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办法,谁叫我是全职的呢。”
“不过我保证,等有时间我要带你去外面散散心。看你压力好像很大似的,放松点,你做得很好,这可不是我的评论,而是他们说的。”
“那,你对我的评价呢?”于公于私他都应说好话,可是樱笋从来没发现他会那样。
“当然不算好,伺候得不够到位。”指着他的魅惑的殷红的厚唇。
“何初愿,你。”他就是在耍招嘛,她真的是服了他。
在房间里望着窗外的海水,何初愿就是那么体贴,偏偏选了这个浪漫的海边前的屋子。在这里晚上睡不着就会被这莹澈的海水给引来无限遐想,偶尔能遮盖她对年光的眷恋思念。
漫天恩怨的变化在此刻的清晰的海风的味道里全都化为虚有,真希望这样!樱笋望着茫茫海水在心里呐喊着。
也在呐喊着那个回不来的名字。
“妈,你放心,我活得好好的。”她大声的喊着,撕心的痛蔓延到心里的每一寸。
樱笋的右脚尖扫着那些漫过脚踝的海水,转了一圈又一圈,丝巾在缥缈着,像层雾一样。
初愿揭开黑色的帘子,看了她的背影好久,好久。
“然后不断想起你的。”她在心里说着。
在她转身后差点看到初愿,他连忙用帘子遮住窗子,猛的就脸色苍白了,呼吸渐渐的困难起来。
第七十五章 一夜缠结
他沉声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任何权利来决定你的去路。”
樱笋这才缓缓道:“谢谢你的体谅。非常感谢。”
“樱笋,明天要早点过去公司,我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今晚睡个好觉,做个好梦。”温文恭良,说不明的成熟韵味在全身散发出来,隐忍了片刻郁闷后,他的眼波还是不由自主的在她的眼睛转。
她的轻咳声让他回神过来。他欲语还休,她不惯争来争去。
“记得关好门窗。”再次沉声道。
这一夜,她睡得很香,初愿把被子往她的颈部挪,紧紧的握着她的弱腕。“不怕,只是做噩梦了。”
指骨泛出冷冷一丝苍白,她的手也抓得紧紧的。
他的手指抚着她的眉头。
“少爷,要不要去医院看下?你这样我们根本就不放心。”随从也跟着佣人急了。
“不用,把我的药丸拿过来。”昨晚她很晚才睡,今天应该是比较晚来。“樱笋,我已经找了赖幽茗来解决这件事,她已经去接华侨了,你就多睡一会儿,你发烧了,该去医院看看。”
“我,我。”樱笋收起手机到lv包包里,按了按明珠集团的最底层的电梯的按键。
门开了,初愿愣愣的接着救心丸。
她也愣愣的站在电梯外,电梯的门已经缓缓向左移。
初愿赶快摁着键,门开了。
“何初愿,你,你。你的身体那么差,你怎么可以让自己那么劳累,每天都忙到很晚才休息。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不想让我同情你,你不想让大家同情你,所以在不肯接受急救。”长这么大,风风雨雨都度过,可是现在似乎只是开始。
“你说话啊!何初愿!”不知为何,樱笋的眼眶里含满泪珠。
“李樱笋,你不说话,我不当你是哑巴!”开口的是随从。
“不允许你这样对李小姐说话,你先在那边等我。”
“可是少爷。”随从实不忍他遭这样的苦。
“听到没有!”眼前有点模糊,眼睛有点涩。
初愿一个字未提就一个人进入总裁办公室里埋头苦干。
必是说错话了,他才会这样。
樱笋不好该不该向他道歉。
一整个上午,初愿都沉醉在文件处理上,以此来消消他的思慕。往旁边的玻璃一看,望窗外看那大片的蔷薇花瓣,突然眼睛一亮。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敲打键盘声。一个个字快速的进入屏幕。
“明珠要是看到会很开心。”清灵灵的雨淋湿了酒庄后的窗棂。
“只是觉得明珠这名字清逸,想让酒庄的酒永远都是没有任何杂质的,就取了这名字,但心里不免有疙瘩,就接手这酒庄了。”初愿不曾意识到她会想成那样。“早知道你会这样想,我就不该接管酒庄了。”
“哪能这样,你多一份重担,就多一份责任感。我替你高兴都来不及呢。”樱笋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这不是助理该做的事啊。
“在我辉煌的时候,你应该有所表示。”失去了一点平静而带着颤抖迷人的声息,初愿在格子里取出一个空盒子,“这个银色盒子暂时不要装任何东西,如果有一天你能用它装进我的心,就把我喜欢的装进它,就启开它,让它飞翔。”
“啊?!”一低首,珠泪垂落。
樱笋无精打采的敲着门,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动静。
她用钥匙打开门,踩着长长的波斯地毯,毛茸茸的。
白色的野百合花瓣从裹住的水晶吊灯的薄纱下洒下来。淡淡的花香,薄荷香散开。
“你来了。”除了壁灯一个个在墙上交相辉映,正中央的水晶吊灯的光忽灭。
“你早就料到了袁年光会带走木染。她在这边,就能抵消我的幻想,就能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戒指顺着洒落的花瓣落到桌上的蛋糕的中央。
樱笋呆掉了,眼镜差点要跌掉了。
她扶扶镜框,跑到沐浴室内的镜前看看,她的黑眼圈已经消失了。
“樱笋,坐下来吧,站着干嘛。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对方。坐吧。”初愿一点都不介意木染万一回来会是什么样子吗?
如墨玉一样的深幽,柔和自眼底慢慢散开,“发什么呆啊,木染被袁年光带去好地方了,你就不必担心了。”
她很想说一句我哪里担心了。
把脱了色的橡皮筋给夺过来,“不要了,我给你买了新的。”胸口很热。
“这个是?是?”樱笋睁大眼眶。
空气有点窒息了,他覆住她的温润如初的掌心,她抽回手心,心里咯噔几下。
“告诉我,这个戒指和它相配的项链是不是你做的?”清俊的容颜里有点倦容,目光清远。
“这个,是我做的,我,不想骗你。”钻石闪闪发亮,小巧的耳垂上的桃形耳坠也闪着光,单薄的肩膀仿佛一碰就会跌倒。
“你果然很诚实,我要跟你说,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银色盒子,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不要忘了哦。”颦眉一下,他把项链戴到她的雪白如珠玉的颈上。
“袁年光,你究竟想要什么?你三番五次的来找我,又不跟我说话。”木染懊恼的望着湖面的涟漪,还记得这里是初愿最喜欢来的地方,那时春光明媚,如他额角的笑意。
悠远的洞箫一样的声调,他缓缓说出,“这条项链和我看过的一条简直是一模一样,那时我很想买下来给你,可店主说这样媲美的项链是不卖的。我就狐疑了好几次,终于在转了很多店之后,我才明白这是你的杰作。有它特殊的意义。”
如新月的光满皎洁而温柔的目光灼灼。
“我想你记错了吧,或者是我一时记错了。或者那只是巧合。”木染夺过项链,“这条项链是我命人弄的,真的在她的手里。”
“谁?”年光的目光黯淡了。
“李樱笋的从不卖出去的珍贵的项链,还配着戒指。”木染这回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凤眼含情的望着远处的海水。
“哦,那你以为你就可以逃脱了,还是你很着急回到他的身边,这样可以两全其美了。”年光真的要生气了。酒气很浓,但樱笋不去看他的酒瓶,也知道他没有喝醉。
“樱笋,你来这边做什么?我正和木染商量什么时候上演大戏的事呢。”
“那我要听听你们两人的想法,顺便我们坐在船上会比较清静点。”心思如暗暗涌动的河水一样,风起云涌般的袭击她的痛处。
眉宇清若青山,沉静的饮着碧螺春。
“我走了,何初愿说我要回去公司里坐几个小时,看来今天得工作到很晚了。”以前也是这样,很忙时,她和初愿都会干到一两点钟才回去,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就要去公司。
木染没有什么勇气说话似的。
他的唇瓣轻启,一下子就堵住樱笋的唇,“下次可别动不动就碰见我,否则我会忙死的。”说完,还不停的摩挲她的后颈。
“袁年光,我不允许你这样作践自己,你不喜欢我,我会慢慢的忘记过去的你。”樱笋自知木染在这里,搞不好她会生气的,就姗姗而去。
愤愤的见她毫无声息的就这样离去,他的拳头撰得更紧。
“我说了木染很安全吧。你去了也是白去。别急,你还不算是电灯泡,加油哦。”刚说,她就被白开水给呛到了。
“你,你没事吧。”拍拍她的后背。“原本我准备向你。”还未说话,门怦的一声,木染就进来了啊。
“李樱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啊,这么大份的蛋糕也不请我们,害我和袁年光在外面喝西北风。”木染的心口莫名的酸涩。
樱笋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失魂落魄似的喝着闷酒。
又忘记上次的教训了。
初愿将她的红酒夺过来,一口气喝下去。
年光的面色不好,死拉着木染的手,“我说不好意思,不该让她来,木染喝多了,我先带她走了。”
“我说李樱笋,做人不能太老实了,你看,你一老实,木染就趁机来了,我是想说我本来想向你。”听见睡觉声,不一会儿这声音就没有了。
她沉睡了。
“真的是无缘,你呀,本来很幸福的时刻就到了,可惜被木染给搅合了。傻丫头。”宠溺的摸着她的脑袋。
手臂环着她的头,让她的脑袋窝在他的怀里。望着还在飞舞的蔷薇花瓣,想到刚刚她那惊喜的模样非常的可爱。
“你这个爱管闲事的家伙,放开我!我做什么事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啊。”丢给酒会的请柬给她。
“木染,你刚刚这样莽撞的进去,是不是不太符合你的作风?”
“你,明知故问,你明知樱笋还对你用情至深,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在外面找女人了。”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还当着她的面,真的就没点善解人意。
“木染,你不是这样想的,但是你要尊重初愿的选择,你知不知道今晚对他有多么的重要。”年光气急之下,就扣住她的肩膀。
两人醉意朦胧的凝视着,顾盼着,却又撇过头不望对方。
木染迷糊的看着那鲜红的字。
“我要走了。”木染揉揉生疼的太阳穴,跌跌撞撞的被他扶着,其实他自己都快站不稳了。
“其实你知道吗,我一定要成熟起来,妈妈没了没关系,我会找到最坚实的可靠的肩膀,从小妈妈就管得很严,现在大戏就快又到手了,只要我踏踏实实的,就算被坏女人抢去风头了我也不后悔。何初愿,你这个家伙,怎么可以一句安慰都没有。”木染狠狠的跺脚。
“我说木染,你知道吗?那姓李的比你有魅力多了,她不会啰嗦,更不会生气的,在我的眼里,她好像几乎从没狠狠的骂过我哦,上次那个不怕死的女人才缠了我两天,第三天就发飙了,这千金大小姐真难伺候,比你喜欢的何初愿更难伺候。”
“哈哈哈,不如你取代樱笋去做他的全职助理,我保证你不到一天就不合格,就被他踢了出来,那何初愿换了一个又一个助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那些女人个个都想靠近她,还动不动就使美人计,就我们的樱笋心思单纯。”木染将他扑倒的吻交缠住他的嘴里的每一寸,紧箍住她的后脑,顺势加大力度,啃噬她的唇,她的舌。
泥泞里,她的裙子沾满污渍。他的白色衬衣也粘着污浊的泥水。
他翻过她的身,两人缠得紧紧的,滚到另一处泥洼里。磨缠着她的口舌,吸允要噬掉了,唇瓣之间缠织起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和发香的浓浓的**。狂乱的交吻着,心也跟着狂乱起来。
交织成一片片的涟漪。
越来越多的狂热慰他们的孤独。
她的吻淡淡的落在他的鼻尖,耳垂,胸前。
将她翻身过来,又翻身,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光滑的额头,秀挺的鼻梁,微红的耳垂,一直下到雪白的肩膀。
拦着她的柳腰,到胸前时,他愣怔了一下,撩起她的裙,狂肆的吻吸着她的胸口,将她压得更紧,他想爱抚她的全身。
在樱笋家里。
樱笋迷迷糊糊的动了动身子,他也模模糊糊的睡意朦胧,安抚的吻着她的垂到胸前的发丝,手掌无意碰到她的柔软如酥的胸口,凉幽幽的鼻尖触到她的微红的脸颊,他的心口风起云涌,耳朵滚烫,顺势的把她放到床上,扬长而去。
才到门口,他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涌到红红的眼眶。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快天亮了,本来只想拥着她,让她睡会儿,却没想到他自己却睡着了。
要是她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他咬咬牙,快速坐到黑色宾利,狠狠踩一下油门,飞快的离开这个他不敢多逗留的地方。
“少爷,怎么那么晚才回来?”随从担心的看着他的黑眼圈,“放心,今天樱笋上全班,她会处理好那一切,我今天会休息半天,记得叫我起来。”
“是。”随从将酒会请柬递给他。
“这是谁送来的。”他倚靠在沙发上,叫佣人准备温水洗脸。
“是袁总的公司的助理送来的,说您一定要亲自参加,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个兄弟。”
“哦,那袁年光呢?”
“他没来。”刚到口里的白开水差点呛死他了。
“什么!糟了。”他飞速的跑到宾利前,“开车到樱笋那边。”
“可是您没休息好。”从没见过他会紧张到连自己的睡眠质量也不顾。
“废话那么多。快点!”他差点要生气了。
袁年光从未真正对哪个女人好,就连樱笋也是,那也是被他老妈逼的,其实也是为他好,毕竟樱笋成熟得快,或许可以让年光成熟起来。
他和木染之间好像昨晚发生事了。何初愿微笑道,准是发生什么事了。
并非初愿有意要让他们两个发生事,而是真的是无意中,像是冥冥之中注定。
像是早已准备好了的。
第七十六章 只要你不介意就行了
长吐几口气,翻身不知翻了多少次了,却还算睡得挺香。黑白格纹的地板上几乎满是花瓣,她还记得昨晚他们两人醉眼朦胧,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还好。她叹着擦擦地板。
只是感觉有个人拽她的手特别的紧,她想松开都松不掉,难道是年光又倒回来了?
还是另有其人呢?
猛然睁开眼,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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