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绑美男傍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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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绑美男傍山田-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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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到旁边取茶具,开始泡茶。

  见我眼角泪迹未干,砚茗小心地问:“没事吧?”

  我赶紧的又去擦眼睛,自嘲而笑:“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哭得那么凶,上回还是几个孩子胡闹,私自上山玩耍晚上来不及回来迷路了。带人整整找了一夜才找到,又急又气逼哭的。”

  “也不容易呀”砚茗微微叹气,等炉上的水快开时,将茶具挪到了他那里,替我冲起茶来。

  “有何好哭的。”御怜花却冷着个脸,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既然在此位,就必须有所担当。幸好年龄还小又是女娃,如果我等也动不动掉泪,只会让人视为软弱。”

  “你呀你不要对什么都太多苛责,她和我们不一样,不是必须去做,而是主动抗在肩上。”砚茗略带责怪,随后笑着端上一盅茶:“不要理他,他是嫉妒你比我们做得都好。”

  我来了兴趣,于是问:“你们怎么会做这行的,说来听听。不要紧的,我不传出就是。”

  砚茗先是笑着摇头,然后还是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是何身世,听说还在襁褓中时,腊月的下雪夜,被扔在了携香院门口。你们都知道,青楼姑娘正式接客时都饮下药,终身不育。那时的院主膝下无儿女,又上了点岁数,就收养了我。当时她正送茶给一个正在写诗题字的老主顾,就现取砚台的砚、品茗的茗,成了我的名。养母去年得病去世,我就做了携香院的院主。赫赫,见笑见笑了。”

  见砚茗团扇遮脸,一副无忧无虑的开心模样,任何人见他的笑都会受感染。但小时被遗弃,还在下着雪得冬夜。自记事起,就顶着ji女儿子的身份长大,遭受别人白眼,他说得轻松,其中的心酸又有几个人能察觉出?

  我和砚茗转向了御怜花,等待着他的故事。

  御怜花却只说了一句:“也是继承家业。”

  “不老实噢没那么简单吧?”砚茗嘻嘻笑了起来:“听说江南青楼都是由一个帮会控制,据说每一代掌门是从帮内孩子里挑选出最有潜质的五十个七岁左右的孩子,集中在一起从小培养。到最后,谁最心狠手辣活下来,谁就是掌门。是不是呀,御少爷?”

  我忍不住问:“那么其他孩子呢?”

  砚茗嘿嘿笑着:“还能怎么,全死了呗”

  我顿时惊愕,瞪着眼看了看御怜花。不会吧?

  御怜花好似没有表情的脸淡淡道:“没那么多,二十个而已。”

  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原来是真的。

  砚茗窃窃笑着:“看来传得夸大了,毕竟帮派里哪家舍得自己的孩子去搏命。别看他跟我们聊得挺开心的,其实在江南,他帮里谁敢多说一句,立即就被砍了。”

  “为什么要这样?这买卖又不是黑道需要搏命。”我不解了,弄得象培养终极杀手一样。但是又不一样的是,御怜花的武功不算很高,至少没有羽强。

  “而且还要想办法杀了现任掌门才行,否则他就会被现任掌门杀死是不,御少爷?”砚茗又爆出了猛料。

  御怜花紧闭着双唇,不言语。

  我见御怜花如此,不禁对砚茗责怪起来:“看看你,到这里来要高兴,尽提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哪里都有哪里的规矩,就算是真的又如何?要活命时哪怕吃人肉也得闭着眼咽下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准再提了。”

  御怜花斜瞄了我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了装信的木盒上。

  “这些都是逸风写给我的信。”我将放在桌边的木盒移了过来,打开后小心拿起每一封细心保存着的信件,捏在手中好似透过信封能感觉到信中的温暖:“每一封信我都保存着,平时受气劳累的时候,打开看看就会觉得好过许多。只希望等我们老了,子孙满堂时。我和他坐着一封封打开看,重温以前。”

  我将信全部放了回去,关上盒子惋惜地叹了口气,不无伤感着:“信都是托人带的,逸风想让我好过点省吃俭用,连多请一个递信的家丁都不舍得,把多余的月俸全都给了我。所以每年也就五六封,积攒到现在一共是二十三封,而二十四封被撕了。”

  砚茗见风使舵,立即转了个话题,问道:“当家的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毕竟将来会成婚的。”

  一听到成婚,我的眼睛就亮了许多,笑了起来:“是呀,等再过三年,我到年纪就可以成婚了。那时最小的孩子虽然只有七八岁,但七成的孩子都已经十四以上。我就可以放心的走,将这里留给他们经营。”

  砚茗开心了,赶紧的举起茶杯,以茶代酒:“那感情好,到时就是一个城里的,多到我的携香院来坐坐。”

  御怜花泼了桶冷水:“你想叫四品诰命夫人去你ji院喝茶吗?”

  砚茗嘴一撇,很是俏皮地哼了一声:“好没风趣的家伙,我看你除了用鞭子打人外,什么都不懂。你们的帮应该去管盐帮、漕帮,而不是管什么青楼。”

  御怜花冷冷道:“管这两帮需要功夫好,我们功夫都差口气,只能如此。否则直接管杀手更省精力要不要我们转行后,先拿你磨磨刀?”

  砚茗眼睛一转立即挑拨离间起来:“当家的嫁了人后,其实最高兴的是你,这次你来一定是亲自来探探底的吧?”

  御怜花不做声。

  “原来是打算来收保护费的。只可惜这里不是青楼,而是山庄。”看来是真的,于是我苦笑着,也来了主意:“其实这里有许多都是自己赎身的姑娘,为什么要逼着她们呢?索性只管收钱,让她们自己去赚钱就是。”

  砚茗不可思议地笑看着我,对着我轻摇团扇,暗指我脑子发烧了:“当家的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女人又有几个愿意入这行?不逼着,她们愿意接客吗?”

  我只能叹气了,好象也却是如此。青楼不是善堂,个个卖艺不卖身,挑着客户使性子,哪个男人还愿意去逛这种地。

  正喝着茶呢,有二个姑娘在门外小心地敲门,说是一个大主顾还要姑娘,请他们带去些挑选。于是草草结束了聊天,砚茗和御怜花起身告辞。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生活还要继续。想到那个七爷,我就不踏实。于是有了主意,出门去找可以打听的人去了。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十九章 一言为定

  第十九章 一言为定

  “如果没有你说的情报,我非把你屁股揍开花。”躲在树林里,贵公公又一次的咬牙启齿提醒我。毕竟他花酒不喝,不舒舒服服躺在隐蔽的包院里,却被我拉了出来,在这里等了二个多小时,一直等到了傍晚,享受够了秋风萧瑟。碰上谁,都会恼火。

  我轻声说道:“放心吧,一定会出来的。这个七爷已经结账,最晚不过卯时。”

  又等了一炷香,贵公公开始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我怎么会相信你?你就准备一个好的跌打大夫吧。”

  我嘘了一声,手指按了按嘴唇,压低着嗓子:“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知道你应该不是宫里光伺候人的吧,否则以前不会到我这里看是否有人聚众谋反。”

  贵公公无声了一会儿,几乎咬着我耳朵低语:“我难得空闲,不是陪你玩守株待兔的。”

  ‘嘘~’我兴奋起来,那包院的门终于开了,小心地躲在树后面偷窥着,轻声道:“出来了”

  七爷和周爷出了院子,周爷向七爷作揖告辞后,两人带着家丁分前门、偏门,从两处离开了。

  等人走得没影后,我和贵公公从正对面的灌木林里出来。我拍了拍有点积攒灰的衣服,摘去头上的枯黄落叶。见贵公公微皱着眉,微带得意的问:“是兔子还是老虎?”

  “这里不方便,去我那里”贵公公往自己包院走去,我赶紧的跟上。

  到了贵公公院内,直入客厅,贵公公吩咐家丁在外候着,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是七皇子和周太傅。”贵公公蹙眉沉思:“他们怎么都到了这里来?”

  我冷笑着道:“还有一个姓李的,又是谁?”

  “御史大夫李御史”贵公公恢复了沉稳冷静的模样,眉心越发团在一起了。

  我长长吐了口气:“还以为是老虎,现在看来何止是老虎,简直是一龙子外加两紫衣呀”

  紫衣是暗指这二个官员的官服颜色,贵公公身居京城,又岂是不明的。

  贵公公看了看我,微微一笑好似要套近乎,却透露着少许狡诈:“听说当家的中午到过他们的宴席,不知道听到了什么。”

  宫中险恶,如果聊的是其他的,我会说不知。

  但他们商量的是使诈,夺了我的逸风,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于是心一横往狠里说:“结党营私呗。七皇子借着帮母亲省亲的名义到附近,然后又以游玩到了这里,跟二个重臣私下商量事情。商量些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一点,他们想让三王爷的郡主嫁给中奉大夫萧逸风,以拉拢萧大人,打算下月二十二日郡主十八岁寿宴上试探。不信你叫同时在的四个姑娘过来问问,塞点银子她们就会全说了。”

  贵公公顿时嘴角露出笑来:“看来他们商量得真不是地方。也是,皇子们都久居宫中,万岁又最恨为立储而和大臣们勾结,所以只知道萧大人有未婚妻,却不知在何处。这事也只有其他专营消息的官员,以及跟萧大人一起读书的太子知道了吧。”

  “难道逸风是太子的人,所以他们想拉拢?”我立即就明白了其中道理,宫斗看得太多了,能打击对方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对方身边的人拉下水,方便随时监控。

  见贵公公不语,我瞪了瞪眼:“难道你是七皇子的人?”

  贵公公知道我不满,于是将藏在心里的话也说了点出来:“萧大人应该属于万岁的人,他还未有实职,一直跟着太子在上书房读书。平时也算圆滑,什么事不参与,要么装病要么装傻,太子和其他皇子也拿他没办法。”

  我问:“既然已经立储,为什么七皇子还要。。。”

  贵公公嘿嘿一笑:“太子的母亲是德妃,因为是宫女出身,身份低微,前几月又卷入蛊偶之事,落了把柄。七皇子的母亲本家姓周,是周太傅的侄女,而三王爷的母亲也姓周,是周太傅的姨,一支下来的。你说能不让他们蠢蠢欲动?”

  蛊偶?就是那个布或者草扎的人偶,宫中一般是用布,然后贴上要诅咒人的生辰八字,每天用针去刺,边刺边骂。古人相信这样做,被诅咒的人轻则心神不宁,重则一命呜呼。简直就是迷信,但从黎民百姓到皇帝都相信。

  这一番话,听得我头有点晕,真想找张纸,列一列这复杂的关系。但万变不离其宗,反正说白了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要当皇帝,还是让自家联姻的皇子当上的好。

  我胳膊撑在桌面,托着下巴寻思着,随后笑看着贵公公,甜甜道:“贵公公。”

  贵公公对我简直甜得发腻的声音,以及飞过的媚眼笑纳了下来,也同样甜着应着:“哎,什么事呀?”他居然还有点幽默感,有点尖的嗓子,将我的鸡皮疙瘩全都弄出来了。

  我笑着问:“那么你是帮太子的还是帮七皇子的?”

  贵公公嘿嘿笑着:“死心吧,他们爱闹闹去,本公公谁都不帮。”

  不知道贵公公到底是谁的人,难道也是皇上的人?一句不成,再换一招,我继续用糖份极高的声音继续着:“难道贵公公不怕对您不满的,当上主子后对您不利?我是不管宫里的事,山高皇帝远,这里只要吃饱穿暖就心满意足。但是要夺了我的夫君,我岂能坐视不理?所以想听听贵公公您的意见,或者说有什么可以提点一下的。”

  也许说到了点子上了,贵公公慢慢拿过桌上的茶,慢悠悠地喝了口。这速度简直慢得,能让急性子的人想抢过杯子替他喝了算了。

  贵公公喝了茶后,悠悠道:“当家的打算是坐在这里等好夫婿当上了郡主驸马,还是去次汴京。。。”

  我一愣,是呀,应该亲自去一次,将这件事彻底给黄了。逸风已经十四,今年过节回来时,一天晚上还遗了。虽然还早,但代表着可以做男人做的事。那个十八岁的郡主万一赖上,来了个生米成熟饭最狠的招,为了皇家的脸面,逸风一定被迫娶了郡主。

  啊~不能这样,不能我胡思乱想后,抓乱了一头的黑发,猛地站起:“对,去一次”

  贵公公上下看了看我,摇头啧啧道:“但这样可不行呀三王爷的郡主可是出了名的漂亮,凭你现在的模样,站在她身边,简直就是山鸡比凤凰。”

  我看了看自己,一副平常打扮,确实不能跟穿着华丽的郡主比。

  贵公公窃笑着:“你那些好衣服,也不能穿着去。太过了在这里还可以,但在王爷府,当着那么多上门祝寿的大人,甚至王侯,就行不通了。”

  想象中,我穿着极度华丽的拖曳宫装,走进了王爷府。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衣着也完全压垮了郡主,但是也会引来怨恨。人一旦要贬低其他人,就会找各种理由。到时一定会说,穿戴得比郡主还华美,到底是乡下来的丫头,一点都不懂规矩。那么不是我一个人丢人了,就连逸风都会觉得没有面子。

  看了看贵公公,我涎着脸求了起来:“公公一定是见多识广的,要不教教我该如何穿戴?”

  贵公公赶紧的摇头,含笑回绝:“明日我就要回京,反正离下月二十二日还有一个多月,时间还充裕。”

  看来他不打算淌浑水,只能另想办法了

  御怜花和砚茗走进我的屋子,砚茗在门口就娇滴滴的叫唤开来了。

  “当家的怎么想到我们了?”砚茗摇着大多是女人才拿着的团扇,身体象是水蛇一般扭着进来了。

  “先请坐”我笑着招呼着。

  当他们坐下后,我神秘兮兮地看着他们。随后第一句话,就让他们心都为之一动。

  我食指如唱戏一般对着他们画了半圈,柔声而道:“我免了你们一个月的包房租金”

  “什么?”对钱很是眼开的砚茗,顿时将他狐媚眼撑大了,樱桃嘴也微张开来。御怜花没有发声,但也明显的眼大了许多。

  我继续道:“而且将所有开销免去一半”这一来一去就等于去了至少二千两银子

  两个人都带着惊诧地奇怪看着我,大约以为我在说笑,要么就是疯了。

  我站起,气势磅礴地一拍桌子,异常坚定道:“但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必须在下月去汴京祝寿时,比过那个三王爷郡主,谁都不敢对我夫君再动什么歪脑子”

  看来那些姑娘回去后跟这二个人说了宴席的情况,所以两人都没有细问怎么回事。

  砚茗扇遮半唇,娇笑起来:“我们都是教姑娘抢别人夫君的,就怕教坏了四品诰命。”

  我冷着张脸:“不是将你们一套全教给我,而是帮我打败郡主。除非你们很讨厌我,宁可不要银子,情愿让那个高高在上,其实暗地里也抢人丈夫的郡主赢。事成后才还你们银子”

  “三王爷的郡主。。。”砚茗想了想后,苦笑了出来:“是不是就是那个凤郡主?完了,还是不要争了。”

  “怎么了?”我斜着眼藐看着,大约砚茗怕了,毕竟他的地盘在汴京。

  砚茗有点幸灾乐祸地笑着:“根本比不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三王爷的子女都活不过三岁,那个凤郡主是三王爷四十多岁得的,也是唯一一女。平时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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