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品夫人- 第130部分

　　　　碧霞据说是被公爵夫人用鞭子打死的，从前也经常被虐待，蒋家人知道也无力相救，不会去救。碧霞是公爵夫人亲自要去当媵妾的，为什么她一定要碧霞，到现在蒋家的人都不清楚。南都人都信巫蛊之事，赵兴雅来自东越，长得又这么像死去的蒋家小姐碧霞，老夫人都在担心赵兴雅是碧霞的化身来南都找蒋家报仇的。

　　　　看到老夫人见到赵兴雅之后的不安，两位老侧夫人也是如此，水氏正品夫人也觉得其中有问题，便在众位老夫人给过赵兴雅见面礼之后，请赵兴雅和蒋家的小姐们待着去了。

　　　　赵兴雅也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不过她暂时不想知道，她很久都没有好好过个节日了，如今有了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姑且开心一会儿，心思用多了又长不出肉来。水氏正品夫人在赵兴雅走后悄悄问了老夫人，老夫人只是说赵兴雅很像府上早夭的一位小姐，那位小姐在十三岁的时候送去了东越，不到十五岁就死在了东越。在大过节的时候见到这么一位，谁心里都会不高兴。

　　　　水氏正品夫人觉得很是蹊跷，趁着蒋公爵来正房拿东西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蒋公爵长叹一口气，对水氏正品夫人说到：“崇雅确实长得很像我堂姐，请夫人好生对待她，很多事情将来你就会明白。”

　　　　水氏正品夫人看见丈夫这个样子，立刻猜到了，对蒋公爵说到：“你是说崇雅是你堂姐在东越生下的女儿，所以长得很像你堂姐，她是我们的外甥女，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蒋公爵希望夫人能把赵兴雅当亲戚看就好了，其余的事情他也不想多说，只要赵兴雅明白蒋家是她真正的家，自己是她的生父就好。神出鬼没的飘红趁着蒋公爵的婶母拜祭亡魂的空档隐约知道了这件事，悄悄在晚上告诉了赵兴雅。

　　　　赵兴雅心里一沉，自己的身世难道真的揭晓了吗？自己和蒋家的一个女儿长得极为相像，难道自己的生父真的是蒋公爵。赵兴雅随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长相不能决定一切，除了父亲的血脉，母亲的基因也很重要，或许自己身世不明的母亲和蒋家的那位小姐有血缘关系也说不定呢。

　　　　到了晚上，蒋家正式的家宴开始了，蒋家的三位小姐如今和赵兴雅亲热得很，衣着华美的赵兴雅在众女之中显得格外美丽动人。赵兴雅知道若是恢复了在东越时健康的体重，昙妩珍的这副长相就会更加让人喜欢。她从心底里不想和蒋家那位死在东越的小姐有相像的地方。

　　　　南都宴席中有不少珍贵的食材都取至稀有的动物，赵兴雅是个动物保护爱好者，她特意避开那些用珍稀动物烹制的菜肴，只是吃了水牛肉的菜肴，对于蛇羹她也不忌讳，吃了一碗。蒋公爵的婶母特意盯着了赵兴雅的饮食习惯，看到赵兴雅吃东西的挑剔方式，心里更是害怕，原来赵兴雅挑食的状态都和当年的碧霞一样。碧霞也是不吃那些林子里的飞禽走兽。

　　　　一群老女人，几个知道碧霞存在的蒋家人，这顿饭都吃得害怕。赵兴雅和绿叶在整个晚宴上都很愉快，就是对饮食有些不适应，飘红知道她的心思，她已经吩咐了东越的厨子做了些饭菜，等一会儿赵兴雅可以在自己的住处吃到。石头娘用五香叶煮出来的牛肉，槐花婶子亲手做的七彩米饭，口水鱼都是赵兴雅的最爱。

　　　　晚宴散去之后，所有人都去戏台看演出，七小姐坚持要跟赵兴雅坐在一起。她拉着赵兴雅的手，悄悄对赵兴雅说到：“你是东越人，若是吃不惯我们南都的食物，又想常驻我们南都，将来就带几个厨子自己做家乡的口味，这样也就不会继续瘦下去了。其实我也很想吃东越的饭菜，我曾经吃过一次东越人做的鱼，很好吃。不知道姐姐你平常吃了些什么，皮肤养得水灵灵的。我吃东越的食物会不会变得和你一样白嫩嫩的？”

　　　　赵兴雅看了看七小姐，这孩子和她熟悉了之后话就是最多的，这样的人赵兴雅觉得最好相处。赵兴雅对她说到：“其实你在我看到的南都人当中算是皮肤挺好的，南都长年都有阳光，你也不能总是躲在屋子里不出去。我到时候找几个晒后修复的面膜给你调理，也许你会变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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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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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小姐听到这话就笑了起来，对赵兴雅说到：“什么是美白面膜，涂脸之后真的会白吗？我就知道了是南都的水土问题，我姑姑嫁到北齐之后就变白了很多，可是身体不好，到现在十年都没有生出孩子。我还是喜欢自己健健康康的，我不要嫁到很远的地方去，在南都，总是能见到爹爹和娘亲，还能和姐妹们见面。小雅妹妹，你要是能在南都多住一阵子就好了，我觉得我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

　　　　看到七小姐可爱的样子，赵兴雅也很喜欢她，便对她说到：“我也喜欢你，我也打算在南都多住一些日子，特别是冬天，在这里过冬很不错的。我想收集南都有用的花草，我送给你们的衣料很漂亮吧，要是我能在南都找到能做漂亮染料的植物，你也会有很多漂亮的衣服穿。我对南都的巫医也很有兴趣，我想以后能学会简单的治病方法，我不会在你们家住很久，我要在南都找染料，找教我医术的巫医。我以后留在这里的日子多，你就等着我的面膜，也许现在对你的作用不大，等你成为了夫人，把皮肤保养水嫩些，你夫君会很喜欢的。”

　　　　七小姐脸红了，却对赵兴雅更加崇拜了，在赵兴雅面前，她仿佛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而赵兴雅是个成熟的姐姐，会的东西可真多。赵兴雅看着七小姐发愣的样子，便说到：“小七，这可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以后我在南都各地玩的时候，你做我的向导好吗？我听说你舅舅家事南都最有权势的世家，在南都很多地方都有水家的人当官员，甚至是小吏。”

　　　　七小姐点点头，她也为有水家的血统而自豪，她若是带着外祖父的水家令牌出门。很多人都会无条件帮忙她。她是水氏正品夫人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外祖父和舅舅们也都很喜欢她。她爽快地对赵兴雅说到：“好吧，以后你出门的时候带上我就行了，春天的南都很美，蚊虫又没有，是一年四季最好的时候。”

　　　　赵兴雅来到南都之前就调查了蒋公爵的背景和南都大致的世家权利范围，其中的水家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水家虽然只有子爵的爵位，但是南都第一大世家。在官署里担任小官，小吏的人特别多。蒋公爵的正品夫人水氏是水子爵的嫡女，赵兴雅需要和水氏以及她的儿女家人搞好关系。将来在南都做事方便。

　　　　赵兴雅和七小姐谈好了这件事之后，便打了一个长长的哈切，七小姐看到赵兴雅倦了，便说到：“小雅妹妹困倦了吗？其实我也想睡了，今晚上我去你屋子里睡。其实你的屋子就是我从前的居所，爹爹知道你要来，就把我小时候住的屋子修葺装饰了给你住，今天晚上我就重新回到老房子和你同住。”

　　　　七小姐要和自己同住当然是好事了，赵兴雅招手把绿叶叫来，对她说到：“我们车上不是带着些蘑菇干和作料吗。你去蒋家的厨房看着要点食材，弄些东越口味的饭菜来，我和七小姐跟各位夫人。小姐打了招呼就回去。”

　　　　绿叶得了主子的命令便找了七小姐身边的丫头带路去厨房，绿叶在外面行走的本事不及妹妹绿芽，厨艺还是不错的，她也不习惯南都清淡口味，特别不喜欢他们在菜肴里加醋。加糖调出来的酸甜口味。她一直认为自己家小姐的菜谱才是天下第一的美味。

　　　　赵兴雅想着东越的美食要悄悄借着这个名义摆在自己的餐桌上就很开心，这些年绿叶绿芽也习惯了她家小姐身边有位隐身的仆从。这位仆从会突然给小姐拿来意想不到的享受，绿芽绿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赵兴雅告诉她们说身边一直有暗卫保护自己，那些东西也就是她想要，暗卫悄悄准备的。绿芽绿叶好奇了一阵子便习惯了，有了这样的暗卫，经常有东西吃，有东西补给，她们也过得自在。

　　　　七小姐向水氏正品夫人央求要和小雅住在一起，水氏看了看赵兴雅也就同意了，她女儿帮她选的一只可以变幻出七种造型的头花很好看，她觉得女儿跟着赵兴雅多接触一下也无妨，至少这位小姐的身家可一点都不单薄。就看她今天换的两身衣裳，那料子和染色，在南都都没有人见过，还有头上的首饰炫目得很，如此丰厚的嫁妆，将来也许会嫁的比她的那位小姑子要好。

　　　　赵兴雅先行一步去准备的饭桌，如今她要恢复体重，自然不会拒绝宵夜。东越自己家的饭菜就是香啊，赵兴雅在七小姐没来的时候就和绿叶赶紧吃了一些，绿叶吃得眉开眼笑，对赵兴雅说到：“小姐，我们一定要配个东越的厨子跟着我们，不然人生少了很多乐趣。”

　　　　没想到绿叶现在会用自己的口头禅了，赵兴雅喜欢美食和那些漂亮的饰品的时候经常以人生乐趣为借口，现在绿叶也会这么说了，可见有其主必有其仆。等到七小姐带着一堆丫环婆子住进了赵兴雅的居所，她自然也是要分享这些东越的美食，她吃过之后，大声夸赞东越的东西好吃。

　　　　南都的人喜欢辣味的食物，只是辣味的烛火果，大头姜菜在冬季长不出来，非要到盛夏之后才会出产。南都潮湿，干品的烛火果，大头姜菜不容易保存，味道也不如夏天好，故而在迎春节的菜肴里，辣味菜比较少。赵兴雅不吃的那些珍稀动物的肉食里就放了些干品的烛火果，大头姜菜，只是因为挑食，她和绿叶没有尝到南都的特色辣味。

　　　　东越的辣果做出来的辣味可以比美川味火锅，让七小姐在四个月之后尝到了最正宗的辣味，大呼畅快。这一夜，由美食开头，这两个女孩聊得极为投机，说了大半夜的话，到了凌晨三点才在一张床上睡着了。赵兴雅从七小姐口中知道了不少南都的辛密，飘红在蒋公爵也偷听了不少谈话，如今的南都和一百多年前不一样了，很多东西都有变化。苏彩玉也有二十几年没有到南都来，很多情况都有变化了，赵兴雅希望得到最新的资料。

　　　　次日早上是闹春七天的开始，七小姐和赵兴雅都睡得香甜，着急的是七小姐的管事妈妈，辰时七小姐就应该去参加闹春了，迟到可不好，至于人家做客的雅小姐就无所谓了。最终可怜的七小姐还是被管事妈妈抓去正厅参加闹春了，到了中午赵兴雅才睡醒，她觉得该是要告辞的时候了，她要在项城安排好一些事情才能正式在南都发展。

　　　　蒋公爵在午饭的时候才见到赵兴雅，没想到赵兴雅直接说要回去项城，本来他想让赵兴雅跟着蒋家的几位小姐去各个世家亮相，让他们知道赵兴雅的存在。七小姐也舍不得赵兴雅离开，她昨天才尝到东越的美味，赵兴雅走了之后，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到。

　　　　赵兴雅对蒋公爵说到：“小雅有家奴和商队留在项城，我本来计划和她们一起过节的，在世伯这里能过一个团圆节，认识了这么多姐妹已经让小雅觉得很开心了。小雅此去项城，安排好一些事情就回带着人重新回到这里，到时候还请世伯多多照顾我，我来南都是有事情要办。”

　　　　蒋公爵知道赵兴雅离开的目的也不好再挽留了，他觉得赵兴雅身边的财物颇多，只带着一个贴身丫头，两个车夫实在是太危险了，他坚持派出了两辆车子四个卫士护送赵兴雅主仆去项城。项城的城主和蒋公爵的关系不错，那些卫士还带了蒋公爵的信件给城主，以后赵兴雅的人留在项城也有个照应。

　　　　在闹春的第五天，蒋公爵的卫士护送赵兴雅到达了项城，给城主送了信之后，又留下了几块蒋家的通行令牌给赵兴雅路上用。赵兴雅打赏了护卫，他们便回去蒋家复命。

　　　　赵兴雅到达项城商号的时候，胡齐贤已经在昨天到达了商号，正在指点宜宁管事的才能。胡齐贤这些年过得实在是操劳，才四十出头的人，头发就已经花白了。赵兴雅很感激地叫了一声“胡叔叔”，眼泪就掉下来了，这让胡齐贤也很意外。

　　　　等到赵兴雅向他道歉说，自己的事情太多，累得他有白头发了，胡齐贤也很是感动。他喜欢小雅这孩子的本性，功利心少，不管拥有的财力和势力有多大，她还是对人很真诚，懂得关心人。

　　　　胡齐贤摸摸赵兴雅消瘦的小脸，对赵兴雅说到：“小雅，这个不能怪你，是叔叔很想把事情做好。白头发算什么，一个男人能创立自己的事业，多添几根白发又算什么。倒是你，比在东越瘦多了，叔叔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脸圆些，看上去才有福气。”

　　　　赵兴雅眯着眼睛笑了，胡齐贤才真正像她的叔叔辈，不是亲人甚是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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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小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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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赵兴雅回来了，李小桃，宜宁才真正兴奋起来，这些日子她们过得蛮辛苦的，看见项城人闹春闹得喜庆，她们也要抓住节日的尾巴，要赵兴雅安排大家过一个好节日。赵兴雅也觉得该和大伙一起痛快吃喝玩乐一天才对得起大家的辛勤劳动，还有一个重点就是发红包犒劳大家。

　　　　天禧大陆贵族对于所有家奴都没有月例这样的固定零花钱，就算是家中的媵妾和他们所生育的子女也是没有固定的例钱。这些人的吃用都有固定的供给，真的要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是要靠赏赐和红包。

　　　　赵兴雅平日对手下的人就很宽待，不过想拿到红包就要看她们各自的表现了，像绿叶绿芽得到过的最大红包不过是六个银币。对于绿芽这种跟在赵兴雅身边的人而言，这样的红包等于是纯粹的积蓄，她们在赵兴雅身边的所有消费是用不着自己花钱的。

　　　　等这些人到了南都开始自己当家管自己的用度时，才发现个人的花销是个无底洞，绿芽把多年攒到的钱都贴补了吃喝，用于购买她感兴趣的小玩意上。宜宁掌管着赵兴雅的生意，却不肯在公中多花一文钱改善自己的生活，过得那个节省啊，让绿芽都想掉眼泪。

　　　　赵兴雅看出了宜宁的心思，她本来就是贫寒的孤女，赵兴雅把重要的事情交给她管理，她自然是一切都能省就省。这次赵兴雅打算多给宜宁一些零用钱，这个苦孩子活到现在估计也没有享过福，赵兴雅的资金虽然紧张，却也不想亏待手底下的人。

　　　　赵兴雅拿出两万钱交给绿叶绿芽准备大家玩乐一天的花销，这也算是大手笔了，丫头们兴高采烈地去准备了，胡齐贤看着就说到：“小雅。你要是想在北齐和南都大展拳脚，需要资金的地方还很多，平时也该节省些。我们兄弟和钱家都存了些本钱，若是你需要，我们全部借给你周转。”

　　　　看到胡齐贤的一片赤诚之心，赵兴雅也很感动。她也知道这些年的收益连同自己名下的不动产大约就是一千两百万钱左右，飘红那边的金银珠宝虽然价值有五六百万钱却是不宜动用的。她在马车工厂和雪橇车上的投入达到了一百多万钱，这样算起来，她现在实际可以动用的流动资金大约是两百万钱左右。

　　　　两百万钱要分别用于在北齐修建自营的高速公路，牧场。合金实验室，在南都买下种植园，做植物研究。显然有些捉襟见肘，胡齐贤担心的也正是这个问题。今年东越能分给赵兴雅的纯利有七十二万，他全部给赵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