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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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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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景秀面上并没有异样,可她心中还是虚得没有丝毫底气,只挂上招牌式的微笑胡乱朝身后指了指道:“我有些饿了,想下楼朝小二要点吃的,可是小二没在,我就想,是不是街上会有卖夜宵的。”

    景秀愣了片刻,回忆着晚饭时刻,为了与袖城赌气便死命的将菜扣进雪非的碗中,想必她是只顾着吃菜,饭倒是没有吃多少,这才到了夜里饿得辗转难眠,想来倒是有些惭愧,这还全然算是自己的错。

    景秀抱歉一笑:“这都怪我了,只顾让你吃菜,以后晚上就不要独自出门了,太不安全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麻烦了,如果以后你夜里再饿了,就来找我,我帮你去找吃的。”

    雪非暗自轻松一气,看这景秀的模样是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但自己何不借着此机会以退为进?

    “你对我真好,从小到大,自我有记忆以来,还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遇到你,值了。”这一席话,若是换了他人,怕是早已奔过去借势抱美人入怀,可到了景秀这书呆子这里倒如同对牛弹琴一般浪费了好资源。

    景秀无感只是点头笑了笑,不知如何去接下文。

    只想着,往后的日子还要好好照顾她,等回了京城,再好生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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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袖城再次将眼睛睁开的时候,只是觉得身上乏力得狠,半眯着眼回忆着昨夜做的那个梦,满天飞着烧鸡与烤鸭,自己随手一伸,便能随意的够着一只,十分的满足。

    当眼睛完全睁开的时候,才觉得哪里不对,一股子有些刺鼻的香气冲进鼻腔,与梦中的烧鸡的香味背道而驰,许久没闻过如此下流又艳俗的味道,乍一闻,倒是给她呛了个激灵,睡意全无。

    这哪里是客栈?

    她只觉得半拉脸是透凉的,原是贴在她叫不出名字的地砖之上,刚要起身,才发觉浑身上下被人绑了起来,如同等着上刀案的肥猪。

    “袖城你醒了!”虽然这是一句话,但却出自两人之口,袖城费劲的扭了扭脖子,这一看,嘴惊得张开老大,愣是怎么合也合不上了。

    只见得庄席与景秀亦是与自己一副模样,让人绑得如同两只茧蛹,眼下却是忘了问原由,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哈哈大笑了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景秀的脸一阵青一阵紫,心里还真想不到这个袖城此时倒是真没心没肺。

    袖城自是想知道几个人为什么被人绑成了这副狼狈模样,难不成又欠了客栈的银子才被人一怒之下绑成了这样?

    还是遇到了刺客?想必两者皆不是,第一,银子已经不缺了,第二,如果是刺客怕是此时她们几个早就去地府报道了。

    “怎么回事?”自己想太浪费脑细胞,袖城如同一只青虫一般费力的伸着脖子问景秀,脖子上的青筋爆起,这个姿势,还真的不舒服。

    “是雪非的那个老板,不知怎么就查到我们在那客栈里,趁深夜我们熟睡的时候,就用迷香之类的,将我们迷晕了。”

    “啊?”关于景秀的解释,袖城还真是吃惊不少,这么狗血的剧情,怕只是在电视剧里才见到过,还迷香?

    话说起来,雪非的老板,不就是那什么悦纪坊的那个老板?这么说来,这里便是青楼?

    袖城冷笑一声,暗自合计,还真不愧是古代第一名胜古迹。

    “那你未婚妻呢?”袖城再次不合时宜的提起这三个字来。

    景秀暗自朝袖城咬了咬牙恨恨的道:“不知道,一醒来就没见着。”

    景秀的话尾音未落,只见门被人从外踢开,雪非被人从门外用力的推进来,小身板一个不稳,险此摔倒在地。

    袖城看这么一出,再次暗自赞叹,美人就是美人,险摔倒的模样都如同春风摆柳婀娜万分,如果换了个人,怕是又要引得旁人哈哈大笑起来。

    “都醒了?”声音是从一个刚进门的半老徐娘的口中传来的,袖城定睛打量,这徐娘体态丰腴,只是妆艳了些,却不像菜市场上大妈们那般庸俗,看起来还算顺眼。

    大妈盯着他们几个又是一阵冷笑。

    “大姐,你把他们几个抓来干什么?他们几个我不认识,是我自己要跑的,与他们无关。”雪非再一次梨花带雨的哭泣起来,还一边扯着那大妈的袖子。

    袖城暗自吐血,大姐?她都能当你妈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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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妈一把将雪非甩开,雪非再次抑倒在地,大妈丰腴的体态不是白长的,肥肉也不是白吃的,关键时刻力量还是很充沛的,所有胖子都不是白给的。

    大妈半眯着双眼,仔细的打量了打量被绑起的三人,一种异样的神情在她脸上浮露出来,看得袖城有些略微恶心。

    “雪非啊雪非,你还真是有本事,才出去这么几天,就跟三个野男人厮混到了一起?”大妈嘴角一歪,肥肠一般的嘴唇向上一撇,血色妖艳。

    袖城嘴亦歪向一边,心想,这大妈白活了半百,居然也如此眼拙,看不出更好,省事了。

    “大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与我只是萍水相逢,所有的事情都跟他们没有关系,如今我已经回来了,就请您放了他们吧。”雪非这次没有再扑上去,只是坐在地上哭诉求情道。

    大妈只冷眼观看,看样子并没有要对他们几个轻易罢手的样子。

    “放了他们?哼,这几个小兔崽子也不打听打听,这万良城是谁当家?居然敢在我的地头抢了我的人不说还打了我的人!”大妈越说到后情绪便越发的激动,最后干脆声线拔尖儿,声调高得有些刺耳。

    袖城这才回忆起,她的确是打了这大妈手下的一帮龟奴,而且打得还不轻,这下子,落到狗主的手里,怕是凶多吉少,她会怎么做?难道再揍回来?

    见那大妈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雪非咬了咬牙,麻利的从地上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桌边,拿起那大陶瓷大茶壶便猛的朝地上砸了下去,茶壶顿时化为大小不一的碎片,纷落的到处都是。

    雪非顺势拣起一块尖利的紧紧握住,用极锋利的碎片尖部抵住自己的脸颊。

    在场的人均是一愣,随后袖城听到了自己还有景秀与庄席的低呼。

    破裂的碎片与雪非那看起来吹弹可破的肌肤格格不入,这样的动作简直让人心惊肉跳。

    大妈更是不像刚才那样冷峻,脸上的慌乱立刻替代了刚才的傲慢阴毒。

    双手颤抖着伸出,试图阻止雪非的冲动举动:“雪非,我的好雪非,这可使不得,千万不能伤害了自己啊。”

    袖城一愣,起初还觉得奇怪,看来这大妈还对雪非挺关心的嘛,后而一想,看来并非如此简单,雪非的美貌也算是世间少有,而且雪非以前说过,这个大妈培养她也有好多年,投入成本怕是必少不了,如果这貌美如花的雪非脸上真多了那么道伤口的话,怕是这大妈想将她卖个好价钱的心愿便成了泡影。

    “雪非,不要冲动,不要伤害自己。”景秀亦是同样的话。

    “大姐,我求你放了他们,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就留下来,像以前一样,我保证再也不跑了,一定老老实实听您的话,如果你今天不放了他们,我就用这碎片将自己的脸刮花!”

    雪非说罢,手中又加了几分力道,碎片几乎都要沁入皮肤,如若再使一分力气,怕是真的要出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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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妈自是不甘心,更是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做风尘生意的便是把钱看作第一位,如果图个一时痛快真不放他们,看来这雪非是真的会将自己的脸刮花,到时候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以雪非的容貌与才气,再加上这么多年的精心培养,如果这个时候栽倒在这几个人身上,还真真的不值。

    权衡了利弊,大妈也算是个聪明人,在她的眼里,聪明人是不会与银子过不去的,她虽然依旧心有不甘,但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那不甘也勉强暂时压了下去。

    大妈如同吃了只吐不出来的死苍蝇一般,强咽了一口气下去,顿时憋的满脸通红,但依旧说道:“罢了罢了,我放了他们就是了,这几个小贼怎么能跟你比呢。”

    雪非面露微笑,袖城侧了侧头,庄席紧皱着眉,不言不语,他如此表情,袖城猜想十之**是在想法子,再抬眼看看景秀,亦是紧拧着眉头,自己的未婚妻如今这般田地,他怎能不揪心,袖城剜了他一眼,实际上这时候袖城隐约的也有了想法。

    如果那肥婆真放了他们三个,那么他们三个也不会真就这么走了,只要放他们出去,便有机会。

    “大姐,你此话当真?那你现在就放了他们,他们走远了,我也就安全了。”雪非言外之意便是他们走得远了些,她才肯把那锋利的东西从脸上拿下来。

    这大妈再次咽了口气下去,脸再一次红了一红,这个情况是不适宜硬来的,那碎片就在脸边,如果让人强行将她拉开,拉扯中也必定会弄伤了她。

    大妈给身后的小丫头递了眼神,小丫头心领神会,小心翼翼的过来给他们三个人松绑。

    雪非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妈,生怕她说话不算,或是趁她不备前来抢夺。

    余光瞥见他们三个人重获自由,雪非依旧瞪着前方说道:“你们快走吧,我不会有事的,你们连夜出城,片刻也不要多呆。”

    “把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带着他们从后门离开。”大妈再次吩咐道,小丫头不声不响的出了门去,过了会,拿出了两个包袱与一把佩剑出来。

    几人各自接过自己的东西,眼神交汇间均明白彼此深意,索性也就不再多呆,随着那小丫头出了门。

    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实属不易,三人疾步离得远了些,确定身后没有人跟来的时候再一次隐进了一个僻静胡同之中,这才全然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怎么办?”袖城理了理额间的碎发问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救人。”庄席斩钉截铁,和袖城预料的一样,他是有主意的。

    “怎么救?咱们三个一起再杀回去?我看不妥吧,像景秀这样的,冲进去还不够人家一刀切的,看那些个龟奴个个虎背熊腰的,像这等书生进去怕是得让人家撅折了再扔出来。”

    袖城略有些鄙夷的指了指景秀,半是调侃的说道。

    景秀只顾乘着广袖扇了扇风,眉眼都挤到一起以回击袖城的鄙视,可她说的句句在理,自己却是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话峰一转又道:“虽然我打架不成,但我可以捣他们的乱,总之不能只让你们两个去。”

    袖城就猜到他这么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再杀回去?”

    庄席思索片刻,又回头望了望街上:“现在不行,悦纪坊定是戒备森严,稍晚一些去。”

    “依我看,反正咱们现在时间还充裕,咱们现在不如去城门那边,这么晚了,许是城门都不许人进出了,我们提前去打点一下,免得到时候救了人还出不了城。”景秀说的打点便是给守城的官兵个把银子,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

    庄席与袖城觉得有理,均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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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胡同到城门的一路上,袖城又做了一个细致的打算,景秀若是真的去了,怕还真不成,定会有危险,他哪有那么好命,次次都命大,还有庄席也不能去,他若留下他们两个还能有个照应,还是自己去比较合适,一来一个人行事比较方便,二来,她也算是有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这个办法如若跟他们两个人说,他们肯定不同意,思索再三,还是觉得自己去再合适不过。

    到了城门边上,果然如同景秀所料,夜里果然有守城官兵,景秀亲自打点了些钱,守城官兵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庄席在一边冷眼看着,打量不出他的情绪。

    几人又呆了些个时候,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袖城突然开口说道:“我有点饿了,你们两个也饿了吧,我看看前面还有没有卖吃的的,我去买一些,总要填饱肚子再说吧。”

    景秀与庄席对视一眼,好像还真是从被绑起就没吃过东西,这么一提还真的感觉有些饿了。

    “那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袖城趁着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她的用意之前便麻利的跑开。

    待了一会儿,景秀越发觉得不太对劲,刚要转过头来问庄席,反是庄席先开口道:“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卖吃的的?”

    “难不成她自己去了?”

    “一定是这样。”说罢二人同时提步,朝悦纪坊方向奔去。

    袖城悄悄潜到暗处观察悦纪坊动静,热闹非凡,像是如同有什么盛宴一般喧闹无比。

    再潜到后门,后门便安静了许多,轻轻推了推后门,推不动,看来里面是栓着的,索性不与这门较劲,轻身一跃,便从这墙上跃进了院子里。

    声响不大,顺势隐进了院中不知名的树阴中,再次观察了动静,见没有异样,这才三步一窜的再次隐到房檐阴影下。

    一切似乎很顺利。

    凭着刚才的记忆,袖城找到了雪非的香闺,抬眼一望,正是那开着窗的二楼。

    再次纵身一跃,落脚于一楼的屋檐上,小心的扒上窗根,还好,没有被发现。

    袖城半蹲着身子听着窗子里的动静,慢慢抬眼,环望屋内,只见雪非正坐在梳妆台前傀儡一般任由身后两个小丫头打扮。

    梳妆台前的铜镜刚好可以折射到袖城的方向。

    袖城趁两个小丫头只顾帮雪非弄着发饰,忙朝铜镜挥了挥手,铜镜里的异样引起了雪非的注意,雪非自然料到那是袖城,心下欢喜,却又不敢猛然回头。只好稳了稳性子,站起身来,身形正好挡住了铜镜,以防被两个小丫头看出什么异样,这才不缓不急的朝两个小丫头吩咐道:“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打理就行了,一会儿我打扮完了,会叫你们进来的。”

    乖巧的丫头们并没有多说半句,低眉顺眼的便退出了房间,看来在这种地方当差,不多言不多语才是最好的选择。

    见她们两个将门带严实了之后,雪非这才忙跑到窗边,将袖城拉了进屋来,又关上了窗子,以防隔墙有眼。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们出城吗?他们两个也来了?”雪非忙问道,其实她这一来,正合她意,她当时敢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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