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然梦之无游天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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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然梦之无游天下录-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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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中映入黑发黑眸的步杀,微凉的手指轻托了发疼的脑袋,虚弱地道:“步杀,什么时辰了?”
  步杀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听冰依又道:“封后大典开始了吗?卫聆风派人来催了?”
  乌拉拉——乌拉拉——乌拉拉——
  祈然猛地收回血箫转过身来,看着眉头微蹙,脸带疑惑的少女,傻了。
  被一双琥珀色明亮眼睛盯着,还有只小手在他眼前轻轻晃着的步杀,彻底傻了。
  
  

  Text 1。学费

  PS: 各位注意了,以后要是看到Text开头的文,那就是纯属番外,无既定的时间,与前后文也没有大的关系,纯属娱乐。谢谢!^_^
 
  清早的时候,冰依穿好衣服从床上跳下来,赤脚踏上冰凉的地。
  祈然还侧卧在床上,衣衫半敞,一手支头,三千青丝如瀑铺于枕上。微垂的眼帘下忽然映入白皙小巧的双脚,乌黑粗糙的地板衬着细腻莹润的肌肤,微微蜷起的粉嫩趾尖,有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红绳所系的铃铛,随着她的移动清脆作响,“铃铃”地犹如摇在他心里。
  祈然忽然坐起身,道:“冰依,过来。”
  冰依回头诧异的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犹带晨起的迷蒙,刷子似的睫毛忽扇忽扇。
  祈然抿了抿唇,笑道:“你的衣带没系好,过来,我替你弄。”
  “啊?”冰依扭着头往自己身后看了看,“后面吗?你刚刚不是说绑好了?”
  祈然淡笑不语,幽深的眼只盯着两只白玉似的小脚。冰依只得咕哝着走过去,背对着他坐在床上,随即又兴奋地道:“祈然,今天我们吃‘奶鱼卷’好不好?”
  祈然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两指揪住那细细的衣带轻轻一拉,眼眸晶亮,脸上却只带着温柔宠溺的笑道:“我不会做。”
  “那有什么?!”冰依满不在乎地转过身去,“现学就是了!我知道做法。”
  轻若罔闻的“哧啦”声在耳边响起,她怔了怔,回头看到祈然手中仍捻着的疑似自己衣带的东西。
  冰依微张了嘴,指着那米黄的细绳,说不话来。这就是他所谓的“替你”弄。
  祈然含笑看着她傻呆呆的表情,另一手极其轻松自然地扯掉她的腰带,猛地将她拉进怀里,靠上自己赤裸发烫的胸膛,以魅惑无伦的声音道:“那我……先教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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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xt 2。 生子(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尚官刚刚来报,皇贵妃已平安生产,诞下了一个……皇子!!”
  本在微弯了身伏案写字的卫聆风闻言抬起头来,微微一愣,随即浅笑道:“是吗?”
  他拢起袖子,走下台阶,淡淡道:“小安子,随朕去瞧瞧皇贵妃吧。”(
  已褪去了当年稚气的小安子,一张白皙的脸越发显得秀气清爽,他露出个干净的笑容福身道:“是,皇上!”
  这可是大祁帝国建立后,诞生的第一个皇子,又是后宫中最尊贵的皇贵妃所生,也难怪皇上会如此高兴了。小安子一边想,一边笑着快步跟上了前方挺拔的身影。
  卫聆风见到芊芊的时候,她正穿了素白的中衣斜靠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嘴角却挂着温柔甜蜜的笑容,中衣的领口用白色丝线绣了几多秀雅的花,显得温雅而秀丽,全身更仿佛笼罩着圣洁的母性光辉。
  见到卫聆风时她的眼中绽放出一阵惊喜,素白的脸微微泛起了桃红,忙欠起身抿着唇道:“臣妾参见……”
  “免礼吧。”卫聆风打断他,俊秀绝伦的面容,七分悠然,三分雅致,让人移不开目光,“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芊芊慌忙摇头,看着眼前这个爱了十几年,念了十几年的男人,眼眶禁不住泛湿。为心爱的男子生儿育女,她心甘情愿。而眼前这个被尊为帝王男子,在她生子后首先关心的不是皇家子嗣,而是自己的身体……芊芊只觉,足够了,她所做的一切,所念的一切,都值得了。
  乳娘抱来了小皇子,卫聆风轻轻抱过,本在啼哭的小皇子在他怀里动了几下竟安静了下来,眨着大大的眼,缓缓转动,也不知是不是在看着他。
  卫聆风嘴角微勾,露出个浅淡的笑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划过婴儿柔软滑腻的面颊。怀里的婴儿发出咿咿呀呀的稚嫩声音,随即又咯咯笑了起来。
  小安子一脸又惊又佩的笑容,连声道:“皇上,您可真是神了,小皇子怎么到你手里就不哭了呢?奴才从前也没见您抱过小孩子啊!”
  小安子因为常年跟在卫聆风身边,算是贴身的亲信,所以讲话并无太大顾忌。卫聆风也没去与他计较,只无所谓地一笑,将孩子交与乳母,道:“好生照顾。”
  一殿的人都退了出去,只余卫聆风与芊芊两人。芊芊仍沉浸在方才合家喜乐的幸福中,两颊红红的,眉梢眼角都蕴涵着温柔的笑意。
  卫聆风在床边坐了下来,烛火映在他幽黑的严重,泛起淡淡的光泽。他一手覆在芊芊手背上,柔声道:“青衣,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吗?”
  在这样静谧温柔的氛围中,有一瞬间,芊芊几乎要脱口说出心底的奢求,可是转瞬,她还是清醒过来,只抿着唇轻轻摇头,细细软软的声音中融入了她比天高比海深的情谊:“皇上,你肯让我为你生儿育女,我已经很开心了,便是……便是让青衣立刻死去,也是心甘情愿的。”
  卫聆风笑道:“说什么死不死的,朕又不是昏君,更无须任何人为朕去死。”
  我情愿,你肯让我为你死!我情愿……芊芊在心里念着,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她只是温婉笑着转移了话题:“皇上以前抱过小孩吗?臣妾以前听说男子第一次抱孩子都会手忙脚乱,可臣妾看皇上却极是镇定。”
  卫聆风挪了个位置,坐在床边的梨木椅上,腰间的玉佩和挂饰随着移动发出轻微的叮当声。他只是淡然从容地笑着,微微挑眉:“算起来,除了祈然,朕确实没有抱过其他小孩。便是祈然,那时朕也不过八九岁,是什么感觉,也早想不起了。”
  芊芊想起少主萧祈然,想起被皇上抱在怀中的婴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抓住卫聆风的手,嗔道:“皇上,你还没为我们的孩子起名呢。”
  卫聆风眉峰轻敛,思索了一下,眼前闪过孩子宁和稚嫩的笑脸,他笑道:“子宁,就叫卫子宁吧。”
  芊芊将“卫子宁”三个字在嘴里心中默念了几遍,眼眶微热,哽声道:“谢皇上赐名。”
 
  

  Text 2。 生子(下)

  卫聆风微微舒展了身体靠在椅背上,眉梢眼角仍带着笑,却慢慢变得幽深静谧,仿如底下漩涡汹涌的平静海面,他淡淡道:“青衣,朕知道在这个皇宫生存不易,所以朕依你的心愿让你生下了皇长子。但他将来是否会成为太子继承皇位,朕无法给你任何承诺,一切全凭你的教导和他本身的资质。你可明白?”
  卫聆风的声音带着低缓优雅的磁性,听在耳中仿如饮尽一杯香醇的美酒后,那温热沁香液体划过喉咙的醉人感觉。殿中烛火映照在他白皙俊秀的脸上,本就精致绝伦的五官仿佛被描金的笔墨重重勾勒了出来,朦胧神秘得魅惑人心。
  芊芊怔怔地看着,听着,想着眼前这个男子,这个俯瞰天地,只手掌控天下的第一人,是她的丈夫,是她一辈子的爱与依恋。
  那样的才智,那样的气度,那样的美貌,那样直敕人心的魅力……她仿佛着了魔一般,忘了一年多来苦苦的自制与压抑,忘了眼前这人与自己的身份差距,只哑着声问道:“皇上,若这是冰依的孩子,皇上是否……是否会毫不犹豫地将皇位传给他?”
  卫聆风有一刹那的怔忪,他显然没有想到,芊芊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目光无意识地胶着在跳动的烛火上,眼底的幽深冷漠慢慢褪去,化为淡淡的落寞和惘然。
  宫殿中一时静寂下来,仿佛只剩下芊芊的喘息声,和烛火在风中摇曳后轻轻的爆裂声。
  这样的静寂持续了好久,久到芊芊感觉要窒息在自己的心跳中时,卫聆风忽然将目光扯回来,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个虚晃迷离的笑容,用极缓极沉的声音道:“青衣,你不懂……”
  你不会懂的。卫聆风抿着嘴角,在空落落的心底轻轻对自己说:若这是她的孩子,若是她肯为朕生孩子,朕还会是这祁国的皇上……千古帝王吗?
  芊芊对这样的答案迷惘,又在看到他眼中仅见的悲伤和落寞时心痛莫名。她咬着下唇,默默低下头绞着双手,良久才抬头道:“皇上,臣妾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
  卫聆风闻言抬起眉眼,看着她。
  芊芊顿了顿,直到贝齿在红嫩的唇上留下一片青白的牙印,她才抬头问道:“皇上既然如此爱冰依,为何当年不让她怀上您的孩子?当年皇上明明时常召幸她的不是吗?应该有很多机会让她怀上你的……”
  “青衣!”卫聆风忽然淡淡冷冷地打断她,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芊芊仿佛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下,瞬间清醒过来,她惨白着脸,浑身微微颤抖地看着眼前居高临下望着她的帝王。
  卫聆风眸中波光深邃静谧,唇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冷意,淡淡道:“下次你若是再敢随意揣度朕的心思,就别怪朕不客气!”
  冷漠的声音,疏离的眼神,居高临下的姿态,毅然离去的背影……直到卫聆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殿外,芊芊才惊觉脸上一片湿凉,泪水浸透了双颊。
  其实,她是清楚的,那个人在皇上心目中无可动摇的位置。其实,她真的很明白,萧家男子一旦爱上,永世衷情的执念。
  可她就是不甘心,她以为自己至少有那万分之一的希望……赌他爱上自己,所以才一再地试探,一再地探寻着他能容忍自己的底线。却原来,一切都是妄想罢了。
  卫聆风走出殿外,凉风阵阵袭来,带着几分寒意,也吹散了方才郁积在他胸口的沉闷。
  他叹了口气,仰首望向繁星密布的天空,灿烂的星光仿如那人温暖的琥珀色双眸。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又有多久没听过她清泠的声音,看过她安然的睡颜了?
  卫聆风闭了闭眼,忽然有些恨青衣的试探,让心底的思念和渴望再也压抑不住,泛滥到每一滴血液。如此星辰如此夜,忽然,就很想,很想她。
  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仔细地专注地看她……哪怕只是一分一秒也好。
  他自嘲地笑笑,睁开眼,继续往前走。小安子小心翼翼地躬身道:“皇上要去哪?”
  卫聆风单手负后,淡淡道:“你先回去吧,朕自己走走。”
  小安子连忙后退一步应了声“遵命”。跟在皇帝身边当差的人都知道,当皇上说要独自去走走的时候,无论谁都不能跟随。因为皇上要去的,定是琴宁皇后从前的寝宫——落影宫。
  那是这个皇宫中,唯一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禁地。
  
  

  Act 14。 誓约与使命

  步杀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脱口问道:“为何问这些?”
  “为何?”冰依歪着头,奇怪地看着他,“步杀你今天讲话真奇怪。”顿了顿她脸上露出几抹痛几抹恨,冷冷道,“今日是各国使臣留在祁国的最后一天,傅君莫,尹子恒,真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们!”
  步杀一愣,记忆涌来,仿佛有只手捏着他的心脏搅了一圈,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冰依……”祈然忽然低低地唤了一声。
  可这轻若罔闻的声音,却让冰依浑身剧颤,她慢慢地回过头去,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蔚蓝眼眸,清朗俊秀的男子,喃喃地吐出颤音:“祈……然……”
  祈然仿如着了魔般,一步步向她走去,纷乱的记忆在他脑中像千军万马踏过一般。
  冰依双手在发抖,嘴唇在发抖,连眼神也在发抖,双膝一软,几乎跪倒在地:“我是不是在做梦?步杀,为……为什么我好像看到了祈然?步杀!”
  步杀扶着她,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良久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为从前的悲苦,为如今的幸福,也为广阔充满挑战的将来。
  祈然脑中隐隐闪过刻骨铭心的一幕,仿佛在一个很熟悉的美丽庭院中,他将凝血成冰的寒血剑刺入了自己深爱的女子胸口。随之而来的痛,悔和惧让他几近崩溃疯狂,他猛地踏前几步,手一伸,将冰依扯进怀中,正要牢牢抱住。
  忽然,一阵剧烈的“噼啪”声在耳边响起,祈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手臂剧痛。可这般痛着,他竟没有松开怀中人的本能反应,手臂仿佛僵了一般,只是牢牢圈着。
  冰依却惨叫了一声,脸色顿时变得通红,全身竟被一通绿光困住。片刻后,绿光转蓝,冰依头以歪,沉沉晕了过去,脸上的潮红也随之褪去。
  祈然怔在原地,心脏仿佛停止了,连气也喘不过来。之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恐惧和愤怒,他收紧了怀中的人,摇晃着,用怕得沙哑的声音吼:“冰依——!!”
  “别动她!”身后传来兰迪斯冰冷的声音,“想要她活命就别动她!”
  祈然抱着怀里的人猛地转过身来,晴蓝的眼眸此刻早已被一片赤红充斥:“你对她做了什么?!”
  兰迪斯本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此刻被他这么一问,反嗤的一声冷笑出来,嘲讽地恨声道:“该问问你们方才做了什么?”
  胸口一滞,兰迪斯偏头又吐出一口血来,经脉总算舒畅了很多。他握起双拳,默默冥想将方才耗损太过的真元积聚起来,直到青白的脸色稍稍好转,才松开手,沉着脸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本王的府邸!竟还无知到打断法术的施行!”
  在雅鲁帝国中,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直到。布有大型阵法的巫术是绝不可擅自接近和打断的,否则不只施术受术的人会有危险,便是干扰的人本身也是九死一生。
  祈然被兰迪斯一喝,倒是清醒了不少,想起那侍女说过的除咒术,心中隐约想到自己方才破门而入,可能是打断了法术。但心底冰冷的愤怒却没有因此而消去多少,他蹙眉冷冷道:“是什么法术需要男女肌肤相亲?是什么法术允许你亲吻我的妻子?!”
  兰迪斯脸上一红,想起自己方才确实趁女子睡着想偷偷亲吻她,顿时气焰全消。撇开脸,虚张声势地喊道:“本……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
  祈然冷哼一声,弯腰将冰依横抱在怀里,嗤笑道:“鹰王的事我确实没兴趣管,可是这个丫头,是我妻子,是只属于我的女人。若再有其他男人敢嚣想她,我会让他比死更悲惨!”
  “你放肆!!”祈然一番目中无人的话,让兰迪斯怒火中烧,他猛地伸手凝聚起光圈,一抬头,却心脏猛然一阵收缩。
  前方的两个男子,一个黑衣握刀,一个蓝衫抱着昏迷的女子,一个冷漠无情,一个悠然冷笑,可是那眼中的决然,和经历过大风大浪后犹带沧桑的淡定从容,却让兰迪斯有一阵的后怕。
  可是看到蓝衣男子怀里的女子,又有种同归于尽宁死不妥协的孤勇重重撞上了他胸口。兰迪斯狠狠咬了咬牙,光圈骤然扩大一倍,他口中念念有词,正要砸下。
  忽听一声喝斥在门口响起:“住手!兰迪斯!”
  兰迪斯回头,祈然和步杀也跟着回头。只见大殿外正立了个高挑瘦削的男子,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色法袍,头戴金冠,金冠下竟是一头银色的长发。
  兰迪斯收回手上光圈,皱眉道:“亚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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