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姐,我们今天去个谁都想去的地方,走吧。”坐着轮椅,手指一时缩回来,一时明明伸出来。
冷锋睨着正在温泉发呆的木染。从见到雁飞开始时,她就一个字未说。
“上来吧,别扫兴了。”在桃花树下,他把画夹给木染,“你以前那么喜欢画国画,怎么就放弃了。”朵朵姣艳的桃花仿佛就在飘落着。
“画家,太遥远了。”
“快点哦,大伙都等着你呢。”大家都在温泉前的休息室谈论,唯独木染安静的在这边画画。年光在纸条上写着字,把纸条揉成一团。“好,等会儿,音乐响起来,而停止后,纸条传到哪个人手里,哪个人就要按照她手里的纸条的要求做。所以大家的速度要快哦,说不定你们当中有人会中大奖哦。”
“我看何初愿要是中大奖了,今晚都不用睡了,兴奋到天亮了。”何心心笑吟吟的搭在樱笋的肩膀,特别的看她一眼。何心心从来喜欢和她嘻嘻哈哈,她也就没说什么。
“等你们先吃了烧烤之后再玩这个游戏。”说完,他就离开他们的视线。那么多年了,樱笋还是多半安静。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别人关心吧。可惜她太为木染着想了,所以一直离他远远的。
年光踏上锦绒滚边红毯,一直走到钢琴旁,往外看,大片的嫩绿的草地上有一些桃花灼灼。何心心不死心的继续说道,“何总,我觉得今天你会有好运哦。”
“哦,那托心心的福了。”初愿转眸笑微微的将纸条揉好。就听樱笋和木染说悄悄话,惹得木染笑得前仰后合,心底揣揣开,“樱笋,你就不怕他突然向你证明他是不是夜鸭子。”樱笋的脸腾的一红,“怎么个证明法?”
何初愿凑过去一听,也笑哈哈的。樱笋顿时会意,捶着她的屁屁,“木染,你说话小声点,胡说八道。”两人都以为雁飞不会来桃花树下。一道阴影袭来。木染突的就像泄了气降落伞,一脸无辜的望着那深潭一样的眸子。
他尴尬的转身。“以前我对你不够好,我也很难受。”雁飞的手机铃声来得巧。“喂,你说。”
木染竖着一条腿,手肘撑着膝盖,支起眉头,夹着水晶制作的玲珑剔透的棋子,一旁的美枝垂首,“干妈,你就答应我吧。”对面的何初愿走神了,根本就没听到。
那手机发出的歌声让雁飞一愣。“少爷,你说呢?”从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他都没听到。“只怪自己当初没有抓住你的手,失去你我才知道你有多重要。”
“要开始游戏了,同志们,过来吧。”幽灵一改风格,今天穿得特娇艳。“原谅他吧,木染,跟他说话啊。”如果是不小心伤害了,不管被伤得多深,好歹是好朋友一场,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我的心永远属于你。”连突然放出来的音乐都那么伤感。“停!能不能换个音乐,这样我的兴致都被这样的音乐给破坏了。”虽然这歌声很好听,可是很容易让幽灵伤感。
“别离去,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好空虚。”换了一首,袁年光满意的调高声音。“来来来,玩游戏了。”
“停!袁年光,你就不能换首歌曲吗?这歌曲太让人容易回忆了。”
幽灵转过妩媚的身段,火热的唇咬咬,“算了吧,总不能换成民歌来做游戏吧,哪首歌都一样。”在寂寞里守着空枕,已经成了幽灵的家常便饭了。对于他的一声不说,她看淡了。
第115章 他不能喝酒
音乐一停,樱笋的纸条没能传到何初愿那里。“何初愿,你要代她喝一杯。”
“那不行,他不能喝酒。”
拆开纸条,何心心念着,“要回答旁边的人的问题,而且要回答正确。不然,那个人要接受旁边的人深吻。”
“樱笋,你知道whatasweetthingtodo是什么意思?”樱笋这下很为难了。真的被难倒了。
何初愿却笑得开花了。“怎么答不出来了?”
她心里哀叫,这个家伙分明是故意的。还未等她想出答案,他就捧起她的下颚,引、逗着她的舌头要缠住他的,能闻到他的古龙香水味。“大家欢声笑语的,也就没看出樱笋的脸色变化了。
瞧瞧雁飞,眉飞色舞的。几个轮回下来,樱笋的唇都被何初愿给吻得肿肿的。“早知,我就不来这边玩了。”
“早知道我就早点玩这个游戏了。”
樱笋哀嚎,“拜托,就算你不介意,我会介意。何总,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傻瓜。”摸着她的秀发,心底说着,“樱笋,什么时候你才能融进我的心里?你真的不痛?”
在温泉里。木染和樱笋两人说着悄悄话。“樱笋啊,很快我就有个爸爸了,我妈可以嫁给袁局长了。有个威严的老爸,我就少受别人欺负了。我妈说他特别疼她。真是好羡慕,要是我有个很疼我的男朋友就好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以后你就有人疼爱了。可是,为什么你妈妈突然去酒庄呢?还让大家以为她去世了。”
“这个,恕我不能说。”
温泉之间有一堵墙隔着。“何初愿啊,今天的好事全被你一个人沾了。亲得够爽啊。”
“又嫩又熟的樱笋,当然带有致命的魅力。”得瑟的望着那杨雁飞那要摆满黑线的面颊。“有本事就亲。”
杨雁飞挤出一个微笑,拍拍正在睡熟的美枝。“美枝,乖啊,不要和你爹地生气了啊,爹地,有苦衷。”温柔的抚着她的脑袋,“等凑够钱了,别怪爹地狠,把你送到国外去读书。”
美枝似乎感受到了爹地的温和,笑眯眯的舔着小嘴。“美枝啊,别趴在爹地的腿上睡了,你爹地的腿会痛的。”幽灵把美枝抱到她的怀里。
“幽灵,怎么不和她们一起泡温泉啊?”袁年光这个唯恐天下爱不乱的家伙又要说不停了,妖孽一笑,“怎么,半刻都舍不得雁南飞了。”
幽灵想起电视上的燕南飞,扑哧一笑。“你嫉妒他了啊。摆着个臭脸。”
“谁说的!”一听,她的确很欠扁。
回到袁家大院。除了年光和木染,其余人都说没时间要去公司,而幽灵说雁飞要多加休息,不能让他到处跑。花珠便没留他们下来。
“木染,和你哥今天玩得开心吗?”花珠把池里的水放出来。昨晚年光喝醉酒,放太多饲料了,把鱼给弄死了。
“妈,为什么要我一定要住这里?我可以去公司安排的住处住。”木染不同意了,拽着手指,“妈,你还没和袁叔叔结婚呢?我怕别人说三道四的。”
“傻女儿,妈怎么能让你吃苦,公司里安排的怎么都没家里找,况且在家,你哥就能好好照顾你。在外面,你每天那么晚下班,我真的一点都不放心,你要知道那年的事是怎样的。”
“可是我怕给哥哥添麻烦。”调皮的对着年光笑笑。年光真想把她的嘴巴封住。“他做为哥哥,就该为你做多点事。”她的改变他已经不能分辨。
“妈,你放心,有我跟着她,她会养得白白胖胖的。”他们一听年光说木染早上亲密的叫他做哥哥,还给他买了双昂贵的皮鞋,他说这辈子会好好的对木染好。
等父母去提前坐车去国外度蜜月前,袁局长叮嘱要保护好他们两个。“我走了,你小子要是敢欺负她,回来我就收拾你。”
还真不把他的肺腑之言当真了,一看那木染很是欠扁的窃笑,他就很想现在趁天黑把她赶出去。可是想想那天晚上,在生死一线之间,他就不忍心了。
晚上,木染把自己弄好的饭菜端到她自己的房里独自吃着。“你的那一份,在客厅里,慢慢吃哦,小心别被骨头给卡住了。”
“木染!”她挖苦得还不够吗?“我可没说要把你赶出袁家,至少现在,所以请你温柔点。我最讨厌野蛮小姐。”
“你!”木染指着他,原来他也变得那么快啊。“那就不谢了。”砰的一声,把门关得死死的。佣人见状,慌忙给夫人打电话。却被机灵的袁年光察觉出了异样,把电话给夺走了,愤慨的望着终于被逼出来的木染。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认为我的出现会让爸爸不多疼爱你吗?”就在他知道木染即将做他的妹妹时,他就彻底崩溃了,他会认为她会抢了他的好处,可是,真正的原因,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他不信。
“木染,你就不要再斗气了。”
“我不是斗气,我对他那么绝情,我还有什么资格跟他斗气呢。我们是回不去的,老天早就安排好了。”如果说相遇是美的,那都是浮华一场。
脸上多了一份坦然,主动迎上他的视线,他甚至从她的柔波里看不出任何忧愁。果然她在骗他,一直都是。
他一把牵扯到她的身子到他的胸膛里,“我的明珠,你真有办法,早上用一双昂贵的鞋子想打发我走,现在又用很无辜的样子来博取我的同情。”
她知道他的在意已经刻入骨髓,而她不过是贯着狠毒两个字继续苟活的。“袁少,你未免有点自作多情,我是真的想做你的妹妹,而且我妈爱他那么多年了,我总不能让我妈一辈子守寡。”
为什么他要对她有有偏执,有那么多的偏见?他纯粹要让她难堪多点才肯罢休。“我妈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她也是个需要人爱的母亲。”
“那我妈算什么,承若是多么重要的事,我爸是不可以这样对我妈的。”
第116章 天使的号角
虽然木染跟年光两人正争吵着;可是花珠一见他们两个;两个人立刻成化石似的;谁也一动不动的看着花珠惊艳的姿色。
〃妈;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时髦了;你女儿都快认不出来了;太妖艳了。〃木染试图转移年光的视线。
年光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清脆如娇软的声音。
〃珐琅彩瓷的特点是瓷质细润,彩料凝重,色泽鲜艳靓丽,画工精致。制作珐琅彩瓷极度费工,乾隆以后就销声匿迹了。〃对刚到的何初愿不停的唠叨;听得木染的耳朵要生茧了。
要说研究瓷器;何初愿算沾得上边;这不;今儿非得从花珠这里大捞一笔。
〃对了;你打算把那批瓷器弄到博物馆?〃花珠有点不相信表面上对其它事冷落的他;竟然会爱上瓷器。真有点不可思议。
〃伯母;我一会儿有事;要是有人刻意在电话留言;你就说我不在。〃他神秘一笑;露出完美的狐线。
〃这回;就是下地狱了;你也跟着一起下。〃年光凝视着木染;心想从这一刻觉得一切都难以挽回了;那就算毁了;也是他第一个。
何初愿懂;康熙的珐琅彩瓷大多作规矩写生的西番莲和缠枝牡丹,有花无鸟,显得单调。而雍正以花卉图案居多,山水、人物也有。当时尤为突出的是画面上配以相呼应的题诗。雍正时这些题诗的书法极佳,并于题诗的引首、句后配有朱文和白文的胭脂水或抹红印章,其印面文字又往往与画面及题诗内容相配合,如画竹的用“彬然”、“君子”章;画山水的用“山高”、“水长”章;画梅花的用“先春章等。珐琅彩瓷器可以说秉承了历史上中国陶瓷发展以来的各种优点,从拉胚、成型、画工、用料、施釉、色彩、烧制的技术上几乎是最精湛的。在乾隆时期出现了很多极其优秀的陶瓷作品,但珐琅彩在制作程序和用料上是其他众多品种无法比拟的。画工也不是一般的窑工,而是皇宫里面顶尖的专业画师,所以这些器物可以代表当时最高的艺术水平,最高的工艺水准。
〃所以;那个人给他的彩瓷;所谓在雍正那个时候的;没有胭脂水;那只能说明是假的。〃
而珐琅彩瓷器没有大的器物造型,绝大多数是盘、碗、杯、瓶、盒、壶,其中碗、盘最多,只是每一品种都有不同的变化。另外还有一个品种是宜兴紫砂陶胎外绘珐琅料彩,这也是难得一见的。珐琅彩瓷器在胎质的制作方面是非常讲究的。胎壁极薄,均匀规整,结合紧密。在如此的胎质上又施釉极细,釉色极白,釉表光泽没有桔皮釉、浪荡釉,更没有棕眼的现象,确可用“白璧无瑕”来赞誉。
而何初愿接到的彩瓷有桔皮釉。〃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了。〃他那秀逸的风姿;在雨帘里越有吸引力;突生苦笑;可是在樱笋面前却无多一点作用。
〃年光啊;今天非要跟初愿好好聚聚;别冷落了人家。〃袁局长站在雨幕里;目光里满是冷冽。估计他还在生木染的气;〃臭小子;你和染儿现在是同一个屋檐下住的了;难免会有磕碰;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能忍的。〃
木染走到花园;泪不争气的流下了;纤细的腿盘曲着;身姿的弧线曼妙不已;樱唇轻启;露珠一样的晶莹的泪在荷叶上滚动。
这里一到清秋;就会有凄凉;霞光落满整座池;木染的思绪越来越乱;本在这么个清净的地点应该能让心平静下来的;可是或许因为何初愿的来了一会儿就不辞而别而乱了头绪吧。
加上年光那恨不得扒了她的皮的眼神;她就颤抖起来;这个男人越来越恐怖了。她拼命摇头;她不相信袁年光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不可能的。〃她忽然想到那日她说的似乎残忍的话;她说雁飞的车祸是他造成的。难道他会因为她的怀疑而耿耿于怀吗?是不是就说明他在乎在她心里的位置?
不;应该是因为幽茗;因为她付出了一切;却换来这样的冷漠?!还是因为樱笋;都说初恋是美好的;所以他才会念念不忘?那跟她自己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来说去;跟雁飞有关?
木染惊讶自己的猜测。
〃小姐;夫人在找你呢。〃宛阿姨小声说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纯白的花儿在绿枝之间飞舞;净风直撩胸襟;他漠然望着在石板上坐着的木染;她多久没这样愁眉苦脸过了?
也许姓年的说得对;他就是黑夜里的诅咒;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先是樱笋遭遇大难;后是幽灵遭遇车祸;现在是木染遭到挫折的打击。那下一个呢;下一个会是何心心呢?或者是何初愿;如果是他;那命运就太不公平了。
木染摇头;不想去理这些事。至少现在不想。
〃也多亏你;才能让那些瓷器回到我们这边。〃纷纷的雨滴在强烈的清光下越发潋滟。一辆车的刹车声特别的刺耳;木染吓一跳。
自然不用别人说;听那充满磁性而魅惑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炫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木染一惊;跑到何初愿身边;〃初愿;原来那些瓷器是你找到的?〃
初愿红唇轻挑;目若星夜;清幽而魅惑;木染的呼吸总算平缓下来;却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又慌乱起来。
〃不是啊;是托一个朋友帮忙找的;我又不是考古学家;哪有这个本事把那些珍贵的瓷器找到呢。〃他似乎看穿了什么;却不说穿。
〃你。〃木染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得去接美枝了;你也要去吗?〃原本欢腾的心窝;顿然生了苦涩;他摇摇头;知道她是再也不会放手了。如果这样;他只能叹息;他终究还是影响了她的世界;如果他不出现;她便收回她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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