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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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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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挟持我,从后面走。”贺兰悠当机立断,抽出贺兰淳腰间的长剑,递给他。

    即使再恼恨贺兰淳的狠绝,可是这么多年来,贺兰淳对她却是极好的。他也一直是她敬仰的大哥。

    贺兰淳来不及多想,只能将剑架到了贺兰悠的脖颈上,往后门退去。

    后门一打开,便见到了裴若尘。

    裴若尘领着众人,负手站在最前方。

    贺兰淳与裴若尘对目而视。

    每个人的目光都复杂至极。

    他一直当他是棋子,到头来,谁也弄不清,谁是谁的棋子。

    “裴若尘,让开!”贺兰淳毕竟做了这许多年的皇帝,他不会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朕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如此这般的废话,只是沉声,威严地喝了一句。

    裴若尘没有动,依然望着他。

    “若尘……”贺兰悠有点不确定地喊着他的名字。

    她知道。裴若尘是不爱她的,他会不会因为自己而放掉强敌,贺兰悠一点把握都没有。

    贺兰悠的声音提醒了贺兰淳,他的手一紧,贺兰悠惊呼了一声,感觉到了疼意,不知伤得深不深。

    “你挟持的人,是你的妹妹。”裴若尘顿了顿,轻声道。

    “也是你的妻子。”贺兰淳仰头,倨傲地回答。

    裴若尘在沉思。

    所有人按兵不动。

    贺兰悠已经不做多大希望了,让贺兰淳挟持自己来要挟裴若尘,这本身就是一个可笑的决定。

    贺兰悠与裴若尘,早已貌合神离许久,何况,如今站在面前的男人,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温和侠义的男子了。

    她确实不该指望什么。

    然,就在贺兰悠即将绝望的时候,裴若尘突然往旁边退了一步,他挥手,潮水般的士兵中间,顿时出现了一道通道。

    “让他们走。”他说。

    没有犹豫,也没有为难。

    贺兰悠大出意料,连容秀也觉得奇怪:容秀已经被出卖过太多次,以至于,她竟不敢相信

    ,这一招原来还是可行的。

    “你比我幸运,悠。”在三人离开的时候,容秀轻声道。

    贺兰淳瞟了容秀一眼,冷硬的唇抿了抿,眼中划过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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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从宫后的一个小门逃了出去,出了这个宫门,便是一个很大的树林,方便逃脱。

    上次尤主管挟持伊人,便是从这个树林里遁身的。

    贺兰淳已经放开了贺兰悠,牵着容秀,朝密林深处钻去。

    他还不能死,他要突出重围,卷土重来,他是天朝的帝。

    贺兰淳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

    贺兰悠渐渐地被落到了后面,她正打算喊住贺兰淳,可是,话到喉间,又突然停住了。

    “大哥。”树林里传出一个疏淡至极的声音。

    贺兰淳顿住脚步,回头朝声音的来处望过去。

    白衣翩跹,贺兰雪从树后转了出来,远远地看着他。

    “阿雪!你是阿雪!你没死?”贺兰淳敛眸,又惊又怒。

    “是啊,大概会比你晚死吧。”贺兰雪笑笑,漫不经心道。

    “三哥,三哥,原来你还活着!”贺兰悠已经扑了上去,抱着贺兰雪又哭又跳。

    贺兰雪摸了摸贺兰悠的头,低声哄道:“二哥也没事,别担心。”

    “可是三哥,你怎么在这里?”贺兰悠想起什么,困惑地问。

    “有人在上午送了我一张纸条,说我会在这里等到我想见的人。”贺兰雪说着,转头问身后的易剑,“纸条带了吗?”

    易剑一直站在贺兰雪身后,护着歪着头打量众人的伊人。

    贺兰悠接过纸条看了看,脸色大变。

    “是若尘。”

    “是啊,裴若尘。”贺兰雪苦笑道:“他倒是把一切都算好了。”

    原来裴若尘放他们走,并不是因为她贺兰悠,而是故意将贺兰淳留给贺兰雪。

    他是裴若尘的替罪羔羊。

    可即便知道如此,他也不能轻易放过贺兰淳。

    杀母之仇,焉能轻放?

    “我本想与你单打独斗,只是我右手受伤,只怕赢不了你,我平生很敬君子,自己却不是什么君子,大哥,得罪了。”贺兰雪负起一只手,朝贺兰淳冷淡地说了一句,然后简单地做了一个手势。

    易剑听命,立刻跃身向前,贺兰淳还未做出反应,他全身大穴已经被点,膝盖一软,本应跪在地上,可是临跪前,贺兰淳用佩剑点了点地,转成了坐下。

    剑落在了地上。

    容秀惊呼一声,想过去扶他,又被跑过去的贺兰悠拉住。

    “阿秀姐,你求求三哥,让三哥放过你们吧。”贺兰悠在看见裴若尘的纸条的那一刻,便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贺兰雪已经走上前,森冷的长剑,指着贺兰淳的胸膛。

    “向太后的亡灵道歉,贺兰淳,我们贺兰家不曾亏待你,你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绝?”贺兰雪压着怒气,俊美的脸上波澜不惊。

    贺兰淳仰起头,兀自笑道:“阿雪,你现在都还是一个胆小鬼,当年你惧怕容秀怪你,把皇位都让给我了,而今,你还在惧怕什么?若是恨我,刺下便是,何必说那么多废话?你怕自己心会不安吗?”

    “为什么你总是把人想得那么坏?”贺兰雪淡淡问:“如果你不相信别人,为什么连自己都不相信了?我把皇位让你,不仅仅是因为阿秀,而是相信你比我更适合做皇帝。二哥尊你敬你,也是敬仰你的才能。而不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大哥。你为人多疑,寡义,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谁,我即便杀了你,也不会觉得不安心。”

    贺兰淳的脸色变了几变,然后一扭头,傲然道:“杀就杀!多说什么!”

    贺兰雪抑着怒气,剑身微颤。

    容秀突然冲过去捡起地上的佩剑,打横放在自己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很快刺透了她柔嫩的皮肤,血渗了出来,几乎染红了整条剑刃。

    “阿雪,你曾发过誓,这辈子不会伤我害我,但如果你伤了他,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我虽然不是你亲手杀死,却也是被你害死。”

    贺兰雪怔怔地看着她,眉毛轻锁,那指向贺兰淳的剑,却是无论如何都刺不下去了。

    “阿雪,求你,你放了他,我会和他一起离开,今生今世,都不会在天朝出现了。”容秀楚楚可怜地望着贺兰雪,看着那白衣胜雪、曾与她一起游乐嬉戏的儿时伙伴,心中被绝望罩得满满的,她不知道自己除了求他,还能做什么。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即使地位尊崇、美丽无双却毫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无能为力,在男人的战场上,她无能为力!

    “贺兰淳,何时需要一个女人求情!”似听出了容秀心中的绝望,贺兰淳眼神一颤。他转过漠然地望了容秀一眼,突然弯唇,冷而嘲弄地一笑,然后,他蓦得伸手,握住贺兰雪的剑,一挺身,长剑穿心。

    他甚至没能哼一声,当场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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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得发愣,贺兰雪有点呆滞地看着虽然身死、却依旧坐得笔直的贺兰淳,细长的眼睛里有了雾气,他轻叹道:“你何必如此,我已经不打算取你性命了。”

    无论之后,他们有了什么纠葛,可是那么多年的兄弟,又岂是说反目就反目的?

    容秀则呆若木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看着鲜红的血,从她爱着恨着这许多年的男人身体里泊泊流出。

    她的眼睛迅速被泪水弥漫,全身发软,一直握在手里的长剑,也‘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是你杀了他!”容秀在长久的沉默后,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她转过身,疯子一样扑向贺兰雪,长长的指甲很快在贺兰雪俊美的脸上,留下血淋淋的划痕。

    贺兰雪没有躲开,只是沉默着,任由她发泄。

    一直被易剑护在身后的伊人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可是见到贺兰雪的眼神,她又停下了脚步。

    贺兰雪的眼睛里,盛满哀恸。

    容秀不知疲倦地抓着他,推着他,咬着他,口中,亦是不停地控诉着,“是你杀了他,他是你大哥,你什么都比他好,你什么都强过他,所有人都喜欢你,不喜欢他!他争,他之所以争,是不想重蹈他母亲的旧辙!你仁义道德,你聪明绝顶,你无所不能,你怎么不想想别人的感受,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了不起,啊,贺兰雪,你这个刽子手,刽子手!”

    容秀的指控显然是毫无道理的,可是,她的情绪又是那么真实激愤,以至于别人无法去挑剔她的言辞。

    贺兰雪一直不言不动,直到她累了,倦了,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他才弯腰抱起容秀,望向易剑,“将容后送到云山寺静养吧。”

    易剑听命,从贺兰雪手中接过容秀,敛身退下。

    ……

    ……

    ……

    ……

    伊人上前走了一步,抬头看了贺兰雪半晌,又伸手拭去他脸上留下的血污。

    “伊人。”贺兰雪握住她拂在自己脸上的手,轻唤道:“伊人……”

    他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只是叫着这个名字,让他觉得安心,从这纷纷扰扰中,偷来的安心。

    伊人一声不吭地抱住了他。

    “不要难过。”她喃喃自语,不知是说给贺兰雪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只要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给的,我统统都给你,你不要难过,好不好,我会一直一直站在你这边。”

    即便你转身,发现身后已空无一人,只要身边有我,就什么都不用怕。

    带兵追上来的裴若尘在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他看见了地上已经死去的贺兰淳,看见了相拥着的伊人与贺兰雪,看见了哭得肝肠寸断的贺兰悠。

    他没有上前,而是站立了一会,然后转身道:“回去吧。”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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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柳溪带着冰国的礼物,从冰国凯旋而回。

    刚到城门口,他便被人强制地赶下马,带到了祭天的天坛前。

    天坛上,一个穿着白色丧服,美丽绝伦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婴儿,站在百官之前,而她身边,则立着身穿蟒服,头戴金冠的裴若尘——裴若尘还是如柳色记忆中一样清俊年轻,只是眼神沉静,倒是老了许多的样子,不是人老,而是心老。

    士兵们押着柳溪,让他站在百官中间,柳溪环视了一圈众人,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困惑有之、愤懑有之、漠不关心有之。

    当然,每个人都是隐忍的。

    现场一片黑压压的沉寂。

    天坛之上,裴若尘展开黄绫,面无表情地宣布道:“贺兰雪与贺兰钦因那次佛堂火事对陛下记恨于心,侥幸脱险后,纠结同党,行刺陛下,陛下身受重创,于天淳六年重伤不治,驾崩。现立皇子天安为新帝,改国号息。普告天下,祝天朝千秋万世,国运昌隆。”

    底下没有任何惊诧或者质疑声,天坛周围,一圈执刀端枪的人正对着他们。

    《

    p》沉寂,死一般沉寂。

    柳溪迅速地看了看裴若尘的脸色,略一思忖,他率先跪了下去,举手高呼:“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万寿金安!”

    裴若尘的目光扫至柳溪的身上,眼眸微敛,露出些许信任与赞赏。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纷纷下跪。

    天朝,息帝一年,摄政王裴若尘把政,太后垂帘的时局,正式开启了。

    而夏侯的接-班-人柳溪,也在第一天因为其机智明事,开始暂露头角。
128。068山易主
    易剑回到客栈的时候,贺兰雪正在为伊人敷冷毛巾。

    伊人则睡得很熟,鼻子还呼哧呼哧地,发出可爱的鼾声,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

    “王爷……”易剑正打算将调查来的事情禀告一番,贺兰雪连忙摇了摇手,又为伊人擦去额头的汗,起身走出房门。

    待出了门,贺兰雪一脸凝肃,压低声音问:“说吧,调查结果如何?”

    “那位阿奴姑娘确实是渔村里的人,不过名声不太好,康老伯也在那里住了几十年,很多村民都认识他,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不过……”易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阿奴姑娘跟人私奔过几个月,回来后就珠胎暗结了,她这次赖上王爷,大概是想给肚里的孩子找个父亲吗。”

    “哦,跟她私奔的那个男人呢?”贺兰雪淡淡问鳏。

    “据说是一个卖货郎,阿奴回来后,也没有再提起他,大概是抛弃她跑了。”易剑回答。

    “也算可怜,他们好歹是救过我们,还是好生安置吧。”贺兰雪下了定语,继而皱眉道:“昨晚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容太师出事了,城里现在到处是巡逻的,京城戒严,我好不容易才能进城来。”易剑连忙回答。

    “你认为是谁干的?”贺兰雪问。

    易剑摸了摸头,谨慎道:“属下虽然有猜测,却不敢确定,王爷还是与凤先生商量看看——对了,凤先生呢?”

    “他啊……”贺兰雪幸灾乐祸地笑笑,压低声音道:“正被女人纠缠呢。我回来的时候,顺便请了几个当红名妓,把凤九堵在床上。谁叫他不好好照顾伊人,害伊人生病。”

    “啊?!”易剑傻眼:王爷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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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同的话,凤九也说了一遍。

    贺兰雪不是一般的恶趣味啊。

    他头疼地看着面前三个衣着暴-露、面色妖-娆的女子,毫无烟火气地抽出三张银票,淡淡道:“这里有三百两,一人一百两,拿去,然后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三个女子面面相觑了片刻,然后一哄而上,拿了银票,立刻闪人。

    贺兰雪给的价也是一百两,预付五十两,事后再五十两,如此说来,她们也没吃亏。

    待她们全部出去后,凤九才慢条斯理地起床,整整头发,整整衣服,然后神清气爽地拉开房门。

    走过长廊,朝贺兰雪住的地方一看:贺兰雪正在跟易剑说话呢,见他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便知他没说什么好话。

    凤九款步走过去,朝他们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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