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青蹲在杨天和松涛身旁指着纸上的图片说道:“这就是它的弱点!”
第二卷第二十七章仰天讴歌
更新时间2006…10…817:55:00字数:0
正当突击队员准备用血肉之躯将日本自卫队的90式主战坦克搞掉时,胡小青带来了好消息。他手里所拿的图片正是要命的90式主战坦克的构造图,胡小青说道:“这是我从网上下载的,不知道上面说得能不能靠得住,90坦克上装甲与炮塔间的200MM的卡弹区,就是它防护上的弱点,反坦克火箭随便一下都能把它打透。”
杨天说道:“死马当活马医,为了整个突击队能安全撤退,我們要坚持到最后一分钟。”一名突击队员气愤的说道:“师长,不如把地铁站里面的日本人推出去算了,看这***坦克向不向自己人开火。”
杨天立刻否定道:“这绝对不行!如果我們没穿上军装,我們当然可以这么干,因为我們是黑帮,现在我們穿上军装我們就是军人,军人的高贵品质不容玷污。”
松涛将文君叫过来:“妳看到了吗,这就是坦克的脖子,妳有把握将火箭打在这一点上吗?”文君不敢托大,他看着这个只有200MM的卡弹区,又看看远处的坦克他坚定的说道:“放心吧,我用脑袋担保,这个任务我們火箭兵小队一定能完成!”
文君提起一部火箭发射器,另一名火箭兵为他携带最后一枚火箭,两个人跃出掩体,在街道上左突右窜,尽量不让坦克上的大炮和日本自卫队的狙击手瞄准。松涛急道:“文君这小是不是疯了,他冲出去干什么?”杨天伸手示意松涛看下去,他不相信文君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
坦克上的滑膛炮不停的转动,但仍然无法击中文君二人,用120MM大炮射击移动中的两个微小目标,有种大象踩蚂蚁的感觉。街道上牺牲的SS火焰兵所喷射的火焰还在燃烧,跳窜的蓝色火苗像是有了生命,它們在风中发出噗噗声,勇者的亡灵飘浮在碧空的尽头,用他的能量保佑后继者的生命。
坦克后方的自卫队士兵看出一点门头,他們虽然被大火逼退很远,但也看出他們的坦克受到了威胁。自卫队士兵开始开火,子弹组成密集的网状让文君二人无法从容前进。松涛大声命令:“全体开火,掩护我們的火箭兵!”冲锋枪再次响起,枪声已经不再稀疏,敌我双方开始不停的射击。
每一名SS突击队员都是百里挑一的神枪手,虽然自卫队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却被打得抬不起头来。惠比寿地铁站的地形也有力于防守一方,地铁站的入口是一个大扇面,而进攻的自卫队只能通过狭长的街道前进,他們的兵力根本无法一次性展开。
在突击队火力的掩护下文君二人又窜了出去,虽然背着沉重的火箭发射器,但两个人仍然步履矫健成S形前进。坦克里的自卫队员又想控制机枪向他們射击,但不幸的是坦克上的并列机枪也发生了问题,他想操纵机枪就必须爬出坦克用顶部的高射机枪,在双方密集火力的交织下,他宁愿躲在坦克里。
五十米,四十米,文君不停的说着:“进一点,再进一点!”他突然在地上一滚:“开始!”当文君单腿跪在地上,将发射器扛在肩头时,坦克上的大炮也将俯视角降到了最低,炮塔快速的转动着,双方都在进行发射前的准备。一大一小两种不同口径的武器来一次面对面的对决,它們就象中世纪骑士手中的长枪。
“嗖!”反坦克火箭急速而出,文君立刻一个侧扑,在火箭击中坦克卡弹区的前一刻,坦克上的大炮也发火了。火箭弹穿透坦克正面装甲上唯一的薄弱之处,弹体在坦克内部爆炸,轰的一声让坦克52吨重的身体晃动了几下,黑烟和火苗从里面喷射出来,这辆让多名突击队殒命于此的罪恶杀神终于被结果掉。
刚才坦克射出的最后一发炮弹就在文君身边爆炸,文君现在已经晕了过去,他的身边流出一滩鲜血,另一名火箭兵愤怒的想将最后一枚火箭打出去,但他放弃了,他在第一时间冲到文君身边,将文君拉到大楼之间的夹缝里。他摇着文君的身体:“队长,队长!”
文君的上身并没有受伤,大腿的内侧却鲜血淋淋,皮肉向外翻翻着,血液像喷泉一样如柱,看来是弹片切断了文君腿上的大动脉。这名火箭兵立刻将自己腰间的武装带解下来,他在文君大腿的根部死死的扎牢,鲜血流得缓慢些,他向突击队喊道:“队长受伤啦,队长受伤啦!”
本以为文君已经牺牲的突击队员們立刻打起精神,松涛这次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杨天开始组织火力掩护。松涛来到文君身边,用姆指的指甲死死掐住文君的仁中穴,好半天文君终于缓过气来,由于失血过多他的嘴唇已经发紫:“师长,我搞掉它了,没给火箭兵丢脸。”
松涛的眼泪滴掉在文君的脸上:“妳小子真他娘的够格,明天我的师长给妳当。”文君刚想发笑,他的嘴角流出了血丝,他看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又看看慢慢逼近的日本自卫队,他对松涛说道:“师长,不用管我,妳們快撤,留下一条枪,我把他們拖住!”
松涛将文君抱起:“废话少说,咱們回家喽!”他带着文君跑回掩体后面。短短的十五分钟就像一年那么漫长,每一分钟都有生命在消逝,都有鲜血在流淌。皇埔英明从地铁站来到外面,他看着几乎全部挂彩的突击队员,他知道这里的战斗异常的激烈:“时间到了,立刻撤退!”
突击队员将身上的手榴弹全都扔了出去,轰轰的爆炸不亚于几十门迫击炮的轰击。杨天指着地上的17名牺牲的突击队员,他向皇埔英明问道:“参谋长,他們怎么办,骨灰还是尸体?”皇埔英明向这17名英烈敬礼:“日本这片土地不配埋葬中华民族的忠魂,带走尸体,他們要安葬在祖国的万山之颠。”
杨天一挺身:“是!”他和其他突击队员将士兵的遗体背在身上撤入地铁站下面。地铁里的日本市民早就乱成一团,要不是有突击队员守卫,他們早就冲出地铁开始在大街上乱窜,没准飞舞的子弹真的要了他們的命。
虽然外面枪声阵阵,但地铁站里的日本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們仍然把突击队当作自卫队。这时外面的后续坦克大队赶到,但是却只能一辆一辆的慢慢前进,它們并不敢用坦克的身体将街道两侧的大楼撞塌,那样军部就得给市民赔偿的。
松涛抱着文君冲到我面前:“元首,怎么办?文君负伤啦!”我合上东京地铁分布图看着松涛怀里快要休克的文君:“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伤成这样?”松涛指着后面突击队员背上的尸体:“元首,我們牺牲了17个人。”
我将拳头攥得紧紧:“他們都是好样的,是我对不起他們,把他們带出来,却不能把他們带回去。”我用手将文君脸上的血迹擦净:“放心吧,妳不会有事,我这就带妳去看医生。”
我拿起放在一旁的PP2000对突击队员喊道:“跟我冲,出去又是一片天!”这时一列地铁飞速驶来,近万的乘客涌了上去,文明和谦让变成了上个世纪昂贵的饰品,被牢牢的锁在合金的保险柜里。
列车飞一般的开走,有的人在列车的门缝之间挣扎,有的人被挤下地铁成为一滩碎肉。一趟列车只带走了大约2000人,还有五六千的乘客滞留下来。我将冲锋枪向空中一举:“冲啊!”突击队纷纷跳下地铁,沿着铁轨向下一站的出口跑去。
一名穿着高档西装的日本人突然杀出来阻止我們前进:“我是东京防卫厅的执事,妳們必须留下来维持秩序。”在这个时候冒出一个和我們打官腔的人,我连生气的心思都没有,PP2000的枪托照着他的鼻梁砸了过去,这个比我矮一个头的日本小个子一下被打飞出去,他双手捂着流血的鼻子呜呜的叫着。
轰轰两声地铁的入口被炸开,自卫队根本不管里面市民的死活,他們将催泪弹、闪光弹成批的投掷进来,里面的市民惊叫起来,刚刚恢复一点秩序的地铁又变得骚动,人們相互践踏推挤着,情侣、母子被强行分开,他們摆动的手臂就算近在咫尺也无法相握。
地铁的电源突然被切断,偌大的地铁站变成一个黑暗的世界,应急灯射出两道光线,只能看到出口上方“EXIT”的标志。一批自卫队士兵带着防毒面具冲到里面,突击步枪上的战术手电打出一道道雳闪,飘浮在空中的灰尘颗粒变得清楚可见。
断后的突击队员开始向自卫队射击,枪声在地铁站里回荡,一直保持理智的突击队员坚守着正统军人的操守,他們枪枪点射尽量减少平民的伤亡,而自卫队士兵可能是第一次面对真刀真枪对战,他們毫不吝啬子弹,数不清的男男女妇、老老少少做了他們枪下的亡魂,当然他們一定会把责任推到恐怖份子头上。
SS突击队员高贵的品质具有两面性,脱下军装执行有目标的破坏任务时,他們发挥自己的智慧无所不用其及,只要能完成任务他們可以不择手段,不计任何代价;当他們穿上军装以一名大中华帝国职业军人出现时,他們严格的遵从骑士风范,在战斗中消灭敌人的同时还要表露出崇高的军人气节,但他們的骑士风度并不机械化,他們有自己的思想,独特做人的品质。
突击队员同样戴上防毒面具,我們开始在人群中穿梭向地铁的深处跑去,地铁隧道里阴暗非常,每隔五十米一盏的节能灯根本提供不了有效的照明。铁轨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着雪白的光华,冷风嗖嗖的在通道里肆虐,后面枪声和哭喊声响成一片。
“救命,救救我!”在鬼哭狼嚎的日语喊叫声中,一句用汉语喊出的求救声是那么的另类。我立刻止住脚步,转回身向300米外的地铁站望去,我的内心是矛盾的,这个时候带领整个突击队安全离去应该是第一位的,但是面对一名国人的求助我应该置之不理吗?
皇埔英明问道:“元首,妳要干什么?”我将装着地图的皮包放在他手中:“妳带着他們继续前进,我回去看看。”皇埔英明拽住我的袖子:“元首,您理智点,您不能有任何危险,帝国的未来完靠妳啦!”我犹豫的看着叫声传来的方向:“我不能容忍有国人在我面前受到威胁,我們的使命就是救住中国人。”
皇埔英明把皮包推进我怀里:“元首,您带人继续前进,救人的事交给我,帝国可以没有参谋长,却不能没有元首!”这时杨天和松涛都跑回来争着去救人。我呵道:“不用争了,突击队听着,听从我的命令继续前进!”我一指杨天:“妳跟我去救人,参谋长带人前进。”
皇埔英明还想劝阻,我大声说道:“快走!下一班地铁就要来啦,妳想让大家都被碾死吗?”皇埔英明深深的叹口气他一挥手:“继续前进!”突击队开始向前飞跑,我带着杨天和两名突击队员沿原路返回。地铁站里还在大乱,不过冲进来的自卫队士兵已经达到了六七百人。
我們躲在阴暗处仔细分辨呼叫的中国人的位置,我微笑着对杨天说道:“怕不怕,咱們没准会在这光荣。”杨天露出开心的笑容,他的笑容非常灿烂:“元首,我不是小孩子喽,我是帝**人,军人面对死亡怎么会胆怯,您还记得我們当年出生入死从元军重围中杀它几个来回吗,我一直期盼着有和您再次并肩战斗的机会。”
我脑中浮现出杨天从万军当中将我救出的景象:“好,就让咱們再疯狂一次!”日本市民都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我們弯着腰向前摸索。“救救我……”我們立刻定位这个声音的方向,在台阶的下方一个女人在慢慢爬着,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她的长相,不过从声音上分辨她的年纪应当在四五十岁左右。
我們爬过去来到她面前,她的右腿骨扎,脚尖已经转向后方。我握住她的手小声说道:“不用怕,我来救妳。”她披散的头发向两边一分,我吃惊的发现这个中国女人正是在新宿歌舞妓町打工的那位中国母亲,我暗暗庆幸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救助这样一位伟大的母亲远比开导十名丧失民族气节的当代青年更有意义。
第二卷第二十八章不死骑士
更新时间2006…10…917:42:00字数:0
我脱去避弹衣给这位中国母亲穿上,杨天将她绑在自己身后,我們刚要离去,正在搜索的自卫队士兵喊道:“待在原地,等待检查!”杨天一转身骂道:“检妳个屁!”嗒嗒嗒一串子弹向远处说话的日军飞去,这家伙真够命短,子弹击中他的上半身,他的脖子和脸部被打得稀烂。
我們重新回到隧道,玩命的奔跑着,长长的通道仿佛没有尽头,而我們就是试管里的老鼠。我边跑边喊:“加快速度,下一班地铁快到啦!”铁轨开始颤动,列车的长鸣就像催命的音符,我們甩开双腿开始与机车比拼速度,机车前的大灯发出的光线投出上百米远,照亮我們前进的方向。
前面还没有光亮,这说明我們还没有到达另一个出口,难道我們真的要丧命在鬼子的列车下吗,大脑里的血液已经凝固,我們机械的摆动双腿,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决定我們的生死。前面突然传来喊声:“快!元首我們在这里!”松涛等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再次激发起我們身体内的潜能。
原来惠比寿地铁站的下一站目黑站也来个大停电,所以没有灯光。杨天一搭松涛的手臂跳上了月台,朱丽的双手比男人还要有力气,她硬揪着我的前胸把我提了上去。列车嗖的贴着我們的屁股飞驶而过,带动的气流吹得我們向后倒退了两步。我們四个人双腿打着颤一下坐在了地上。
陪文君一起打坦克的火箭兵嗖的将最后一枚火箭射了出去,我們不约而同的大叫一声:“不要!”火箭如离弦之箭追着列车的屁股扑了过去,轰的一声火箭弹钻进满是乘客的车箱在里面爆炸。在连锁反应下列车的车箱从后往前接连发生爆炸,最前面没有爆炸的几节直接出轨撞向隧道右侧的墙壁。
我們来不及批评这名不守纪律的突击队员,实际上他的心理我們全能理解,朱丽说道:“不要看了,快把身上的血迹擦净,把衣服换好。”突击队员立刻更换服装,准备逃生行动。我們从目黑站来到地面已经是黄昏时分,东京这座世界性的繁华都市仿佛经历了战争的洗礼,整个城市笼罩在硝烟与大火当中。
夕阳暮临,太阳无精打采的悬挂在高楼大厦之间,城市的街道被军队和骚动的市民所充塞。数不清的坦克的和装甲车从我們身边经过,脸上带着不同表情的日本自卫队士兵开赴上一个街区。杨天拍拍胸口小声说道:“乖乖,幸亏咱們从地下逃走,要是在地面上早就被包了饺子。”
我也没有预料到我們的行动会将整个东京自卫队吸引过去,数万隶属于东京防卫厅的自卫队士兵都被派往出事地区。我們穿着白大褂,胸前戴着国际红十会的名签,象征性的在废墟中搜寻幸存者,挂了彩的突击队员身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制服,让黄昏中的灾难显得更加惨烈。
我們用担架抬着伤员坐上救护车,担架上的人都是受重伤的突击队员,他們为了表演得真实,再也不忍耐痛苦,一个个呻吟着,大叫着,负责警戒的自卫队士兵对我們极度宽容,甚至还主动为我們清理障碍,红十字会的救护车可以在任何街区畅通无阻。
我将文君和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