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台又燃起一点求生的**:“好,好!就这么办!”亲兵把老百姓押到最前面:“民匪!快把路让开,再不让我們可要杀人啦!”黑暗中半天没人回应,他們又喊了一遍,这才有人回答:“把人放了,我們放妳們过去!”
乌鲁台摇摇头:“不能相信他們!”他站起身子,来到最前面,大刀一挥咔嚓一声砍倒了一个老大爷,鲜血溅得他满脸都是,他的狠劲让手下的亲兵也是一愣,没想到他说杀就杀,不讲一点情义。
亲兵愣愣的看着乌鲁台,他們本也没想杀人,只是吓吓对方而已,真的见到血了,他們也傻了。对面的黑夜中传出一阵一阵的跑步声,不一会有人大喊:“乌鲁台!妳們可以过去啦!”
乌鲁台长出一口气,翻身上马就要逃走,这时一只大手拉住了他的缰绳,乌鲁台一看这个人正是周霸天,他问道:“周霸天,妳怎么回事?”周霸天一抱拳:“将军,前面不知是虚是实,您贸然冲过去太危险,不如让亲兵在前面给您开路!”
乌鲁台吸了口气,向前面看了看,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向周霸天点点头:“好吧!那就让亲兵前面开路!”周霸天大吼一声:“快跑啊!冲过去就到开封城啦!”
乌鲁台身后的亲兵要不是碍于没有乌鲁台的命令,早就撒开腿跑开了,现在一听到命令,还管什么上级下级,还管什么命令不命令,玩了命的飞跑,谁腿快谁就能活命。
五六分钟的功夫,五六百亲兵跑得一个不剩,乌鲁台向周霸天问道:“咱們可以跑了吧?”周霸天点点头:“可以啦!”乌鲁台往自己身前身后一看,心里开始有点发虚,开始还一大群士兵簇拥着自己,现在就剩下十来个亲兵留在自己身边,他往自己战马左右和后面一看,心里一阵感动,周霸天、尼霸和胡荣祖紧紧的护着乌鲁台。
尼霸对乌鲁台大叫一声:“大将军,您就放心吧,有我尼霸一条命在,一定不让民匪伤到您一根头发!”说完把自己的二尺来长的小片刀晃了晃,乌鲁台这个时候竟然对尼霸顿生好感,他对尼霸说道:“好!现在我提升妳为副将,等回去一定重赏妳。”
尼霸把大脑袋摇了几下,美个滋的跟在乌鲁台的马屁股后面。乌鲁台在三个人的护卫下带着十几名亲兵走进了暗无天日的黑暗当中。通往开封的大道两侧,乌鲁台可以清楚的看到无数双带着仇恨的目光在夜空中迸射着火花,他不停对自己左手边的周霸天和右手边的胡荣祖催促道:“加快速度,加快速度!”
胡荣祖三人也不搭话,双腿不住的加紧,生怕乌鲁台从他們的铁三角中逃走。乌鲁台做惯了猎人,当他第一次做猎物时,他竟然有了死前的觉悟,他发现众多仇视的目光当中,有一双狼性的眼睛一直在他身上跳来跳去。
“乌鲁台!妳回去洗净脖子,我李华南随时去取!”正当乌鲁台被这种奇异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时,眼睛的主人大叫一声,算是给乌鲁台送行。突然山路两侧燃着无数火把,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转眼间漫山遍野都是手持火把的人群,这里面有中华帝国的士兵,有仇恨元军的老百姓,还有不忍乌鲁台的残暴阵前倒戈的元军。人很多,火把更多,夜不在黑,夜已不是夜,夜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一丝风声都没有。
在乌鲁台看来,刚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固然讨厌,现在的场面更让他不寒而栗,他的目光愣愣的看着山坡上那个说话的人,就见这个人长得并不高,四十多岁的年纪,四方大脸上每一个五官都透着祥和,在平时一定给人一种老好人的感觉,可在这时,竟然可以让这样一个人气得剑眉倒竖,那他的敌人一定是不可饶恕的。
乌鲁台使劲让自己的脸部肌肉抽动两下,做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李司令,不用送了,咱們开封再见!”乌鲁台可没有胆量在这个时候和李华南叫号,他现在只想平平安安的回到开封。
就在这时乌鲁台身边有人大叫一声:“李华南,不用妳硬充好人,乌大将军什么时候怕过妳,有本事现在放马过来!”这一嗓子让李华南和乌鲁台都是一阵吃惊,只不过前者是疑惑,后者是害怕。
乌鲁台怒目看着周霸天:“周霸天!妳不想活了不成,妳不要命,大家还想活呢!”一直给乌鲁台牵着缰绳的周霸天,没有理会乌鲁台,而是冲着乌鲁台右手边的胡荣祖微笑的点了点头,并且说出一句让乌鲁台很是不解的话:“胡将军,我的事总算做完了,接下来就看妳的啦!”
乌鲁台把脑袋猛的转向胡荣祖,胡荣祖把嘴一撅,向乌鲁台一阵的摇头,乌鲁台大叫:“妳想干什么?”胡荣祖只是笑笑而已,他并没有动,动的人是乌鲁台马屁股后面的人,就听这个人说了一句:“呜呼哀哉!就让大爷送妳这个该死鬼一程吧……”
乌鲁台一回头,就见尼霸把自己手里的小片刀在空中晃了一下,猛的落了下去。尼霸的小片刀甚是锋利,噗的一声鲜血飞溅而出,乌鲁台坐下的战马一声大叫,猛的窜了出去,方向正是李华南的山坡。
第五卷第二十六章攻歼之战
更新时间2006…4…211:09:00字数:0
瞬间的转变实在来得太快,乌鲁台所带的十几名亲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周霸天、尼霸、胡荣祖三人一顿收拾,一眨眼的功夫,他們便魂归西天去了。乌鲁台骑着受惊的战马冲向山坡,战马已经慌不择路,就知道向前冲。
守护李华南的卫兵向着乌鲁台的战马扫了一梭子子弹,战马向前一个飞跄,倒在血泊当中,马背上的乌鲁台被狠狠的摔出一溜烟去。帝**中同样一阵大乱,士兵們纷纷围了上来,举起手中的步枪和冲锋枪对准胡荣祖三人:“不许动,都举起手来!”
胡荣祖带头把手举得高高的,尼霸在一旁大喊:“兄弟們,自己人,自己人,千万别走火!”帝国士兵一拥而上把地上摔得半死的乌鲁台捆了起来,要不是李华南上前阻止,众人早把乌鲁台大卸八块。李华南走下山坡,来到三人面前仔细辨认一下。
李华南张开怀抱,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欢喜,他一把将胡荣祖抱在怀里:“孩子!怎么是妳!”胡荣祖一下扑到李华南怀里,竟然哭起了鼻子,周霸天和尼霸这才把双手放了下来,看来胡荣祖真象他所说,在帝**中有着很强的靠山,尼霸庆幸自己跟对了人,而周霸天也相信他的交易绝对不会黄牛。
这一晚,经历了很多事,李华南的胜利来得一波三折,而乌鲁台也是九死一生,最后还是难以逃脱他的命运。8月20日,碧空晴朗,万里无云,对开封、郑州的攻歼战正式打响。
中华帝国第4方面军王振学所部,从西起坡头领东到陡门的十三个渡口开始渡河,黄河北岸狼烟四起,灰土飞扬,渡口上数不清的旌旗,无数的士兵忙个不停,河岸上密密麻麻的船只正在做渡河的准备,以成万船齐发之势。
第4方面军的大炮不停的向对岸射击,炸得对岸的元军四散奔逃。郑州镇守使龙喜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渡口的元军要求增援的请求信一封接着一封,龙喜并不是无兵可派,而是不知应该往那处增援,几乎南岸所有的渡口都遭到攻击,渡口上的守军几乎全部声称自己看到无数船只正在渡河。
龙喜掂量了一下郑州城里这8万守军,还是决定最先增援距郑州最近的花园口渡口,龙喜命令自己的副将点齐3万骑兵火速赶往花园口。郑州的北门大开,3万骑兵风驰电掣般赶往花园口。
城楼上的士兵刚送走出城的元军,就见西南方向一股巨大的烟尘象龙卷风一样直冲上天,大地传来隆隆的巨响,黑黄的大地慢慢被灰色的浪潮所淹没,数不清的骑兵嚎叫着向郑州冲了过来,守军揉揉自己的眼睛,放声大叫:“民匪来啦!民匪打来啦!”他的话刚说完,就觉前胸一凉,眼睛一黑向城外载了下去。
龙喜登上城头,看着城外一眼望不到边的帝**队,他愣住了,让他吃惊的不是帝**队的兵力,而是军人钢铁一样的作风,数十万大军矗立在城外,没有一点喧哗,士兵們头不摇,肩不晃,双眼死死盯着郑州城门,他們坐下的战马更是乖巧的不发一声长嘶。
“嗖嗖……”轰隆隆,爆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郑州城成了一个大爆竹厂,每一处都有爆炸,每一处都有鲜血在飞溅,龙喜蹲在垛口下面,对自己的旗牌官大叫:“免战,挂起免战牌!”
炮声依然没有停止,相反更加猛烈,龙喜看着自己东门高高竖起的旗杆,旗杆上挑起的“免战”大旗被炮弹炸得支离破碎,他掐着副将的脖子问:“怎么回事,我們免战,他們怎么还打,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副将对一向指挥有方的主将哭笑不得:“将军,民匪自出道以来,从来没有什么兵对兵,将对将的说法,更不要提免战一说啦!”龙喜拍着自己的脑袋叫道:“快飞鸽传书给王爷,要求增援!命令所有渡口的守军立刻救援郑州!”
这名副将还算有点见识,他听完龙喜的话急忙问道:“渡口的守军一撤,民匪就要渡过黄河啦,将军到时候我們怎么办?”龙喜咬了咬牙:“他們不是说北岸的民匪有百万之众吗,那么就算让他們守也守不住,不如聚兵一处,以保郑州不失,快传命令去吧!”
龙喜自己心里也知道他现在的指挥真是毫无章法,不过他的私心是保住郑州,也就保住了自己的性命。龙喜的求援信鸽还没飞到开封,开封就已陷入烈火之中。
开封南门的城楼上,文考一手提剑一边对河南王说道:“王爷,妳看吧!都是妳做的好事,我不让妳放乌鲁台进城,妳非要放他进来,现在可好,民匪都攻进城了,开封完了!”河南王吓得全身哆嗦到一块了,他龟缩在城头上对文考说道:“丞相,都是本王的错,妳快想想办法,打退民匪本王的江山分妳一半!”
文考挺立身躯,向开封的东门方向看了看,就见东门处喊杀声振天,连环的爆炸声淹没了兵器的碰撞声。文考摇摇头对地上的河南王说道:“王爷,开封怕是守不住了,妳快带人逃往郑州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河南王连连点头:“丞相说的是,本王现在就走!”说完河南王连滚带爬的就往城下跑,他跑了一半回头一看文考还站在原地,他向文考大喊:“丞相,妳不随本王一齐逃命吗?”
文考摇摇头:“我在这里顶一阵,王爷妳快走吧!”河南王老泪纵横:“丞相,本王会为妳修祠堂,立牌楼,让妳流芳千古!”说完河南王就逃得不见踪影,文考哈哈一阵大笑,把刚才那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庄重丢到九霄云外,换之而来的是洋洋得意之色。
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身后,文考把手里的宝剑一扔,摇了摇折扇说道:“岚子,准备好了吗?”夜岚莱昔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躬:“都办好了,咱們的人正在南门外等候”
文考笑容瞬间敛起,恶狠狠的说:“没想到民匪越来越强,这个狗屁元首越来越难对付,他們统一北方的步伐已经没人能够阻挡利了。岚子,咱們到江南走一趟,那里有比河南王更无知的中国人。”岚子稍稍一愣胆怯的问道:“将军,您不是说河南是咱們最后一站,我們可以回国了吗?”
文考笑了一下,用手里的折扇把岚子的脸蛋轻轻挑起:“不能让中国原气大伤,那我們就没有国家可言,只有让他們打下去,越乱越好,打得越惨越好,这样我們大和民族才能有进军中原的机会。”
文考身子一飘,越下城墙,空中冒出一股白烟,文考踪迹不见。岚子随后跟了下去,只不过空气中残留下她两滴泪花。开封东门正是热闹的时候,尼霸一手握着手枪,一刀提着两尺来长的小片刀,不停的胡乱咋呼,他小片刀下面的乌鲁台可是饱受摧残。
就听尼霸叫道:“妳們这些元军快点投降,没看到妳們的大将军都在我手里吗,识相的放下刀枪,双手抱头,不然老子一刀一个,妳們看……”说着照着乌鲁台的屁股就是一刀,扎得乌鲁台爹妈乱叫。
胡荣祖一边向城楼上射击,一边对尼霸说道:“少咋呼,快进攻!”在城外率领大军的李华南不住的点头:“荣祖这孩子真是聪明,要不是他想出用乌鲁台骗开城门这个法子,还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这尼霸也确实有点小聪明,也是一个可造之材。”
李华南是自言自语说的,不过在一旁端坐在马上的周霸天却以为是对他说的,周霸天接口道:“李司令说得对,胡将军年轻有为,它日必成大气。”李华南冲着周霸天点点头,他对周霸天并无恶感:“周参领,妳真的无意加入帝**队吗?凭妳的胆识和谋略,成就必不会在我之下。”
周霸天双手一抱拳:“我当了三十几年的兵,贪也贪了,玩了玩,血流过,战功也有一箩筐,现在真的累了,就想好好享享清福,参军……也许会有,等我的孩子长大了,我亲自把他們送到帝国当兵。”李华南知道再劝也是徒劳,只能表以钦佩。
河南王带着2千亲兵急急似丧家之犬,漓漓象漏网之鱼,一路没命的逃往郑州,在路上就接到龙喜的求救信函,河南王傻在当场:“天亡我也!再去郑州也是死路一条,我该如何是好?”
亲兵给出了个主意:“王爷,现在我們快到中牟暂避一时吧,毛将军有勇有谋,定能战败民匪。”河南王顿时忧虑即去:“对呀,毛将军不是驻守在中牟吗,加快速度我們去投中牟!”
驻守在中牟的毛定邦听说河南王从开封逃往中牟,不仅发出一丝冷笑:“来得好!正是时候!”他把自己的腰刀擦了擦,长矛紧握手中,带着5000守军出城恭迎河南王。
河南王紧握毛定邦的双手:“毛将军,本王就要靠妳了,要是妳能帮本王大败民匪,看到后面那十几辆马车了吗,里面的200万两白银全是妳的!”毛定邦单膝跪倒:“王爷,何出此言,这是小将份内的事,王爷只管待在中牟,民匪来一个我杀一个!”
河南王在毛定邦的陪同下走进中牟城,一边走着毛定邦一边说:“王爷,您看这中牟城池如何?”河南王一看心里一凉,摇着头说:“这中牟城池低矮,怕是难以抵抗民匪吧?”
毛定邦大笑一声,把河南王吓得一哆嗦,毛定邦说道:“不错,这中牟只是小镇,民不过3万,守军不足5000,要想保中牟也不难,只要把一个人送给民匪,民匪必不会为难中牟小城。”
河南王现在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能保证中牟不失,那自己也就安全了,他急切的问道:“毛将军,但不知此人是谁,妳快替本王将他抓来送于民匪便是……”毛定邦脸上露出了笑容:“王爷,您的话可是当真?”
河南王哎呀一声:“毛将军,这都什么时候了,本王还能和妳开玩笑吗!”毛定邦一抱拳:“那小将就遵命啦!”毛定邦话音刚落,腰间的配刀不知何时到了手中,冰凉的刀片压在河南王的脖子上,河南王一打哆嗦,使劲晃了一下脑袋:“毛将军,妳,妳这是干什么?”
毛定邦嬉笑道:“我是奉王爷的命令将您抓住送给民匪啊!”河南王一下清醒过来,他大叫:“毛定邦,妳想造反不成,来人哪!”他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他向四下一看,自己带来的亲兵,正一个个愣愣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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