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是谈话时!众将士,随我诛杀匈奴狗,为长安百姓报仇!”
“冲锋!”
有夏侯渊和文丑在身边,林立毫不担心自己七千骑会打不过刚经过恶战的匈奴兵。当下不以为意的允了徐晃一同出站的请求,而自己则混在部队中,打量起了匈奴人的模样。
待靠的近处,林立只觉气恼非常!
只见这些身披黄色毛皮的匈奴兵,俯身骑在马上,马头处悬着斩下的汉人的血淋淋的头颅,值此交战之时,马后竟还驮着四处掳掠来的妇女!
前世所读蔡琰悲愤诗中有这么一句描写匈奴劫掠,“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而今这番罪孽滔天的画面竟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
“全军听令,一个不留!”
如此画面,怎能不恼了全军将士,当下咬牙提速,以文丑二人为前,迅若流星般杀去!
两军相交,便有无数人影自马上跌落。而那匈奴人后驮的妇女往往因为无法端坐在失控马匹上,阵阵惊呼中,纷纷跌落马下,瞬间被践踏成泥。
而且林立很快发现,因为这些妇女的原因,许多骑兵劈砍时有所顾忌,很多能一举斩首之时被匈奴兵以妇女相阻,动作便会迟疑一下,随后被狞笑的匈奴人一刀砍落。
眼见自家骑兵不断身亡,林立心急如焚,正拼命思考对策之时,不察被一匈奴兵杀至身前,锋锐的弯刀照着脖子便是一抹。
林立大惊,来不及拔剑,便连着剑鞘递出去阻挡。
“铛!”兵铁相击,林立无意抵挡之下,竟没能架住那人弯刀,手中剑更是直接被一击打飞,那匈奴兵见状大喜,口中呼喝一声,便要取了林立性命!
要死要死林立看着越来越近的弯刀,无奈想到,以后神功未成,还是不上战场的好。
值此主角要死之时,必有能人相助。果然,那弯刀遥遥递到林立脖颈之前,却只是无力摇晃一下,随后那匈奴兵一口鲜血喷出,跌落马下。
林立倒没有被吓呆,赶忙往后一退,抬眼看去,原来是方才大汉正提着一把大斧将那匈奴兵斩成两段,救了林立一命。那人大斧连挥,将周身匈奴兵逼退,一提马背上的妇女,将其放到林立马上,随后离开继续斩杀匈奴兵。
这等手段叫林立眼前一亮,身边骑兵也是有样学样,他们没有这大汉武艺和臂力,便以人数为优势,几人为一组,一人杀敌,一人救妇女。
林立得了援手,却失了手中兵器,诸般兵器中,他也就能使几手剑术,枪戟戈矛一概不会。而眼前此景,继续留下无疑送命,林立右手扶住身后女子,随后在身边骑兵的护送下离了战场中心。
解决了匈奴兵作为屏障的妇女问题,人数占优,战力占优的汉军骑兵很快便全面占了上风,不断有匈奴兵被从马上挑落,化作血泥。
眼见已是必败之局,匈奴兵有心退去,但惊恐发现不知何时已被汉军重重包围住,退路已断,便有那匈奴兵凶性大发,一把摔下马后妇女,随后发起自杀式冲击。
一时战场宛若绞肉机,时时刻刻都有许多人就此死去。
一场遭遇战,直战了一个时辰之久。
随着最后一名匈奴兵被斩于马下,所有人都是长长舒了口气。杨奉二人请来的援兵,在将长安几乎祸害干净后,终于伏诛。如此结果,不免叫人唏嘘。
“林刺史,这些妇女该如何安顿?”
战斗打完,这些被掳掠的妇女该如何处理变成了问题。
林立回头看了看约莫数百之数聚在一起哭哭啼啼不断地妇女们,心中为难。她们既被掳来,家中之人恐怕尽遭了毒手,如此,又该将她们送到哪里呢?
 ;。。。 ; ; (小伙伴很给力,今天应该还有一章)
当李傕军抵达长安时,匈奴兵的劫掠还在继续。
抬眼望去,还有升腾未灭的青烟,耳中所闻,尽是大力破门的撞击与惊惶无力的哀嚎。
李傕抓着缰绳的双手,青筋暴起。身后的六千步卒大都是在长安征召的士兵,见得此情此景如何能不又惊又怒。
“将军,城中不知有几多贼人,若贸然进城,恐”
李傕面色惨白,他的妻子家人全在城中,而回头看去,这些士兵也大都是在城中有所牵挂的,当下摇摇头,轻声道:
“此时不进城,恐怕我便成了孤家寡人。全军听令!”
身后兵马齐齐一振,等待着李傕的命令。
“进城,杀!”
出离的愤怒使人们忘记了怒吼,只是无声的紧握着手中兵器自东城门而入。在不断传来的喧嚣中显得诡异安静而惊悚。
贾诩心中长叹,董承与杨奉的异动早就被他察觉,之所以未曾阻拦,乃是存的坐收渔人之利的心思。可现在,人算不如天算。也许是自己派去通知郭汜的士兵晚了一步吧。
谁能想到环环相扣的计划只是被一莫名嫉妒心作祟的女人给毁了呢。
敌人正在破坏自己的家园,正在抢夺自己的财物,凌辱自己的妇女。如此血海深仇,还需要战前动员来鼓励士气吗?
不,他们已经按捺不住要将那些杂碎杀个一干二净!
匈奴兵乃是自长安西门进城。劫掠与祸害也是从西门而起,所以东城区只有少许马快心思活跃的匈奴兵在肆虐。
一眼看去,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不想也知门后堆积了无数重物,足以使得想要以马撞破或者用脚踹开的匈奴兵成为不折不扣的蠢货。
六千人进城不是一蹴而就的小事,纵使轻装而来,这么大的目标也被那十几正用弯刀疯狂劈砍木门的匈奴人发现。
“是汉家兵马!快去禀报厨生大人!”
常年马背生涯使得匈奴兵技术精湛来去如风,可现在他们因为一心劫掠而纷纷下马破门,如何能够迅速离去。
“杀!”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先得入城的李傕军齐齐呐喊,挥舞着戈矛发起冲击。
“散开!去西城通知厨生大人!”
以十数失了战马的骑兵与数千怒火冲天的步卒交战,无疑送命,小队长模样的匈奴人瞬间命令手下散开,而自己则扯过弓箭瞄向李傕,希望一箭射杀李傕阻他一阻。
“畜生,纳命来!”
李傕可不是富态的张鲁,这等正面的箭矢如何射的中他,一枪格开箭枝,李傕马快已是转眼到了那小队长面前。大枪挥下,将那躲避不及的匈奴兵戳死马下。
然而只他一人如何阻的住十数一心逃散的匈奴兵,看都不看挂在李傕枪尖的队长尸体,十数人翻身上马,转眼便逃得没了踪影。
“与我追!此在城内,匈奴狗无法发起冲锋,绝不是我军对手!”
西城处,厨生直愣愣的盯着眼前女子。
肤如凝脂,腮凝新荔。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一袭鹅黄轻衫,三千青丝成髻高挽,虽未施粉黛,但肌肤胜新雪,双眼有千情。沉默温柔,观之可亲。
草原上如何有这般倾城绝色的女子,厨生双眼瞪得滚圆,呆呆看着,一股邪欲油然而生,但转瞬清醒。
“如此绝色,正可献给左贤王大人换来一世富贵!”
厨生虽打定主意拿她换取功名富贵,但越是仔细看她,越觉得心中痒痒难耐。当下走了过去,绕她而行,问道:
“你是何家姑娘?竟有这般姿色。”
他这距离极近,女子厌恶的一缩身子,只觉闻到对方阵阵的臭味。自是不肯开口理他。
厨生却不觉羞愧,女子能闻到他的臭味,他当然也能闻到对方身上扑面而来的馨香,当下不自觉的深吸一口,陶醉般喃喃道:
“美,太美了。”
言罢,一双手忍不住便要伸过去估摸女子脸庞。
“呸!”
这等轻薄,如何能忍。女子往后一躲,一口啐了过去。
二人距离极近,这一口直接啐在脸上,厨生面色一变,就要挥刀杀了她,但想到还要以她为升官发财的垫脚石,便忍了下来,反而伸出舌头舔个干净。
身旁还有数百匈奴兵也是愣愣看着,看到自家大人唾面自舔的举动,非不觉恶心,反而恨不得以身相替,尝尝滋味。
女子心中发苦。新嫁的丈夫早早身亡,膝下无有子女,便回了老家黯然神伤。而后却不想父亲在洛阳被王允所害,自己心痛之下大病不起。直至前些时日方有好转,便带着侍女家丁前来祭拜,却不想天降横祸,方离了洛阳来长安散心,便遇上匈奴兵祸乱,自己惨被擒下,一众家丁婢女
“厨生大人!东门东门进来了许多汉家兵!”
突有一匈奴兵仓皇而至,连滚带爬跑到厨生面前。正是此前逃来通知的东城兵。
厨生一惊,但他手下尚有五千余骑,如何会不战而逃,当下问道:
“汉家兵马?有多少人,可曾看清?”
那匈奴兵逃命尚来不及,哪来有胆仔细观察李傕军的兵马多少,当下犹豫道:
“敌人来势汹汹,未曾看清。但应有两千之众!”
不过两千人。厨生顿时放心,朗声笑道:
“儿郎们,汉狗不识好歹敢来打扰我们好事,速速上马随我去西城屠个干净!”
一夜劫掠,使得厨生五千骑四散城内,现在敌军突至,只能先四处召集兵马。但厨生心中不慌,他的手下,乃是左贤王亲点的帐下精锐,个个弓马娴熟,武艺精湛。而常年为祸边境的他,自然知晓汉军的战斗力有多低劣不堪,何况此刻己方人数还占了优势。
一方怒火滔滔,恨不得生啖血肉;一方精兵强将,却存了轻视之心。孰胜孰败,尚且难说。
李傕军一行如飞,很快便到了破败不堪的西城。
触目惊心。有那士兵见到了被毁的自家房屋,哀嚎一声便要前去查看。
“匈奴狗就在前方,我等须得小心应对!人死不得复生,待我等杀了贼众,再来拜祭!”
李傕虽同样心忧自己家人,但大战将至,岂是分心之时。
话音刚落,嗒嗒的马蹄声自前方传来,李傕心中愤恨,定眼看去,正是收拢了三千部下的厨生。
“不好,汉军何止两千!”李傕不是张鲁,厨生更不是那小兵,一眼看去,尽是黑压压汉家士兵,如何只有两千之数。
“畜生,死来!”
六千步卒双眼皆红,齐声呐喊,在李傕带领之下,发起冲锋!
“这汉家人如何知晓我的名姓?”厨生纳闷,但眼见李傕军冲锋过来,心中却是一喜,喝道:
“放箭!”
 ;。。。 ; ; 有杨奉等人控制住城门,数千匈奴兵以横扫之势瞬间涌进城内。
而此等动静顿时惊动了城中的郭汜。
“将军!杨护军带人夺了城门,自城外放进来数千匈奴兵!”
府内,郭汜闻言自榻上惊起,喝道:
“狗屁杨护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来人,点齐兵马,随我不好!”郭汜突然惊醒,长安兵马此前已被李傕带出迎战盟军,此刻城内只有不足二百的老弱留守!
“老爷,老爷!董国舅带着侍卫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便在郭汜慌乱不知所措时,又有一侍卫来报,却是得知消息的董承带着人前来堵他。
“这个老东西!杨奉定是与他串通一气,趁我大军在外要来抢夺献帝!来人,随我出府!”
到底是战场之上厮杀数十年的武将,郭汜虽初时慌乱,眼下闻听坏消息接二连三,倒也冷静下来,沉声吩咐府中私兵行事。
长安的大军虽然不在,但我郭汜岂是这么好杀?
郭汜冷笑着出了府门,果见董承一脸得意的端坐马上,身边竟只有区区二十几人。
“郭汜!你无视汉室尊严,欺压天子,残忍嗜杀,搅得长安百姓民不聊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看到郭汜出了府邸,董承大笑出声,被这李郭二人欺压许久,终叫我等来了这翻身之日!
郭汜可笑的看着跳梁小丑般的董国舅,沉声道:
“董承,你许是忘了我郭某何人了?带着这二十来人,就敢到我府上耀武扬威。也罢,我便先杀了你这老贼,再去皇宫把那小的一并杀了干净!”
“无知狂徒!上,给我杀了他!”被董承一言点醒,董承顿时慌乱,指挥着府中侍卫就要将郭汜击杀当场。
“可笑。”郭汜武力不过三流,但对付这等几无战斗力的家丁却是绰绰有余,何况他府中,可是有着自军中挑选的二百悍卒!
“天子无道,谋害重臣!儿郎们,随我杀入皇宫,评评理!”郭汜一声怒喝,取过大枪一枪戳死一员董承的家丁,随后长枪纷飞,带着二百悍卒一拥而上,乱刀便将有心撤退的董承剁成肉糜!
郭府门前血战很快惊动了附近的人家,再加上耳听城门处大量骑兵入城的哒哒声,心知今日必然大乱的百姓纷纷归家,以木柱抵门,希望能逃过一劫。
郭汜回头看了一眼,郭夫人已经收拾妥当,带着他七岁的孩儿和几名侍妾,俏生生的站在旁边。
“夫人”郭汜看着一手牵着儿子,另一手空无一物的妻子,眼角湿润。
“老爷不必多言,妾身愿与老爷死在一处。”郭夫人想起了被自己烧掉的密信,心中苦笑,这便是现世报吗。
“哈哈!我郭汜自打随了董太师,纵横享乐无数,对死又有何惧!”郭汜大笑出泪,随即面露狰狞,带着二百悍卒,一路便往皇宫杀去!
而城门处,杨奉一脸惊慌的看着正带着人马四处劫掠的匈奴厨生,连声道:
“厨生大人,此次左贤王命你为我援军,可是要你一切听从我的指挥!眼下,天子尚在皇宫,我等还要速速前去救援!”
“杨大人,急什么?这长安城内不过二百老弱,还能翻了天不成?”微笑看着手下撞开一户人家的厨生,不急不忙的看了杨奉一眼,随后不做理睬。
“你!”杨奉恼怒,却只能无助看向皇宫方向,今日之事已不在我掌控之中,只希望
他却没有留意,身后的徐晃正用一种怜悯而绝情的眼光看着他。
徐晃不动声色的唤过几名忠心于他的骑兵,悄然离了城门,往城外而去。
“杀杀杀!挡我者死!”
匈奴入城劫掠,百姓避尤不及。原本繁华拥挤的街道上,很快便人去一空。郭汜领着手下很快便到达皇宫内,来势既凶,但有躲避不及的宫女太监被其撞到,却都是一刀挥下取了性命。
而行宫内,汉献帝紧紧抱着伏寿,听着越来越近的喊杀声,浑身战栗,不知来者。
终于,随着噗通一声,一名太监溅血跌入房内,献帝仔细看去,正是平日侍奉自己的老太监。
“叶公公!”献帝一声惊呼,随即泪如雨下,已知来者不善,今日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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