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绑美男傍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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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绑美男傍山田-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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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微微叹了口气,满是惆怅:“要来总归会来,不来请也无用。还是拿回来放着吧”

  “这可不行呀好不容易绣的,为何不送去?”厢秀可急了,这也是应该的。主子如果不受宠,那么连带着丫头也要受其他院里的气。

  她大约心想我为了赵惟能三日冷落而生气,于是赶紧得劝:“小姐也别多猜想,将军这两日一定是忙得双脚都要举起来的,否则哪会不来。还是送去吧,让将军忙中偷闲的时候,看到小姐的物件,知道小姐心里有着将军,做起事来也开心来着。”

  又将话说满了,难道我要故意让赵惟能不开心?要送就送去吧,反正无所谓。还未开口说,就感觉到门帘拉了起来,有人走进屋子。

  “来得也算巧,正说着我么?”赵惟能走了进来,见他紫披风的双肩一片白,外面一定又下了雪了。

  厢秀和小喜赶紧跪下,我也从罗汉床上下来,一起跪。

  “起来吧。”赵惟能走到房中央的炭炉旁,伸出手来烤火。

  我刚站起,厢秀就硬是扯着我走到赵惟能身边,示意我去帮赵惟能解披风前的布绳结。见赵惟能侧眼看着我,我也只能去伸手去解。

  厢秀这个丫头,心眼颇多。赵惟能身材很高,我伸手解绳时,目光正视他脖颈处,而赵惟能正好能细细见我好似贤惠舒雅的姿态。

  披风解下,厢秀在赵惟能身后,小心的将滚白貂毛紫披风接在手上,转身递给了小喜。嘴里殷勤地道:“快帮将军弄干了,否则等雪化了,这贵重貂毛沾湿了就粘一起了。”

  小喜不敢反嘴,让厢秀自己去弄,只得拿着披风,心略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挂在胳膊上,出门抖掉雪去。

  “刚才说什么呢?”赵惟能慢慢走到罗汉床,坐下后还算温和地看着我。

  我装作与己无关的姿态,站在原地,侧身不响。

  厢秀看了我一眼后,立即拿着手中的汗巾快步走到赵惟能跟前:“正在说小姐为将军绣的汗巾呢。奴才正好说着要送去,小姐怕将军公务繁忙,叫奴才不准送。”

  “噢?”赵惟能接过汗巾,抖开看了看。长一尺半的汗巾两端均用青线绣有祥云图案。

  厢秀对着我一个劲的使眼色,我却装作没有看到,继续站在原处。

  为了不冷场,厢秀继续说道:“小姐说,这叫青云直上,又有平步青云之意。希望将军您仕途平安顺畅,步步高升。”

  赵惟能微微一笑,将汗巾叠好塞入腰间。这汗巾是夏日里,有钱人家挂在腰间随时擦汗用的,除非是纨绔子弟,喝酒热闹容易出汗,一般人很少有冬天系着的。

  他对着我道:“百花,过来”声音比刚才的随意,变得很是温和。

  将军叫了,一个流放的犯人敢不去。我也只得微微低着头,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伸出手来,抓起我的一只手,轻轻捏着:“是不是这几日,本将军未过来,你生气了?”

  开口称谓是本将军,显然是提醒我面对的是什么人。

  “不敢”我淡淡的回答,眼睛盯着无关紧要的地方,没正眼看着他。

  只听厢秀道:“奴才去端茶来”说完就出了屋,连同拍完雪,刚进屋的小喜也一起拉了出去。

  屋里的无其他人,赵惟能一把将我抱至了他腿上。用耳鬓厮磨的姿态,双臂搂着我,头枕在我肩膀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好似很喜欢这样,微带着鼻音寒暄:“住得还好吧?”

  “多谢将军,住得很好”我还是不冷不热,不淡不咸。

  他却好似比我热情多了,抱着我悠悠道:“这里是苦寒之地,无汴京的繁荣。但修身静养,也算不错。这府院也是以前几代驻军统领留下的,反正那些流放过来的无事可做,所以一直扩建修葺着。如果你想建个江南小院,尽管告诉我,大约三四个月就可建成。”

  百花山庄的美轮美奂庭院群,又浮现在我脑海中。但这一切罔如隔世

  心中难免有点伤感,轻声感谢:“多谢将军,这里住得很好,江南庭院反而不适合这里气候,所以不必劳师动众了。”

  赵惟能应该去看挂在墙上的北华画像,过了会儿才在我耳边说道:“北华帝君尊像请来道家看过,说是五老为五行始祖,东华为木、西华为金、南华火、北华为水,中又有中华为黄老。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此像为何是我的样貌?为何你第一次见我,叫我为北华?”

  因为你是北华转世,为了我投胎到人间,虽然为帝王子孙、衣食无忧,但顶了我一世无异性之苦。只不过你忘了一切,所有的一切

  心忍不住发软,但我必须硬起心肠。他不是我爱的北华,也不是为了我愿意在奈何桥上等五百年的北华,只是一个陌生的皇亲国戚。拿走我可以依靠一生的百花山庄,还狠狠地给了我一拳的人。此生我已还了恩,应该与他两不相欠,所以不应纠结。

  忍着泪以及心中依旧隐隐的痛,我微笑而言:“小时得到此画像,就觉里面的帝君风度不凡,心中默默希望能在世间见到,以至于暗中得了癔症。当见将军后,以为帝君下凡,故作出失态之事,忘将军海涵。”

  “能与北华帝君同样相貌,还真是巧”赵惟能的话,让我越发的苦楚,他将我放到在他的臂膀下,慢慢地去拉我腰带上的蝴蝶结。

  腰带被除去,厚实的冬衣衣襟打开,雪白的亵衣绳扣也被解开。不敢去看正直视我的赵惟能,我闭上了眼睛,任由身体慢慢的展现。

  屋里很暖和,大约如米缸般大小的炭炉上,一直烧的水壶发出股股白气,咕噜咕噜作响。

  赵惟能解开三个亵衣绳扣的两个,留下一个作为最后的堡垒,只是将我的一个肩膀露了出来,在我幼滑的肩上轻轻摸着,如同把玩着一柄质地细腻的上等玉如意。

  “你就不能对我说实话吗?”他轻摸着我的肩膀,手指柔软似水,掌心温暖:“那个画师找着了,说是拿来稿再描绘的,就连初稿的人也找着了。居然是在衙门里依照证人口述,画通缉像的。他还记得当时你六岁时去他那里,花了十五两银子当润笔,由你口述,他绘制而成。因当时十五两银子,相当于普通人家一年半的开销,所以他记得相当清楚。”

  说什么实话,说了他未必信。信了又如何?他已经忘了一切,所有的一切。

  我不知不觉深呼吸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肩膀上的抚摸,还是内心在思虑。过了许久,才开口圆谎:“我名为百花,故想请一副北华帝君像,期盼沾染恩露,以后万事大吉。但普通样子挂着,心有不甘。当时也因年幼,意气用事,于是就命画师画出我假象的北华帝君,并建造‘望北楼’供奉。”

  “噢?”赵惟能发出一声将信将疑的质疑声:“那**要带我去‘望北楼’就是要告诉我这些事的?”

  我心一横,闭着眼就承认道:“正是”

  屋里一下变得安静了,水壶里发出的水翻滚的声音外,能听得到赵惟能比刚才进来时浓重的呼吸声。他在思索,应该是考虑我的话是否可信,或者考虑是否继续试探,勾出我的话。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希望他能就此放弃追问。否则我还要受着内心的煎熬,继续扯谎。

  过了会,我感觉到自己被放置在罗汉床上,亵衣上最后一个绳结被拉开,身体终于完全敞开在空气中。身上那种**的感觉,忍不住呼吸加重,胸膛起伏。

  赵惟能好似很有兴致,伏在我身上缠绵了会儿,慢慢撑起半边身体,轻轻地吻了我一下唇后,轻声吟诵:“红袖添香醉,难得百花伴君侧。罗衫半解时,更是**怡人处。”

  那微带激荡的磁性声音,弄得我快要骂街了。这古人就是不一样,象这诗中后段的含义,说白了就是,脱了你的衣服,却没脱干净,就那么挂着,却更加的爽。但用诗词那么一吟,完全变了味,没有一点亵渎的意思,而且相当的风雅。其中的乐趣和微妙,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深刻感知。

  当胸口再次一股酥麻起,我忍不住微微呻吟起来,这种心醉神荡的感觉,简直是只有此时此刻才有。。。

  赵惟能好似异常喜欢亲摸我的身子,我身上一直是这处刚干,那里又被亲吻舔舐得湿润了,他就在罗汉床上纠缠了我一个下午,将我象在百花山庄那天在石桌上一般,时而温和时而自私地将我完全的掌控,让我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的步伐,喘息、呻吟、身躯微微扭动。。。

  直到我从身到心完全放松一切戒备,完全沉浸在他如微澜海水般的包围中,他才进入了我的身体,将我推向最后的虚无以及精疲力竭。

  事后他将我抱至床上,脱去我一直挂在身上的敞开衣物,与我躺在一起沉沉的睡去。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十三章 忧虑

  第十三章 忧虑

  半夜我醒来,侧首就看到侧着而睡的赵惟能。其他男人都会抱着我入睡,只有他不会,他喜欢仰睡,每次结束就自己呼呼大睡着。

  这是习惯,刚开始时,他是背对着我睡。毕竟醒来时,身边躺着的是个尸体,这样的感觉很恐怖。

  床外五米远处的桌面上点着一盏灯,红色的烛火透过一层青纱床帘,照在他俊美的脸上,让他的脸部曲线越发的柔和。我心中不禁在想,他以前有多少女人?能做到解决需求后躺着尸体旁边睡着,也算是功力特强类。也许只有沙场厮杀的孙扬威才能做到。

  他可真美,第一次见到他,我就深深迷恋上。当知道他为了我,苦等五百年,更是彻底倾倒,爱得不能自拔。但他忘了,忘了对我的深情,忘了所有一切。。。

  伤悲不由地从心而生,我想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时,他的眼睫毛薇薇颤抖,随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黑色的双眸好似含着一丝笑意,但慢慢的凝结消散。

  他深深地看着我,略带不快的缓缓问:“以前醒来就对着我笑,为何现在不再笑了?”

  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不是北华,我无法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展露笑容。我轻声道:“我还没死,就已经不错了。”

  他以为我是因为以前的事,还耿耿于怀,鼻子发出一丝浅笑,伸出胳膊将我揽在了怀中:“还生气呢?那是因为魏王的情我不得不还。父王薨时,我才二岁。我知你的病,所以故意让你此处受伤,再用府中药物治疗。其实药我出府时已带在身上,说是回府取药只不过是障眼而已,药早就留给了手下,在适时的时辰服下。”

  听听感人,也有道理。俗话说雪中送炭难得,他年幼丧父,得魏王照顾,确实不能忘记。前前后后也做得周详,但就是只字未提我送给他的百花山庄,更别说以后还给我之类的话了。

  我一遍遍提醒着自己,他是王孙,不是北华。我的北华要等百年后才会再现,而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梦一般的虚幻。

  赵惟能扶着我的肩膀,将我微微往后推了把,温和地直视我的双眸,温柔而不失威严的问道:“你到底欠我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我展颜而笑,轻声回答:“我忘了。从鬼门关转上一回后,有些事真的给忘了”

  看着他有点失落的眼神,我脸上挂着笑,但心中的痛与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赵惟能天亮时离去,又是一大群的丫头婆子伺候着我吃饭、沐浴、更衣。弄完一切,我手中抱着,脚上踩着,很暖和的坐在罗汉床上,等着一个时辰后的午饭。

  我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坐在罗汉床上打着瞌睡。这样的日子才开了头,我已经感觉无聊之极。虽然以前一直梦想着,能过上这种衣食无忧、有事的话有男人保护的生活。但真的过上了,总感觉自己成了宠物,养得毛色光亮、肥肥胖胖,就等着主人来。

  在旁边跟着厢秀坐着绣花的小喜,应该是见我这副慵懒模样,噗嗤笑了出来:“小姐一定累了吧,要不再躺下歇会儿。”

  大约是认为赵惟能将我折腾累的,这虽然占大部分,但还有的是心中疲倦。

  厢秀站了起来,从床上扯了条棉被过来,帮我半倚了下来:“小姐还是靠在这吧,日上三竿还躺在床上懒睡的话,给人看见还以为又病倒了。”

  还是厢秀做事仔细,靠在罗汉床上最多属于天冷怕寒,但大白天的还躺在床上,不是懒惰就是得宠幸后卖嗲。

  我躺了下来,过了会儿,小喜小声地与厢秀讨论着,我是否要去见武夫人。

  作为妾,进了门当然要去见正房,请安、奉茶、接受训话。而且妾可以不办任何喜酒,直接从侧门抬进来就是。

  如果我去见了武夫人,她受了我的礼,喝了我的茶,那么不用说什么,就代表承认了我是赵惟能的妾。那么我就有了名分,正式成为了赵惟能的女人,以后要遵守三从四德,在这大宅院里安安心心的当姨娘。

  “你们不用多论了。”我眼睛撑开一条缝,懒洋洋地道:“我现在还身负刑罚,此时去不是污了武夫人的眼?”

  两个丫头立即醒悟,我去武夫人那里,跪下请安时自称什么呢?罪女,民女、犯妇、妾身。。。

  小喜嘴里嘀咕道:“要不送点礼表明一下心迹。否则时间久了,就怕武夫人心里想,怎么小姐来了那么久,也不去请安。”

  厢秀觉得有理,于是轻声出了主意:“这样也好,要不跟将军说一声,在屋里挑一两样物件,或者请将军赏一点送去。”

  “又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祝寿道喜。将这屋的东西搬到那屋没意思”我打了个哈欠,拿起桌面上的一碟葵花籽开始咬起来:“武夫人毕竟是大户出生,不会在乎那么些房内摆设。说不定知道是我送的,还退了回来,那只会自讨没趣。”

  “真的给,我就要”银铃般的清脆声音,打门口带着几分笑意的响起,一个身穿黑色金丝绣线披风的贵妇,带着风一般的走进了屋子,身后还跟着四个丫头。

  “武夫人”厢秀和小喜一见,赶紧扔下手中的活,立即跪下请安。

  这就是武夫人?我也只能赶紧的下床跪下,否则就是怠慢了将军夫人。

  “请什么安呐,快点扶起来。”武夫人站在原地,让丫头帮她脱去了披风。

  厢秀赶紧的扶我,而小喜则去整理罗汉床。

  武夫人慢慢的坐到了罗汉床的另一边,她的丫头立即送上了手炉。她缓缓道:“知道你身子骨弱,不便来见我,所以我过来看看你。”

  “不敢劳烦夫人。”我微低着头,瞟了一眼。武夫人大约二十左右,比赵惟能大一点。长得是异常的端正,居然眉眼之间跟我有几分相似。但她身上透露的气质,我是远远及不上。

  “这几日不知过得可好,吃喝是否习惯。”她声音清脆,但沉稳异常,浸透着岁月的沧桑,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年龄。

  也许是嫁给了,只能看不能碰的男人,如同守活寡般的过着日子,所以难免会过早心理成熟。

  我轻声回答:“谢夫人,一切均好。”

  “尽管安心住下,伺候好将军才是。如果丫头没伺候到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帮你解气就是。”武夫人说话也是按照套路来,但显然是对我示好,没有故意刁难和敌意。

  “是夫人,多谢夫人”我也淡淡地回答着。

  武夫人手扶着罗汉床中央的矮桌,她身边的丫头立即乖巧地扶着武夫人的另一只手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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