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恒,你看到什么了?”水傲奇怪地问。
“嘿嘿。”凤守恒气狠狠地瞪了天闲一眼。
天闲把手一摊,冲水傲呶呶嘴。那意思是,本来是想整水傲的,谁叫你自己硬朝里冲。
这种事凤守恒当然不好说,只能憋在心里。
过了一会,里面的门开了,走出来花彩衣和花明心。花彩衣狠狠白了凤守恒一下,这才笑容满面地道:“好了,总算一切顺利,我先带明心回去完成交接事务。天闲,静君她们先交给你了。”
“什么,她们还留在我这?”天闲怪叫道。
“怎么了?她们现在身体太虚弱了,根本不能长途旅行,等明心完成交接,我会让明心来照顾她们的。”花彩衣不用想也知道凤守恒为什么会闯进去,肯定是天闲不知道说了什么。
“什么!开什么玩笑?”天闲吓声叫起来。花明心自己不是没宿舍,干嘛都挤到自己这里来?前些日子因为事情没解决,那是没办法,还搞的自己连续几天一个人睡冰被窝。
“就这么定了,我们该走了。对了,天闲,铜墙和狂人社那边的事就麻烦你一下了。”凤守恒幸灾乐祸地道。天闲绝对是历代炎龙集团星宗宗主中暴光率最高的人物,而且他作为最年轻的狂人社成员,更是早就闹的沸沸扬扬了。
“知道了。”天闲认命地点了下头,现在他是孤掌难鸣。走的时候,花明心还饶有深意地看了天闲一眼。
“小师兄,有什么难处吗?”铜墙发现天闲目送着水傲他们的飞机咬牙切齿,不由担心地问道。
“哦,没事,我带你去找蛇教授那怪老头。”天闲忙道。铜墙本就最关心这朱慧珍,天闲这么一说,他当然把别的事都丢开了。
说是找,其实也没这个必要,天闲加入狂人社后自然有他们的专用通讯器。冲着通讯器里一通胡说八道,蛇教授果然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哪里,哪里有金蛇王?”蛇教授边跑还边吆喝。
“这里,快过来。”天闲冲着他挥手。然后铜墙就看到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子冲了过来。
“在哪呢?”蛇教授眼睛瞪的溜圆。
“你只要帮他救人,到时他自然会带你去找的。”亡魂之森里找几只金蛇王还是不成问题的,这样一来也不怕这老头不尽心了。
“真的?”蛇教授怀疑地问道。
“金蛇王?那是什么?”铜墙可不知道那是什么。
“笨,就是我们常见的那种金黄色、身上有银白色斑点、头上还有个肉角的东西。”天闲道。
“那个?只要你真能救得了惠珍,那不成问题。”铜墙很认真地道,虽然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很危险,但只要真能救朱蕙珍,他愿意冒死去为蛇教授抓一条。
“好,一言为定。”铜墙怎么看都是那种不苟言笑,但一言九鼎的人,即使是蛇教授这种人也愿意相信他。
“好了,你们去忙你们的,我先走了。”天闲打发了铜墙。留下两个都有些神经质的家伙,好在花明心被带回去了,不然会更热闹。
回到住处,那边谢雅正帮着苗秀、花语一起招呼静君和静容。原来花彩衣说的一点都不夸张,静君和静容此刻好象大病了一场,面色苍白,眼神也没有了先前的锐利,变的灰暗无光。
“天闲你还不快来看看。”看到天闲总算回来了,花语催促道。静君姐妹虽然恢复了神志,可是好象越来越虚弱的样子。
“知道了!”天闲本想转开,没想到人居然都在客厅,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不用看他也知道,现在花静君姐妹既然恢复了理智,那些原本用于提供体能的精力就需要分出一部份来提供思考之用,所以以前静君姐妹的精力好得很,现在透支的那部份造成的不良后果就显现出来了。
“不太好!”天闲仔细看了看。
情况不如他想的那么顺利,苗秀、花语和花明心三人,除了花语,另外两个都是第一次接触神器,所以应用方面出现了点偏差,静君静容在被烈火琵琶挑动情欲时控制不当,造成了体力的严重透支,现在居然因为没有足够的缓冲而使得心脏跳动变的无力。
“你别在那好不好的,我也知道不好,所以才找你想办法。”苗秀催促道。“没办法,你继续用烈火琵琶,不过千万不能用《火舞耀阳》,试着吊住她们的生机,希望能熬过今天。”天闲搔了搔头,很怀疑苗秀还能支持多久。刚才弹奏《火舞耀阳》,虽然苗秀不说,可是天闲还是从她的脸上看到明显的疲惫。
“好。”苗秀一口答应下来,在天闲怀疑的目光中,琵琶声再次响起,静君静容没有血的脸上也开始有了一抹淡红。
“秀姐,你?”天闲只是随便说说,苗秀却丝毫不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就行动起来。“放心,我没事的。”知道天闲担心什么,苗秀勉强装出笑脸。当然她知道,她的状况并不是很好,估计不用多久她就会人去楼空。
“不然待会我替阿秀吧。”花语道,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
“不,你们俩现在的情况都支撑不到那个时候。”天闲摇摇头。
静君静容的身体太虚弱,也只有这种带着女人天生温情而发出的纯阴心火可以帮助她们,如果换成天闲的纯阳心火,那就成了真正的饮鸩止渴了。
“嗯。”苗秀比她自己所认为还要不济,这边天闲还没想出办法来,她已经因为真力的损耗晕了过去,搞的花语和谢雅手忙脚乱,急忙扶着苗秀躺下。可是因为烈火琵琶一停,静君静容脸上的血色又消失了,于是花语也顾不得苗秀了,急忙接过苗秀刚才的任务。不过看情形还是不容乐观,离第二天至少还有二十个小时,苗秀连两个时辰都没支撑到,花语就是再拼命,那最多也只有四个时辰。
看着花语头上满是汗水,这个时候天闲恨不得把自己的力量借给花语。
“对了,用我的真力就可以了。”天闲眼睛一亮,虽然星神之力不能灌输到人类身体里,但是如果是和自己订立了契约的使徒就不同了,按照契约的内容,谢雅是可以借用自己的力量的。
“谢雅,借你的身体给我。”天闲忽然冲一边替苗秀拭汗的谢雅道。
“你!”谢雅会错了意,脸胀的通红,“这种时候,虽然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而且,你……”
“你想到哪去了?”有了解决的办法,天闲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出言打趣谢雅,等听天闲说明原由,弄的谢雅大羞。
通过谢雅这个媒介,天闲用星神之力恢复了苗秀和花语的体力。终于,静君、静容两姐妹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沉沉地睡去,至于另外几个人,除了天闲,都累的快趴下了。
虽然是借用天闲的真力,但还是需要自己的精力来支撑的。所以等静君静容脱离了危险,花语、苗秀和谢雅三个人都成了一滩烂泥。
总算伺候了三位大小姐睡下,天闲才能好好静一静,想想今天凤守恒说的那些事。太古的文明纷纷重新出现,这绝对不是好事,雅典娜已经回了奥林匹斯山,那玛雅文明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是俄塞里斯那边的几个却不见踪影。阿特兰提斯大陆和姆大陆会不会出什么事就难说了,当年这几处文明都是在心魔的控制下发展出超越时代的文明,即使对于当代的野心家来说,这些文明也是极有价值的。比如姆大陆的隔绝重力科技,阿特兰提斯的超级生物战机……无论哪一样的出现,都足以造成世界大战的爆发。更不用说更神秘的巴客山超能力激发和仙界的西昆仑在人间的投影“昆仑长生术”了,自己这次的麻烦还真不少呢。
加上莫名其妙地又把谢雅也给收进了房,回来后还没机会去见见玉蟾,和谢雅的事,总觉得该向玉蟾说一声。
不知道算不算心有灵犀,刚出门天闲就碰到了要来找他的除玉蟾,昨天听柴文说了发生的事,当时除玉蟾就急得不得了。可是因为水傲等人的到来,除玉蟾不便过来打搅,好容易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天闲这边的乐声也都停下来。
一出门就碰到了天闲,两人不期而遇,不由相视而笑。仿佛有种默契,天闲和玉蟾都来到水池边,对着一顷碧波荡漾,相拥而坐。
“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除玉蟾轻轻问道。
“是啊,有时好想放开这一切。”天闲感慨地道。天闲本性就是喜欢平淡的人,偏偏这次被北极星帝套上一副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加上在欲魔本命星红鸾星的作用下,使得他和一众出色的美女们产生了这样或那样的缠绵悱恻,牵挂就更多了。
天闲可以对任何人冷酷无情,但却无法放下身边的人。像作为长辈的水傲,作为情人的花语,以及一些星宗的朋友。
“真的放得开吗?我好怀念以前平淡的日子,可是现在想平淡也不可能。”除玉蟾很感慨地道。
以前,她被继母排斥,一个人住在外面,虽然日常用度不宽裕,但那时候她比现在要开心的多。父亲的一个微笑,一个称赞,都能让她高兴很久。可是自从涉足商场,父亲成天对自己陪着笑脸,但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欢欣的喜悦和满足。“有得必有失,这本就是天地的大道,否则对一些人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天闲无意识地呢喃着。除玉蟾说的这一切他何尝不清楚,问题是如果事事完美,那样的世界是一定会走上覆灭的,在人类的文明史中没有记载,已经消失的阿特兰提斯就是以绝对的完美而灭亡的。
那种完美太虚假了!
“是啊!现在好累,我也好想象语姐那样就陪在你身边,直到金榜题名日,方晓挑灯才是福。”除玉蟾感慨地道,说起来她和天闲的关系一直就如同雾里看花,有些不真切,每当她想找机会拉近一步时,都会有事发生。
“别傻了,我有什么好?而且现在谢雅那边……”天闲很苦恼地道。
“不用告诉我。”除玉蟾轻轻地在天闲怀里蹭了蹭,“只要你也能真心待我,我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你身边的这些人,除了语姐能日日陪在你身边,谁又能真的做好贤妻良母呢?”除玉蟾不无感慨地道。
苗秀是很难有机会见天闲的,除玉蟾的事业也不小,即使是谢雅,也背负着很重的担子。除了花语是放弃一切陪伴在天闲身边,她们谁也无法做到这点的。
“做什么贤妻良母?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封建的想法?”天闲不喜欢除玉蟾现在这种带着伤感的语气。
“什么叫封建?我一向很传统的,不要把我说的和三妹一样。”除玉蟾嗔道。
“你那个三妹是挺厉害的,想不通她的体能怎么受的了。”天闲笑道。
“要死,你说什么呢。”除玉蟾大羞。
朱丝不是那种洁身自好的女孩子。她母亲是植物人,朱少峰又没什么时间管她,她本身长的也漂亮,难免有不少男孩子在她四周,年少无知难免就做出越轨的事来。
“说起来三妹也练过功夫呢。”除玉蟾想起一件事。
“她?看不出来。”天闲很不给面子地道。
“是真的,她现在这么乱来也有这个原因,有一次我陪三妹去医院看她母亲。她妈妈一点都看不出老来,简直就像是三妹的姐姐。无意中我看到三妹和一个独臂人鬼鬼祟祟的。独臂人给三妹一本线装本的书,上面的封面很羞人的。”除玉蟾若有所思地道。
“铜墙?”只有一条胳膊,而且对朱丝这么好的,除了铜墙那家伙还有谁,难怪上回竟然找自己赖走一本“双修心经”,本来还以为他开窍了,搞到最后居然是为了给朱丝。他不知道这种东西没有定力的人不能看吗?
“你认识?”除玉蟾奇怪地问道。
“认识,那是我师弟。哎,这家伙,和朱少峰一样,太宠着那个丫头,迟早会出事的。”天闲气道。
“少来了,人家那么老,怎么是你师弟。”除玉蟾摆明了不信。
“不信我?”天闲不怀好意地笑道。
“对。”除玉蟾显然还没自觉,忽然噌一声跳了起来,跺脚不已,“啊!好冷。”
“哈哈。活该!”天闲笑得很大声,刚才他随手把空气里的水气凝出了一块冰来,然后就顺手搁进除玉蟾的脖子里。花语、除玉蟾,她们两个平时都习惯了恬静,难得看到有这么狼狈的一幕。
“你要死了!”除玉蟾好容易把冰块从衣领中取了出来,扑过来也要朝天闲的身上塞。天闲不闪不避,张开双臂把投怀送抱的除玉蟾抱个满怀,冰块却在接触到他时变成了蒸汽,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不行!”除玉蟾瞪大了眼睛,浑然不觉此刻的姿势给天闲造成多大的压力,加上先前因为手忙脚乱地取出冰块时弄开的领口。她这蹲伏的姿势自然把胸前的无限春光都送到天闲的眼中。天闲一呆,小姑娘长大了,不同于几年前女孩的平坦,而展现出种女人的高耸,在乳罩的包裹下笼出深深的乳沟,遮掩之下更添魅力。
“你怎么了。”除玉蟾发现天闲的动作不对,顺着天闲的目光,看到自己大开的衣领,不觉脸上一红,忙慌乱地挣扎起来,浑然不想这样一来给了天闲更大的刺激。天闲忘情地吻住除玉蟾。
“呜……”除玉蟾先是一呆,轻轻捶了天闲几下,就迷失在这热吻中。
天闲得到鼓励,一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慢慢地从除玉蟾的领口探入,握住玉蟾的浑圆。
除玉蟾娇躯一震,清醒过来:“不行,不能在这里。”说着推开天闲,脸上还带着红霞。
天闲呆了呆,除玉蟾以为天闲生气了,忙又回到天闲怀中,柔声道:“天闲,自从当年那件事后,我就发誓除了你,我谁也不嫁,玉蟾迟早是你的人,可是不能在这里。”
“嗯。”天闲抓抓头,他刚才不是生气,只是发现自己对女色的诱惑抵抗力越来越差了,所以感到奇怪而已。
“有人来了,还不起来?”除玉蟾羞道。这会天不是很晚,自然难免有人经过。
“起来,起来。”天闲硬是抱着除玉蟾动了番手脚才真站了起来。
“对了,听说三妹的母亲有希望康复呢。”除玉蟾好容易才平静下来。
“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一条胳膊的家伙也来了。”天闲道。
“到时候你一起去看望伯母吗?”除玉蟾问。以天闲和朱少峰的关系,怎么也该去看看的。
“到时候再说吧,比较麻烦。”天闲迟疑道。
“有什么麻烦?”除玉蟾纳闷了。
“我是铜墙的师兄,朱少峰管铜墙叫大哥,你又是朱丝的大姐,你说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天闲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搞出这么复杂的关系来。
“啊?”除玉蟾眼睛瞪的老大,“那个老头真是你师弟?”
“当然,早跟你说过,我是炎龙集团的人,辈份不能用一般方法算呢,赶明你嫁我,好多老头子得管你叫大嫂呢。”天闲道。
“去,谁嫁你。”除玉蟾脸又红了,“算了,我们那边坐吧,好象你那边刚安静下来。”
“嗯,也好,她们都睡了。”天闲点头答应,跟着除玉蟾进了七号楼。一进门,却看到马易和吴佩,另外还有个柴文。柴文那边正一口一个师兄叫得特亲热,马易对着吴佩时也正常了很多,不时引的吴佩发出开朗的笑声。
“什么事这么开心?”除玉蟾问道。
“大姐,你也回来了?还有大姐夫呢。”柴文口没遮拦地道。
“你要死了。”除玉蟾尽管心里甜甜的,嘴上却责怪道。
“大姐,马易在说笑话呢。”吴佩答道。
“大……玉蟾姐。”马易的脸又红了。对除玉蟾的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