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绑美男傍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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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绑美男傍山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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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看看,很是满意。左边是逸风、右边是万贯,前面是一大堆热热闹闹的小孩,能这样混混噩噩等到死,也算蛮不错的。

  大郎带着大人们来了,一个个瞪着熬红的眼,隔夜的脸。

  “打算好了,税官只带了三十多个,我们人多,到时把他们全宰了!”大郎咬着牙,一副穷途末路的模样。看来把他们逼疯了,与其自己死,不如落草为寇了。

  “一晚上就想出这招?”我一个嗤鼻,拿着茶壶悠悠喝了口:“打死税官满门抄斩的罪,你想押到刑场三刀六剐可以,别拖上我们。就算这波死了,朝廷就没人了?大约后面还有几十万大军等着过来拿我们练兵。难不成真想带着我们造反?就你们四十来个杂牌军外加三百个娃娃?”此时旁边坐在地上的狗剩笑了起来,男孩子们不敢不跟着笑。

  “那你说怎么办?”大郎涨红了脖子冲着我吼。

  我打了个哈欠,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连眼睛都是想睡觉般的闭上了:“要么一起饿死、要么到时人吃人,要么就让当家的去想办法,关我什么事!”

  大郎顿时无语了,事情是他主动要担着的,现在没了办法也只能吃瘪。

  一个大人居然过来帮我捧茶壶了,弯着腰笑脸迎着讨好:“您可不就是当家的,只要你有好办法,今后我们都听你的。”

  我翻了个身,要睡不睡时的嘴里含含糊糊着:“我还小,怎么能让你们大人都听我的。所以说,当家还是需要大人来。。。”

  只听到旁边有人在抽自己的嘴,噼里啪啦后讨饶:“那天真是太阳晒的,迷了心。当家的不要放在心上,只要过了这个坎,以后当家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当家的说盐是甜的,雨就是雪,我们都会说是!”

  “噢~”我故意拉长了鼻音,眼睛裂开一条缝,慵懒地问:“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身边围着的大人连着大郎都在点头了,拍着胸脯,手指指天诅咒发誓起来。

  “那好吧,可要记住你们的话。”我闭上了眼睛。

  明天税官就要来了,大郎忍不住低头轻问了声:“那么。。。当家的有主意了吗?”

  我的回答让他们一片鬼哭狼嚎。我闭着眼继续睡,象是鼻子发出一般:“没有。。。”

  烈日当头,税官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他的那批持枪拿棍的兵勇过来了。

  老远就能看到他进了村时的表情,明显的不悦。地里的稻前天收了多少,今天还是多少,金灿灿的成片竖立在那里。一些孩子躺在树下打瞌睡,没有一个人在田里劳作。

  再过几日到了中秋,天气凉前下了雨,这些稻谷会白白烂在地里。当然他不会考虑这些,而是想着今天没办法拿到足够的税米了!

  当税官拉长的脸越来越近,最后停下马时,躲在树后的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对着旁边的狗剩使了个眼色。于是狗剩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嚎声,好戏上台了!

  “大人,大人。。。”躺在树下的一个个浑身脏兮兮、满脸都是污痕的孩子,听到狗剩的哭嚎信号声,立即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象蝗虫一般的拥向税官。

  狗剩又往脸上抹了几把烂泥,也冲了上去,哭着拉住了税官的马鞍:“大人,带我们走吧。。。”

  “怎么回事?”税官一头雾水,坐在马上左右寻找着人:“大郎呢?”

  “死了,全死了!”站在马头前的二蛋,这小子哭得真是那么回事,全是真材实料的白花花眼泪,象真死了哥一般大哭着:“大人走后就咳嗽了,跟我村里其他死的人一样,昨天就吐着血全死光了。”

  税官吓得浑身一个颤抖,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瘟疫的厉害都知道,一夜间死个几十个人很正常,哪个村不是死得连人影都没有。

  “咳。。。咳咳。。。大人。。。”穿着打补丁旧衣、脸上抹了锅底灰的逸风,原来就咳嗽时有时无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现在学起来简直惟妙惟肖。他掏出块白布来,一只手捂着嘴咳着,另一只手伸向了税官:“带我走吧。。。”

  有好几个孩子都咳了起来,随后他们手一离开嘴,税官就脸无血色一片惨白,就连旁边平时欺压百姓,如果不交税就拉猪牵牛、甚至往死里打的无良小兵,都惊恐的大叫起来,直往后退:“血。。。血。。。”

  咳嗽的孩子,嘴角挂着血迹,而逸风捂嘴的白布更是一片刺眼的湿润殷红。

  “带我走吧。。。大人,带我走吧。。。”哀求声不绝于耳,一双双满是污垢,有些还带着血迹的小手,带着生的渴求颤抖地伸向了税官,足以让税官回去大病一场、噩梦不断。

  第二部 妖女降生天下乱 第二十八章 农闲

  一个个蓬头垢面,口中咳出血来的孩子,张牙舞爪的围着,如同地府来的勾魂使者,让税官大骇,那些拿着武器的兵们吓得节节后退。

  “啊~”税官发出一声连俄罗斯歌手都会为之赞叹响亮的海豚音,尖叫声划破了天际,惊得他坐的马都跳了起来,原地跃过了孩子的包围圈。随后吆喝着,拉起缰绳就往村外逃去:“滚开,快滚开!瘟疫,瘟疫呀。。。”

  我走了出来,躲在孩子们后面,满意地看着税官连税米都不要了,发了疯般的用手猛拍着马屁股,双脚踩着脚踏狠狠跺着马肚,头也不回地一溜烟逃出村。而那些兵,恨不得爹妈多生双脚,简直可以说是连滚地爬的拼命跟着已经完全不顾他们的税官火速逃离。有些人的红缨枪都扔下不要了,只管逃命。

  “哎呀,卤蛋呀,你怎么死了,千万别死呀!大人回来吧,带我们走吧,回来。。。”我还故意大叫大喊着,让他们可以跑得更快点。

  等那些税官小兵勇全部逃光后,逸风扔下浸了鸡血的白布,跟着大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鸡真是个好东西,肉可以吃,血居然还有这样的妙用。半碗鸡血换了二百担的米,比二十多个瓜更加超值呀。

  “当家的,我算是服了!”躲在附近院子里偷看的大郎和其他大人走了过来,对着我直竖大拇指。

  “别拍马屁了,还不快干活?”我一个瞪眼,大家余笑未了的唯唯诺诺答应着,立即忙开了。

  老天爷很帮忙,粮食全部晒干入库后秋天的雨掉下了。老人说:秋天下雨,下一场冷一场。就是这个季节,每下一场雨,气温就会低一点,冬天的脚步也会越来越近。

  大人们闲来无事,正在一旁抽着所剩不多的烟叶用石头玩着一种农闲时的游戏,类似于跳棋。闲暇只是暂时的,等这场雨下完,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要翻新现在正在用的房顶茅草,破损的猪圈、鸡舍要搭建好。

  女孩们其实很忙,带孩子、烧饭不算,现在抽空要将棉衣棉裤拿出整理,破的打上补丁。几个大女孩已经开始相互学习着纺线织布,我拿了点残次的棉麻布给她们学着刺绣裁剪。

  男孩们轮流搓着干玉米棒,将玉米粒弄下去磨面,准备过冬的杂粮。剩余的有些也学着大人玩石棋,有的捉迷藏、摔跤。狗剩跟着一些不怕冷的壮小子,二人当马抗一个,组成方阵,在泥地里疯玩冲锋打仗了。

  我已经穿了二层衣了,躺在放在正堂上的躺椅,身上盖了层薄被,旁边的方椅上放着刚炒的新鲜西瓜子、泡着陈茶的小茶壶,悠闲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温馨安详。

  终于有时间松口气,温饱思淫/欲,我的目光飘向了在一旁扎堆的大人们。看过来、看过去,老半天终于长叹了口气。

  这里应该属于南方地区,人种较为矮小,外加他们去当兵做买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风里吹、雨里晒,一个个皮肤粗糙发黑,表皮如沙砾坑,还有不少是当兵时落下的残疾。四十多个成熟男人,能上眼的居然一个都没有。有些穿着无袖短褂时,二条粗壮的黑胳膊上肌肉还算有点,也只能看看背面,幻想一下那里坐的是肌肉紧绷扎实的帅哥猛男。

  我很是悲哀,美男呀美男,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好多好多的美男?

  等到深秋的风起时,税官也没再出现。狗剩带着些脑子较为灵活的男孩,出去悄悄打探的回来说,城门又关上了,重兵把守,还是只能来不能走。

  现在不用我象赶鸭子般催促干活了,每天一早自有组长带领着,按照习惯各司其就。大郎他们也没再闹事,把整个村当做了自己的家,每天不是补墙就是翻屋顶,什么重活都他们包了。

  美男美男很少,逸风整天窝在我分给他的清雅竹屋内读书写字,我不忍打扰他的清修。他的字越发的飘逸工整,如果拿出来亮亮的话,几乎无人敢相信是出自一个刚十岁的孩子之手。

  没有美男、没有事情,我只能瞎想起来。

  一天我躺在躺椅上养神时,突然问旁边噼啪打着算盘正在算账的万贯:“买地是怎么买的?”

  万贯一愣,想了半天才道:“好象是到县衙去买,出了钱后由县官给盖上官印的地契。”

  县官大约也瘟死了,我们这个县早就被朝廷抛弃,变成了隔离区。

  想了许久,我有了主意,一骨碌爬起来后对着万贯道:“去叫狗剩和大郎,我要出去办事!”

  “出去。。。办什么事?”万贯茫然着。

  我狡黠地一笑:“我要去买地!”

  家先交给了逸风管理,我带着狗剩、大郎、万贯,怀中各自揣着几张他们叫做“交子”的银票,坐在牛车上往城门而去。

  “现在城根本进不去,怎么去见府台?”拿着鞭子驾驶牛车的大郎一路嘀咕着。

  我理都不理,只管用布蒙着头睡觉。说实话,到现在我都还不习惯牲口散发的臭味。又一阵的自悯自怜,怎么就投胎到了这个鬼地方。

  到了城下,正直晌午,城门虽然开着,但十几个身穿软甲的兵勇,拿着红缨枪威武地站在城门两旁,连一个出入的人都没有。

  “呿~”为首的一个兵将枪头指向了我们,将车拦了下来:“朝廷有令,不得随意出入,还不速速回去!”

  我扯着嗓子喊:“我有保信。”

  “什么保信?小娃娃信口雌黄什么,滚!”兵将枪提醒一般刺了刺牛,刺得牛哞地叫了一声。

  “想办法叫他们的长官出来。”我轻声对大郎说。

  大郎立即堆着笑,又开始套近乎,说资历了:“好说好说,小的也是刚从北城边刚回来的。还是陪戎副尉,那里的张督头是小的军中兄弟,请这个哥通融一下,请见一下这里的都头。”

  说什么是校尉,原来是个副尉,差了一级。还是个陪戎副尉,一听就知道大不了,就是陪着打仗当卫兵使唤的角色。但毕竟是个小吏,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小村小院里也算是个人物。

  第二部 妖女降生天下乱 第二十九章 买地

  且不管其他的,大郎毕竟是个大人,又扯上了点在军中的关系,多少能有点效果。

  那守城兵勇点狐疑地看了看他后,一个正坐在角落里一张半旧椅子上,衣服和帽子明显有点不同的人站了起来:“什么保信?没听说过,那么就拿来给我看看。”

  这人一定是小头头,我立即跳下了比我个头还高的车,一路小跑了过去,恭恭敬敬递上了一个信封袋子,嘴里满是遮掩的好话:“这是我们县官开的保信,请大人过目。”

  都头接过沉甸甸的用黄油纸裱的大信封,就大致知道了里面是什么东西,打开往里看了眼后嘴角露出不经意的笑后,一本三正经的正言喊道:“既然有保信,那就过吧!”

  于是我们坐着牛车就进了城。城里比镇上大了很多,但是人却很少,只有少量的商铺还开着,看来也是受了点瘟疫影响。

  “当家的,你给的是什么保信?”狗剩忍不住轻声问。

  “什么信?是能让鬼都能推磨的东西呗!既然有人能将我的人出钱领走,必定是进城后转大路走。他们能走,我们也能走!”我左右看着,虽然店铺不算多,但也有许多稀罕玩意。等事办完后,过来购物一把,也算过把瘾。

  “鬼都能推磨?”狗剩迷糊了。

  万贯却很是明白:“给了多少过路费?”

  “还可以,二百文。”我悠闲自在的回答。

  “二百文!”大郎和狗剩差点没跳起来,牛车都震了震。二百文钱可是笔大数,能让一个四口之家紧巴巴的过上十天半个月。见我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们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反正给了也给了,不可能要回来。

  我却不去府衙,而是叫大郎打听一个人,那就是我一岁时见到过的孙大人。看来孙大人确实在这里当上从六品少府,钱真是好东西,从九品预备县令,一下成了从六品,要不是周员外的捐助,他到现在不是瘟死就是最多当上个八品县令。

  问清孙大人的官宅在什么地方后,摸上门去。

  门口按规矩交上帖子,说是周员外的故交,并且塞了爱理不理的看门家丁四十文跑腿费。家丁立即不用催得,飞快跑了进去递求访贴。

  已近傍晚,孙大人已经从官衙回到了家,一听是周员外故交,也就叫家丁来请。见到我们上下打量一下后,站起对着大郎作揖询问。

  幸好上门前我们都换上了最好的衣服,看上去有点象财大气粗的富贵人家,否则穿着布衣粗麻一身牛骚臭,这个官场里混的大人还会多看我们一眼?随便说二句,就立即端茶送客了!

  也算见过点世面的大郎,见到了少府这样的大官居然还是涨红了脸,拉着狗剩赶忙跪下请安后指着我结结巴巴道:“小的只是跟班,这才是我们当家的。”

  孙大人瞪着个眼睛看着刚有桌子高的我,半天还没回过神。

  “请大人安!”我学着电视里的女人,双手放在腰部一处做了个侧揖:“小女子是四年前大人上任前参加践行宴的百花,老年得女的刘老汉女儿。是尊夫人抱着我进周员外家,不知大人还记得否?”

  “记得,当然记得!”孙大人顿时恍然,顿时抚着已经及胸的长须,哈哈大笑起来。就算不记得那时我对着他夫人喊一品诰命,也会记得我拿着帝王级粗棒敲银子的“可爱形象”,那可是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对经典造型。

  大约看在我小时候说了吉利话,让他仕途还较为顺畅,孙大人还是请我坐下。

  当大郎和狗剩也想坐到旁边空位置上时,孙大人旁边的家丁咳嗽了二声,翻了个白眼。大郎和万贯立即将正在弯曲的膝盖挺直了,大郎还赶紧拉起了茫然不知已经坐下的狗剩,站在了我的身后。

  “孙老汉现在可否好?”孙大人微微打着官腔,看看我身上丝绸绣花衣服值个一、二贯钱,避重就轻地问我爹。

  “今年和我娘一起去世的。”我叹了口气,随后转了个话题:“一直承蒙孙大人爱戴,小女子总算渡过了难关,家境也有点好转。今年我县遭了瘟疫,去镇上未见周员外,又记得大人,一直念念不忘孙大人的好。所以过来一方面打听下周员外的下落,另一方面也过来问个安。”

  穷亲戚朋友不敢认,家境好的认不认就无所谓了。

  一提到周员外孙大人也叹气了:“周员外未出城前已经遭了病,只能留在镇上不得放行,他家上下应该均以过世。”

  心里很是一喜,周员外一死,孙大人经济后台就没有了。现在朝廷捐官是明着圈钱,没有钱寸步难行!而县里的每家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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