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绑美男傍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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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绑美男傍山田-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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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酒杯有灵性,再过一万年,它也成不了精。坏了当然是人为造成的,难道我敢说这事是武夫人存心为难我吗?还对饮时坏的,照道理来说,简直是大年夜来触我霉头。

  我也暗指,如果武夫人对我宽宏点,怎么会让酒杯有如此下场。

  赵惟能也是聪明之辈,岂有看不清事理?于是对武夫人房里的丫头道:“回去就这么说吧。来呀,陪她一起回去禀明,等夫人的回话,如何赔。”

  武夫人房里的丫头,面露慌张,犹豫再三时,赵惟能一瞥眼,她只得跟着家丁一起回去了。

  厢秀赶紧的给我磕头,谢着我。而我淡淡一笑:“别再磕了,我受不起。再说我也没钱,连怎么赔酒杯都不知道,哪来的红包?”

  赵惟能舒爽地笑道:“夫人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会让你赔的。”

  当然不会让我赔,否则真的显示小肚鸡肠了。

  我不免有点出神,武夫人开始玩宅斗了,如果赵惟能不在身边,也许我如何死的都不知道。宫中就有过,皇后趁着皇帝不在,以她为后宫之主的名义,将皇帝恩宠或者宠幸过的女人赐死的事。

  生与死,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当你不想活的时候,咬着牙屏口气,过了这道坎也就能继续活了。当你想死后继续活着的时候,却又不想死了。

  大约见我想得出神,赵惟能叫人将他的椅子挪到我身边:“刚才还吃得好好的,怎么现在不吃了?是不是大煞风景后,没了胃口?”

  我回过神来,举起了筷子夹了块糟溜鱼片搁嘴里,并且夹了一块放在赵惟能的碗里:“谁说没胃口?那么好吃的菜,不吃太可惜了。将军你也吃”

  我如此好胃口,感染了赵惟能,于是我们两个吃了起来,吃得很是开心。生活也就是如此,你觉得开心的,就是开心的;如果不满足,永远就高兴不起来。

  当点心上来时,我已经吃得肚子都圆了,但还是拿了个眉毛酥,用手一丝丝的扯着吃。

  跟着去武夫人那里的家丁来了,还有两个是武夫人房内的丫头,一个身穿锦袍,显然是大丫头,另一个手里端着盖着红布的盘子,但里面没有一个是刚才的那个丫头。

  两个丫头跪下后,身穿锦袍的大丫头回道:“夫人说了,不用赔。”

  意料中的事,我微笑着继续扯着酥饼,塞嘴里。

  这大丫头继续道:“因为那酒杯原本就是坏的”这下我愣住了,太出乎意外了。

  大丫头不紧不慢地清晰解释:“几天前,丫头打扫时,不小心将装杯子的锦盒掉地上,其中一只断了底。夫人是叫她拿水晶杯,她可能听错了,拿了夜光杯,结果扫了将军的雅兴。夫人命我再取来水晶杯,说是饮完后不用再送回去,尽管让刘小姐把玩。”

  两个丫头站起,大丫头掀开盘子上的红布,里面是两个晶莹的天然水晶打磨的小酒杯。当杯子搁在面前,我发愣了。

  古代时,象这种东西不是随意就可以得到的,都是稀罕物,价值很高。

  赵惟能明眸微斜,显然是故意地问道:“刚才那个犯事的丫头呢?”

  大丫头边看着另外一个丫头倒着酒,边恭敬地回道:“她就连话都能听错,要着也没用。夫人看在她多年服侍的份上,已经打发她回乡了。”

  赵惟能不禁笑道:“不是听错,而是故意的吧?她自作主张,拿来坏的酒杯,想为难一下。没想到杯子在其他丫头手里破了,没为难成。”

  大丫头也笑着:“什么都瞒不过将军。”

  赵惟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是不是看夫人太好心,所以让你们这些奴才给算计了”

  大丫头也不象我屋里的丫头一样,说话时都胆战心惊,唯唯诺诺的。很是爽朗地道:“其实这奴才也是多想了,擅自搞出这种事来。她就算不肯走,哭死也没用。要不是夫人仁厚,卖了她也不为过,还给足了盘缠,打发回家了事。夫人确实菩萨心肠”

  这些丫头应该基本都是卖身为奴的,打发回乡就是将卖身契还给了她。那么好的事,犯事的丫头居然还哭着不肯走,可见平时武夫人做事很是得人心。

  那丫头擅作主张,也应该想为武夫人教训一下我。丫头奴婢大多按照主子的意思去办,能自己想到去对付情敌的,是属于真心愿意替主子办事的。

  承认杯子是破损的不算,还将如此贵重的水晶杯送给我,这种气魄不是每个女人会有的。

  看来赵惟能刚才当着我的面,对武夫人生气,只是演戏给我看。他再混蛋,平时一提到武夫人,都是暗藏着尊敬。

  这样做事周全、礼数尽到,并且深得人心的女人当大房,是古代男人的福气。要不是赵惟能不能与之行夫妻之礼,也许不会再找其他女人。

  水晶杯并不是完美无瑕的,它有着少量的杂质,呈云雾状,酒好似在云雾中摇荡。喝进嘴里,我连什么味都快感觉不出了。

  压力很大,幸好刚才胡编乱造个理由斡旋了过去,如果是横眉竖目的将罪过全部推倒厢秀身上;或者辩解这酒杯就是坏的,矛头直指武夫人。那么此时,我只要有点羞耻心,会羞愧得无颜以对。而在赵惟能和下人眼中,就算不恶毒、私心过重,也是肤浅得根本上不了桌面,跟武夫人简直差太远。

  有时并不是张牙舞爪,别人就怕了你,其实最厉害的就是刀切豆腐两面光,被害死时还说她好,希望武夫人不是这类极度厉害的人。

  吃完年夜饭,出去放鞭炮。一根香拿在手上,赵惟能笑着站在我身边,叫我小心点,而鞭炮的一头正好在面前,我稍微扫去心中的阴霾。

  一大串的红红鞭炮,在噼里啪啦爆炸作响,丫头们暂时不顾什么恭谨,许多捂着耳朵笑了起来。过年了,又过年了,我又大了一岁,十六了。

  看完家丁们放爆竹和烟花,我和赵惟能去看戏守岁。

  赵惟能命家丁去请武夫人,就算武夫人不来,请还是要请一次的。

  于是我赶紧道:“厢秀,将水晶酒杯还回去,说多谢武夫人好意。但我身子弱,不善饮酒,还是还给武夫人,等难得急要时再去借。”

  赵惟能见厢秀去取酒杯,笑着摇头:“何必还,夫人说送给你了,就不用还。”

  我已想好,侧身面对赵惟能而悠悠言道:“君子不夺人之美,好女也不应夺人所爱。这两个酒杯必定是夫人心爱之物,已经坏了只夜光杯,不能再留下这两只水晶杯。百花也是俗人一个,留着杯子也看不懂,反而糟蹋了那么好的宝物。”

  赵惟能点了点头,继续看戏。我拿起一小把瓜子,边啃边看起戏来。

  这戏也算是河南梆子的雏形吧,唱的是宋朝开国,从宋太祖和宋太宗的父亲肩挑一扁担,将兄弟两人放在前后各一个箩筐里,挑着两兄弟逃难开始演。

  这戏也算是古代的样板戏,不乏将前朝的衰败、兵荒马乱,老百姓的苦难演绎得悲惨无比、淋漓尽致。然后两兄弟受命于天,并且相约有所作为,大图弘治、为百姓造福,随后开始打江山。戏很长,但也没办法,守岁时间长,吃晚年夜饭要演上至少二个时辰才够。

  看戏也有很多禁忌,大过年的,不能看悲情的,否则过年时擦眼泪多不吉利。也不能看反动的,你看了爽了,没多久,那个打小报告的参一本,就等着倒霉吧。这戏看看也无妨,看这戏不会被朝廷抓把柄。

  其实那时逃难,大约连饭都吃不饱,只想着死中求生,还想到什么为百姓造福的崇高理想。就象当时在家乡,先是想到大家聚在一起才能有饭吃,多一份生存的机会,后来收留越来越多的孤儿,也是一念之间的事。至于建立百花山庄,也是为了吃饭。其实也能编成戏,演我受到上天启示,站在台上头仰天,演出立志积德行善的豪情壮志。

  武夫人确实没有过来,派来了丫头回话,水晶杯也就不强送与我了,带来了一只金钗算是替代。金钗多一只少一只无所谓,这就不能不收了。于是我收下,叫小喜帮我当场戴上。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二十三章 关公战秦琼

  第二十三章 关公战秦琼

  看着戏,我打着哈欠,越大越会有种感觉,那就是过年没什么意思。只有孩子才喜欢过年,到时会有新衣服穿,还有各种好吃的。

  但是我不缺衣服,也不缺吃的。所以过年只是为了过而过。想想这两年过年,年年都不同,去年我还在贵公公那里过,做梦也没想到,今年会在这里过。世事无常呀

  看来这戏演得快了点,毕竟是为将军演。不能多敲几下鼓,多拉一段琴来拖延时间,戏已经演到宋太祖打下江山十多年后,战乱所带来的创伤渐渐平息,百姓安居乐业。但宋太祖病入膏肓,在临终前叫现在还建在的宋太宗半夜入宫,要将江山传于自己的弟弟。

  等演到传了位置,基本这戏也结束了。

  那琴拉得是唯美悠长,戏子唱得是声情并茂。根本没演,那晚很多官员都知道的“烛光斧影”,据说当时宫殿门紧闭,烛光映衬出里面有人挥舞着斧类兵器。

  天知道年老体弱的宋太祖是死于疾病,还是怎么的。

  赵惟能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不要演了”一时间,震得所有声音都停了下来。

  戏子们无论是演太祖还是太祖的,战战兢兢地全部跪下,还有些害怕地在发抖。

  我顿时明白了赵惟能为什么会暴怒,他是宋太祖的孙子,父亲是有名的“八贤王”,却英年早逝。说是得病,大约也和宋太祖一般,死得不明不白。而这戏就是粉饰了当今万岁的所作所为,好似一切都是顺应天意,而不是宫廷斗争。

  这事传出去一定会让太子起疑心的,于是我也站起指着这些戏子道:“大过年的,可不是清明。还不快点换戏”

  戏班头一听,也不知道清楚里面厉害关系没,反正说得也是在理,过年时尽量不要去看死呀悲的戏。赶紧的掏出戏牒来,一路小跑到我面前,见我梳着未出阁的小姐头,于是双手奉上戏牒:“请小姐点戏。”

  他也是走南闯北的聪明人,此时赵将军,看上去就知道正余气未了,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

  我拿过戏牒,边打开边缓和气氛道:“我哪会点什么戏,万一错点了个才子佳人的,将军看得还不腻味?班主能不能说个适合点的戏,让我听听。”

  戏班头想了想后道:“要不弄个武戏,热闹点”

  我侧头见赵惟能脸色阴沉地猛地坐下,手还重重一拍椅把,发泄心中的愤怒,看来阴影未褪。

  太子可是多疑的人,说不定这里早就暗插着他的人。赵惟能稍微生点气,那还说得过去,如果一直这样气着,传到太子耳朵里,那可要坏事的。

  于是我故意笑了起来,虽然平时很少笑,但环境需要,生存需要,不得不笑。

  好似故意刁难调侃般,我笑着将戏牒合拢,还给了戏班头,戏谑道:“武戏就武戏,过年也图个热闹,要不就来个关公战秦琼吧。”

  戏班头的嘴顿时张大了,半天没合拢。而赵惟能的注意力也挪了过来,脸色缓和了许多。

  “关。。。关公战秦琼。。。”戏班头的表情很是奇怪,惹得旁边站立着一同看戏的家丁、丫头,很多都在偷偷的笑,要么努力低着头,要么悄悄地掩嘴。

  “怎么?”我故意瞪大了眼,一副天真无邪、更象不知者无罪的模样:“那么大个戏班,连两个能穿上行头的武生都找不出来吗?”

  “小。。。小姐,这关公战秦琼。。。”戏班头说话都吞吞吐吐了,满脸为难之色:“没办法战呀。。。不,不是没办法战,是根本没这戏”

  确实没这戏,关公在三国,早生唐初的秦琼四百多年呢。

  我故作轻蔑的一笑,象是很懂行的昂头挺胸:“什么没这戏?我去后台给你们说戏去,保证你们一听就会唱。”

  戏班头一听立即笑着点头哈腰:“那感情好,只是小姐千金之躯,屈驾到后台。。。这。。。”

  唱戏向来是下九流的行当,但是戏班头不不知道,以前我的职业还不如他,甚至不如乞丐。而现在更是连人都不算,属于按一千年以后的说法“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我看来眼已经稍微来了兴致的赵惟能,编了个马屁哄哄的理由:“过年就是图个热闹,万岁都与百姓同乐。只要将军开心,去说戏又如何?还有的皇上还写过戏文呢。”

  “去吧,我倒要看看你的这叫什么戏。”赵惟能含笑准了。

  我去后台说完后,坐回了位置,故作神秘地一笑:“等着看好戏”

  锣鼓震天的敲了起来,很是热闹。赵惟能此时一扫刚才的阴霾,笑看起戏来了。而那些为了过年,劳累了半月有余的家丁、丫头,原本站在一旁想睡不敢睡,直往下沉的眼皮也睁开来了,笑盈盈地看我编排的《关公战秦琼》。

  涂着红脸,身穿战甲,拿着长矛的关公,威风凛凛地上了台。宋朝关公的形象还未拿所谓的青龙偃月刀,拿的是长矛,但是红脸未变。

  就光关公上台,没什么,另外一个入口,涂着白留着三缕须,穿着行头的秦琼也上了台,现场顿时一片爆笑。

  两人先是站定,随后按照我的要求相互打量上下起来。到底是专业的,演得有模有样,还呈圆形,步伐稳健的转了几圈。将两人见到后,好奇、惊讶的神态都演了出来。我都被逗乐了,更别说旁边那些看得新鲜的了。

  我说过,每唱一句,都要等人笑得差不多时才唱下一句。于是关公和秦琼很是耐心地等着笑声减缓时,一句句甩出来,就象行话“抖包袱”一般。

  关公一撩长须,威严而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秦琼回答道:“吾乃唐秦琼是也你又为何人?”赵惟能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其实要搞笑很简单,这戏绝对是黑色幽默类型。演的时候,要的就是严肃

  关公一个瞪眼,气魄十足:“本将为蜀将关云长是也姓唐名秦琼之鼠辈,你又为哪位君王效力?”关公当然不知道秦琼,还以为对方叫唐秦琼。又是一阵爆笑。

  因为牵扯到前朝,不宜多说。于是秦琼哇呀呀一喊,发泄完怒气后,大声唱道:“站不改名,做不改姓,我乃秦琼,乃大将废话少说,速速打来来呀,牵我的黄膘马来。”

  于是关公大喊:“牵我的赤兔马来。”

  有力的一抬腿,象征性的上了马后,关公和秦琼就刀对刀、枪对枪的、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只见满台刀光剑影,戏服衣摆飞舞,十分的热闹,不时还夹着锣鼓声助威。两个人还真是有敬业精神,打得是难解难分,翻跟头、踢腿、转圈一个都没有少,全武行都上了。

  等到笑声差不多散尽,关公长矛一横,挡住了秦琼的兵器,正言质问:“且慢为何要打?”

  “为何要打?为何要打?”秦琼手拿兵器,摇头晃脑,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随后瞪大了眼睛看着用矛挡着关公,用力岔开了矛,一个优美的转身,微蹲为虎蹲、摸须很认真的道:“吾也不知”

  “哈哈哈。。。”几个丫头已经笑得捂肚子了,要不是每一句都放慢了速度,她们可以笑得晕过去。

  随后秦琼举起兵器,继续打了上去,一番精彩的‘恶斗’后,关公又拦下:“到底为何打?”

  “少废话”秦琼一把挑开关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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