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丝丝的心意你还没明白吗?我替小语她们答应了,你这好色的家伙,这还不是正中你的下怀?”苗秀不知又打什么主意,居然兼职拉皮条。
“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丝丝弄成现在这样,难道你就没有责任?我告诉你,再推三阻四的你知道后果。”见天闲还想说什么,苗秀抢着道。
“好嘛,我是无所谓了,如意金钱被毁,欲魔之力好像膨胀了不少,又不是我想这样的。”天闲知道苗秀还在气自己在路上折腾她的事。
这也是没办法,玉蟾她们一个都不在,朱丝和天闲那时候还没发展到这一步,当然只好找苗秀了,却不管苗秀在这种事上终究有点生嫩,哪经得起他的旦旦而伐,虽然开始会沉迷于肉欲之中,但日子久了,自然受不了。
现在又要在这等上七日,苗秀可不打算回去的时候要天闲背着,花语她们那几个,一个比一个精明,到时还不被笑死。
不过她却是多虑了,在此的七日,天闲并非无事可做,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不但是情人泪的原料产地,更是百幕大所有灾难的元凶。
情人泪中有一味主药现代仪器是分析不出的,那是一种只长在深海的、药性和罂粟类似的植物,只要毁了这里,加上天机真人的承诺,情人泪该可以从此绝迹人间。
本来毁了这地方是很容易,但毕竟是前人心血,所以天闲就要花费更多的精力,设法恢复这里所有扭曲的空间,抹去金字塔身的磁性。七天的时间还不晓得够不够呢。
七天转眼即过,天机真人回来了,同行的除了钟天母子,还带来了北斗七星中唯一下落不明的第四星天权文曲星君,和二十八宿中剩下的几人。
“八弟,我这就送钟小艳母子回星神殿,事情的经过由四弟告诉你吧。”天机真人将拂尘一挥,打个稽首。
“北斗第三星,天机禄存星君,劳烦接引。”如同其他星宿一样,天机真人带着傀儡门最后的传人向星神殿而去,地上留下两具失去灵魂的尸体。
“四哥,一向可好?”北斗第四星执掌文曲,虽然不及天慧的聪明,却是最搏闻强记,天地之间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但也因此有一身酸腐气。
“八弟,好久不见,没想到群星入世,最后居然将一副重担交到八弟肩上,实在叫愚兄汗颜。”文曲星君颔首道。
“四哥,你的护法星宿呢?”天闲看不到属于文曲星的四星宿,觉的很是奇怪。
“二十八宿如今都回去了,我留在这里是想把所知道的一些事告诉你。”文曲星君道。
“也对,现在发生的很多事我都觉得有些奇怪。”天闲点点头。
什么死灵通天塔啊,什么乱七八糟出现的邪魂、精灵的,天闲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方向。
“邪魂、精灵的出现未尝不是好事,这使得想要聚集太多的戾气变得非常困难,有了这些弱小的邪恶生命存在,虽然人间会多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终究翻不起大浪,但死灵通天塔却不一样。
“宇宙初生时,所有的生命都发源于同一个地方,我们称之为混沌,它确切的名字却是‘永恒岩’。自从世界诞生起,宇宙就一直在迈向毁灭,但是,任何存在都不希望走向灭亡,所以,在永恒岩就有着一群阻止灭亡的生命,当任何一个世界的怨气足以打开通往永恒岩的门户时,他们就会通过这门户来到怨气集结的世界,将这世界的文明毁灭,从头来过。死灵通天塔的作用,就是强行打开这道门户。”文曲星君沉声道。
“不对啊?”天闲怀疑地道,“这样对心魔并没有好处的。”
“心魔,心魔也不过是为人利用的棋子而已,真正在幕后导演着这一切的是当初西方神魔大战的一群幸存者,他们首领的野心很大,大的叫人吃惊。”文曲星君冷笑一声。
简直不敢想像,原本普通的人类居然会有如此的野心。最叫他吃惊的是,照现在种种迹象看来,这并非不可能。
“什么野心?”天闲问道。
“八弟,你知道吗,我一直被那叫常恨的家伙关着,他从我元神中得到很多天地之秘。”文曲星君忽然文不对题地道。
“嗯?”天闲看着文曲星君,等着听下文。
“老三这次付出很大的代价。回去星神殿后,估计没有千年的闭关,是别想恢复的。”文曲星君接着道。
“四哥,你想说什么啊?”天闲还是不明白。
“常恨是个很可怕的敌人,八弟,你一个人,实在叫我放心不下。”文曲星君长叹一声。
常恨是弃卒的首领,弃卒虽然人数很少,但他们那种绝对的团结却是谁也比不上,天闲只身一人,恐怕……而且照文曲星君的估计,在常恨得到那三只黑金法杖后,即使三心魔联手,怕也未必能胜得了他。
“四哥,你不用担心。实在不行我还是跑得了的,你还不知道我,三界五行,我要走哪有人留的住?”天闲笑道。
“我倒是忘了你逃命的能耐。”文曲星君想到往事也笑了。
天闲乃是北斗暗星。他要走,即使发动二十八宿族也未必堵得到人。所以天闲若不在星神殿,基本上星帝是不会去找他的,因为找也白找。
“四哥,你还没告诉我常恨到底要做什么?”天闲收起笑容,能叫四哥说出惊人二字的,绝对非比寻常。
“他想毁灭所有的生命,做新的创世主。”文曲星君也收起笑容。
新的创世主?很简单的五个字,却等于要现今所有的生命都为之殉葬。
而成为新的创世主,以常恨的个性,那将是个怎样的世界?根本无法想像,所以天闲笑不出来了。
“老八,我要回去了,我的元神在这世界坚持不了太久。”文曲星君的身影暗淡下去。
“四哥,保重!”天闲点头,手却不停,结出七星法印。
“老八,若实在不行,也不要勉强,常恨闯不进星神殿,不得以,回来就是,只要三界还有神族存在,他的创世之梦就永远无法实现。”文曲星君最后对天闲道。
“走?哪还走得了?”天闲看看苗秀,自己不知不觉被欲魔影响,变得多情起来,到时候真能丢得下红颜知己吗?
“天闲,事情是不是很严重?”苗秀不是很明白所谓新创世主的含义,只是从天闲和文曲星君严肃的表情里揣测出几分。
“还好吧。让塔浮出水面,我们该回去了。”天闲摇摇头,这种事不是苗秀能解决的,告诉她也只是徒增烦恼。
解决了情人泪的事件,世界各地的自杀案件凭空增高几十倍,听到这个消息,天闲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失去情人泪后,已经泥足深陷的人是很难再脱身出来的,于是早已经被忘却的一些低级毒品,如海洛因。吗啡之类的又开始露出水面,但这几种毒品的危害有目共睹,自然不敢明目张胆。
回到星宗总部,算是向元首大人复命。元首似乎非常满意,在苗秀诉说经过时连连点头。
天闲懒得听那些公式化的报告,自然早就溜了。
“天闲,听说你好像对丝丝下了毒手哦。”天闲被玉蟾堵在房里,花语、依娃等人也在,不知苗秀路上是怎么把消息传回来的,弄得这会天闲接受三堂会审。
“我哪有下毒手?”天闲委屈地道。
“没有,哼?你可真行啊,越来越花了,到处沾花惹草。”明心嘿嘿冷笑,虽然她可以接受朱丝,但却不能就这么便宜天闲,不然没准真让天闲这家伙搞出个后宫佳丽三千,那星宗就热闹了。
“我没有!”天闲抗声道。
“没有?童雨是怎么回事?”看来苗秀发回的消息满详细的。
“天地良心,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天闲叫屈,这是哪跟哪啊?
“是吗?你是觉得很后悔是吗?”什么话到花明心嘴里都变了味。
在场的花语是绝对不会违逆天闲的,玉蟾对天闲那也是死心踏地,至于依娃,更不会像小姑娘般撒娇,能冲天闲放放刁的也就只有明心和苗秀。这会苗秀不在,就只能明心唱黑脸了。
“我还听说你需索无度,差点让秀姐回不来。”说到这个明心忍不住笑起来。
从苗秀发回的消息里,自然不会有这些内容,只是她们奇怪为什么苗秀这次会在报告中极尽挑拨之能事,后来还是从丝丝那边才知道真相,显然苗秀是想出口气,这才加油添醋地说了那些话。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早就说过,三魔器任何一样被毁,必然会导致另外两件魔器的变化,最近心绪不宁,我也不想的。”天闲作了解释。
这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好了,都别闹了,日月银梭有变化没有?”花语多少还知道点轻重。
“暂时还好,只是日月银梭不再那么冷了,好像本身有了类似人类体温一样的温度。”天闲掏出那两枚俊男靓女形态的银梭。现在的银梭即使在正常状态下,也比以前显得柔和许多,充满生命的感觉。
“不会变成妖怪吧?”花语拿起女性的那一枚,确实是温热的,而且一直保持着同一尺度。
“那难说,千古法器幻化成形算不得大事,原本因为三魔器互相制约才相安无事,现在失去平衡,那就说不准了。”天闲挑起男性的那一枚,让它在拇指上转动着。
“那你要多注意,千万别让他们失去控制才好。”花语觉得心里发毛,把银梭还给天闲。
“这我知道呢。”天闲将两只银梭在手上抛来抛去,忽然想起什么,另一只手又到怀里摸出七星灯。
果然不出所料,七星灯只剩下最后一盏没有被点亮。
不想向明心等人解释,天闲又将七星灯收回怀里。
就快揭晓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么害怕?天闲不明白,自己的身世究竟会隐藏着什么呢?
“对了,秀姐这次干嘛这么神秘啊?”天闲把玩着日月银梭,随口问道。
“你不知道?那老头是来找接班人的,现在看来,他对秀姐是越来越满意了。”玉蟾一副惊讶的表情,这事现在星宗高层基本都知道了。
“哦。”天闲没有说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最近有什么事吗?”天闲努力想挥开心中的不快,难道苗秀是想让丝丝代替她吗?
“还是那些事。不少军队遭受不明人物攻击,所有人都是忽然消失,有血迹,却没有尸体。”依娃暂时负责星宗的情报分析,不然让她成天闲着也难受。
“又开始了?这次是哪些位置?”天闲有些意外,这种事只在当初三大古文明重现之初闹腾过,怎么事隔三年却又开始了。
“大体的位置都集中在一些岛屿,但所有的位置却结合成一个奇怪的六芒星形状。”依娃道。
“六芒星?难道死灵塔要建成了不成?”天闲一惊,不然常恨没必要弄出这么明显的痕迹来的。
“六芒星的中心在哪?”
“飘渺之窟。”依娃吐出一个除了她和天闲谁也没听说过的名字。
“糟糕,难道死灵塔居然在……”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到,天闲做梦也想不到,常恨居然没有想法隐藏死灵塔,反而将它放在最容易暴露位置的地方,那就是没有任何邪气的乌托邦。
在那里,死灵塔简直就是个最明显的航标。当然,因为乌托邦独特的位置,在地球平面上是无法发现的。
“看来要派人去看看了。”天闲想了想。
“恐怕不行。现在正是飘渺之窟百年一次的运转之周。”依娃道,不然她早就派人去查看了,哪还用等天闲回来。
“这么巧?”天闲一愣。
“我想不是巧。”依娃摇头,她不以为有这么巧的事。
“估计多久结束?”天闲继续问。
“三天以后。”依娃也一直在计算结束的时间。
“那好,我就等上三天吧。”天闲看看天窗上的天空。
三天,三天会发生什么呢?
不说天闲,再说在乌托邦修筑死灵塔的常恨。
此刻的死灵塔已经快完成了,整座塔高耸入云。在塔间不远处盘旋着一团闪烁的云团,当死灵塔的黑气穿破那银白的云团时,异世界的门户就将打开了。
死灵塔塔身是用各种生命的残骸修筑而成的,整个一座塔都被一层黑气笼罩着,每当重新在黑气中投入一条生命,那塔就高上一点,可惜那看似近在眼前的银云偏偏总是差上那么一点点。
“我们只有三天时间,我不想让天闲那混蛋来坏事。”常恨很焦急地道。
死灵塔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这样,却总是差一点点,他这才不惜一切,利用运转之周大肆收集生命,没想到还是不行。
“你们这些笨蛋。如果将色斯灵尼尔剿灭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常恨冲着三心魔发火,“居然在天闲损失一半功力后还是对付不了他。”
“他手中有本命魔器在,我们也没办法。”贪魔不服。
他和凶魔毕竟和常恨没什么往来,只有淫魔才是常恨的死党,现在常恨居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对他们说话,贪魔自然就不高兴了。
“哼。”常恨哼一声,“无能就不要找藉口。”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对我们说这种话。妈的,老子不伺候了。”凶魔说话可没贪魔那么有风度,转身就想离开。
心魔本身就是创世主的一部份,他们只是想将世界搞的越乱越好,这样他们才能为所欲为,现在虽然不知道死灵通天塔的真正意义,但先天的灵觉却使得他们对于死灵通天塔有种直觉的排斥感。
“现在想离开恐怕不大可能吧。”常恨的眼中出现一种冷冽的杀机。
“你想留下我们?”贪魔的脸也沉下来。若不是常恨急功近利,天闲也不会毁了如意金钱,贪魔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死灵塔现在还缺少一些戾气,我想,或者加上两位就够了吧。”常恨干脆撕破了脸,阴恻恻地冷笑起来。
“凭你?”凶魔、贪魔难得齐心,这还是第一次。
“就凭我!生死两难,去从由我。困天之阵!”常恨周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弥漫出一大片漆黑如墨的雾气。这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飞快地缠住贪凶二魔。
“这是经我改进的两难生死门,虽然提高了灵活度,威力却丝毫没有降低,你们应该觉得高兴,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使用呢。”常恨认定二魔已经没办法逃出自己的掌握。
“杀人狂,你怎么样?”被困住的贪魔知道常恨所言非虚,无形的黑气使得他所有的挣扎力量都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
“妈的,这是些什么鬼东西,软绵绵的,要钱不要命的,你鬼点子多,快想个办法。”凶魔在黑气中拼命挣扎。
“如果我把杀戮铜镜给你,你有几分把握冲破生死门?”贪魔不再做无谓挣扎。
“七分。”凶魔答道。
“那好,接着了。”一道橘黄色的光芒向着凶魔飞去。
起自创世之初,拥有混沌之力的魔器根本就不是人为的力量可以束缚的。
“要钱不要命的,谢了!”凶魔拿到久违的杀戮铜镜,哈哈狂笑起来,黑气仿佛是干柴遇到烈火,一瞬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凶魔拿着闪烁着黄色光芒的杀戮铜镜站在那里。
“贪钱鬼,铜镜的威力好像变差了,害我多费不少气力。”
“那是一定的,金钱既毁,你的铜镜少了冰冷之气,威力必然会降低,那色鬼的银梭却会威力倍增。好了,别说那些,过来帮我。”贪魔冲不出黑气。
“来了。”凶魔应一声,虽然铜镜的威力降低几乎一半,但还是足以驱除困天之阵的。
“倒是我低估了你们。”常恨是不会让凶魔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