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第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将她扶好,轻轻地放下来,重新将她压到身上。

    进入的时候,裴若尘闭上了眼睛。

    贺兰悠一声惊呼。

    泪水越发不可收拾,决堤一样。

    他拥着她,紧紧的,抚摸。

    贺兰悠一面哭着着,也紧紧地搂着他,跟随着他的动作,迎合。

    呼吸声渐重,弥漫着所有的视听。

    可是,没有呻-吟,呻-吟被咬在牙齿里,在齿缝间游走不定,就是无法,冲破那紧抿的唇。

    外面夜色更浓,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刻。

    ……

    ……

    ……

    ……

    窗外,有一只土拨鼠好奇地倾听着。

    最后,它听到一声奇怪的叹息。

    满足的,不满足的,怅然的,不明意义的叹息。

    于是,一切归于沉寂。

    而东方,渐白。

    ~~~~~~~~~~~~~~~~~~~~~~~~~~~~~~~~~~~~~~~~~~~~~~~~~~~~~~~~~~~~~~~~~~~~~~~~~~~~~~~~~~~~~~~~~~~~~~~~~~~~~~~

    凤九终于进宫了。

    一大清早,裴若尘便侍立在客栈门口,安静地等着凤九的出现。

    过不一会,凤九与贺兰雪同时出现在门口。

    见到贺兰雪,裴若尘不觉多惊奇,只是有点不解:明知天朝正在通缉他,他何以还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

    “他就是我的药引。”凤九微微一笑,解释道:“救治太后,要用一至孝之人的血做药引,而那人,又必须是她的亲生骨肉,想来想去,还是三皇子殿下最适合。”

    裴若尘低低垂眸,浅笑问:“难道陛下和贺兰钦大将军,便不是至孝之人了吗?”

    “裴大人以为呢?”凤九并不直接回答,只是疏疏地反问了一句。

    裴若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臂一引,指了指面前停放的轿子。

    凤九与贺兰雪相继钻进轿子里去,贺兰雪走到轿门口,突然抬起头,望了望楼上。

    他离开的时候走得很轻,伊人没有被吵醒,依旧在梦境里。

    他已经安排易剑:待伊人醒来后,送她回伊府,探望一下她的父母,好不容易回趟京城,贺兰雪可不愿意伊人真像天生地养的孩子一样,她也是有父母的,虽然父母不仁,好歹重见了,他们也会疼爱她的。

    贺兰雪现在,只希望很多很多人一起疼爱伊人,别让她孤孤单单的。

    “裴大人,我进宫的时候,你能不能护卫伊人的周全?”再怎么说,这里也不是他贺兰雪的地盘了,想了想,贺兰雪还是交代了一句。

    裴若尘也顺势抬起头,看了看临街的那个房间。

    伊人所在的房间。

    只瞟了一眼,他又极快地收回目光,淡淡地道了一声:‘可以’,然后招手,向旁边的亲卫小声地叮嘱了几句。

    神色平静至极,仿佛伊人,真的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

    贺兰雪这才放下心来,钻进轿子,在大队人马的簇拥下,浩浩汤汤地朝宫殿走去。

    ……

    ……

    ……

    ……

    轿子从偏门抬了进去,贺兰雪掀开窗帘,看着眼前熟悉的红墙青瓦,心中一动,说不上是怀念还是唏嘘。

    这是他长大的地方,他曾在这曲曲折折的回廊里奔跑玩闹,而太监宫女们,则举着灯笼,在后面大呼小叫:三殿下!别跑了!三殿下!别跑了!

    他在这里学习,在这里聆听父王的教导,也在这里,与两位哥哥们一同习剑一同扭打。

    回廊的前面,有一株高大的榕树,还是那年父王病重,他们为了祈福,三兄弟一起植种的,而今,已亭亭如盖了。

    贺兰雪抬头看了看伞一般的树冠,终于放下了帘子,不知为何,心中一片萧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兄弟三人,渐行渐远,终于,成了陌路。

    ~~~~~~~~~~~~~~~~~~~~~~~~~~~~~~~~~~~~~~~~~~~~~~~~~~~~~~~~~~~~~~~~~~~~~~~~~~~~~~~~~~~~~~~~~~~~~~~~~~~~~~~

    轿子停了下来,贺兰雪

    屈身走出,他站起身,不无意外地看到前面立着的人。

    贺兰淳正站在最高的台阶上,贺兰钦则在第二层台阶。

    一身明黄的朝袍,和一身鲜亮的铠甲。

    阳光下,贺兰雪的眼睛有点刺痛,被晃花了眼。

    “阿雪。”贺兰淳静静开口,如小时候一样,直呼着他的名字。

    贺兰雪犹疑了一下,然后拂起衣袍,缓缓跪下:“罪臣贺兰雪,恭请陛下圣安。”

    “阿雪,起来吧。”贺兰钦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扶住他,贺兰雪本不欲起身,哪知贺兰钦手中暗注真气,手往上一托,贺兰雪复又站了起来。

    再抬头,台阶上的贺兰淳不为所动,神情依旧冷淡如初。

    “这位便是凤九先生?”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贺兰雪,目光一转,已经看向了贺兰雪身后的凤九。

    凤九依旧一副慵懒缓慢的样子,闻言欠了欠身,淡淡地回了一句:“草民凤九。”

    “听说凤先生可以治好太后的病,”贺兰淳深深地看着他,沉声问:“却不知先生有何妙方?”

    “草民虽有祖传奇方,却要等见过太后方能确诊。陛下若是不介意,能否现在就让草民见一见太后?”凤九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那是自然,来人,送凤先生到太后的佛堂。”贺兰淳淡淡地吩咐了一句,立刻有太监走了过去,客客气气地请凤九转过大殿,朝后堂走去。

    太后常年礼佛,即便病了,也住在佛堂后的厢房里。

    “我们也过去吧。”贺兰钦打着哈哈,随口道。

    他已经察觉到贺兰雪与贺兰淳之间的潜流,无论如何,现在太后病重,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贺兰淳也没有说什么。无论他们之前有过什么事情,现在母亲病危,倘若他在此时对贺兰雪做出什么事,便会被世人诟骂,天朝一向是以礼孝治天下的。

    “母后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待贺兰淳先行,贺兰雪与贺兰钦略滞一步,贺兰雪压低声音,问贺兰钦。

    贺兰钦神色凝重,脚步微缓,与贺兰淳又隔开了一段距离。

    “到底……”贺兰雪深知有异,不禁又想起昨晚凤九的话:太后这场病,甚为蹊跷,先皇过世的时候,曾留给太后一张密令,嘱咐道,如果天朝有任何异动,便拆开密令,据说太后生病的那一天,命人将牌匾后的密令取出,之后便病倒了,而那密令的内容,也无人知道。

    “母后与世无争,一向茹素,前段时间太医还说,母后的身体极其康健。突然病倒,确实很奇怪。”贺兰钦沉吟了片刻,继续说到:“其实在母后病倒之前,她曾给我写了一封信。”

    “信?”贺兰雪惊了惊,太后给人的感觉一向淡泊,几乎与世隔绝了,她会主动给贺兰钦写信,这件事太不寻常。

    “很奇怪的一封信,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又提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贺兰钦简短地说道:“她反复地提起,当年父皇病重的时候,我们植的那棵树。”

    “那棵榕树?”贺兰雪怔了怔,满心困惑。

    “对,就是为了给父皇祈福,我们一起种的那棵树。”贺兰钦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贺兰雪低头想了一会,又抬头问:“二哥回京的时候,母后已经昏迷不醒了吗?”

    贺兰钦神色一黯,“是,一直没有醒过来,太医也束手无策。”

    “二哥……”贺兰雪本想提密令的事情,忍了忍,突然转成另一个话题:“那天,谢谢你的虎符。”

    “哦,什么虎符?”贺兰钦望了望天,很自然地说:“哦,那是伊人偷走的,不关我的事。我说过不干涉你们兄弟两的事情,便不会干涉。”

    贺兰雪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对了,伊人这次同你一道进京了吗?”贺兰钦又问。

    “恩。”

    “她是一个好女孩。”贺兰钦肯定了一句,“那天她肯过来求我,我很吃惊,也很为你高兴。”

    “二哥……”

    “阿雪,无论母后的病有什么隐衷,无论大哥做了什么,你能听我一句话吗?”贺兰钦突然慎重起来,认真地问。

    贺兰雪也肃了神色,“二哥请说。”

    “以天朝为重,以国家为重。”贺兰钦丢下十个字,然后打住了话题。

    走在前面的贺兰淳已经转身,深邃的眸子,深不可测地望着他们。

    贺兰雪与贺兰钦只能加快脚步,拉近三人之间的距离。

    佛堂已近在眼前。

    ~~~~~~~~~~~~~~~~~~~~~~~~~~~~~~~~~~~~~~~~~~~~~~~~~~~~~~~~~~~‘~~~~~~~~~~~~~~~~~~~~~~~~~~~~~~~~~~~~~~~~~~~

    伊人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她

    睁开眼,便看到易剑抱着剑,雕塑一般坐在她的对面,兢兢业业,无比忠诚的样子。

    伊人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坐起身。

    “王妃,你醒了?”易剑连忙站起来,尽职尽责地说:“王爷让我带王妃回娘家省亲,王妃这就打算走么?”

    伊人点点头,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

    去一趟伊家也好,她挺怀念那间大屋子的。

    前世的伊人,在那里度过了一世,过去缅怀一下也不错。

    出了门,外面艳阳高照,伊人在大街上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朝街心望过去。

    易剑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昨夜的烟花残屑,已经被早起赶集的人,踩得四处零落,再也不寻了。

    伊人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摇摇晃晃地继续走着。

    伊人走得很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小小的步伐,极悠闲的姿态。

    易剑也不敢催促,就这样一小步一小步地紧跟着。

    也不知挪了多久,短短的距离,硬是花费了一个多时辰,伊人终于站到了伊府的大门前。

    天朝首富的府邸,自是恢宏不得方物,里里外外,都透着暴发户的感觉:金光闪闪,俗气无比。

    伊人站在门口,凝视着门口,看着门楣上那个大大的伊字,看着门前的那两座石狮子,半响,久到易剑都要打瞌睡了,伊人突然转身,轻声说了一句:“回去吧。”

    然后,她竟真的这样回去了。

    易剑目瞪口呆。

    然而,对伊人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她果然是不属于这里的,站在家门口,没有一点归属感。

    她没有家,也没有故乡。

    ——从今以后,有他的地方,便是故乡。

    ~~~~~~~~~~~~~~~~~~~~~~~~~~~~~~~~~~~~~~~~~~~~~~~~~~~~~~~~~~~~~~~~~~~~~~~~~~~~~~~~~~~~~~~~~~~~~~~~~~~~~~

    贺兰雪一行悄声走进佛堂。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烛味,有点呛鼻。

    厢房最里侧,是太后的卧塌,凤九已经坐在了外面,手里拿着一根红线,细细沉吟着——他正在悬丝诊脉。

    在离凤九几步远的地方,贺兰淳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后面的两位弟弟,他刚好背对着灯光,脸成了一副剪影,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母后昏迷已有数日,无论如何,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的声音极为沉静,像叙述一件无比寻常的事情。

    贺兰钦与贺兰雪同时沉默了,半响,贺兰钦朗声问道:“凤先生,可有结果?”

    “回天乏力,”凤九摇摇头,沉吟道:“草民只有办法延长太后的寿命,却无法让其康复。”

    “怎么延长?”贺兰淳森冷地问。

    “如果两位殿下不介意,能不能各取身上的一碗血。太后病症奇怪,且因连日昏迷,已有失血征兆,臣必须先给太后输一些至亲之人的血液,才能做进一步的诊治。”凤九不慌不忙道:“而陛下日理万机,就不需要再伤身了。”

    贺兰淳也没有反驳,只是极不悦地重复了方才的问题,“怎么延长太后的寿命?你能唤醒太后吗?”

    “不能,只是能让太后这样活得更久一些。也许,以后还会有其它能人异士可以救治太后。”凤九回答。

    贺兰淳没有再说话。

    贺兰雪离得很近,不知为何,他竟有一种错觉:贺兰淳方才是松了口气吗?

    “请两位殿下赐血。”凤九催促道。

    贺兰钦伸手吩咐,“拿刀来!”,然后二话不说地割开手腕,眉头也未皱,整整落了一满碗。

    他本是久经沙场之人,这样的小事,自不会放在心上。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新鲜的血液味。

    贺兰雪右手无力,只能左手执刀,也在右边的胳膊上划了一刀。

    不一会,也是一碗。

    两碗血被满满地端到凤九面前时,凤九又道:“此法甚为玄妙,没有赐血的人,能否回避片刻?否则生血味冲,会影响太后输血。”

    贺兰淳面有怒容,却不便多言。

    一切皆以太后的名义,他若不允,便是不孝。

    忍了忍,贺兰淳挥了挥手,不动声色地嘱咐了一句:“还请凤先生尽心尽力,若太后有什么好歹,朕,一定会追查原因的。”

    这一句话,几乎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凤九笑笑,欠了欠身,没有丝毫惧意。

    ~~~~~~~~~~~~~~~~~~~~~~~~~~~~~~~~~~~~~~~~~~~~~~~~~~~~~~~~~~~~~~~~~~~~~~~~~~~~~~~~~~~~~~~

    ~~~~~~~~~~~~~~~~

    待众人退出后,佛堂里只剩下贺兰钦、贺兰雪与凤九三人。

    当然,还有一位躺着的太后。

    “两位殿下,可以靠近一点看。”凤九淡淡地招呼了一声,然后拿起那两碗血,尽数洒在床边,又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也淋在血迹之上。

    只听到一阵滋滋的声音,方才并不太明显的血腥味,突然变得无比浓重。

    贺兰钦几乎怀疑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那血腥沙场。

    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从太后的锦塌上,突然涌下七八只圆圆滚滚的大虫来,每一只都呈透明色,形状奇特,竟是生平从未见过的。

    那虫争先恐后的蠕到那血液上,可是身体一挨到上面的粉末,他们顿时翻滚起来,滋滋声响个不停,不一会儿,那七八条大虫便消融成一滩脓水,与血迹混在一起,恶心至极。

    贺兰雪与贺兰钦都是见过世面之人,乍见此景,还是瞠目结舌,震惊异常。

    “这些……这些到底是……”贺兰雪指了指地上,又指了指太后,不明所以。

    “是蛊毒,太后被人下蛊了。中蛊之人,寻常的大夫怎么也检查不出病因,而太后也会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精血吸尽的那一天。”凤九淡淡地解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