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度方面我是可以放心的,所以打算带回长春一直留在身边。
杨委名虽为阳痿但并不是那种阳痿,听说没进人民军之前,可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正义大盗,在年青一辈里也是小有名气的,加入人民军之后就洗手不干,我心里暗想人民军还真是无所不包啊,什么人都有。
刘极和几名混得熟的士兵时常拿杨委的名字开玩笑,杨委没办法只能向我叫屈:“元首,妳看他們气死人了,竟拿我开玩笑,我的名字是老爹起的,不叫也得叫啊!”我笑了笑说道:“也不能怪他們,妳这名字确实叫人产生联想,哈哈……”
说着说着我也憋不住笑起来,杨委脸一下红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元首,求您老给我重起个名吧?”我一下愣没有继续笑下去的心情,正色的对他说道:“妳的名字挺好的,再说是妳父亲取的,我怎么好改!”杨委眼圈红红地说:“我爹早死了,您就给我改一个吧,这样我也好有个新的开始!”
我一听“新的开始”,不错,人改过便会自律,杨委就是这样的人,我想了想说道:“好!从今以后妳不在是杨委,妳叫杨天,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杨委一听高兴的笑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着:“杨天,杨天!我喜欢这个名字!”
第十九章 血战脱困
我們过河南封丘直赴汤阴,在封丘我們一起祭奠杭州血战中牺牲的烈士,本来想到钱塘江上引领烈士的英魂,不过元军正和朱元璋对峙,形式很紧,去浙江的危险系数太大,不得不放弃。
策马翻过一座小山丘,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密林,五月刚近,树木翠绿动人,生机勃勃向人有的**。我对身旁的刘极说道:“听说前面就是岳飞庙,不如我們去看看吧,见英雄而不拜,这不是我們人民军的行为。”刘极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像没有听到我在对他说话。
杨天用手推了一下刘极,刘极才反应过来:“是呀是呀,不错!”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回答的是什么。我看他也没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大约又走了3里左右,树林更渐浓密,突然走在最前面士兵的战马仰天长嘶,不肯向前,大家都停下来,大凡战马长嘶预示大战在即或有危险出现。
我命令大家戒备,这时我才发现树林过于异常,刚才一心欣赏风景,警惕之心顿松,现在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平时战马如此嘶叫,树林当中定会有鸟兽乱窜,可是现在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树林当中定有埋伏。
“呵呵,这匹战马真不错,马通人气,人民军不但藏龙卧虎,就连这畜生都这么聪明,怪不得北方军能诛少林灭武当呢!”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林中传了出,声音犹如百灵鸟的叫声动听非常,只是带着一股子傲气。
不时从林中走出一位白衣女子,她的身后跟前一位红衣女子和两位元军将领。只见白衣女子说道:“公子,事隔数月,没想到又在这里相会,看来妳我还真是有缘,不如请阁下到大都一游如何!”
说完她又是一阵媚笑,我定眼一看,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在平灭少林时,在河南界外茶馆遇到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她身后的红衣女子穿着蒙古宫装,向我們诉说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的高贵身份,看来她不是王宫大臣的女儿,也是豪门的贵妇。
看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凶多吉少!事与愿违,本想躲开元军,却不想自己钻进了人家的口袋,这里面的事太过于蹊跷,阴谋、陷害、美色、友谊、忠诚、叛变还真是好一出“大戏”。
白衣女子脸上的微笑是那么妩媚,令任何男人都会喜欢,但在这妩媚的背后是森森白骨,我对她的评价只能是做情人可以,做夫妻难,有那个男人愿意在自己身边放上一只狐狸,而且还是一只吃人的狐狸。
她的脸上永远挂着招牌式的微笑,看我半天没反应,就知道我是不会心甘情愿和她走一趟大都的:“公子,看来您是不肯赏光喽,那我就不得不动手啦!”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手,树林中喊杀声四起,密密麻麻身穿黑甲的元军把我23人围个水泄不通,我粗一估计人数没有3000也有2500人之多。
近卫师士兵一个个手握钢枪,枪口直指前方,不过看到如此多的敌人也难免心里升起一丝畏惧,握枪的手全是冷汗,如果他們不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士兵,恐怕现在枪就要走火了。
不管我是如何掉进她們的圈套,当务之急还是考虑如何脱身重要,战亦战,不战亦战,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这一条路了,和她回大都,开什么玩笑,我杀了几十万元军,其中还包括不少元朝贵族,到大都他們会饶过我,说死我都不信,再说人民军的字典里不没有不战而降这四个字。
我悄悄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准备突围,这时杨天慢慢靠到我的身边小声对我说:“元首,一会我奋力杀开一条血路,您快走不要回头,我带人拖助他們。”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在这个时候能说出这样让人声泪俱下的话的人又有谁,就连刘极都没说过这样的话,我本想推辞,不过看着杨天决绝的眼神,我点点头:“妳也要小心!”
我看大家都已作好决战的准备,便提马向前来到队伍的最前面,我微笑地对她说道:“不知道叫这位小姐出身于那里豪门,对于小姐的邀请我深表感激,大都我是会去的,放心不会太久,等人民军兵临城下之时,妳我不防再把酒言欢。今天嘛,在下也没时间相陪!”
红衣女子上前说道:“豪门大院还配不起我家小姐这样的高贵身份,她是我家郡主,姓赵!”我已经没时间和她斗嘴,我一抬袖子,早已在手中多时的手枪露了出来,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不管妳是什么郡主还是小姐,也不管妳长得如何天生丽志,妳既然是元军的首领,我就要先结果了妳。
我对白衣女子抬手就是一枪,嗒的一声枪响后,人民军士兵手中的冲锋枪也开始发火,瞬间打倒了一大片人,元军大乱,不过很快听到人群当中有人高喊:“给我杀了他們!”这声音是那么的凄厉,好像气到极点的样子,不过这声音正是红衣女子发出的。
透过层层人群我隐隐看到红衣女子的身前躺着一具尸体,一具身着白衣尸体。红衣女子柳眉倒立,她恨恨的说道:“玲儿,妳死得好惨,我一定给妳报仇!”她身旁的两名元军将领一躬身:“郡主,让我們活抓他吧!”原来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调换了身份,红衣女子才是真正的郡主。
杨天带着五个人策马在前,他們一边开火一边冲锋,我马上双脚在马肚子上狠狠踢了两下,战马跟在杨天后面快跑起来。二十几支冲锋枪,连日的征战弹yao还没得到补充,不到一千发的子弹,想要射杀眼前这两三千人,还真是一个大笑话。
这批元军一个劲的狂冲,像吃了伟哥一样打倒一批又上来一批,他們用人命将我們团团包围,看得出来这些元军比以前我见过的任何一支元军部队都强,也许这是赵郡主的私人卫队。元军悍不畏死,不一会我方二十多人都多多少少挂了彩,元军虽然也付三四百条的生命,但他們好像根本上不在乎这些。
密密的树林只有这么一条小路通往林外,它却被元军堵死,费了半天劲我們还没冲出一里地,虽然树林的尽头就在眼前,可子弹一个个都见了底,看来也只能破釜沉舟,谁能活着冲出去,那就要看谁的运气好了。
我們每五个人为一组,慢慢和元军周旋,渐渐地冲锋枪都成了哑巴。杨天大喊:“帝国的勇士們!上刺刀和鞑子拼了!”士兵們都纷纷把枪刺装上,开始和元军近身肉搏,我一边打着一边看看有没有士兵需要帮忙,虽然我的武功不高,但至少比他們稍好一点。
不过我发现这些士兵一个个好像没吃饭一样,普通近卫师士兵至少空手可以让四五个人近不了身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对一个都有问题,就算元军很强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近卫师士兵要不是在放水,要不就是根本没受过高强度训练。
一转眼二十三人倒下了五个,当然不包括我在内,杨天已经混身是血,他是久经考验的暗黑小组“煞”组的成员,煞组成员都以凶狠和耐力著称,杨天虽然肩膀和大腿受伤,不过仍然把从元军手里抢过来的长矛舞得呼呼声风。
呀!一声尖叫,不用看又一名近卫师士兵牺牲了,我用抢过来的弯刀削飞一个元军的脑袋,不过我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这时突然脑后生风,我知道大事不好,身子在马上用力前倾,右手刀猛往后甩,希望可以来得及,不过弯刀一阵的虚空,根本没碰到任何东西。
我回头一看一具无头尸体屹立在马上,脑袋不知道飞到那去了,杨天正守在我的背后,我真诚地对杨天说了声:“谢谢!”杨天用手抹抹脸上的鲜血说道:“元首,我一会冲过去,您跟着!”说完还没等我同意就向树林近头的方向冲过去,我立刻策马上跟上。
杨天一边冲一边从怀里拿出两个东西,我一看好小子竟藏了两颗手榴弹。杨天一抬手将两颗手榴弹用力掷出。轰轰两声巨响前方顿时倒了一大片人,杨天顺势冲过去将被炸晕的元军结果掉,现在只差了那么一点就能冲出包围圈,可是元军又重新围拢上来。
杨天对我大喊让我快走,我还想说些什么,杨天用大枪照着我的马屁股就是一下,他随后挥舞大枪杀了回去,杨天真是一名好士兵。战马由于强烈的刺痛暴发出惊人的潜力,几个飞跃几乎贴着元军的脑袋飞了过去,我心里豁然一亮,终于冲出来了。
就在我高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飞报我的大脑,一个人正从空中向我扑来,如同老鹰欲抓小鸡一样,我猛一抬头,正是两个元军将领当中的一个,一只大大的手掌向我的脑袋罩了下来,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只手掌上散出一层淡淡的雾气,我心叫:“我命休已!”
我猛地双脚一用力,身子向前纵去,正当我的身子向马脖子飞去时,我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么一下,虽然我的脑袋保住了,可是后背却遭了殃,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五脏六腑炸开了锅,嗓子眼儿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鲜血向前飞去,如果我的速度够快,完成可以和这口血有相同的加速度。我一屁股坐在正在飞奔的马脖子上,战马更是一惊,不知道它那来的力气用力一仰头,又把我甩到了它的背上,如果在平时可能我早就跌落马前,让它四蹄践踏了。
接下来我只觉得两耳生风,眼前慢慢黑了下来,我死死地搂着马脖子,希望不要把我摔下来,至于它要跑到那我也管不了了,因为现在我不但控制不了它,而且我的眼睛也看不到东西,只能听天由命。渐渐地我失去了一切知觉,不过我的心还一直在说抓住,抓住!
“我狐独地一个人倒在北极的冰山上,寒风夹杂着雪花不断侵袭我的身体,一阵阵刺骨的寒冷让我的牙齿发出咯咯声,我想起身,可是却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更猛烈的暴风雪慢慢席卷崦来,我可以看到风暴的中心一只可以遮住天际的大手向我罩来。
我惊恐,我胆怯,我逃避,我更多的是无助,我只能闭起眼睛等待承受身体被撕裂的感觉,可是我连眼睛都控制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一片一片……”我已经不知多少次重复这样的梦境,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温习一下恐怖的场面。
我从没感觉到自己如此的懦弱,我就好像泥土里的一只蚂蚁随时都可能被人置于死地。浑身上下一阵阵酥冷,一股可以把世间一切冻成冰块的寒意从后背慢慢袭到前胸,又慢慢扩散到全身每个部位。
正当我的血液都快被冻住时,心脏的某个部位悄悄地向我的身体注入一点新鲜的血液,虽然只有那一点点,但它的温度足可以和太阳的热量相比,我就像一个卖火柴的小男孩一样,虽然黑暗中只有那么一点点光芒,但对于濒临绝境的我已经算得上是整个世界,现在就算拿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和我交换,我也会绝对吝啬的说不。
每一次寒流在我身体里激荡,我只能靠这一点点热量延续我的生命,延续我的意识,延续我的一切。我微微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看不清任何东西,隐隐觉得自己躺在床上,我知道自己被救了,至于是谁救的我?我又在那里?我来不及想,因为我又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想来时,我可以感觉到精神明显比上一次好很多,因为我可以看清房间内的陈设。粉红的萝帐,杏黄的锦被,柔软的枕头,雕花的檀木床不时发出一阵阵清香。
我想起身,可是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尝试几次后我选择放弃,我可以听到屋外传来木屐的声音,门吱呀一声开了,透过萝帐我可以隐约地看到两个人走了进来,一只纤细的玉手轻轻挑起萝帐,我的精神高度的集中,就在这时久违不到半个小时的寒流又再次侵袭我的身体,我的视线当中只留下两个朦胧的身影,一红一紫,我又晕了过去。
第二十章 初遇清影
当我第三次醒来时,房间里仍然只有我一人,不过我的体力恢复不少,至少可以指挥我的双手,我在双手的帮助下慢慢坐起来,此时可以看清整个房间的布置,这里明窗几镜,看来主人十分爱干净。
一个大大的梳装台上摆放着胭脂水粉和闪亮的头饰,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宽大的屏风上搭着几件女子的衣服,从衣料的新旧上看应该是新做的,看来这位女主人的家境应该不错,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年月,普通人家早已承受不起这样的消费。
我的口好渴,看到近在咫尺的茶壶自己却拿不到,真让人心有不甘,我努力几次后只能望梅止渴。虚弱的身体传来阵阵疲乏,我翻个身慢慢睡去,不知有多久没有侧身睡觉,身体早已厌倦了仰卧,原来换一种方式入睡是这么的舒服。
脸上传来一阵冰凉,这种凉意和那种恐怖的寒竟完全不同,睡梦间只感觉到一只手在不停的抚摸我的脸颊,这只手虽然有些浸凉但却十分光滑,让我十分受用。我猛地醒过来,因为我的意识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我努力翻过身,当我看到抚摸我的人时,我們两个人同时愣在当场。
她发愣可能由于不好意思,因为她的手还放在我的脸上,而我发愣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女子的美貌,她确实很美,很美,美得是那么的不单纯,因为这种美丽当中蕴含诗意,让我两只眼睛无法转动的原因是她和盈雪是那么的相象。
我管不了许多不知那来的力气,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用尽我全身的力气。她并没有反抗,相反却十分的配合,不过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脸上温度正在迅速升高,也许这样做我是不明智的,但现在的我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风云人物,此时我是真正的一个人,是一个有着丰富感情的人,而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强者。
我的眼泪唰的流下来,流到她的肩上,泪水的温度绝对比达到沸点的钢水的温度还高,它可以把世间的一切汽化,她的肩头被我眼泪灼烫得微微颤起来。我轻轻扭动一下自己的脑袋,把自己的头极力埋藏在她的秀发之下,她秀发上传来阵阵紫薇的清香,此时“色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她玲珑的耳垂下带着一个七星形状的耳环,让她显得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