖兽收服。
寒月大神遂转世为一个无名男子,在火族众高手围猎这凶兽之时,以树枝化为九骨鞭,将凶兽鞭打至死,并斩下头上长角,制为弓身,抽其兽筋,以作弓弦,制成这‘寒月残炎弓’。无名男子以这‘寒月残炎弓’镇伏火族百兽,使得火族境内免受群兽之累。而后将此弓赠予火族赤帝,做为镇族至宝,而后消失不见,而这‘儞熵火山’已被火族赤帝及圣女尊为火族圣地,千百年未曾变过,只是这‘寒月残炎弓’一直未曾现世,直到今天方甫出现,原来被这火族少主所收纳其中。
“赤少典,想不到这千年未曾现世的‘寒月赤炎弓’竟在你手!”流韵谨心上大骇,望之那地面之上的裂缝,心中更是大为一惊!
“流韵谨,别以为天下神器,只有你有,能将本王逼到此景,哼!果真还是第一次!”赤少典定身立于半空之中,冷冷望着流韵谨及周遭数千凶兽,左手紧握弓身,上身微微倾斜,弓身已被拉至满月,火箭齐齐跳动,狂霸真气,浩荡汹汹!
话音未落,‘寒月残炎弓’上隐隐欲发,忽然层林之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层林之间鸟兽齐齐嘶鸣,巨树倾倒之声不绝于耳,那五里开外的层林之中却听一声凄厉狞恶的尖啸,白光电舞,正咆哮疾驰而来!
眼见林中那凶兽滚滚怒吼,“轰!”一声巨响,那巨兽冲天掠起,后落在地上。
那道白光出现在二人眼前,赫然竟是一只五丈余高、十丈多长的蝠面象身的怪兽,血红双眼凶光毕放,巨口血盆,刀牙参差,蝠面之上两排獠牙长达三尺,白毛黑纹,象身之上生有双翼,两丈余长的花豹长尾如左右上下齐摆,正怒视望着眼前众人及数千凶兽,只见众兽望之此貌,皆都齐齐悲鸣,更有甚者青牛、猛犸闻之怒吼竟齐齐跪下,口中呜咽之声不绝于耳。
赤少典翩飞立于空中,望着这巨型异兽,心中一沉,大声喝道:“呵,流韵谨,为了本王,你真是煞费苦心!竟将如此凶兽都能召唤而来,本王真是莫敢殊荣,好畜生!”
流韵谨突然怒目圆睁,额上已是大汗淋漓,胸前更是心跳砰砰,双腿不经意间,竟在瑟瑟发抖!
赤少典突闻流韵谨之言,饶是他生性胆大,狂猛无匹,当下心中惊恐难抑,寒意四起,只因一句——
“此兽绝非我能所召赤少典难道你不能看出此兽已晋妖神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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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偶遇离阳(求推荐、票票)
鲲打量着眼下,这面目苍夷之地,正是他与那‘食仙花’大战之后的残留。翠绿的小楼早已消失不见,只有那遍地残留的藤蔓,和‘食仙花’死去后留下的黑黑浓浆,把这原本乌黑的沼泽,渲染的更加漆黑浓郁如墨。
“这中州之南的‘食人花’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五大凶莽之一的乌巴,为什么也会在这幻境之中?而这须臾乾坤图又是一件什么样的神器?难道这里只是一个简单的,试炼之地吗?那符骊仙子为什么执意让我去极北之地?”各种不解与疑问,不断的在鲲脑海中盘旋,这些杂乱的线索又意味着什么?细下想来却又是毫无头绪。
鲲不由得一阵苦笑:我这样一个小小的人物,就算了解一切又怎样?又何必为这些‘大事’来烦恼自己,哎一阵哀叹逝去心中所有的烦恼。
四下打量之后,却并未发现和‘食仙花’一起暗算自己的幻妖,也不知它到底藏于何方,想起‘食仙花’临死之言,或许那幻妖见大势已去,早已悄悄逃离,便也不在多做追究。
微弱的阳光透过层层的浓雾,照射在鲲的身上,在这浓雾的折射下,远远望去只见,一道七色虹桥悬挂在天边,只是朦朦胧胧看不太真切。一阵清风拂过,脚下水潭泛起阵阵微波,撩拨着鲲直达腰间的青丝,清风拂面,说不出的清爽动人,只是不知这‘云梦泽’平静的妆容下,究竟还影藏多少的危机。
随着浓雾的稀薄,刚刚战斗的余悸和疲劳一扫而光,虽然这一切发生短短不过十息,但却是危机重重,其中斗智斗力不知几许,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如果稍有大意,鲲说不定早已成为那‘食仙花’的腹中之餐,就算战后,想起都还心有余悸。不得不说,如此的危机四伏,当真是辜负了‘云梦泽’这么美丽的名字。
鲲脑中默然出现‘符骊仙子’的倩影,那些关怀与期望仿佛就在眼前,只可惜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也不知今生还有没再见之日,想起这是至飞禽大营之后,第一个如此关切自己之人,鲲心中也免不了阵阵悸动。
一眼望到手中的戒指,鲲立马回过神来,心中郑重的说道:既然应人所求,那就要忠人之事,当下不敢怠慢,略微整理之后,便向着那北方飞掠而去,只留下一个白衣背影,徐徐消失在这漫天的浓雾之中,直到再也看不真切
就在鲲离开之后,一道人影悄然出现,虽说是人影,却面目全非,完全没有五官和头发,就连身体也不是血肉之躯,全是水银状的液体凝结而成,说不出的怪异与恶心,就像是一摊放大的鼻涕,凝结而成。原来此人正是那一直影藏的幻妖,完全没有想到他的本体竟是如此,怪不的影藏的如此隐蔽,让鲲寻找不到。
就在此时,尖锐的声音默然响起:“啊!臭小子你竟敢毁我老巢,杀我大姐,我幻姬在此发誓,定要你小子尸骨无存,丧生在这须弥乾坤图之中!”望着坤远去的背影,身体瞬间化为一滩液体,向着鲲消失的方向流淌而去,贴地而行,瞬间与沼泽融为一体。
双手舒展大臂横开,衣衫呼呼作响,足下轻轻一点已滑行十丈,身影一闪而过,只有这水潭之上的涟漪,才能证明他刚刚路过此地,如此熟练的身形,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化形不过两日。
眼角的余光可以清楚的扫到,身旁徐徐倒退的景物,随着鲲的前进,眼前豁然开朗,浓浓大雾被稀释的宛如一层薄纱,仲夏的阳光说不出的炙热,包裹着鲲的身躯让他异常难受,但是却感觉格外亲切,许久没有见到如此明媚的阳光,当真是一派放晴好精神
不但如此,就连那身下沼泽也变成清幽的水潭,目力所及,轻松见底,倒映着空中的蓝天,蓝的纯净,蓝的深湛,也蓝的温柔恬雅,那蓝锦缎似的水面上,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像是小姑娘那水灵灵、蓝晶晶的眸子。阳光透过稀疏的数木,散在水潭之上,顿时波光粼粼,一眼美景,美不胜收。
轻松的步调,正如此时鲲的心情,烦劳一扫而光,可惜好景不长,不时就出了这美妙的仙境,只留下一幅美妙的画卷,还深深的刻在脑海中。看着眼前的景色,鲲不由得鄂然,真是两个极端,万也没想到这‘云梦泽’一侧,居然是一片黄沙,一片黄沙构成的沙漠。
苍凉的沙漠时而静悄悄,静的让人窒息,偶尔一股旋风卷起一柱黄沙悠悠升空,更有一股莫名的寂静气氛,时而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气势似要把整片大地消灭在他的淫威之下。没有一丝的生气,荒凉而又可怕,地上不断升腾着向上的热气,慢慢的侵袭着这个弱小的生命,就连真气外罩也不能,隔绝这热气的入侵,无奈之下鲲索性撤了这真气外罩,免得浪费灵力。
浑身上下都是大汗,一阵狂风肆虐而过,裹挟着无尽的黄沙打在鲲的身上,黄沙瞬间便布全身,不单如此,就连眼耳口鼻中,都串进了不少的沙子,这样的地方当真令人厌恶,头顶的太阳如同被放大数倍,令这里的温度陡升,在这里就像是,行走在一个巨大的笼屉之内。
万籁寂静一片苍凉,只有强大的毅力,不断的促使着鲲前进的步伐,炙热的气流被吸入肺中,就连内脏也被烫的生疼,呼出的仿佛不是空气,而是灼热的火焰,干涸许久的嘴唇,早已不知裂开几道缝隙,炼狱,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炙热、孤寂、干涸不断的侵袭着鲲的身心,消磨着它的毅力。就在这时,前方隐约传来打斗之声,鲲立马~眼睛一亮,精神振奋起来,终于碰到活人。侧耳聆听起来,大约一里,这点距离,对鲲来说当然不在话下。初闻人音,当真是激动不已,恨不得立马就赶过去,足下轻点已然飘离而去
不时就来打斗之处,鲲立即潜伏在一座沙丘之上,向着下方打量,只见一青衣小将,正和一条沙龙缠斗不休,虽说沙龙带有一个龙字,却不是真正的龙《寰宇中州经》有云:沙龙,乃沙中蚯蚓,喜食脑髓,不分种族皆可为食,常常影藏与沙漠之中,突袭猎物,最高可修行至神境,全身并无明显的弱点,只有断其身才能彻底击杀
‘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短时间难以分出胜负’鲲的心中默默的想到。小将身侧一只巨虎环绕其身,四下奔走,不停的打着响鼻,虎视眈眈的盯着沙龙,随时准备着致命的一击。而青衣小将进退有据,动作极为简练规范,大开大合招招不离其要害,一眼就能看出乃是军中招式,只为杀戮而生的招式。小将青涩的面庞还略显稚嫩,不过刚毅的神色,倒是给他凭添了不少男人魅力,打斗之间进退有据,竟显一派大家的风范,原来此人正是那木族安阳小将离阳
虽然战斗焦作,但是离阳有坐骑………风戽巨虎辅助,或许离斩杀沙龙之日不远矣,毕竟战斗之中瞬息万变,谁也说不清楚。就在这时只见李阳一声哨响,那风戽巨虎闻声而动猛扑向前,双爪不断的在沙龙身躯上拍打,如刀般的利爪,不断的撕裂者沙龙表皮,流出阵阵土黄色的血液,沙龙一阵吃痛,硕大的身躯猛然翻转,尾部一扫呼啸而过,瞬间击中正在肆虐的风戽巨虎。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只见风戽巨虎那庞大的身躯,就被扫出于十丈之外,躺在地上已是呜呜哀鸣,只有地上那长长的沟壑,能证明它刚刚的所在之地。
离阳一见沙龙受此重创,如此良机当然不能放过,手中裂天剑一横,青木真气灌溉剑身,顺势一挥,一道青色月牙剑气,便已呼啸射出,击在刚刚沙龙重伤之地,一道丈深的沟壑不断向前推进,只见那沙龙身躯已然断为两截,只留下两截残躯,不断的拍打着地面,溅起阵阵的沙尘。
离阳仗剑而立,大口喘着粗气,想到自己刚刚战斗中存在瑕疵,不免的摇了摇头,仿佛就像斩杀与自己相同境界的妖兽,也不能令他满意,看着远处哀鸣不断的坐骑,无奈之下又是一阵苦笑,不由得想到安阳大战,和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
“上面的朋友,想必你也看得差不多了吧,不知可否下来一叙?”离阳高声呼道,原来他正是发现了鲲的踪迹,所以才提前的解决战斗,当然不免的要付出些许代价。
鲲看着沙丘下的离阳,豪气干云行事果断,而且能在不伤自身的情况下,斩杀一头相同境界的妖兽,不免心生钦佩。“朋友果然豪情,在下当真是钦佩不已!”鲲也爽朗的笑道,但是离阳却并不答话,直勾勾的盯着鲲。
脑中却是不断思索:这人境界怎么如此低下?就算比我而言,也是稍差丝许,这次大会之人,不都是最少真人级的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脑中一转,立马明了其中关系。脱口而出:“你是妖族之人?”鲲被离阳如此一问,打了个措手不及,一见对方如此光明磊落,也不愿欺骗对方“在下正是妖”
那知鲲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离阳便举剑斩了过来,鲲没有想到,离阳会贸然对自己出手,仓促之下只得一个懒驴打滚,脱离对方的攻势,口中急急的呼道:“朋友有话好好说,怎么才一见面就下如此的毒手!”
离阳一见自己攻势竟被对方躲开,却并不气馁,提着裂天剑又冲了上来。“谁和你是朋友?你们妖族都是我的仇人,我血海深仇之人,想当初安阳一战,你们妖族屠我多少同胞,至那天起我离阳便发誓,只要是妖族之人,我离阳见一个便杀一个!”
说起安阳大战,脑海中安阳镇的画面不断闪过,豁然明了:这人不就正是,安阳镇的守城小将吗?
离阳招招直取鲲的要害,简直如同跗骨之俎,狗皮膏药一般,令鲲狼狈不堪,在离阳如此蛮横的攻击下,鲲也被打出了火气,便不再忍让,双手猛然探出,运掌如勾和离阳交起手来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同时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就连想动动手指,都觉得困难异常,原来两人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于是便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这样的状态,又持续了半个小时,鲲慢慢的活动着手脚,感受着身体中渐渐恢复的灵气,终于有了行动的力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