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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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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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真的能见到陆川吗?”凤七又问。

    “是的是的,我放出话去,如果他明天不来找我,我就把你先奸后杀,再杀再奸!”流逐风发狠心咒道。

    “去死!”凤七踹了他一脚,忽而美眸一转,盈盈地看着流逐风,问:“我说,这不会是你的真心话吧?难道……难道你想扑倒我很久了?”

    流逐风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举起破破烂烂的袖子,做投降状,“你已经有老-处-女的妄想征兆了,赶紧嫁出去吧,啊。”

    凤七脸色一变,接下来的一脚,顿时注了全身真气,狠狠地朝流逐风踢去。

    流逐风眼疾身快,正打算闪开,忽而听见凤七笑眯眯道:“如果我去流园,把戒指在伊人手中的事情宣扬出去,你说你师傅……”流逐风闻言,身体一僵,那记鸳鸯连环腿,于是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凤七拍拍手,心满意足地吆喝了一声,“走吧”,留下呲牙咧嘴的流逐风,在身后愤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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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九的预测显然是对的。

    容不留出事后,裴若尘便决定提前计划了。

    炎寒没有回国,而是寄住在京城外的云山上,与云山寺的和尚一道天天礼佛下棋,静观天朝时局发展。

    第二日白天,风平浪静。

    小皇子已经命名为贺兰天安,贺兰淳想以此祈福天朝长定久安。

    裴若兰难产傧天,天安暂时由伊琳带着,上午时分,贺兰淳来到琳宫,与伊琳一道逗了逗小皇子,想起裴若兰,终究有点怅然,呆了没多一会,便离开了琳宫,在裴若兰的灵前发呆。

    因怕冲了喜气,裴若兰没有大肆发丧,而是静悄悄地埋进了皇陵。

    下午的时候,裴若尘进宫。

    他先去了裴若兰的陵墓,贺兰淳则刚刚离开,去了秀宫。

    如果是以前,裴若尘进宫,一定会先禀告贺兰淳,而且,不在贺兰淳的陪伴下,他也不会涉足后宫。

    可是这一次,他进宫的事情,贺兰淳并不知道。

    而且,只要裴若尘不说,也不会有人去通知贺兰淳。

    这个后宫,不知何时,已经遍布了裴若尘的耳目。

    ……

    ……

    ……

    ……

    裴若尘在若兰的灵前站了足足一刻钟,然后点了三根香,插在香炉里。

    香雾缭绕,氤氲着他的脸。

    “若兰,我会给天安这世上最显赫的权力。你安心吧。”

    然后,裴若尘转身,稳稳地向琳宫走去。

    伊琳正抱着天安,在内室里走来走去,哄着小孩呢。

    天安初生的时候挺丑的,没想到养了两日,越发白净可爱了。

    都说男孩长得像舅舅,贺兰天安的五官,确实与裴若尘出奇相似。

    长大后,一定也是一个美男子啊,伊琳没什么心思地想着。

    “可惜。不知道你能不能长大呢?”伊琳用鼻子拱了拱小孩,叹息道。

    在宫里,没有生母的孩子,都是难长大的。

    伊琳虽然答应了裴若尘,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可是,他裴若尘又不是她的谁,万一以后她自个儿有了皇子,贺兰天安是一定活不成的。

    正琢磨着,外面的宫女突然匆忙跑进来,敛了敛声,快速道:“琳妃娘娘,裴大人来了。”

    “裴若尘来了吗?”伊琳一阵狂喜,连忙放下孩子,对着镜子梳妆打扮起来。

    镜子里的人影,依旧是当年风靡京城的伊家大美人的模样,只是伊琳左看右看,终究少了点什么,想了想,她又在鬓间插了一朵新送来的绢花。

    裴若尘走到琳宫门口的时候,后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停下脚步,神色闲淡地等着来人。

    来人很快跑到了他的背后。

    裴若尘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问道:“是不是府里出事了?”

    那是裴府的家人。

    “公主以死相逼,摆脱了监视的人,现在已经入宫了。”家人凑在裴若尘耳边,低声回禀。

    “知道了。”裴若尘眼神一跳,却没有多大反应,点点头,然后继续朝琳宫里面走去。

    他的步伐很慢,每一步,都似深思熟虑后的产物。

    那么,贺兰悠还是打算背叛他这个相公吗?

    裴若尘不觉难过,只是好奇。

    好奇贺兰悠此刻的心情,到底如何?

    裴若尘走进琳宫内殿时,伊琳已经收拾妥帖、打扮得花枝招展,静候着他了。

    “见过琳妃娘娘。”裴若尘说着,便要行礼,伊琳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裴大人不必多礼。”

    及近,伊琳才意识到:原来裴若尘的气味也是很好闻。

    不像贺兰淳,总得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伺候他,到头来,贺兰淳的身上还是那种冰冷冷的味道。

    伊琳对贺兰淳,谈不上多大的感情,她只对‘皇帝’这个称呼有感情。

    就男人而言,面前这个温文尔雅,偶尔强硬偶尔脆弱的男子,才是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伊琳的脸有点发烧,扶在裴若尘胳膊上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外臣想见一见大皇子,不知方不方便?”裴若尘察觉到她的异样,本想抽开,顿了顿,却任之由之,只是淡淡地问。

    “你是天安的舅舅,当然方便见。”伊琳笑道,回头招呼了一声:“奶妈,将殿下抱过来。”

    奶娘很快便将贺兰天安抱了过来,裴若尘见到他,一贯平静的脸上满是柔情,他伸臂去抱天安,无意识地挣脱了伊琳。

    伊琳看在眼里,却不觉得多么懊恼——裴若尘此刻的温柔让她怦然心动,她甚至有点嫉妒贺兰天安了。

    “天安最近怎么样?哭不哭?乖不乖?”裴若尘转向奶娘,殷殷地问。

    奶娘一一作答。

    伊琳则走过去,伸手逗了逗天安,仰面道:“我们家天安可乖了,不哭不闹,每天就安安静静地睡觉。”

    说这句的时候,伊琳与裴若尘挨得很近,伊琳突然有种很奇怪的错觉,天安是她和裴若尘的孩子,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在尽享天伦之乐。

    这个错觉让伊琳心中涌起久违的幸福。

    正想着,裴若尘突然将贺兰天安递给站在旁边的奶妈,然后一挥袍摆,朝伊琳翩然跪下。

    伊琳吓了一大跳,正不知道说什么,裴若尘已经盯着她,一字一句问:“琳妃娘娘,你想做太后吗?你想做天朝最年轻最有权势的太后吗?”

    伊琳怔怔地,不知怎么回答。

    “认天安为子,扶他登基,太后垂帘听政。琳妃娘娘,你愿不愿意成为天朝历史上站在最高处的女人?”裴若尘的语调有点蛊惑了。

    伊琳在经过最初的震撼后,讷讷地说:“可我对政事一窍不通……”

    “我会帮你,我会像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天安,自然也会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你。”裴若尘斩钉截铁地回答。

    伊琳有点晕眩了。

    《

    p》她又想起方才的错觉:他们一家三口,站在天朝最顶端的地方,尽享天伦。

    也许以后,她与裴若尘还会有孩子,到时候……

    伊琳浮想联翩,心中被一股近乎野心的东西激荡着,她深呼吸了几次,然后跪坐在裴若尘面前,用颤抖的声音,问:“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裴若尘本来想笑,可不知为何,竟笑不出来。

    伊琳此刻认真的表情,像极了另一个人,他突然惆怅,却再也,停不下来。

    “琳妃娘娘要做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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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宫静谧安详,谁也看不到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贺兰悠一直跑进了后宫,她本打算找贺兰淳,可是想起二哥三哥还有太后的无辜丧命,贺兰悠心有余悸,方向一转,又径直向秀宫奔去。

    无论如何,先找容秀商量商量吧。贺兰悠从未这么孤单过,她需要找一个盟友。

    一个像她一样,需要在亲人与陛下之间选择的人。

    这些日子,她一直被裴若尘软禁在府中,所以并不知道容不留的事情。

    通往秀宫的路上并没有所少守卫,皇后昔日的住处,从远处看,竟是那么萧索零落。

    明明已是春天,殿前竟没有一丝绿色。

    到了秀宫殿前的大门,方遇到一个宫女,见到贺兰悠,那宫女慌忙地拦住她,匆匆道:“陛下在里面呢。”

    贺兰悠怔了怔,然后突然撒泼,用当初当公主的架势,厉声呵斥道:“我是公主,陛下是我大哥,我要进去,你这小奴才竟然拦我!”

    那宫女被吓得七魂丢了六魄,她本来就只是秀宫里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实在不懂得应付权贵,只在旁边低头不语。

    贺兰悠又气势汹汹地瞪了她一眼,这才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可是行至外殿,她不由自主地敛了脚步,轻轻地朝里探去。

    陛下在里面,那是不是意味着,容秀已经说了?

    如果容秀什么都说了,她便没有进去的必要了,而是应该立刻回家,回家陪着裴若尘,陪他走过他野心的最后一段旅程。

    贺兰悠已做好决定,心里突然平静。

    她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各种状况了。

    又走了几步,快接近内殿的时候,贺兰悠隐约听见了里面的谈话声,她停下脚步,将耳朵贴在墙壁上,细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果然,响起了容秀的声音。

    ……

    ……

    ……

    ……

    容秀的声音很冷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涟漪,仿佛没有生命一般。

    “陛下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何必顾及我,我本来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本来,就只是陛下的一颗棋子。”

    “阿秀,我没有将你当成棋子。”贺兰淳静静地回答。

    容秀没想到他会这样断然否认,顿时沉默下来,良久,才轻声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因为我以为你喜欢贺兰雪,所以,我一定要娶你!”贺兰淳坦然道:“我不如贺兰雪伟大,凡是我喜欢的东西,从来不肯让给别人的。”

    “你喜欢的东西?”容秀乍惊乍喜。

    “是,我喜欢的。”贺兰淳肯定道:“朕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娶你,只是因为那时的你,吸引了我全部的视线。直至今日,只要你放下心中挂碍,你始终是朕的皇后,朕最宠爱的皇后,阿秀,你肯为朕放下一切,只是安心地做朕的皇后么?”

    “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陛下,你能给我释疑吗?”容秀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淡淡问。

    “什么事?”

    “你忌惮阿雪,我能理解,可是,贺兰钦呢?阿钦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为什么你要连他也一起害死?太后佛堂的那把火,不是巧合吧,对不对?”

    听到这句问话,贺兰悠也留了个心眼,仔细地倾听着。

    “不是巧合。”贺兰淳终于回答,“可是,倘若我不杀他们,他们迟早会杀了我。”

    “为什么!你们是兄弟啊,他们又怎么会加害于你?”容秀不解地问。

    “我们不是兄弟。”贺兰淳静静地说:“他们才是天皇贵胄,我只是一个小丫头的私生子”

    “陛下……阿淳?”

    “我在榕树下,发现了母亲的墓,墓前有母亲留下的一封忏悔书,这是真的,她只是息夫人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因为暗恋无双帝,在一次阴差阳错中,与无双地发生了苟且之事,因而有了我。”

    “这怎么可能?”容秀不信。

    贺兰淳迟疑了一会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匹白色的布锦,递给容秀。

    容秀接过来,白布已经发黄了,显然已经经过了无数的岁月,皱褶处有点破损,大抵是常被人翻阅的缘故。

    她轻轻展开,上面的字是颜色暗沉,容秀看了许久,才认出是血写成的字句。

    很娟秀的字体,应该出于一个女子之手。

    上面模糊的字迹,依稀辨出:“息夫人,请原谅我,我只想远远的看着无双,只想给他生个儿子再销声匿迹,我没想让他爱上我,我对不起夫人,也知道没办法来为自己赎罪,唯有以死明志了,现在无双已经不在了,我也马上会从这世上消失。夫人,原谅我们两个死去的罪人。”

    容秀合上了布条。

    “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连死都死得如此卑微的女子。”贺兰淳苦笑道:“我不想卑微,可是,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比他们卑微!”

    容秀诧异地看着贺兰淳,从来不知,那冷冷的容颜下,竟是如此刻骨的自卑与孤寂。

    “你会为此而瞧不起我,后悔自己没有跟贺兰雪走吗?”见容秀满脸讶异,贺兰淳脸色一沉,冷声问。

    “你是什么身世,有什么关系呢?”容秀终于回神,望着他,静静地说,“你还是贺兰淳,对不对,这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改变,又何需耿耿于怀?”

    贺兰淳的目光闪了闪,还未说话,门突然被推开来。

    ……

    ……

    ……

    ……

    贺兰悠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她盯着贺兰淳与容秀,大声道:“就因为你的自卑与猜忌,你就害死二哥和三哥!大哥,你以为这个理由,就能为你所作的错事辩解吗!太后一直知道你的身世,她可曾轻你害你?当年你要这皇位,三哥二话不说就让给你,你现在何曾念过他的恩情,大哥,你可耻,你让我觉得羞耻!”

    “悠……”容秀准备说点什么,贺兰悠也一把喝住了她,“闭嘴!秀姐姐,你忘了这五年来他是如何冷落你的?现在一句简简单单的喜欢,就可以将所有伤害全部抹掉吗?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容秀哽了哽,平声静气地回答道。

    贺兰淳身体一震,转头看向容秀。

    容秀神色素淡,眼睛深处,有种认命的静。

    贺兰悠看着气愤,然后一甩手,不管不顾道:“我不管你们了,如果想活命,现在就赶紧离宫,裴若尘造反了,这宫里,全是他的人!”

    贺兰淳大吃一惊,容秀却是一声喟叹。

    “到底怎么回事?”贺兰淳厉声问。

    贺兰悠还没有回答,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窸窸窣窣,井然有序,将秀宫包围了起来。

    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挟持我,从后面走。”贺兰悠当机立断,抽出贺兰淳腰间的长剑,递给他。

    即使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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