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下落之时,两只手承受的拉扯之力太大,天易寒现在两只手臂疼得都快麻木了。他无奈地冲小不点苦笑道:我快坚持不住了,我现在真想用嘴咬着这果子,让两只手歇一小会。
说完,他居然真的将身体向上提升。其实,他是想用脖子在上面挂一会儿。
当他努力把嘴接近果子,还没将下额越过果子,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诱惑。他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顿时,一股香甜深入肺腑,他也似乎感觉到双臂的酸胀正在消失。
见这果子有如此奇效,他索性一口咬了上去,小不点被它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这一咬,天易寒本以为会大有收获,谁知,他瓷实的白牙一碰上这颗果子,顿时像豆腐碰到了菜刀一样,疼得他险些当场就失手掉了下去。
弄清状况后,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精神很快恢复了一些,他又舔了一口,精神再次恢复一些,于是,他一口接一口地舔起来。
小不点见了他这小狗一样的举动,都不忍心看了,大概它是认为:一个人快死的时候,居然会如此疯狂,且不顾形象和风度。
就在天易寒一口接一口舔果子的时候,他和果子也开始渐渐的发生变化。天易寒身上出现一股淡淡的红光,然后,红光悄悄地渗入果子,又缓缓地向果子的首端游去。
当果子渐渐被红光浸透的时候,天易寒身体也沉浸在一片红光之中。当一切完成时,果子的首端衔接处,突然断裂开来。天易寒正感觉到身体暖洋洋的,精力充沛,突然感到身子一沉,马上意识到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然而,就在他身体被红光笼罩,突然下沉的瞬间,小不点猛地加速飞下,又在超过天易寒一段距离后,逆向上行,与此同时,一股紫色的旋风,也出现在天易寒的下方……
………【第三十九章 天易寒的昏迷】………
当天蓝将脸色惨白的一众老师追回,还带来一根长绳时,天易寒已经躺在悬崖之上了。。26dd
此时的天易寒,头发杂乱,衣衫残破,绝对的乞丐,他的手上还死死地抓着树根一样的东西,正昏迷不醒。而在他身旁不远处,小不点正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再看元顺,双眼直愣愣的,一副魂魄未归的样子。
当先赶来的老者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依旧以最快的速度去查探天易寒的伤势。一番查探后,看身边众人都望着自己,他面色一缓,说道:外伤虽重,但并不危及性命,放心吧。
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长吁一口气。
天蓝看了看天易寒,走近元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顺总算缓过来了,他开始讲述在众人赶来之前发生的一幕。那时,他正伤心,可又不敢太靠近悬崖,怕一不小心,又被飞鸟的风给卷走了,于是只得等在这里,但就在天蓝赶来前不久,他突然看到天易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抛起来了,但很快,又开始下沉,刚下沉一会儿,一道紫旋风从下面升起,将它重重地撞向上空,又迅速地到侧边接着一撞,刚天易寒给撞飞到地面上。之后,小不点一落地,就躺下不动了。
原来是小不点将他救上来的。天蓝一时之间,什么都想通了。她走近小不点轻轻地将其拾起,温柔地抚摸它。小不点感觉到有人,睁开眼,看了天蓝一眼,又沉沉地睡去,看来,刚才的行动,让它体能消耗太大。
天蓝也不再打扰,将它轻轻放入口袋中。而天易寒,也在几位老师的帮助下,躺上了刚刚弄好的担架,慢慢向山顶移动。
本来为首的老者还想帮天易寒疗伤的,可是,当他把内力灌注到手上,准备对其外伤进行修补时,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反弹之力,直接将其弹开了。强行试了几次,皆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才整了付担架,将这个昏睡不醒的少年给抬了起来。
山顶上,风老师一见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的天易寒,顿时脸色铁青,他冲这群老师怒骂道:一群废物,我让你们这么欢迎的吗?
为首的老者尴尬地笑笑说:对不起,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小意外?风老师皱紧眉头,走近天易寒,伸手一探,面色缓和多了,其实刚刚他早就一眼看出,天易寒只是受了比较重的外伤。可就在他准备向天易寒输内力修复时,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反弹之力,这与上次他为天易寒疗伤的感觉全然不同。
他认真地打量天易寒,目光渐渐落到天易寒手上抓着的一个树根上,他先是疑惑,后是回忆,像是在茫茫的大海上,始终抓住一只海龟,结果,当然是迷茫。
天蓝见状,忙说:天易寒之前并没有这个树根。
风老师试图从天易寒手中拿过树根,却发现天易寒抓得死死的,于是,他叹了口气说,先将他抬到医院特号病床去。众人虽然惊讶,却仍是快速地将其抬了起来,向医院走去。
医院的标识很明显,弄清天易寒的病房后,天蓝见风老师的神情,并不凝重,看来天易寒身上的伤不是太重,至少死不了,于是,她和小顺子,便趁此机会,好好地看一下学校里的豪门之一——天河学院。
天云山虽然地势高,直插云霄,但是,山顶的空间也相当之广,整个山顶都被一道院墙围起,里面衣食住行,应有尽有。而学院的学生,俱是俊男美女,目光炯炯,气质非凡。
天蓝走了一圈,发现自己虽然有着较高的回头率,可是,仍然有种鹤立鹤群之感,并没有特别引人注目的感觉。而元顺,徒然见到这么多自信满满的哥哥姐姐,也生出一股由衷的羡慕之情。
这一走,天蓝仿佛是锐利的锥子扎进了海绵,锋芒收敛了不少,对自己的认识,也客观多了。想到天易寒还躺在床上,于是,临时决定,以后要对他温柔点。
当然,想是这么想,真要想到做到,却不是那么容易。这不,天蓝和元顺陪了天易寒一阵子,见他还是不死不活的,天蓝顿觉无趣。于是,她很快“旧病复发”,威胁道:小易,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掐你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元顺听了,赶紧走到天蓝的身边说:别掐,天哥有伤。
放心吧,我不会掐他有伤的地方,我掐他没伤的地方。天蓝大声说。说完,看了看天易寒,依旧毫无反应,于是,她装模作样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头,打算打个地方掐他一下。可等她打量天易寒的时,发现,他全身上下,俱是白白的纱布,只有一张脸,还保留着几份熟悉。
天蓝的手伸到天易寒的脸旁,犹豫了一会,见元顺正紧张兮兮地望着自己,微微一笑说:我闹着玩的。说完,把手缩了回来,感叹道:小不点可真厉害,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救人,要是别人,就算救上来,也断不可能这么完整了。
是啊。元顺说道。
小顺子,你担心吗?天蓝突然神情低落地问。
担心,怕他会醒不过来。元顺不假思索地说。
是啊,现在只有他自己能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天蓝说道。
就在这时,天易寒手上的树根忽然发出淡淡的红光,红光随即向天易寒的身体漫延,不多时,天易寒已经被这淡淡的红光给淹没了,整个屋子的光线,也呈现出一片浅红色。
之后,浅红色渐渐消退,而天易寒苍白的脸色,也开始有了血色,泛着红润。待一切都平静后,天蓝抑制住激动,直接用旁边的剪刀剪开了天易寒手上的纱布。
果然,天易寒的伤口都奇迹般地愈合了。见状,天蓝赶紧挥动剪刀,一点点地剪开纱布,她越剪越兴奋,越剪越忘形。突然,元顺大叫一声:蓝姐姐,快停下。
天蓝手上一停,忙说道:怎么啦?你看,他都好了,全好了。
我是想说……你再剪……就剪到……元顺小脸涨红,吞吞吐吐的。
你怎么了?天蓝不解地问。回头正欲再剪,突然大叫一声,赶紧回过头来,害羞地捂住脸。天蓝终于发现,天易寒的上半身,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裸露了。
下一秒,天易寒悠悠地醒来,感觉身上凉簌簌的,眼光一扫,发现自己上身**,赶紧顺手用床单将自己裹了起来。
蓝姐姐,天哥醒了。元顺提醒道。
天蓝红着脸说:哦。
他已经用床单裹好了。元顺进一步提醒道。
天蓝这才敢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天易寒,尴尬无比。
天易寒看了看天蓝,冲她微微一笑,突然看到她手上还拿着的大剪刀,一时明白事情的原由,脸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还是元顺打破了宁静,他问道:天哥,你好了吗?
我没事了。天易寒说完,突然大声地咳嗽了两声,手捂胸口,一声惨叫,竟又昏迷了过去。
小易?天哥?两个声音几乎在同时响起。
天易寒没有回答,回答他们的是突然而至的一片死寂。
………【第四十章 天蓝的针刺疗法】………
见天易寒突然昏迷,天蓝理了理情绪,对元顺说:小顺子,有针吗?
干啥?元顺紧张地问。。
用我家祖传的针刺**道之法。天蓝正色道。
普通的针行吗?元顺不放心地问。
只要是针,就行。天蓝说完,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天易寒,脸上露出一丝诡笑。
元顺从小背包里找出几根针递给天蓝。
一根就行了。天蓝接过一根后,大声说:据说针刺到不同的**道,会有不同的疼痛效果,我现在就从手臂扎起,老规矩,你不作声,就当是答应了。说完,她当真要扎下去。
蓝姐姐,别。元顺叫道。
你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天蓝笑着说。然后,她果真轻轻地扎了下去。
尖锐的针从天易寒的表皮扎下去,悄无声息地继续向肉里行进。元顺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天蓝等了一会儿,依然没见反应,终于紧张起来了,手上的针猛地一拨,叫道:糟糕,真昏迷了,还以为骗人的。说完,也不等元顺反应,马上冲了出去,看样子是要去叫医生了。
天蓝前脚刚出门,天易寒马上醒了过来,小声地叫了一声疼,笑着对元顺说:居然敢真扎,要骗她还真不容易,这苦肉计太不划算。
你死定了。想到天蓝惊慌失措的样子,元顺一字一顿地对天易寒说。
哈哈,骗她一次不容易,下次不敢了。天易寒爽朗地笑道。
快……他还晕着。天蓝很快一步跨了回来,大声说道。身后跟着一个匆匆赶来的医生。
突然,她看到天易寒正坐在床上,笑意浓郁地看着她,愣了一会儿,冲元顺大叫道:小顺子,给姐姐拿针来。
哦。元顺应了一声,满脸同情地冲天易寒看了一眼,递给天蓝几根针。
小顺子,你也留一根,咱们一起扎他**位。天蓝吩咐道。
救命啊,我没**位的。天易寒见状,一边叫,一边赶紧从床上蹦了下来。虽然医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这打打闹闹的架式,是不可能有什么问题的,于是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见医生离开了,天蓝更无顾忌,拿着针满屋子追天易寒,不扎皮肉,绝不罢休。元顺在一旁笑得像个婴儿,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天易寒康复,在风老师的照顾下,天易寒和天蓝还没拿出怀志远的推荐信,就顺利地成为天河学院的一员。天河学院男女分开而居,都是一人独居,女生住在竹林深处,清幽雅致,男生住在松林边上,粗犷大气。南北遥对,天易寒和天蓝的住处,也是有一段距离的。
而元顺,一是年龄太小,二是没什么读书经历,更不想当老师,所以,便和天易寒住在一块,成为一个地道的闲人。
天易寒拿到新的衣服,穿上后精神抖擞,天青色的长衫,尽显挺拔身材。天易寒看到元顺穿的是月白色的衣服,干净整洁,于是,决定带他一起去找天蓝。
新的衣服就是惹眼,天易寒走在学校里,发现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看他的目光十分灼热,男女皆然,他仔细一打量,发现只有自己的衣服是天青色的,别人的都是和元顺一样的月白色,也心里升起一个疑问。
待叫出天蓝后,定睛一看,只见她也是一身月白衣裙,更凸显出她欺霜胜雪的肌肤,如梦似幻。
啊,学师服?天蓝一见他,就叫了出来。
这是学师服?天易寒听了,问道。
是啊,学院说明书没看吧?月白色,代表教师级别,天青色,可是学师级别的人,才可以穿的。天蓝说道。
怪不得一路走来,看大家的眼光怪怪的。天易寒说道。
当然,有些人一辈子都达不到你这个级别,哎,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天蓝说。
没事啊,咱们吃完饭,就一起去练功,争取帮你早日穿上学师服。天易寒鼓励道。
行,赶紧吃饭去。天蓝听了,又燃起新的渴望。
三人刚走近学生食堂,里面的香味就窜出来热情招呼了,沉睡久矣的小不点,也精神一振,赶紧从天蓝的口袋里飞了出来。
天易寒刚一走进食堂,吃饭的学生便连忙停下筷子,目视着他。天易寒去找天蓝的时候,已经充分享受到这种注视了,所以,处之泰然。而天蓝,面对大众的余光,一时还不太适应。
学师在学生心中简直就是老师的级别,看到一个年轻的学生模样的人,身着学师服,于是等着打饭的人,也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这下,天易寒到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了看大伙,只得硬着头皮享受自己的学师“特权”。三人领到饭后,坐下吃的时候,依然有不少人看着他们,于是,三人在这顿饭里吃出了国宴的感觉,十分庄重。连小不点在大伙的注视下,也不好意思放胆吃肉,尽管如此,它吃肉的一幕,还是深深印在了各位注视者的心里。
“年轻的学师,吃肉的小鸟”一个消息有两个卖点,就像一只猪安了翅膀,想不雷人都难。一时之间,天易寒和小不点已经名声在外,成了学院的焦点人物和动物。
成名的感觉如何?天蓝问道。
我想换衣服。天易寒苦笑着说。
你以为换了衣服就会有用,你已经被许多人记住了,除非易容。天蓝笑着说。
你会?天易寒问。
会,小顺子,拿针来。天蓝笑得甜美无比。
我还是当名人吧。天易寒见状,赶紧强调道。
刚说完,便有一位学生走了过来,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林伯乐,是学生会主席,有兴趣加入天河社团吗?
天蓝看了他一眼,只见这人剪着西瓜头,长着南瓜脸,有着冬瓜的身材,整个人就是一个瓜类派对,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易寒看了他一眼,说:谢谢你,我们对情况还不太了解,等一切稳定后,才会考虑这些。
林伯乐听了,笑着说:没事,如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说完,他转身离开。
这人长是真逗。天蓝见人走了之后,笑着说道。
你这样很不礼貌的,相貌是先天的,投胎是个技术活,你以为都像你那么精通啊。天易寒挖苦道。
哼,你是不是想报那一针之仇?天蓝说道。
我可没有这么说。天易寒否定道。
你心里一定这么想的。天蓝斩钉截铁地说。
我像那么小气吗?天易寒问。
像。天蓝和元顺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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