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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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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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九望着尚且摇动的房门,暗暗地叹了声气,低头自语道:“有时候聪明绝顶,有时候又笨得不可救药——你呀,这次恐怕真的不可救药了。也怨不得我。”

    只是口中这样说着,凤九的眼神,却没有这样洒脱,盛满担忧。

    一场主仆,到底,是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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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之外,正争斗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听到拉门声,视线同时望了过来。

    然后,在见到贺兰雪的那一瞬,两人的动作又同时停了下来。

    再然后,便如两只大鹏鸟一般,一齐冲向贺兰雪。

    易剑简直喜极而泣,他第一次不顾自己的身份,一把拉住贺兰雪的左手,几近哽咽地叫了一声:“王爷!”

    而贺兰雪的右手,也被武爷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武爷的脸上同样露出欣喜:“好了好了,你终于好了,我可以向夫人交代了!”忽而后,他又皱紧眉头,困惑地自言自语:“怎么脉息怪怪的……”

    贺兰雪不露痕迹地从武爷手中将自己的命脉抽回来,笑笑,和颜悦色问:“你从一开始就说,你救我是要向夫人交代,夫人是谁?”

    “夫人当然就是夫人。”武爷理所当然地回答,一脸崇敬。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地道里?”贺兰雪一面观察着武爷的神色,一面问。

    武爷的神智有点不清醒了,他能看得出来。

    ——倘若清醒,当初又怎么会卖力地将他从地道里救出来,然后不顾自身地,不断传真气给他?

    虽然那真气,反而要了他的命。

    不过,武爷本心是好的,贺兰雪知道。

    他隐隐已经猜到了武爷口中的夫人是谁,可又不太肯定,他需要进一步确认。

    “王爷……”易剑听不大明白他们之间的谈话,忍不住要插嘴。

    贺兰雪浅浅地瞟了他一眼。

    只一眼,易剑顿时噤若寒蝉。

    “自然是夫人告诉我的。”武爷的回答已经响起:“夫人让我救你,现在,你已经好了,我也该去向夫人复命了。”

    贺兰雪心中宽慰:自己的猜想果然是对的,武爷口中的夫人,正是伊人。

    只是,伊人又是如何让武爷服服帖帖的?

    贺兰雪想不通。

    ——事实上,伊人身上的很多东西,贺兰雪都是想不通的。

    “那,你知道夫人现在在哪里吗?”他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语气颇有点老狐狸的味道。

    武爷很费力地回想着,也不知想了多久,他一拍脑袋,兴奋道:“我想起来了,夫人和炎国的那小子在一起!还有裴临浦那老匹夫——不过裴临浦似乎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呢……”他的记忆已经混乱。

    之所以还记得炎寒,只因为炎寒与他的父亲炎子昊长得太像。

    “你不用再想了,夫人应该在炎国,被炎子昊掳掠了。”贺兰雪连

    忙制止他的胡思乱想,一本正经道。

    易剑在旁边目瞪口呆,想说点什么,可是看着自家王爷严肃至极,认真至极的表情,再次迷糊了。

    ——果然是只,老狐狸。

    武爷果然不再头疼,他神色一凛,很较真地重复了一句:“对,夫人就是被炎子昊掳去的!炎子昊一直觊觎夫人的美貌,他没安好心!老夫这就去炎国,闹他个天翻地覆!”

    “是的,如果有机会,就把夫人带回来。”贺兰雪还是很严肃的样子。

    听罢,武爷当即转身,飞也似的朝墙外跃去。

    贺兰雪浅浅含笑,只差说两句,‘走好’‘不送’了。

    易剑很汗。

    看来以后,只要看到王爷这人畜无害的笑容,就得小心提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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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武爷消失在众人视野后,贺兰雪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下来,他扭头看了看易剑,和煦道:“我没什么事了,在我昏迷的时候,天朝可出了什么事没有?”

    譬如——容秀怎么样了?贺兰淳可又有什么举动?

    易剑当然明白贺兰雪的所思所想,躬身道:“容皇后已经回宫了。”

    “哦。”

    “是二皇子殿下亲自将皇后送回京城的,淳帝称,容皇后曾遭——曾遭王爷劫持,幸亏贺兰钦大将军大义灭亲,从叛贼——叛贼王爷你的手中救回皇后,皇后被劫期间表现得端庄贤淑,故被册封为惠德圣皇后,容不留太师也官复原职。还有——”易剑一面说,一面抬眼偷查自家王爷的脸色。唯恐自己的话,又在王爷已经累累的伤口上,洒上了一捧盐。

    贺兰雪神色不动,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仿佛与己无关。

    他对容秀,真的彻底放下了吗?

    ………题外话………凌晨木了…………早点休息,晚安。
89。031她成祸水了?
    见易剑停顿,贺兰雪淡淡地问:“还有什么?”

    “还有,裴丞相殉职了——淳帝的告天下书说,裴丞相也是在营救皇后的途中殉职的……”

    “裴临浦死了?”贺兰雪颇有点吃惊,愣了愣,随即又自语道:“这项罪名又放在我身上了。”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裴丞相留下的位置,由小裴公子顶上去了。”

    “若尘?”

    “是,若尘公子现在身兼御前光禄大夫,当今驸马,当朝丞相三职,且又是夏侯的侄女婿,一跃成为天朝最年轻、最显要的权贵。”易剑忧心忡忡地说鲺。

    贺兰雪倒不以为意,他轻声道:“若尘虽然一直为裴丞相做事,却是一个正直的人。若他在高位,天朝说不定还能长治久安。”

    “王爷……”易剑闻言,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欲言又止了一番。

    “什么时候说话变得吞吞吐吐了?”贺兰雪不悦地挑了挑眉,催促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的易剑。

    “王爷,属下觉得……属下觉得,若尘公子似乎变了。”易剑终于下定决心,坦然道:“从前那个正直的若尘公子,仿佛和裴丞相一道死去一般,现在京城盛传小裴大人-权势大过老裴大人,不仅大量结交京中权贵,而且……而且,还干涉宫闱之事。”

    “干涉宫闱之事?”

    “是,小裴大人以皇后被掳,贞洁不祥为名,要求淳帝另择皇后人选。而目前最受淳帝宠爱的两位妃子,一位是王爷的姐姐,不,是伊妃的姐姐,伊琳。另一位,便是小裴大人的妹妹,裴若兰了。”

    “也就是说,裴若尘想让他妹妹登上后位?”贺兰雪乍听到伊琳的名字,不自觉地想起伊人,费了很大心思,才没有将话题转到伊人身上去。

    “对,而且兰妃如今怀有身孕,倘若是皇子,只怕便是天朝的储君。”易剑回答。

    贺兰雪沉吟了片刻,然后淡淡道:“只要若尘一心为国,偶尔有点私利,那也没什么。反正,淳帝也没有其他子嗣,自古母凭子贵,裴若兰靠子嗣上位,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样的境况,以后外戚干政,却是必然了。”

    如果外戚是裴若尘,以他的才华,他若无心,便是中流砥柱,国之栋梁。他若有心,只怕,会是一代枭雄。

    “王爷可有什么打算没有?”易剑连忙问。

    “没有。”贺兰雪很利落地否定道,然后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慢慢地从前方传来,“还记得黄阿牛的新婚妻子十一吗?能不能把她找来?”

    易剑站得笔直,响亮得回答了一个字,“是!”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到了他用十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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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人坐在秋千上,晃晃悠悠地摇着,头上青天白日,因为空旷,天空不显遥远,反而很低,低得触手可及。

    她于是伸出手去,五指张开,仰面,眯眼,阳光细细碎碎,点点滴滴,洒了她一身。

    炎寒踱至角门。

    站在门口,他静静地看着花园里的景象。

    秋千是他命人专门打造的,木板上铺着锦缎,绳索上也镶满了花束。

    在这样的季节,又是土地贫瘠的炎国,花是很少见的植物。

    可是那张秋千上,依然布满了姹紫嫣红,摇动的时候,便能闻到醉人的花香。

    这样细腻的心思,伊人未尝没有察觉。

    她的表情很欣喜,也很满足。

    炎寒在边上,看着花丛锦簇中的天蓝色身影,清新得仿佛要与这花这草这天这地,彻彻底底地融合在一起。

    从回到炎国后,伊人从未表现出丝毫不悦,小小的脸上总是知足的笑、知足的淡。

    在这样的知足上,炎寒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她狠狠地感动一般,狠狠地触动一下,狠狠地、忘记贺兰雪那回事。

    可是她就是这样无欲无求着,遇到任何境况,都不会抱怨,也不会觉得受宠若惊。

    炎寒突然觉得很无力。

    他微微低下头,突然想起方才自己与先生的谈话。

    先生问他,“要不要听先皇与息夫人的故事。”

    先生说:“王上,我不想让你重蹈覆辙。”

    炎寒很想听,他对父王与息夫人的往事好奇已久。

    可是,最后的最后,他的回答却是,“我不想听。”

    炎寒说:“我不想让任何人的故事成为我的借鉴,也不想因为父王的失败而承认我的无能。对于伊人,我只想用本心去对待,无论结局怎样,那也只会是我的故事。”

    这个答案,让先生默然无语。

    然后,便是一声

    长叹。

    炎寒终究是炎寒,他不是炎子昊。

    而伊人,也非息夫人。

    “还望王上好自为之。”最后,老者只能躬身退下,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一句。

    也许吧,也许炎寒与伊人最后的结局,不会如息夫人与炎子昊那般,因爱生恨,化友成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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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想方才的对话,炎寒兀自笑了笑,缓步走到了角门外。

    看着里面的姹紫嫣红,里面的娇俏可人,里面的飘忽不定。

    “炎寒。”伊人放下手,有点意外地看到了默默站在那里的炎寒。

    她灿然一笑,欢快地打着招呼。

    炎寒也浅浅地回以一笑,然后走到她的背后,手扶着绳索,俯下身,在伊人耳边轻声道:“我给你带了一个人来,你想不想见?”

    伊人愣了愣,然后满眼憧憬问:“你找到阿雪了?”

    炎寒的眼眸黯了黯,很快恢复,他摇头道:“不是,是另外一个你想见到的人。”

    “谁?”伊人睁大眼睛,显然猜不到。

    炎寒凑到她耳边,低低地吐出两个字,“十一。”

    从伊人的讲述当中,炎寒能听得出来,她很在乎十一。

    事实上,伊人在乎身边的所有人。

    她比任何人都懒,可是比任何人都有心。

    ……

    ……

    ……

    伊人果然很高兴,从秋千上一跃而起,兴奋地看着炎寒,“真的是十一?”

    “你自己看看。”炎寒微笑,身子往旁边侧了侧,背后露出一个穿着鹅黄色宫女装的少女来。

    鹅蛋脸,细长的眉毛,细长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红润的嘴唇,果然是十一的模样。

    只是,与伊人记忆中的形象又有点不同,似乎——似乎更像一个女人了。

    从前懵懵懂懂的眼神,如今,已然成熟,一眸一眼,皆是风-情。

    不过,她确实是十一。

    伊人已经奔了过去,一把抱住十一,恨不得将她丢起来,“十一,十一,你怎么来了!”

    炎寒还是第一次看到伊人这样欢欣的样子,不禁被感染,脸上露出一轮笑来。

    “我听说小姐在这里,就自个儿跑来了。”十一也很欢喜的样子,任由伊人抱着自己又笑又跳,笑语盈盈。

    “她到宫门口,说自己认识你,所以,我就带她来见你了。”炎寒在旁边说明道:“伊人,你在这宫里,是不是……很孤单?”

    伊人的情绪初时让炎寒很开心,可随即,他又想到:倘若不是因为在宫里太孤单,伊人见到从前的侍女,又怎会高兴成这样?

    “很好啊。”伊人摇摇头,矢口否认。

    炎寒没有再问,只是知趣地轻声离开,将空间留给她们主仆叙旧。

    ……

    ……

    ……

    ……

    “你来找我,你老公——厄,相公知道么?”伊人想起什么,眨眼问。

    “就是他让我来的。”十一笑呵呵道:“相公让我好好照顾你,以后,还要完完整整地把你交还到王爷手上。”

    “阿雪?”伊人怔住。

    “是啊,王爷很担心小姐。”十一点头肯定地说了一句,然后用目光扫了扫炎寒消失的方向,压低声音问:“炎国的皇帝可有为难小姐吗?”

    “没有,他对我很好的。”伊人回答。

    “我是说……那种为难……”十一小心地措辞,不停地用目光示意着。

    伊人睁大眼睛,很不解地看着十一在那里挤眉弄眼,好半天,才恍然道:“你是问,他有没有……那什么,厄,非-礼我?”伊人说话的声音很大,似乎不以为耻,“没有,炎寒很好的。他不是其他人。”

    固然在刻意地回避着炎寒的好,在伊人心中,炎寒却已经不一样,他不是其他人。

    而其他人,只是其他人。

    在伊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炎寒正立于墙角。

    他不是故意偷听,只是不舍得走太快,于是,很无意地听到了伊人的这句话。

    这句平常至极的话,却让炎寒心底一震,继而,暖暖的。

    他与伊人之间,正形成一种奇怪的默契,那种默契,与爱慕无关,而是一种信任。

    “不会吧。”墙里面的十一却是满脸不信:“他还是一个正常男人么?”

    正常男人,哪有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半个月,还没有动手动脚的?

    十一可清楚的记得,自己初时与黄阿牛成亲的时候,黄阿牛逮到机

    会就求-欢,虽然有时候觉得很累,可是累得很幸福。

    那句话,炎寒也听到耳里。

    他哂然一笑,然后疾步走出了听觉范围。

    女人之间的话题,原来也这样……开放的?

    作为君子,还是少听为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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